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挑戰張順

看到一條河。

山老虎拉住江伢子說:“你還記得我的話嗎?”

“什麽話?”江伢子不明白。

“昨天那個在村邊堵著我們的那個小子,不是聽小六子說他是浪裏白條嗎?你把他叫來。”

“叫來幹嗎?”江伢子不明白。

“你小子不明白啊,這裏是條河嗎?約他出來,試試他的底氣,到底看他有多厲害。”

江伢子突然想起來,是有這麽回事,他答應著回轉身去找張順。找到他,把意思說了。張順望著他看了好久,不相信的問:“你要跟我比水性?”江伢子點點頭。

“怎麽比?”張順不屑一顧地問。

江伢子沒說話,拉他到河邊,脫下了衣服。張順一看盧杆他們都在那裏,沒吱聲,也將衣服脫下來,露出一身腱子肉。盧杆看張順身上的肌肉,一鼓一緊,知道江伢子不是他的對手,他今天也沒有興趣與張順較量。他把江伢子拉過來說:“做什麽啊,你們要幹什麽?這麽冷的天想在水中挨凍?我爹說,沒到六月六,洗了泡泅(遊泳)會中毒。我看你們要比,還是找個天氣好的時候,過了六月六再比也不遲。”

張順可不幹了,耐不住氣。他說,你們這些小伢兒,弄我啊。

你想怎麽樣?山老虎說話了。一見山老虎的架勢,張順沒有畏懼。招了手,山老虎就向他撲去。張順一閃,躲過他,返身把山老虎的手一順,將山老虎給摁倒在地。

他高傲地說:“你以為我怕你這身肥肉嗎?”

山老虎欲掙紮,張順的力道更重,山老虎的手痛得咧著嘴直叫喚。

盧杆見了,叫著張順算了吧,不要太囂張了。

張順放開了山老虎的手,朝著盧杆踱了過來:“你算老幾?不要以為你跟小六子排長一起過來的,就以為我好欺負是吧。”昨天不小心被盧杆給扳在地上動不得,還繳了槍,他現在想來,心裏還有點不順氣。

盧杆說,我們這些人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張順說,昨天。

肖珂說,昨天?昨天不是你先對我們無禮的嗎?我們都看見了,是不是啊。猴子走到張順麵前說:“就是你先下的手。”

小林:“我告訴楊老師去,說你欺負杆子哥。”

張順一聽他們都在說自己,心底血直湧,大叫一聲,老子說你們不過,你們人多勢眾,有種的一個一個的上,老子不怕。

“真不怕?”盧杆逼了上來。

“不怕。”張順不是軟柿子,口氣依然好硬,說:“怕?怕還是男人?你是不是想找麻煩啊?想玩就來吧。”說完朝盧杆亮開了架式。

少年氣盛不服輸。盧杆說了一句:“來就來吧。誰怕你?”

張順撲了過來,一陣拳腳,張順漸漸感覺不是盧杆的對手,隻有招架沒有還手的機會,就在張順竭盡全力向盧杆撲來時,盧杆一個轉身順勢一閃,張順停不住腳步,撲騰衝入了水中。就在周圍人大叫好時,盧杆也跳入了下去,把張順從水中拉了起來。沒想,張順在岸上沒有鬥過盧杆,見送上門來,內心竊喜,他說:“別怪我浪裏白條張順了,是你自己送過來的。”一把將盧杆摟住就往水中沉,盧杆沒防備,但畢竟水性好,在水中不慌不忙掙脫了張順的手,從水中冒出,可張順不見了。他心裏清楚張順在水中會向他進攻,他一個猛子往水裏一鑽,果真看到張順在水中向他遊來,趕緊躲開張順的衝勁,朝旁飛快地拐去。

張順撲了空。睜著眼看著周圍沒見到盧杆的影子,從水中冒出,左顧右看依然沒看到盧杆的身影。就在他正要沉入水中再一次尋盧杆時,他被突然冒出水麵的盧杆給抱住了,掙了掙,掙不開,已被盧杆死死地抱住了。

