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權翔飛沒有聽懂,雪漫接著解釋道:“現在你看見我的疤痕開始腫大,開始流膿,看起來是很嚇人的,但是實際上它卻是在排去我身體裏的毒素,這也是我反複試驗得來的結論,這在醫學上是很難解釋的,所以,知道我有這樣的情況的人,不出三個。”

這就是雪漫至今一直沒能去整容恢複臉容的原因之一,她的身體在接觸到任何毒素,都會由臉部排除,這一點,雪漫也一直很疑惑。

權翔飛頓時難以置信地看著慕雪漫,“那麽你這樣,什麽時候才會好呢?”

“三四天吧,”慕雪漫思考道,“所以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權翔飛點點頭。

中午,權銘泰回來了,權文成和莊淑媛坐在主位上。

權銘泰問,“翔飛不是回來了嗎?人呢?”

雍雲但笑不語。

權銘泰叫來權勁,“少爺人呢?'

權勁看了看不說話的雍雲,答道,“少爺在房間裏。”

權銘泰蹙眉,“怎麽,在外麵太久了,現在在家裏是連外麵都不看在眼裏了?你去,把他給我叫出來!”

“是!”

權勁一走進權翔飛的房間,一股刺鼻的煙味便撲麵而來,權勁皺眉,在臥室裏找到了權翔飛,“少爺,老爺回來了,正在等著您一起吃飯呢。”

“好!”權翔飛用之間撚熄手中的香煙,“我馬上下去。”

權勁疑惑地看著他,怎麽明明早上還是意氣風發的但是短短幾個小時過後便已經是頹廢了呢,“少爺?”

權翔飛沒有應他,權勁看了看權翔飛的**那個隆起,“少爺,不用叫慕小姐起來一起下去嗎?”

權翔飛似是苦澀地笑,“不用了,以後再也不用了!”

說著便走了下去,

權勁心有疑惑,但是也不敢太過逾越的追問,也跟著權翔飛走了下去。

“你倒是翅膀硬了,現在要我們這些長輩還等著你吃飯?”權銘泰看見權翔飛頹廢的模樣,立即喝到,“你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你這個樣子還好意思說你是權氏的大少爺嗎?”

權翔飛冷哼一聲,“怎麽了?我這個樣子怎麽就不能說我是權氏的大少爺了?”

權銘泰摔碗,“你現在還敢回嘴了?”

雍雲見兩父子又要吵起來,立刻勸道,“你們都少說一句不好嗎?難得一起吃個飯!”又對著權翔飛使眼色,“咦,慕小姐呢?怎麽不下來吃飯?”

權銘泰皺眉,“什麽慕小姐?”

顧思慧立刻答道,“就是飛哥哥帶回來的一個朋友。'

權銘泰心裏神會,“為什麽你總是要不顧及家裏?總是要帶些不入流的人進這個家門?燕玲是,現在又是這樣。你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權翔飛站起來,咬牙切齒,“不入流,什麽叫不入流,她們是缺胳膊還是少腿了在你這裏就是不入流?家世好就是能代表一切了嗎?“

權被氣得臉通紅,作勢要打權翔飛,“我不管你是在外麵是怎麽玩,但是在想要娶回家的話,隻能是思慧一個人!”

權翔飛看向顧思慧,這會兒顧思慧正在故作嬌羞的笑,想起之前她將那碗粥毫不猶豫遞給雪漫的樣子,權翔飛頓時怒道:“你既然那麽喜歡,那你就自己娶不好嗎?保不齊,過幾年我還可以有個弟弟或者是妹妹呢,那樣,權家的家產我一份都不要!”

這下,權文成聽不下去了,“翔飛,怎麽說話呢!”

“你……你這個逆子!”權銘泰的胸口不停地在起伏。

顧思慧臉色已經一片煞白。

雍雲抑製住自己的憤怒沒有再火上添油,隻是轉移了話題:“翔飛啊,你還是想上去把慕小姐叫下來一起吃飯吧,不然,就顯得我們太無禮了。!”

當然,她之前費盡心思的目的,也就是要讓雪漫睡得起不來,無法下來吃飯,到時候權銘泰絕對會很討厭這個未來的媳婦兒,很容易就會和她站一邊。

尤其是權文成,他也很不喜歡這種沒有禮節的姑娘。

想到這裏,雍雲恨不能讓權翔飛立馬上樓去請慕雪漫下來,然後當然她是喊不起來的,這樣就更讓人覺著她無禮了。

即便權翔飛知道她被吃了安眠藥,她也完全可以說是廚房不小心把安眠藥和小蘇打混淆了。

“媽,你不用這樣說話了,”權翔飛忽然低沉的嗬嗬地笑了起來,“您不喜歡她,我是知道的,我也沒有強求您喜歡她,不是嗎?”

