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筆記本

少女把身子蜷縮在一起,呆愣愣的盯著床板。

自從進入這裏之後她就遇到了這個魔鬼般的少女,雖然她比她小上不少,可是那種手段卻讓她滲入骨髓裏的膽寒。

她自認為自己的手段和心計已是別人比不上的了,但這人簡直恐怖至極。

“笛戚”逝濘輕輕的喊著,麵容卻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夠了,你折磨我折磨的還不夠嗎?”笛戚大聲的喊著,眼裏充滿著紅色血絲,散亂的頭發黏在臉上,整個人看起來宛如一個瘋子。

逝濘不可置否的看了她一眼,旋即坐在床邊:“我有折磨你嗎?你可以問問你的所有東西在這裏不是最好的嗎?”

麵對著逝濘的接近,笛戚簡直快要崩潰,是,在這裏她的什麽東西都是最好的,但是眼前這個人她...她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她是在精神上折磨她,每次她去處理那些人的時候,總會拉著她在一旁觀看,那種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段看得她見到逝濘都忍不住害怕。

“別這樣,我對你還是挺好。”逝濘的嘴邊扯出一抹笑,手掌放在笛戚的頭頂上方。

“啊...啊啊啊”笛戚捂著頭大叫,心裏的最後一條防線也徹底斷掉,完全變成了一個屬於呆在瘋人院的人。

收回手,逝濘站起身輕輕的掃了笛戚一眼,當外麵的人進來確定笛戚的病情後,逝濘這才離開房間,隻留下一句話:“好生照顧著。”

房間裏的人看著逝濘離去的背影,麵麵相覷,不明白逝濘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慢步走到頂樓最裏麵的一個房間,逝濘的麵容肅穆,與以前看到的那種漫不經心差別極大。

“阿濘”裏麵正在玩著電腦的男人抬頭看見逝濘,笑著說。

“滿意了?笛戚徹底瘋了。”看著男人精致的眉眼,逝濘眼底的不覺的閃過一絲冷淡。

看著離他有一定距離的逝濘,男人的心裏有些落寞:“她瘋了總比清醒著好。”

看著逝濘麵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男人不由的綻開笑顏:“阿濘覺得我做錯了嗎?”

逝濘沒有說話,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如果她是他的話,也會這樣做,瘋了總比清醒好,至少不用去想那麽多。

“我欠你的情還完了。”

聽此男人的笑容一頓,看著逝濘的目光有些複雜:“阿濘,所以你在這裏留這麽久隻為了還我的恩情嗎?”

“笛禾,當初你救了我,我感謝你,所以我說過三年內有求必應,如今期限已到。”逝濘默然的看著笛禾,似乎覺得他有點麻煩。

眼神死死的盯著逝濘離去的背影,笛禾無奈的扯出一抹笑,也是像她那種人,怎麽可能會有牽絆這種東西。

三年前他奉命來查實驗室的事情,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傅斯楠和呂司九有危險的事,他連忙趕去救下了兩人,但他沒想到,當初他救的還有一個逝濘。

等到他清醒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她床邊那個小小的女孩,女孩冷著一張臉給他做著身體檢查。

後來他從護士的嘴裏得知是這個小女孩把他從地獄裏拉了出來,他想要對小女孩道謝,可卻看到了自己的妹妹被送進了這裏。

這時候的他還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他跑去問那個小女孩,小女孩告訴了他所有,包括外界和他妹妹做的所有事。

他記得當時他說謝謝的時候,小女孩隻說了一句是他先救的她,若是三年內有什麽事的話,都可以來找她。

他本來想說她把他救回來已經還了恩情,但小姑娘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後來在見她已經是幾個月後了,他也提出唯一的請求,就是把他自己的親妹妹弄成瘋子。

出乎意料的是小姑娘答應了,這三年他一直呆在這裏,三年來他見她的麵屈指可數,有時她會在這裏呆幾天有時又會呆上一個月。

但她似乎很忙,他見到她好像都是隨緣。

可是他想著就算養一個寵物,三年也該有些許情感吧!可是逝濘她真的是無心。

晚上,逝濘打算回洛禾瘋人院,剛要上車就被笛禾攔住,抬眸凝視著笛禾,不知道他攔著她幹嘛。

“有個東西要給你。”笛禾笑著說,縱使逝濘沒有心又如何他有就是了。

麵無表情的接過笛禾給她的筆記本,就聽到笛禾說:“這是上麵一直想要的東西,但我看過,與你似乎有點聯係。”

笛禾笑意溫和的看著逝濘的臉蛋,眸子裏含著萬千溫柔。

“謝了”逝濘現在不打算看,手下筆記本對著笛禾說了一聲就坐進車裏。

坐進車裏的逝濘沒有看到笛禾眼裏一閃而逝的恨意。

笑著目送逝濘上車,笛禾這才將目光看向這棟樓,逝濘這些這麽累,好像就是拜那些人所賜吧!現在他不是軍人,做什麽應該不受管束了吧!

坐在車裏的逝濘拿著筆記本慢慢的翻看著,看到裏麵的字眼,逝濘隻覺得心裏有一點不舒服,直到看到裏麵的兩句話:實驗開始了,夫人我一定會讓你重新醒過來的。

濘兒被我送走了,希望她能快快樂樂的長大。

這兩句話的下麵有著幾張照片,一張是一個女人很漂亮,一張是結婚照,還有一張是一個嬰兒的照片。

逝濘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張結婚照,那裏麵的男人與他有七成相似。

逝濘的瞳孔緊縮,突然大聲叫道:“停車。”

司機聽到,連忙踩下了刹車,一臉疑惑的望著逝濘。

沒有管司機的目光,逝濘打開車裏的燈,仔細的盯著照片上的人,倏而和上了筆記本,冷冷的開口:“去呂家。”

司機有些懵:“是f市的呂家嗎?”見逝濘疲憊的點了點頭,司機也不敢耽擱,車子開得極快。

幾個小時後

逝濘看著麵前的別墅,眼眸裏喊著令人窒息的風暴。

她現在顧不上什麽時間,哪管現在是什麽時候,手掌一下一下拍打著大門。

“你好,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