“算了,我們不要再爭了。”盧杆附在張順耳邊輕聲地說:“你的水性不錯。”說完裝作被張順掙脫開來的樣子,一個轉身往岸邊遊去。

剛到岸邊,從水中探出頭來,草叢裏就見一雙腳在他眼前,抹幹臉上的水珠,抬頭見是楊老師蹲在岸邊,身後站著順子。

“膽子不小啊,你才來就敢跟我們新四軍的同誌打架?那張順你都敢惹,他可是浪裏白條張順啊。”楊老師挪愉道。

肖珂不服:“不是,是他先欺負杆子哥的。”其他人一聽都跟著打起了和聲。

老楊把盧杆從水中拉了上來,這時張順也爬上了岸。

老楊對盧杆說:“什麽杆子哥,杆子哥的。張順,今天是怎麽回事?”見張順光著膀子上了岸,他大聲質問張順。

張順沒說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這些少年聽楊老師動了氣,都說張順太囂張了,紛紛說是張順先挑的事。盧杆製止他們,對楊老師說:“這不光張順的事,是我們鬧著玩的,楊老師,真沒他的事。”江伢子站了出來,說是他叫張順過來的。山老虎聽江伢子這樣一說,不好意思了,說:“是我讓江伢子叫張順來的。”

聽他們這樣一說,張順也就不想與他們較勁了,從心底還是佩服盧杆。他有這麽好的兄弟,還有這麽好的功夫。他對盧杆笑了笑,跟老楊和順子打了招呼後,拾起衣服拿起槍走了。

老楊沒管他,問他們為什麽叫盧杆是杆子哥?他們一個一個地說。

我從小就佩服他。小林說。

他是我師父。山老虎說。

他救了我。肖珂說。

我爹我娘喜歡他。江伢子說。

他長得比我帥。猴子說。猴子一說把大夥兒都逗樂了,順子笑得更燦爛。

訓練持槍瞄準枯燥無味,沒有槍,用的是木棒,找過楊老師要真槍。楊老師說沒有,盧杆說上次從炮樓裏奪來的槍就不能給他們用嗎?楊老師說是已給了其他沒有槍的戰士。不想與楊老師爭。盧杆窩著氣,肖珂看出來了,安慰盧杆,盧杆高興不起來。鬱悶歸鬱悶,訓練還得訓練,楊老師的話他是該聽的,不會與他頂嘴。可山老虎不幹了,找到小六子,要他去與楊老師理論,可小六子說了一句話把山老虎給堵了回去:“一切繳獲要歸公。周副大隊長在上紀律課時沒告訴你們嗎?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沒槍,你們再可以去端鬼子的炮樓啊。”

哪裏有炮樓,告訴我。山老虎天真地問。其實這周邊根本就沒有炮樓。

自己去找啊。張順從嘴裏溜了一句。

盧杆正要說話,小林搶在他前麵先說了:“以為我們不敢啊,我和杆子哥跟鬼子拚命的時候,你隻怕還躲在被窩裏尿褲子呢。”江伢子說張順你說你是浪裏白條,那我杆子哥就是混江龍李俊,打鬼子你不行,我杆子哥就行。張順聽了臉有些黃,他不愛聽這話,他確實沒打過正兒八經的仗,就連鬼子的模樣不知是黑還是白也不知道,聽了這話,覺得沒麵子,回擊道:“鬼才相信你們打過鬼子,反正我沒有看見過。”小林說不信你就去問小六子,那些槍是不是我們奪來的,猴子,你說。猴子對張順說:“就是,我繳獲的槍為什麽我就不能用?小六子,你說,為什麽呢?師父……”山老虎敲了他一下:“你豬頭你,你繳的啊,在這裏的都有功勞,師父的功勞最大,知道嗎?”這次猴子沒感到痛,山老虎打得很輕。

張順說不贏他們,求助小六子,小六子攤著手,說今天的訓練至上結束。哼著調走了。張順對盧杆說,今天在水裏,說實話,我服了你。不過,你打鬼子的事我沒見過。

盧杆笑笑說:“會讓你看見的。”說完帶著小夥伴離開了他。

張順追上小六子要問他是怎麽認得盧杆的?這時,江伢子從後麵跑了過來,告訴張順說:“今天杆子哥說你惹得他的兄弟不高興,杆子哥也不高興。不過今天沒讓你為難,是想給你麵子,要想我們杆子哥他高興,你有二個選擇,一是再比水技,二是給他槍玩幾天,再給幾顆子彈玩玩練練。這些話還真是盧杆讓江伢子說的。

