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晚自習我一般還是很認真的，要不認真做題，要不認真“看書”；她突然間坐在我旁邊，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突然間不知道該幹啥了。你說我做題吧，有顯得我太裝，與平時的形象不符；看小說吧，有顯得太廢，再說人家難得來一趟，我悶頭看小說不理人家也不好，頓時覺得有點左右為難了。
不過她似乎沒有意識到我在胡思亂想，隻是安靜地趴在桌子上麵，帶著一絲慵懶，像隻小貓一樣；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披在雙肩，不是很長，但也不短，應該是剛洗頭發，散發出屬於少女的清香；大大的眼睛有些無神，似乎在想些什麽；皮膚偏暗，但很光滑，仿佛沒有一絲瑕疵。我不禁看呆了，直到她回過頭來看向我時，我才反應我來，頓時心跳加速，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疑惑地看著我說：“怎麽了，這麽看著我幹嘛？”我頓時有些心虛，有點不知所措，隨口就蹦出一句：“你怎麽這麽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麵對她那要殺人的目光，瞬間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冷了。她的眼中泛著淚花，看了我一下，然後轉過頭去趴在桌子上不理我了。我頓時非常愧疚，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嘴真賤，看來是跟小光待久了！我支支吾吾的向她道歉，說著一些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無心的，其實你真的很美之類的傻話想哄她開心。很明顯，那時的我真的大豬蹄子一個，確實不懂得怎麽去哄女孩子（當然，現在也不怎麽樣），所以，沒有取得什麽效果，她還是不理我。我頓時有些頭大，也有些無語，咋女孩子這麽麻煩！雖說我說話有那麽一丟丟過分吧，可是我都不停的道歉了，還想讓我怎麽樣嘛！頓時我也有些惱怒，哥啥時候幹過這種委屈事，所以我也就不說話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然後就這樣兩個人沉默了下來。
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鍾後她慢慢轉過頭來看著我說：“我今天心情不太好”，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心中那點鬱悶瞬間跑到九霄雲外了，突然非常心疼她，感覺自己的心莫名變得柔軟起來。我看她那快哭了的架勢，我立刻賤賤地說：“哎呀，我的小寶貝，你可別哭啊，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她瞬間就變了臉色，氣鼓鼓的說道：“你要死啦，再這麽惡心信不信姐揍你”。我感覺求饒道：“別啊，老大，這樣吧，下自習後我請你吃好吃的賠禮道歉好不好，我這小身板可經不起你一頓揍啊”。她傲嬌的說道：“哼！算你識相，等會我要吃最貴的，吃死你”。我哭笑不得，沒羞沒臊地說道：“你咋這麽可愛呢”她：“滾！”
☆、今晚的月亮有點圓
晚自習很快就結束了，十點半一到，我就拉著小雪跑出了教室，今晚也算是難得的準時下課了。食堂離教學樓有一段距離，會經過做早操的操場，然後是籃球場，再經過田徑場外圍，走到盡頭後就是食堂了。我們倆一路小跑跑到了食堂，
晚上食堂的人不多，夜宵的種類也不多，主要是為了高三的學生準備的。不過好在有我和小雪都喜歡的麻辣燙，那時候我也是到複讀這一年才吃到過麻辣燙，以前我們這邊以及學校裏麵都是沒有這種東西的。我和小雪有一點真的非常像，就是我們都是十足的“吃貨”，對於好吃的，從來都是沒有抵抗力的；不過我是肉食動物，她愛吃素。老板非常熱情，對我們都非常好，之前跟他聊天時才知道他兒子也在讀高三，非常理解我們的辛苦，所以他做的麻辣燙味道好、分量足、價格實惠。我點了牛肉丸、貢丸、肉片、香腸等一堆肉，小雪要了一堆生菜、金針菇、海帶絲等素菜，她酷愛吃辣，又叫老板給他配了特辣。江西人一般都比較能吃辣，不過我可能是家庭因素影響，能吃一點辣，但吃不了太辣，所以我一般吃啥都叫微辣，而這一點，小雪明顯是早就知道的。