雍雲頓時有些懵了,一頭霧水的看著權翔飛,“你在說什麽呢?”

“我在說什麽?”權翔飛忽然大笑,“雪漫死了!在喝了您和思慧送來的粥後,她就忽然睡過去,再也沒能醒來,如今心跳也已經沒有了,她不是死了是什麽?!”

“什麽!”大廳裏除了權銘泰還是在疑惑之中而外,所有人心裏震驚了,包括雍雲和顧思慧。

顧思慧心裏雖然也是在疑惑,但是喜悅還是大於了疑惑的,畢竟粥是雍雲讓人熬的,她不過是聽話的放了點東西,到時候怎麽說都賴不到她頭上,又總算是弄死了一個勁敵,哼,飛哥哥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這會兒,剛好雍雲有些心悸的看向顧思慧,卻見那蠢貨一臉壓都壓抑不住的喜色,心裏頓時又是一驚,這丫頭,不是除了安眠藥外,又往裏麵是加了點什麽吧?上一次她可就是……

權文成忽然發話了,“翔飛,你把話說清楚,慕小姐到底是怎麽了?”

“就是,”雍雲也皺眉:“我隻是吩咐廚房給她熬了一碗粥罷了,為了怕她昨夜在地窖受到驚嚇,還特地讓人在粥裏放了點小蘇打,即便小蘇打過期了吧,她怎麽喝了我的粥就……”

權翔飛低頭,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雪漫喝了您的粥後,沒過多久就睡下了,我以為是她一晚上沒睡,所以疲憊了,但是沒想到,就在剛才,我去叫她的時候,她就……”

權翔飛說道這裏掩麵痛苦的捂住了腦袋。

“這不可能啊!”雍雲這下終於大驚失色了,沒聽過過期的安眠藥能吃死人啊,況且那藥也應該沒過期啊?“怎麽可能呢?”

權銘泰思索道,“翔飛,那現在那位慕小姐是在你的房間裏?”

“不然呢?”權翔飛滿眼都是血絲,沒好氣的低聲咆哮道:“你們還想讓她怎麽樣?她千裏迢迢背井離鄉跟著我來到這裏,現在她人都不在了,你們還想將她怎麽樣?曝屍荒野嗎?”

“飛哥哥……”顧思慧忽然心疼地看著他叫了一聲,想要說什麽卻又不敢開口的樣子。

她本來也沒想讓那小妖精這麽快就直接死掉,尤其還是雍雲親自找人熬的粥,雖然她下了很特別的安眠藥,可是最後還是止不住對雪漫的妒忌和恨意,又將之前的東西給弄了些進去,可是她知道,那東西再怎麽放,也都不可能立馬就吃死人的。

除非……難道那東西和安眠藥加起來還能有不一樣的毒性?

想到這裏,顧思慧還沒說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裏,這個時候,她還是學著聰明一些不要撞槍的好。

“不就是一個醜八怪而已,死了也就死了,你這麽對我們凶什麽凶?媽今天可以用自己的命給你發誓,沒對你那小丫頭下什麽手腳,再怎麽的我也是你媽,我也是權氏集團的夫人,不至於去當著你的麵做這種蠢事!”雍雲嚴肅的站起來看著權翔飛:“這樣,我們這就報警,然後請法醫過來對她的屍體檢驗一番,出了這樣的大事,我們不可能就這麽瞞著!”

尤其是雪漫的家人,聽說雖然是小農場主,但是好歹也不是那種聽起來拿點錢就能打發了的人家,隻有報警才能更好的讓他們脫離是非。

權翔飛忽然一臉激動地站起來,“不!我不同意!你們想都不要想再對我的雪漫做什麽!我說了,她是我的妻子,就算她人不在了,我也不會允許有任何人碰她一根毫毛!”

“啪!”權銘泰一個耳光扇上了權翔飛的臉,“那我也告訴你,你的妻子隻能是和我們門當戶對的聯姻家族子女,比如顧思慧,其他的小門戶女人,你休想再給我弄一個踏進我古特菲堡的大門一步!”

權翔飛偏著臉沉默了,身上的氣息忽然變得很凝重。

就在這時,雍雲忽然帶著顧思慧想朝樓上走去,她還是不太相信安眠藥能吃死人,趁著權翔飛和權父鬧矛盾之際,將顧思慧拉過來問了一聲,顧思慧自然是不承認自己放了什麽在粥裏,所以雍雲決定親自上樓去看看。

權翔飛卻很敏銳的看穿了雍雲的意圖,低吼一聲,“我說了不準去打擾她!”

他猛的推開兩人,飛快串到二樓,猛的關上了房間門。

時至此時,看足了好戲的莊淑媛才來得及回過神來,哀歎一聲,“作孽啊!”