張順一聽對小六子說他們這是在要挾他,仗他們人多欺負他。小六子笑了笑說這事他才懶得管。還說,張順你這小子被他們給盯上了,你要小心點。隨後詭異地一笑要走被張順拖住了,覺得小六子口中話中有話,非得讓小六子告訴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小六子就是不開口。江伢子在後麵叫著讓他不要忘記剛才說的事情了。

幾天後的一個上午,訓練休息的時候,張順悄悄來到訓練場,帶來了槍還有子彈。盧杆他們高興,每人打了一槍。到江伢子的時候,沒子彈了,江伢子好沮喪。猴子安慰他沒用。盧杆從口袋裏摸出一顆子彈,但配不上,是手槍用的。盧杆說莫氣噠,這顆子彈送給你,以後我們弄到槍後你就再打,江伢子這才高興起來,把子彈小心翼翼放入了口袋裏。

槍聲把周子丹的神經繃緊了。

老楊去了一趟縱隊,要參加次重要的會議,這裏暫時由周子丹和順了負責全盤工作。

周子丹來到訓練場把盧杆他們狠狠訓了一頓,小六子也不例外。一商量,隻把張順關了禁閉,沒收了江伢子的子彈。盧杆覺得不好意思,去看他,被哨兵擋了。他在外麵大叫:“張順,別急,我一定要把你救出來。”張順在裏麵回應:“不要,沒事,二天後就出來了。”盧杆問哨兵是不是這樣?他點點頭。盧杆也就不說什麽走了。

轉眼到了八月的一個傍晚,老楊回來了。順子吃飯時跟他說了張順坐禁閉,盧杆他們挨批評的事。老楊聽了眉頭緊鎖沒說話。順子說她那天正好帶肖珂去了一戶有子弟參加八路軍的人家慰問去了,回來才知道這件事。覺得他們還是小伢兒,到部隊不久,如果管得太嚴怕他們受不住,隻對張順關了禁閉,對盧鋼他們沒作處理。老楊打斷她的話說:“盧杆是我的學生,隻管批評,沒有關係,不管他就縱容了他害了他。”說完他要找盧杆談談。順子說也要去,老楊同意了。

叫了盧杆去了河邊,老楊開門見山批評盧杆沒有組織紀律,說這裏不是學校,是部隊,部隊沒有鐵的紀律就是一盤散沙。盧杆隻是笑著聽著,隻要是楊老師的話他都聽。

楊老師建議盧杆改名,將杆改成鋼。說要讓他成為一塊好鋼,堅硬的鋼。隻有鋼鐵通過磨煉與鑄造後才能成為一把鋒利的劍。要將鬼子殺盡殺絕,就要象一把堅韌的鋼劍,直插日本鬼子胸膛,讓鬼子們望而生畏。盧杆聽了當然高興認為這名字還有點男人味道。老楊見他答應了,又說還對他說過段時間訓練完成,讓他當少年隊的隊長,政委負責。

盧杆不同意當隊長。楊老師說,非你莫屬,你有文化,又有點拳腳功夫,再個他們都聽你的,我不讓你來當還能讓誰來當。如果有什麽困難就找政委和我就是了。

盧鋼隻好這樣。問楊老師他們這隊具體是什麽任務時,楊老師說了一句暫時沒有,有事的時候政委會告訴你們的。便與順子走了。

頭頂已是星滿天。回走在住地的路上,他念著楊老師起的名字:盧鋼,盧鋼,鋼鐵的鋼,鋼劍的鋼,一把能插進鬼子胸膛的鋼劍,嘿嘿。盧鋼在黑夜裏笑了。

第二天,當小夥伴們還叫他杆子哥時,他趕緊糾正他們的叫法。說:“我改名了,楊老師改的。我不叫盧杆了,叫盧鋼,鋼鐵的鋼,記住了嗎?還有,楊老師都讓我當隊長了,少年隊隊長。你們都是我的兵,現在還叫我杆子哥,是不對的,知道嗎?楊老師還說,這裏是部隊,不是來玩的,是來打鬼子的,要有組織有紀律,學了那麽久還不知道嗎?山老虎,猴子,以後你不要叫我師父了。”