看著香噴噴的麻辣燙，對於十九歲讀高三的我來說，簡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了。話不多說，立刻就準備開動了，小雪興致很高，笑嘻嘻的對我說：“謝謝你的夜宵哈，不過我今天突然想吃肉，要不這樣，咱兩換吧”？我瞬間一個激靈，有種不祥的預感。“你看看你最近都胖了，要多吃點素菜才行，來試試我的，都是姐姐最愛吃的”說著就把我們的碗對換了。看著那一大碗素菜，我欲哭無淚，主要也不是我不吃素菜，雖然我愛吃肉，但是也不反感素菜，不過她那一碗是特辣啊、特辣。我站起來對著她擼起來袖子說：“看看哥得肱二頭肌”，再露出我的肚子，“再看看哥的腹肌”，然後摸摸我的臉蛋，“再看看哥英俊的臉蛋，我哪裏肥了”？小雪鄙視的看了一眼我“姐說你胖了就是胖了，有意見”出於條件反射，我隨口就是“沒意見，領導”然後乖乖坐回去了！
在此我要著重申明一下，我那個時候身高170公分，體重60千克，由於熱愛運動與經常參加宿舍俯臥撐比賽，身材是真的不差。另外為什麽我會毫無尊嚴的附和她呢，並不是因為我怕了她，而是因為我是一個尊重女性的五好青年，本著不跟女同誌一般見識的行事準則，所以我“讓著她”！
於是整個高中生涯吃的第一份“特辣麻辣燙”就這樣含著淚吃完了，在“領導”麵前肯定是不能渾水摸魚的，所以我連湯都喝光了，最難受的還是全素的。吃完後感覺整個人都能噴出火來，出了一身汗，眼裏鼻涕一起流，把小雪樂的不行，還就這件事後麵嘲笑了我好幾天。吃了這一次虧後，我也是瘋狂的聯係自己吃辣的能力，隻是一直到現在也是效果不佳，還是達不到小雪那種無論吃多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地步！
吃完後差不多十一點了，雖然我吃的很不舒服，但小雪倒是很開心，圍著我轉來轉去的取笑我，我雖然表麵上很鬱悶，但看到她現在這樣，總算是安心了一些，畢竟她今晚有些心情不好。我跟小雪說“我送你回宿舍吧”，她大大咧咧的說“不用了不用了，又不遠。”我還是堅持要送她，這可是我的原則，我大言不慚的跟她說“晚上十一點讓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去，不是本帥哥的風格”！她很無奈的看著我“我看你主要是順路吧（食堂回去先是女生宿舍，再過去就是男生宿舍了），哼”！我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笑了一下說“主要是我怕你掉坑裏”，說我這句，我趕緊就撒開腳丫子跑了。
小雪腦袋瓜子老是轉的比我慢半拍這件事上麵（僅限於鬥嘴時）我是非常滿意的，所以每次我都能先跑開，然後她再氣急敗壞的追著打我。我們一路吵吵鬧鬧很快就到了她們宿舍樓下，她氣喘籲籲地對我說“不鬧了，今晚放過你了，姐姐累了”，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那明天呢？不能記仇的哈”，她傲嬌的說道“明天看姐心情，哼！”然後對我揮揮手“走了”。看著她的背影，我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她回頭看向我“怎麽了？”我收起了自己的玩世不恭，很認真的看著她“你還好吧，我可以做你垃圾桶，有啥不開心的可以往我這裏吐，我幫你裝著。”她沉默了幾秒鍾，對我說“其實沒什麽了，隻是突然間來到這個陌生的環境，並且背負的家裏的期望，壓力有點大，放心，我沒事。”
我拉著她坐在田徑場的旁邊（田徑場就在宿舍旁邊），很不要臉的跟她說“那你陪我坐一下吧，我也心情不好。”她問道“你咋了？”我說“因為你心情不好就虐待我。”她說“那是我的錯咯？”我趕緊說道“你先把拳頭放下，有話好說。說正經的阿，教你個好的減壓方法，現在躺下來，感受一下夜晚的微風，看看天空。”
田徑場上麵還有些青草，稀稀疏疏的，卻有股好聞的青草味；天空中一汪明月，又圓又亮，帶著一些朦朧的光輝。小雪按照我說的安靜的躺了下來，我閉上眼睛，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隻有身邊女孩身上散發出的陣陣清香，感覺所有的煩惱與焦慮都不見了，隻剩下平靜！
良久，我才睜開了眼睛，小雪還在看著天空發呆，我問她“想什麽呢？”她回過頭來看著我說“我在想十年後我們會是什麽樣子”，我對她說“以後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好的，還是能沒心沒肺的笑，哈哈。”
我再次送她到了宿舍樓下，對她說“別想太多，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轉身輕輕擁抱了我一下，在我耳邊對我說“謝謝你！”然後跑著回宿舍了。我呆在原地好一會都沒緩過來，雖然說是第一次被女孩子抱吧，但我一直自認為這種事情我應該不會像現在這麽沒出息，有啥啊，隻是朋友之間一個簡單的擁抱而言，心跳快的自己都控製不了了。看來很多東西書上說的再好都沒用，還是要親身經曆才能正在去體會。
已經十一點多了，我美滋滋地走向宿舍，抬頭看向天空，今晚的月亮有點圓......
