第9章 會不會很悶？
“不然你以為我這麽絞盡腦汁，在玩遊戲？我的時間很寶貴好不好？如果你那個便宜爸爸能賞臉幫個忙，我不知要輕鬆多少呢！可惜他是個榆木腦袋，就是看不起我。”
“唉！他倒是說能幫我，可是我沒有相信他，他的眼睛太大了，有些嚇人。”
小娟又回憶起了那個褐衣和尚，說實話，那個和尚長得非常英俊，但就是因為那雙眼睛，打了一些折扣。
“哈！他的眼睛？可不是真的，是植入的假體，他真的眼睛像天上最亮得北極星，可惜為了他的愛人，被挖了……”黑玫瑰聲音有些哽咽，一時說不出話來。
“啊——原來如此！他好可憐。”
小娟覺得，如果那個和尚換上了北極星的眼睛，一定比小偉還英俊，因為他還很高大。
“可他說，有信仰的人不會可憐，隻是區區一對眼睛，如果要他的心，他都可以立刻挖出來，給人！你看他這個人是不是很傻？”黑玫瑰說話間，流露出異樣的情感。
“他怎麽有點像佛教故事的釋迦牟尼佛呢？有人割他的頭，割他的肉，他都毫無怨言，還說：‘我成佛後第一個就來度你成佛’。”
小娟怪聲怪氣學著男人深沉的聲音，結果疑似“畫虎不成反類犬”。她自己也忍不住輕輕咳嗽，掩飾尷尬。
不料，黑玫瑰也沒注意她的羞澀，認真地思考著小娟講得故事：
“噢？原來世界上不僅僅他一個傻瓜！他不會恨人？不會怨人嗎？”
“可能是吧？他是3000多年前的古印度人，是個智者，佛教裏很多菩薩在傳說裏，都是這樣無私無畏的人……我也是書上看來的，我沒有看到真實的人。”
“我信你，小丫頭！但是，我卻做不到。我不能原諒傷害我的人，我恩怨分明，睚眥必報，我也不能放過那個挖去他雙眼的人……”黑玫瑰定定地看著小娟，喃喃自語。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難道挖他眼睛的人是我？”小娟被黑玫瑰看得汗毛林立。
“如果是你，我還會幫你嗎？我可不是什麽釋迦牟尼佛！”黑玫瑰低頭，繼續忙乎她的設備。
“那我既然是他的女兒，是不是就是我的媽媽挖了他的眼睛？”小娟躺在那裏很憋屈，繼續找黑玫瑰聊天。
“也不是，你媽媽的心沒有那麽壞！”黑玫瑰低頭回答，手裏的活兒也沒有停。
“那是誰挖的？”小娟還是不死心。
“你還有完沒完？不想見你的小偉了？嗯？”黑玫瑰停下手裏的活兒，雙手抱肩，看著小娟，一副你不閉嘴，我就罷工的模樣。
“好好好，我睡覺，等弄好了，你叫醒我，好不好？”小娟說完，就真的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小娟慢慢醒來，她感覺，有手在輕輕觸碰她，她立刻睜開眼睛，卻看到小偉正睜大眼睛，用一隻沒有掛水的右手觸摸自己的額頭，嘴裏夢囈：
“好美麗的一朵玫瑰花，就這麽放在玻璃罩裏，會不會很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