他的話把這些人說得個個張大了嘴巴,互相望著,不曉得一夜之間盧杆在他們麵前變得好象不認得了。

山老虎雖說不樂意,但還是叫了一聲:“是,師父隊長。”小林說:“杆子哥,今天你蠻拽的啦,我不管隊長不隊長,盧鋼不盧鋼的,我還是叫你杆子哥。”把肖珂給弄笑了,她笑著對盧鋼說:“那我叫你什麽呢?”

“這還用說啊,你就叫親愛的盧隊長吧。”猴子調皮地說了一句。山老虎不喜歡聽這句話,啪地一下把猴子的後腦勺打了一個正著,這一次手好重。痛得猴子直叫。正好看到小六子過來,對小六子說:“你老弟打我,你幫我教訓他一下,老欺負人。”小六子沒理他,把盧鋼叫過來說是老楊找他去參加一個會議。

盧鋼走時說:“怎麽樣,我可以開會了,是幹部了。不過,你們愛怎麽叫就怎麽叫,隻要聽我的話就行。”說完與小六子朝隊部走去。

小林和肖珂安慰著猴子。山老虎見猴子被他們寵著,心中不快,說:“猴子,你裝模作樣的幹啥?還鬧,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猴子摸摸頭咧著嘴說:“三爺,這次你真的打得太重了。”

江伢子同情地說道:“要不得,猴子哥實在是一個好人,你幹嗎要打他呢?是不是老虎比猴子厲害就可以打人?珂姐姐?”山老虎說,罵是情,打是愛,你懂什麽懂?聽他這樣一說都笑了。猴子笑著說:“是這樣啊,三爺,以後可不能打得太重了啊。好不?”山老虎上前摸著猴子的頭,說好。

來到隊部。裏麵有很多人。盧鋼見都是一些當官的準備轉身要走,老楊說他已是隊長了,這個會必須參加。其他人聽了都對盧鋼善意地笑了起來。周子丹和小六子招呼他坐下,盧鋼有點不自在地坐下了。

老楊說:“盧杆不是起杆了,我改了名,叫盧鋼。就是要讓他成為一塊好鋼。讓他擔當起少年隊隊長的責任,就是要在戰火中鍛煉他們。盧鋼,你有沒有意見?”盧鋼站起回答說沒有。老楊便開始認真地講話了:“好,進入正題。當前形勢,歐洲戰場已進入一個新的轉折點,斯大林格勒保衛戰在付出慘重代價後取得了重大的勝利,蘇聯紅軍掌控了蘇德戰場的主動權,希特勒開始全線退縮。日本帝國主義遭受中途島和瓜島挫敗後,開始轉入防禦。由於日本忙於應付太平洋戰爭,要從各亞洲國家抽調大量的兵力,以緩解太平洋戰場上的壓力,這對於我國抗戰是大好事。但日本軍國主義在臨死之前還必將作垂死掙紮,是不會放棄對我們根據地‘掃**’的。在這樣的環境下,國民黨正麵戰場現在趨於消極抗戰,節節敗退,不僅消極抗戰,而且還要經常騷擾我們根據地,他們的行為很不正,我們絕不能容忍。上級命令我們一定要提高警惕日本和偽軍以及國民黨的一些專門針對我們根據地的特務破壞活動,發動一切力量,聯係群眾,發動群眾,打一場為根據地生存的硬仗。下麵請黨員同誌留下來。”

走了二個,盧鋼沒有走不是黨員,以為是隊長了也就是黨員了,坐在那沒動。老楊對順子遞了眼色。順子會意來到盧鋼身邊說,你出來,我跟你商量一件事。留下的人見盧鋼走了笑了。