☆、月考成績單
月考後的一周，是出成績的時候了，每當這個時候，教室裏麵都是一陣雞飛狗跳。成績好的在激動的等待著結果，看看這次考試的名次；成績差的怕考的太過慘不忍睹，滿懷僥幸心理期待著能有個“奇跡”發生在自己身上，比如此時我身邊這兩位大兄弟，就在桌子上麵一人插著三支筆芯“求神拜佛”，不停的祈禱，我不禁吐槽他們，就你們平時學習時的懶散勁，“神佛”都救不了你們。我百般無聊的趴在桌子上麵玩著手機，對於出成績這種事情我一向是不怎麽關注的，一方麵自己的學習成績很“穩定”，另一方麵反正每次成績出來自己都不滿意，就無所謂了。
上午的一二節剛好是老梁的《化學》課，他還是老樣子，沒帶課本，手上拿著一張成績單，快步走入教室。全班人的目光幾乎都被他手上那張白色的紙所吸引，不過老梁的臉色很不好，站在講台上麵好一會都沒說話，大家看著他也很緊張。老梁歎了口氣說道：“這次的成績考的很差，等會你們自己看，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現在開始上課，下課後再張貼成績單。”
這兩節課我們的心情可想而知，估計除了我好點其他人都望眼欲穿了，就連小光和阿文都難得的沒有睡覺。時間就像烏龜爬行一樣慢，好不容易等到下課鈴聲響起，老梁將成績單貼在教室進門的門口處，頭也不回的走了，同學們一擁而上，隻有我和阿文，小光不動如山。我奇怪地看著他兩“你們咋不去看看成績，剛才不是還“望眼欲穿”嗎？”隻見他兩難得的統一了意見說到“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反正也沒辦法改變了，又何必去在意！”我鄙視的看著他們“你們這是放棄治療了吧，說白了就是慫。”
雖然“矜持”了一下，但我們三個等其他同學看的差不多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跑過去看了一下。班上五十八位同學，我毫不意外的考了三十七名，總分487分（總分750分），總體上來說跟我平時水平差不多，畢竟我們這可是尖子班，學校最好的複讀班。小光和阿文都在五十名左右，此時正在那怨天尤人，滿嘴都是這次沒考好，老師肯定改錯試卷了之類的借口；不過最讓我無語的是這兩家夥竟然還打賭老師是否加錯分了，賭一頓飯，硬是拉著我做公證人，氣的我滿頭黑線！我這個時候正好沒時間理他們，我偷偷看了一眼小雪的成績，她考的不太好，去到四十多名了，畢竟她的成績一直是比我好一些的。
我趁著下課時間趕緊跑到學校小超市買了兩個“巧樂茲”，回來看看到她趴在桌子上麵睡（那時的我們很多人會趁著下課時間趴在桌子上麵補一下覺），我走到她麵前，拍了拍她的頭，她慢慢抬起頭來看著我說“怎麽了？”我將雪糕遞給她“超市搞活動，買一送一，剛好多了一個”她無語的看著我說“說謊能不能打打草稿，學校超市怎麽可能有這種活動。”我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說到“我說謊從來不打草稿的，吃吧，你最喜歡的，吃完後乖一點。”說著摸了摸他的頭，小雪接過我手上的雪糕，推開我的手笑了笑說“小帆同學還真是了解姐姐哈，姐姐想想怎麽要報答你呢？”我一陣惡寒，趕緊往我座位上跑，邊跑邊說到“別別別，我很純潔的啊我跟你說，別想打我主意。”小雪氣鼓鼓的喊道“朱小帆，你再說一句試試？你跑什麽.....”
