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瘋狂

想起千夙的情況,書唯謙再一次的看了看這棟大樓,便絕塵而去。

等到回到瘋人院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為了不打擾千夙睡覺,書唯謙在車裏呆了一整晚。

一大早書唯謙就上了六樓,他不確定現在呂司九是否起床,所幸的是,他剛到六樓就看到了呂司九站在門口不知和誰說話。

書唯謙倒是沒想那麽多,走上前問:“這個的用量是多少?”

接過書唯謙手中的藥,呂司九眼裏有著些許震驚,沒想到書唯謙拿到了這個藥。

傅斯楠緊緊的盯著呂司九手裏的藥瓶,有些東西在記憶中重合,那個東西好眼熟。

“九九”傅斯楠看著呂司九的時候眸子都是猩紅的“這就是我用的那個藥?”

正在與書唯謙說話的呂司九呼吸一窒,她突然不敢轉頭,他不是應該忘記了嗎?為什麽還會記得?

三人沉默著,直到傅斯楠突然笑道:“所以你一直在騙我,九九為什麽?”呂司九僵硬的轉頭看向笑得讓人心疼的傅斯楠,無意識的捏了捏手指。

“我先走了”感受著兩人詭異的氣氛,書唯謙拿著藥離開,在走的時間倒是看了傅斯楠一眼。

心底有些疑惑,這人有點眼熟,是京城人士嗎?

“九九,你為什麽不說話?”傅斯楠靠著門框,眼裏乞求著最後的救贖。

呂司九看著這樣的傅斯楠到嘴邊的話又不知如何說出口。

“進去,我慢慢與你說。”呂司九走進房間,眉目間有著一絲冷意,但那張臉上卻不動聲色。

兩人麵對麵的坐著,呂司九動了動嘴才開口:“還記得我當年為什麽吸du嗎?”

這是兩人一直以來的心結,也是兩人分開近三年的原因。

三年前

呂司九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仿佛那裏有什麽東西吸引著她。

“你還是不肯答應?”麵前的女人一把揪住呂司九柔軟的長發,發在鼻尖嗅了一下,臉上帶著變態的笑容。

呂司九默然,她抬頭看向女人,嘴裏發出聲音:“笛戚,你做夢。”說完就昏睡過去。

笛戚厭惡的甩了甩手,目光狠狠的看著地上的人,對著旁邊人高馬大的保鏢喊道:“送她回房間,不要磕著碰著。”

保鏢聽命的抱起呂司九來到了房間,房間很大裝修的粉嫩嫩的,但是不過是因為那人喜歡而已。

第二次再見到笛戚的時候,呂司九已經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樣:“誰允許你折騰自己的身子的?嗯?”笛戚怒了,沒有她的允許她怎麽敢這樣做。

她發了瘋似的毆打一旁的保鏢,又叫了好幾個醫生來,殊不知呂司九自己本身就是頂尖醫生,她想要弄死自己簡直輕而易舉。

醫生沒辦法隻好每天盯著她,卻不敢綁著她,隻因為笛戚不準,那時候的笛戚就是他們的天。

那天笛戚蹲在她的床邊,勾著她的手指落寞的說:“你為什麽就不答應呢?”

呂司九沒說話隻是盯著天花板,眼角劃過一滴淚水,笛戚沒有看到,她又說著:“司九,你別怪我。”

她放了她,可是呂司九卻在不久後得到消息笛家傾盡全力去刺殺傅斯楠,隻因一件事——想要她妥協。

當呂司九趕到現場的時候,隻看見了滿地的血痕和奄奄一息的傅斯楠還有笛家眾人包括笛戚。

她無措的走到傅斯楠麵前,傅斯楠已經昏迷不醒,他已一己之力擋下了笛家派來的二十幾人,她不知道當時她做了什麽,她瘋了般嘶吼著。

直到傅家來人,她第一次為了身邊的人走進了手術室,外傷內傷她簡直不敢去數,她廢了半條命救回了傅斯楠,同樣笛家也廢了全家救回了笛戚。

本該入獄的笛戚卻因為笛家傾盡全家換回了笛戚。

再次見到笛戚是傅斯楠快要蘇醒的時候,那時的笛戚康複的差不多了,因為她受的傷不及傅斯楠的一星半點。

“我們又見麵了。”縱使身上纏著繃帶,笛戚還是笑著,那笑容讓呂司九看著十分刺眼。

“司九,你若一天不答應,傅斯楠便多一天危險。”笛戚看著呂司九的背影說著,聲音不大卻讓呂司九剛好聽到。

呂司九的手指緊握著,驀地來到笛戚的身邊,俯在他的耳邊說道:“你以為我的手術刀隻能用來救人嗎?”

可笛戚似乎一點也不怕,也是能做出這麽瘋狂事的又怎會怕呢!她簡直是一個變態。

“你不敢”

是啊,呂司九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為笛戚的哥哥是為了救她和傅斯楠才死的,被笛戚抓到的時候正是笛禾剛死不久的時候。

“笛戚你若再敢動傅斯楠縱使殺了你又何妨?”看著決然而去的呂司九,笛戚是真的慌了,她怕了。

她以前那麽放肆隻不過仗著那份恩情,她早該明白呂司九她不是一個良善之人。

可是她照樣還是繼續了自己的計劃,既然得不到那就毀了她,傅斯楠她不動就是了,至於呂司九,想著笛戚眼裏出現一抹病態的瘋狂。

將近一個月呂司九都沒有再看到笛戚,她以為她放棄了,今天她要去看傅斯楠,傅斯楠應該要出院了,他恢複的很快,可是當呂司九來到病房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傅斯楠。

她冷靜的去查監控,直到看到傅斯楠跟著一個男人走後心才放了下來,既然傅斯楠是自己跟著去的,不管怎樣他都有十足的把握。

將手裏的花束放到病**,呂司九回到了軍區,她是軍醫,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軍區。

在路上的時候,呂司九總覺得心裏像是被火燒了般,好像丟掉了什麽東西,難受至極。

剛到軍區大門,就看到門口站著許多人,基本都是她的上級,還有笛戚。

“我舉報她吸du。”笛戚用手指著呂司九說道,臉上還是那一如既往的笑容。

笛戚說完後不僅是呂司九皺了皺眉,就連那些軍官都不敢相信。

可是笛戚又對著呂司九道:“一個月沒吸了,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