楊老師念了一份《關於共產國際執委主席團提議解散共產國際的決定》的文件,說延安方麵完全同意這個決定,中國共產黨已具備了獨立的完全能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進行各種鬥爭的能力,特別是在毛主席的領導下,各項方針政策策略都符合目前的形勢,延安要求各個根據地要有強烈的責任心,在惡劣的環境下學會生存與壯大,要充分發揮創造力。

盧鋼不明白他為什麽不是黨員?對順子說他和小林看過《共產黨宣言》,楊老師知道的,應該是共產黨員了。順子抿嘴一笑,搖了搖頭。說沒有那麽簡單。盧鋼不懂又問,那黨員是幹什麽的?順子一笑,說黨員這個概念很廣。在你們國家就有國民黨員,那是蔣介石領導的,還有共產黨員,這是毛澤東領導的,是中國共產黨。共產黨不光隻有中國有,有些國家都有,這個太複雜,你以後讓楊老師告訴你吧。還想說日本也有共產黨,但沒說。順子聽過老楊說過盧鋼的身世,怕說著說著就會知道自己是日本人。老楊曾叮囑她不要過早地在這些少年麵前提起自己是日本人。

盧鋼說:“毛澤東?聽肖珂說過。”

順子說毛澤東是一個偉大的人物。說完後望著盧鋼笑,盧鋼不明她的意思,覺得她的笑好看,他想起了妹妹,盧葦的笑要比她好看。順子見盧鋼好象有點分神,擔心在猜測她的身份,於是說要回去,也許老楊他們的會開完了。

盧鋼在路上問順子:“少年隊是不是專打鬼子的?”

“是,也不是。我們的任務就是;發動群眾,宣傳抗日,除奸滅頑,擴大隊伍。”順子說:“這就是我們的工作。”

“不打鬼子?”盧杆一頭霧水,他來這裏就是打鬼子的。

“打鬼子不是我們的主要任務。”順子耐心地說道。

“那我不幹。”一聽不讓他們打鬼子來氣較真了,丟下順子找楊老師說理去了。隊部裏還在開會學習。

盧鋼第一句話就是不想幹這個隊長了,要打鬼子去。氣衝衝把楊老師的話打斷後走了。等順子趕來將事情經過說了後,楊老師散了會。他和順子找到還生氣的盧鋼,跟他說道理,講形勢,論紀律,告訴盧鋼個人得服從組織,不能愛幹什麽就隨便幹什麽,一切要聽黨的指揮。

盧鋼說:“我就是要打鬼子。”老楊聽了說:“打鬼子沒錯,誰讓你不打鬼子了?現在是抗日戰爭最艱苦時期,毛主席都說了要與日本鬼子打一場持久戰。”隨後把一本《論持久戰》的小冊子給了盧鋼,讓他好好地回去看看。盧鋼還有不樂意,直到楊老師承諾以後有打鬼子的機會一定讓他去時,盧鋼才稍許穩定下來。臨走時他突然問老楊:“楊老師,我什麽時候是黨員?”問得老楊一愣,笑了說道:“那得看你的表現。”盧鋼說是不是殺了鬼子就是黨員了?我殺了那麽多鬼子應該早就是黨員了。又把老楊說笑了。老楊語重心長地對他說:“是不是黨員不光是殺了鬼子,還要表現在思想上。”說完用手指著自己頭。

盧鋼略有所思,他又問老楊為什麽不發槍給他們。老楊和順子相對一笑,順子說槍分給了部隊沒槍的才戰士了拍著腰上的槍,這是你們繳獲來的,老楊說我沒有槍就給了我,謝謝了。

這支槍盧鋼認得是小村曹長的。

別糾結了,槍馬上就有你們的了。交給你們一個重要任務,據情報,外村有一個莊主依靠鬼子,從鬼子那裏弄了一些槍,名義上是護家護院,實際上是針對我們新四軍。你們的任務就是把槍奪回來,把莊主以漢奸罪就地正法。不過第一次讓你們執行任務,我不放心,我讓小六子和子丹跟你們一起去,他們有經驗,熟悉地形。聽老楊說完,盧鋼高興了,有仗打了。他問什麽時候出發。順子告訴他時機成熟會通知他的,讓盧鋼做好準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