看到她還能跟我鬧，我也是放心多了。小光和阿文難得的老實了兩節課，小光寫了一堆的學習計劃，誓要洗心革麵，重新做人；阿文就更牛了，直接寫了一句話貼課桌上：“比小光更加努力學習，比他強一點點就好。”事實證明，月考這點小打擊對於這兩位的“大心髒”來說確實不值一提，一到下午上課，這兩兄弟第一節課都沒撐完，就倒下了，上午說的豪言壯語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有我們這種考的很差的學渣，自然也會有考的好的學霸。比如我家春哥這次就發揮的很好，光榮的考到了第十二名，這要是在高考，怎麽說也上“重本”了；波哥考的也不錯，二十名左右。第一次月考就這樣告一段落了，大家都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了解了。考試也確實很能激勵人，成績出來後，明顯得感覺到班上的學習氣氛更加濃厚了，也更加緊張了，大部分人都更加拚了，晚上學習的是一個比一個晚。不過我個人是非常不喜歡這種氛圍的，充滿著競爭的味道，壓力太大，也太緊張了！
往往這種時候我們“廢材三劍客”肯定是要特立獨行的，我們今天準時十點半就開溜了。我提前跟小雪打了個招呼，今晚要陪兄弟喝點，今晚不能陪她一起了，本來是答應她陪她一起“加班”，再一起回的。我們還是老規矩，買了一些零食和幾罐啤酒（找外宿的同學幫忙帶的，學校裏麵沒有賣），坐到了田徑場的正中央開始喝了起來。不過可惜的是不能抽煙，晚上怕被巡邏的老師抓到，我一般不怎麽抽煙的，但在這種時候，我一般都會抽點，不過我沒有煙癮。
酒過三巡，我們滿足的躺在草地上麵，看著天空發呆。小光對我說“兄弟，你說如果我們去上大學了，現在會是一番什麽樣子的。“阿文條件反射的來了一句“反正不會像你現在這個鳥樣”，小光絲毫不在乎的說“你就是嫉妒，看看哥泡的那些妹子都能從這裏排到校門口了，再給你十年都趕不上我。”阿文瞬間就焉了，對於沒交過女朋友這件事果然是阿文的硬傷。我感覺打住他們，這麽好的氣氛，好不容易好好放鬆一下，不想被這兩二貨壞了心情。
夜晚的星空還是很璀璨，回想起這一個月的生活好像到現在這一刻才有一些真實感，真的在複讀了，真的不能去上大學了，真的要再一次麵對高考了，想到這些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突然有點明白昨晚小雪失落的心情了！趁著酒意，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突然特別的想她。
☆、國慶假期（上）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盡管枯燥苦悶，卻也慢慢迎來了我們複讀以來的第一個假期“國慶節！”我們學校是封閉式教學，一般每周日放一個下午的假，每四周放兩天假，而我們從九月一號開始算起，現在算是複讀以來第一次大假了，有剛好遇上國慶，所以有三天假（另外四天國慶假期補課）！
早在放假前一天，我們就已經非常期待了，大家都在忙著安排自己的假期生活。阿文和小光計劃早早就計劃好放假那天晚上先去網吧玩遊戲玩個通宵，第二天一早再回去，我沒打算跟他們一起去浪，我也很不喜歡網吧那種味道與氛圍。春哥就簡單了，帶書回去複習，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換個環境學習”。波哥據說要去給秀秀幫忙，具體做啥也沒跟我們說。我打算早早的回家看奶奶，順便回去好好放鬆一下，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氣！
當下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聲響起時，同學們都在一片歡呼聲中衝出了教室。我跑到小雪麵前問她“直接回家嗎？”她說“當然啊，我想我爸媽了，恨不得現在就能飛回去呢”，“那就一起走吧！”我說道，說完提著她的書包就往前走去了。小雪和我是初中同學，我們家離的不遠，隻是方向有點不一樣，但大部分路程還是一樣的，我打算和她一起做往她家那個方向的車，先送她回去再自己回家。
X縣發展的還算可以，現在車站建的比較遠了，不在縣城內，短途班車也不讓進縣城內了，所以我們的從學校先坐公交到車站再轉車回家。由於是國慶假期，大家都放假，所以公交車異常難擠，我和小雪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上第三班去汽車總站的公交。天氣比較熱，又是人擠人，即使公交上麵有空調，但車廂內也是各種難聞的汗臭味。我看小雪上車後臉色就很難受，小雪之前在的高中不在縣城裏，可能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人擠人的公交，又是各種連我這個大男生都受不了的氣味，再加上她旁邊的兩個“大老粗”擠來擠去，肯定難受！我慢慢擠到她旁邊，再拉著她一起擠到車窗邊，讓她背靠著車窗，麵對著我，用我的身體把她完全護在裏麵。
