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真是翅膀長硬了呀!”

權翔飛看著遠去的車,摸著鼻子笑了笑。

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替他的妻報仇吧?

有些時候,有些人表麵上的輕描淡寫並不代表內心的不重視。

舒瑩然一邊開車回到市區一邊覺得,自己今天出現在這個莊園就是個莫名其妙的錯誤!

突然她腦海裏靈光一閃,難道,尹羽秀邀請自己是權翔飛事先安排好的?或者連同今天的這個什麽會都是他的安排?

可是,自己有什麽值得讓他費盡心思從保加利亞跑回國來然後再絞盡腦汁的安排這麽多事情呢?

想了半天,舒瑩然都沒有想出個結果。

她可沒有那麽簡單的就相信權翔飛會因為一個家裏逼著要結婚就能隨便找個女人合作這麽容易。

不過,回到別墅之際舒瑩然已經決定把這烏龍得不能再烏龍的事件丟到腦後。

次日。

舒氏大樓。

舒瑩然耗費了一個早上的時間,才把手中所有的文件簽發完畢。

揉了揉酸痛的手,她打算到樓下去解決一下午餐,再繼續工作。

不料,剛走出辦公室,就和權塵飛撞了個滿懷。

“塵飛,你怎麽過來了?”

權塵飛一臉沉重之色,上下看著舒瑩然半響:“然然,兩件事!”

“說!”

“第一,舒夜雲今天早晨病重,被推入手術室,搶救過來以後第一句話就是她要見你,說她手上有你最需要的東西,否則你這個項目必定會被毀掉!”

舒瑩然眼眸一淩,腦海裏迅速轉動了一下搜索著舒夜雲還有什麽底蘊可以威脅自己。

難道是逃跑的白展修又想做什麽不利的事?

“第二,你昨天和權翔飛說了什麽?他今天在整個家族視頻會議中宣布要娶你?”

舒瑩然驚愕的後退一步:“你說什麽?”

看到舒瑩然的表情,權塵飛麵色更沉重了些:“你沒有答應他什麽吧?”

“沒有!”

舒瑩然咬牙切齒的道:“沒想到十幾年不見,你表哥變得這麽陰險了?”

權塵飛沉默了

一下,想說些什麽,最終隻是歎息了一聲:“不要緊,隻要你沒有答應他什麽就好!”

說著拉著舒瑩然就走:“我們還是先到醫院看一看舒夜雲到底想做什麽,我總覺得她手上還真有什麽對你不利的東西,這是種第六感,很強烈!”

舒瑩然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權塵飛出去了。

就算她願意再次把孩子的臍帶捐給舒夜雲,隻怕她也等不了了吧?

這麽想著,舒瑩然幽幽的歎息了一聲,暗道自作孽不可活。

市第三醫院,舒夜雲在氧氣管下艱難的喘息。

可是,看到舒瑩然總算來到她病房的那一瞬間,她竟然笑了。

而且是非常得瑟的笑了。

舒瑩然眉頭一皺,正考慮著要不要離開,病房門卻又被人推開了。

回頭一看,竟然是穆弘深。

“你來這裏幹什麽?”

舒瑩然警惕的看著穆弘深,迅速往後退一步。

見狀,權塵飛也站到舒瑩然前方,定定的看著穆弘深:“你怎麽過來了?”

“醫院通知我說舒夜雲今天下病危通知,她指定了我是她的家屬,非要我過來簽字!”

穆弘深淡淡的看了一眼**的人,輕歎道:“好歹她也跟了我五年,這個字簽一下也不妨事!”

就在這時,**的舒夜雲艱難的伸手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一支錄音筆,啪的一下打開了。

舒夜雲的聲音傳了出來:“妹妹,你可以選擇不救我,不過,舒氏企業那兩塊廢地現在已經在我的名下了,一旦我死亡,那兩塊地會立刻變成白展修的,到時候,你的弘溪然城就徹底毀了!”

錄音結束了。

整個病房都寂靜無比。

穆弘深和權塵飛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舒瑩然。

兩塊廢地?

舒瑩然心頭一驚,迅速掏出手機給顏文斌打了個電話。

“顏叔,你保險箱裏的合同,就是舒氏那兩塊廢地的合同,還在嗎?”

“當然還在,然然,怎麽了?”

電話那頭的顏文斌一頭霧水。

“顏叔,您現在把合同翻

出來看看後麵的章,是不是複印件!”

聞言,顏文斌一驚,心頭狂跳不已,他抖抖索索的打開了保險櫃,抽出了兩份合同,三兩下翻到最後一頁,臉色漸漸白了。

合同後方的章是紅色,但是,仔細一看,章的下方,隱隱約約圈著一層黑色複印過的痕跡。

“然然……啪!”舒瑩然隻聽到兩個字,就是手機忽然跌落的聲音。

“嘀……”緊接著,手機傳來一陣忙音,仿佛那頭電話掉了。

舒瑩然趕緊給舒氏兩個秘書打了電話,讓她們迅速到顏文斌辦公室去看看,這才拉著權塵飛的手:“你在這裏看著,我回去一趟!”

權塵飛突然拉著她:“我去,你在這裏等著!”這種情況怎麽可能讓舒瑩然來回折騰?

回頭對穆弘深點點頭,權塵飛這才迅速離開。

氧氣管下的舒夜雲無力的喘息著,眼底卻帶著無盡的得意之色。

舒瑩然,你注定了非要救我一命不可!

二十分鍾後,權塵飛的電話打過來了:“然然,顏叔送到市中心醫院了,”權塵飛頓了一下:“那兩份合同,是複印件,章蓋得很微妙,新鮮的章覆蓋在了原來複印的上方,但是仔細看就能發現甲乙雙方的簽字卻很明顯是複印的!”

這時,穆弘深也從門口進來。

他剛才已經打電話到土地局去查詢了一下,那兩塊地現在果然已經在舒夜雲名下了。

“然然……她……”

看了看舒夜雲,穆弘深突然有一種自己是個超級白1癡外加笨蛋而且還特別蠢得比驢還不如的感覺。

為什麽當年他一看到舒夜雲,就會想起自己的母親左卿雪呢?

為什麽當年他就那麽一廂情願的覺得舒瑩然就是第二個左卿雨呢?

為什麽當年他認定了舒夜雲救他一命,就非要用這樣傷害舒瑩然的方式去救人呢?

若不是他一直執著於那種為母親報複不得的遺憾中,又怎麽會那麽偏頗的就把舒瑩然認定成和左卿雨是同一種類型的女人呢?

若不是他那麽偏頗的認定,舒夜雲又怎麽會提示讓他去和舒瑩然結婚呢?

很顯然,現在他錯得很離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