“唉!”權文成忽然也跟著歎息一聲,對著權銘泰道:“既然你回來了,那麽這件事就由你來處置吧,這種家事,不要鬧得太大,必要的時候……”他的話沒有說完,不過他相信權銘泰能懂。

看到權文成攙扶著莊淑媛回房去了,權銘泰才回頭低聲問權勁,“剛才隻有你進去過翔飛的房間,你見裏麵是有人的嗎?”

權勁點點頭,“**是有人在躺著,看身形是很像慕小姐,但是被子是蒙著臉的……”

“那麽,你的意思是,”權銘泰點上一根煙,“除了翔飛,沒有人看見慕小姐現在的屍體?你並不確定慕小姐是不是去世了?”

權勁頷首默認。

權銘泰忽然將煙一掐,掉過頭來淩厲地看向雍雲,“把你做過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全部給我交代清楚!”

雍雲心神一顫,但很快穩定下來,“我做過什麽了?你也認為是我毒死了慕雪漫嗎?好笑,我為什麽要毒死她?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是我兒子帶回來的女朋友?未婚妻?而且,我有那麽無知嗎?我端過去的粥,我會在裏麵下毒?這不是明擺著讓人懷疑我?你認為我腦子有包?還是思維退化了?”

聞言,權銘泰不動聲色地看著雍雲半響,“思慧。”他的聲音忽然加重了些,顧思慧頓時嚇了一大跳,心髒不爭氣的拚命跳動了半天。

“啊!”她努力鎮定著自己的表情,“伯父,什麽事?”

權銘泰眸子一眯,卻淡淡的揮了揮手:“沒什麽事,就是拜托你先扶你伯母回房休息去!”

“啊,好的,好的好的!!”顧思慧幾乎是忙不迭的回應,轉身乖乖扶著雍雲的胳膊不吭聲了。

雍雲任憑顧思慧攙扶著自己回到了房中。

一進房間,她就猛的掐住顧思慧的手,修剪得體的指甲陷進了顧思慧的手背都不自知,“你,確定你沒有往粥裏放什麽不該放的東西!?”

顧思慧被這樣猙獰的雍雲嚇住了,就連手背上劇烈的疼痛也不敢出聲呼疼,“伯母,我是按你的吩咐做的啊,我在怎麽敢自作主張地往裏麵加什麽東西呢?隻是,那種**安眠藥,會不會真的過期了?”

話到這時,顧思慧已經決定打死都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了,即便她後來加入的東西不至於毒死人,她也堅決不承認。

“那不可能啊!”雍雲思索著咬著唇,“我的安眠藥是特製的,即便含著一些毒性也不至於弄死人,最多是麻痹了腦神經讓她昏睡不醒罷了……”

雍雲忽然喃喃自語,“難道,是那個小賤人在框我們?”

話一出口,顧思慧也忽然驚醒過來,這種可能,有啊!

但是,權翔飛那痛苦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她頓時小心翼翼的說道,“不可能吧,看飛哥哥那麽傷心欲絕的模樣,沒準雪漫是真的死了。”

“你懂什麽?”雍雲嫌棄都看向顧思慧,“我這個兒子,從小就是心思重,你以為像你一般。”

顧思慧低頭不語。

雍雲心裏煩躁不安,對著顧思慧一臉不耐煩,“你出去吧,我

想休息一下,記住,什麽話該說什麽不該說,不要我再來提醒你了吧?”

顧思慧點頭,走了出去。

一出門口,顧思慧眼神就變了,“死老太婆,要不是看在飛哥哥的份上,我會讓你這麽訓我?看來,我還是得去看看慕雪漫是不是真的死了。”

她這會兒才發現手臂有些指甲印,火辣辣的疼,臉上的表情頓時更怨憤了些。

*

話說權翔飛回到了房間,看見慕雪漫正在悠哉地吃著桌子上的水果,頓時撇了撇嘴:“你倒好,我在下麵挨打,你在這裏享受。”

“不是吧。”慕雪漫驚訝地看著權翔飛臉上明顯的巴掌印,忽然眉頭一彎:“嘖嘖嘖,你家老爺子還真是狠心,這麽寶貝的獨苗苗也下手這麽狠。”

權翔飛可是沒從慕雪漫的臉上看出一點心疼,但是幸災樂禍多一點,“你還能再幸災樂禍一點嗎?能嗎?”

“切,你不識好人心!”雪漫撚起一枚葡萄又放進嘴巴裏,“我可沒幸災樂禍,那是你自己說的啊。”

再說了,為了裝個死,她還一點飯都沒能下去吃,隻能用水果充饑,這個偉大的行為,已經快要突破她雪漫做人的底線了。

權翔飛看著桌上少了一半的水果,嘴角一抽:“你是打算讓我知道你死了以後還能吃下一兩斤水果來表達我們之間的深情麽?!”