公交車搖搖晃晃，雖然我盡力保持身體平衡，但還是時不時的會跟小雪有身體接觸。為了顯得自然一些，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麽格外的安靜，以前都是嘰嘰喳喳的，跟我聊聊天或者拌拌嘴。從學校到汽車站坐公交大概需要半個小時，我們倆難得的一直都在沉默，哪怕滿車的汗臭味，但她身上的味道還是時不時的飄進我的鼻子裏。我漸漸控製不住的心跳加速，感覺臉色也燙燙的，估摸著還得十幾分鍾才能到，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想著得找個話題才行，於是我抬著頭對她說道“看吧，哥還是比你高一點（我雖然比小雪高一點點，但也高不了多少，她淨身高有167公分左右）”，小雪輕聲的回應我“恩”。“恩？是什麽鬼？”瞬間氣氛無比尷尬！平時無比能聊的我感覺嘴皮子灌了鉛一樣，張不開了，腦子也不夠用了，轉不動。我不由自主的看向她，她也正看向我，然後兩個人又迅速轉移開視線，我覺得自己現在麵對她時有點不正常了。
尷尬的時間總算是慢慢過去了，一下公交我就急匆匆的跑向售票廳，回頭跟後麵的小雪說了句“我先去排隊買票。”等我們倆坐上回家的汽車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縣城車站到我們家那邊大概一個小時車程，小雪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很喜歡靠窗的位置。似乎之前公交車上麵的尷尬時刻還沒過去，本來能一直聊的我們倆都沒有說話，她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我也一直心不在焉的。感覺氣氛還是有點奇怪，我拿出了耳機，拿了一隻遞給小雪“要不要一起聽？”她點了點頭，將耳塞塞進了耳朵，也沒有問我聽啥，今天她似乎格外的安靜。我很喜歡周傑倫的歌，於是開始播放了起來，動人的旋律響起，我們也確實有點乏了，就閉上眼睛開始安靜的欣賞音樂。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我們就到了小雪下車的地方，她還要從這裏走個十多分鍾的小路才能到家。下車後小雪像變了個人似的，顯得格外的開心，從我手上接過包就開始往家那邊跑著去了，邊跑還邊回頭對我說“我先走啦，你也快回去吧！”看著她那歡快勁，我莞爾一笑，對她說道“你小心點，別摔了”，她瀟灑的對我揮了揮手，一蹦一跳的走了。
看著她走遠，我也開始往家趕了，很想奶奶，歸心似箭。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家門口了，剛進門就聞到一股雞湯的香味；一走進廚房，就看到一個佝僂的身影正在廚房忙碌著，我衝向奶奶，緊緊地抱了她一下說道“奶奶，我回來了。”奶奶非常開心，不停的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餓不餓？馬上就吃飯了。”我說“聞到雞湯的香味就已經開始餓了，我要大吃一頓了。”一個小時後，很光榮的完成了奶奶的任務，吃了半隻雞，三碗米飯，奶奶還是那般慈祥，那般疼我。
晚上洗完澡後舒舒服服的一個人躺著**，無聊地看著小說，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後就傳來了小雪大大咧咧的聲音“小帆，有三天假哦，明天你打算幹嘛？”我瞬間就來勁了“我跟你說，哥的假期生活可豐富了，明天先去爬山，抓抓兔子，在去河邊摸摸魚，然後再去水壩上麵吹吹風；怎麽樣？愜意吧？要不要過來跟哥混。”沒想到小雪立刻就說“好啊，我明天去找你，明天不見不散。”然後就掛斷了電話，我拿著電話久久沒有放下來，有點蒙！
雖然與小雪很熟，但她也從來沒有來過我家，不單單是她，我還沒有女同學來過家裏做客呢，還真是有點不知所措，不過又有點期待。不過，牛已經吹出去了，得好好計劃一下明天怎麽帶她玩了......
☆、國慶假期（下）
第二天一早昏昏沉沉地醒了，昨晚胡思亂想了一晚上，後麵都不記得幾點鍾才睡著。抓緊時間洗漱完畢，奶奶早就準備好了早餐，由於酷愛吃荷包蛋，奶奶給我煮了米粉，另外還煎了兩個雞蛋，我心滿意足的吃完後就開始計劃今天的行程了。
挑了一條修身藍色牛仔褲，搭配白色V領T恤，在穿了一雙黑色板鞋，這是那時自己最喜歡的穿搭了。剛到上午九點，小雪就來電話了，電話裏傳來她歡快的聲音“小帆，小帆，我坐車過來的，但不太清楚具體位置，你快去馬路邊等我。”我急忙跑到馬路邊等她，才等了幾分鍾，他就到了，好在我家就在馬路旁邊，不然就接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