雪漫一愣,忽然看著桌上所剩不多的水果,捂著嘴巴哈哈笑起來。

尼瑪,這個形容太奇葩了,不過話說回來,用吃這種行為來掩蓋痛苦的人也蠻多,雖然權翔飛不是吃貨那一種類的人,如今非要掩蓋一番的話,也未嚐不可。

沒心沒肺的笑了半天,雪漫忽然想到什麽似的,拿出了那個從小琪手上扒拉下來的鐲子,給權翔飛看,“這是我在那個引我下樓梯的女人身上扳扯到的,給你看看。”

自從她被權翔飛從地窖裏挖出來以後,就一直沒機會和他說這件事兒,這下總算可以好好研究一番了。

權翔飛接過鐲子拿在手上掂了掂,忽然眉頭皺起來。

“這是顧家的鐲子,而且還有著顧家的標誌,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這東西應該是思慧身邊那個女仆的手鐲,我仿佛見過!”

“標誌?”慕雪漫湊過去看,“我怎麽沒看出來哪裏是顧家的標誌?”

權翔飛指著一個小小看起來像‘g’的花紋解釋道,“在顧家,或是在我家,一般家仆也就是像權叔,或者是這個鐲子的主人,小琪一樣,她們的首飾或者是衣服上都有家族的標誌,這是很早以前就有的傳統,這也為了區分仆人之間等級的高低。”

“汗,這傳統還真是奇葩……”雪漫冷哼,“什麽歪理組成的傳統?”

權翔飛聳肩,“這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創辦這個規矩的人。”

“那照你這麽說的話,把我鎖在地窖裏的人看來就是顧思慧身邊的女仆了吧?可是她來你們家做客,怎麽會自己帶著仆人過來?”

“哼,這已經不是仆人的關係了,看來顧思慧和這件事也是拖不了幹係!”權翔飛冷哼著,臉上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

雪漫忽然想起來,他之前對自己強調過,思慧就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原本還像諷刺嘲笑一番的話,不知怎麽的滾到嘴邊,忽然又落了下去。

算了,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他權翔飛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人而已,但凡是個人,就必定有著他的弱點和缺點,看失誤一個人算什麽……

當然了,這樣看失誤了的代價,也蠻大……

一想到權翔飛提起燕玲的時候那種表情,雪漫臉上的笑容忽然徹底沒了。

“可是,我在顧思慧的身邊並沒有見到什麽女仆啊。”她忽然扯開了話題,仿佛確認自己的話一樣四下張望了一番。

權翔飛沒有注意到雪漫的變化,隻是默默點點頭,“的確,自從我回來以後我就沒見到過她身邊跟著以前那個女仆……好像叫什麽小琪的,那麽……”

“其實我可能想到了一些大概!”雪漫抽了張紙巾把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擦幹淨——因為裝死的緣故,她沒法去外麵洗手。

“可能一開始,那個顧思慧是打算用小琪監視我或者對我做些什麽的,但是卻被我發現了,所以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我引了地窖,畢竟我剛來,迷路了找不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雪漫忽然冷笑一聲:“她那時候必定以為隻要把我關進了地窖裏就可以萬事大吉了,可是她卻沒想到的是,在小琪把我推進地窖的時候我會將小琪的手鐲拉扯下來,所以小琪消失了。”

雖然她今天沒有出門,但是必定那個小琪已經不在這裏了,她們不會蠢得讓權翔飛去查。

她這麽一分析,權翔飛也想到了,“看來這件事並不是一般的惡作劇了,因為在你關進了地窖之後,我……我媽她突然下了命令要封鎖了所有的地窖,不準任何人出入。”

慕雪漫無所謂的扯扯嘴角,“看來,你媽也是希望我消失的啊!”

“唉……”權翔淡淡的苦笑了一下,”其實我哪裏不知道她的想法?她就是想讓我娶了顧思慧,這樣權氏的產業就能涉足到顧家的範疇,跨產業投資,她們已經想了很久,這樣會比現在做技術輕鬆很多!”

沒有人會不喜歡輕輕鬆鬆躺著數錢。

如今權家在瓦爾納負責的技術方麵行業,除了權翔飛,還真沒有別人能接手,那些分支家族的子弟一直對此虎視眈眈,權銘泰也是急了眼了。

“好吧,好吧,我明白……”雪漫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把話題扯回到正事麵前來,“那你覺得在下毒的這件事上,該是誰呢?”

為了不傷及權翔飛的麵子,這次她隻好是隱晦地提到了她的母親。

事實上,雪漫也不太相信雍雲會真的那麽愚蠢,真的當著權翔飛的麵給她下毒,畢竟這種事情太尼瑪的張狂了,就連她雪漫都做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