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董卓死與收線(二合一)

翌日。

雖然秋末的天色昏昏沉沉的還未亮。

但盤膝打坐一夜的江蒼,是精神抖擻的起身下了床鋪,狀態提到了頂峰,穿著狼皮、布皮、戰靴,來到了院中,腰側斜著一個葫蘆,裏麵盛滿了靈酒。

再側耳一聽。

寒風‘沙沙’刮著,院內樹葉不時落下。

江蒼吃著藥膳,除了聽到附近的風聲、落葉聲以外,還聽到了王越屋內也傳來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

這應該是王越起床了,他稍微整到一下衣服,就準備參加董卓在皇宮舉辦的宴席。

而江蒼吃完了藥膳,也來到了王越門前的井邊,一邊打著一桶水,隨便抹一把臉。

一邊也等王越出來,和他說一聲,讓他帶著自己過去皇宮宴席。

沒辦法,昨天自己晚上回來的太晚了,使得這事還未說。

總不能明知道王越睡著了,自己再把他拉起來說說吧。

就算是能成,這一瞎胡鬧,也不一定能成了。

且也在這時。

隨著‘哢嚓’一聲,房門打開。

王越見到井邊的江蒼時,因為早就聽到了打水聲,倒是沒有什麽意外,反而在屋內拿出一個盆子,又上前了幾步,把江蒼桶裏的水倒出一點,自己也洗把臉。

一時,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

王越也是稍微抹了一下臉,整理了一下衣袖,就先朝著江蒼笑道:“辰鍾起來好早。平日我去上朝的時候,辰鍾尚在屋內休息,今日,是怎麽?”

“今日是有事。”江蒼望著英雄樓方向,回道:“這兩日我聽英雄樓內的食客們說過,董卓要在宮內擺宴席?”

江蒼笑了,“這事可對?還是盡傳的謠言?”

“是擺宴席..”王越笑回一句,把盆子放回屋內,當又走出來,才接著道:“辰鍾為何問此事?難道..”

王越說著,也是時間尚早,便猜測反問道:“難道..辰鍾是要去皇宮?”

“對。是要去皇宮。”江蒼聽到王越一句話就猜出來了自己的目的以後,也沒什麽意外,因為自己平日來可沒有問過皇宮內的事,並且自己還都是上午練完拳後才出房屋的。

但如今自己不僅‘起這麽早’,還問董卓的事,那還有什麽難猜的。

擺明就是告訴了王越,‘自己就是來蹲點等他的’,想讓他帶自己一塊去。

“辰鍾怎會想著去皇宮?”王越見到江蒼這麽利索的承認,倒是好奇,是覺得以江蒼這樣的瀟灑性格,咋可能喜歡那種‘約束’頗多地方?

要是江蒼說過去吃飯、喝酒,看看皇宮風景。

王越是真的不信。

可兩人關係在這放著,江蒼隻要開口,王越哪怕是得罪人,也會帶著江蒼過去,隻是,他卻隻能讓江蒼在外圍待著,靠近不了‘核心’圈裏。

而江蒼見到王越雖然說話客氣,但架勢上是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就知道皇宮戒備、規矩繁多,也許沒有那麽好進。

不過,這是好事。

起碼攔著了不少‘身份’不夠高的‘引路人’,以及和他們合作的元能者。

舉個例子,若是元能者的引路人是普通酒樓老板,那元能者和他們合作,是打死都沒法通過正規渠道進去皇宮的。

但要換成了三公之一,或者權利夠高的人,那就方便多了。

同樣。

江蒼為了讓理由更加充分,讓王越帶自己平穩走過去,也擺明了自己的‘官家身份’,加重根基,確保萬無一失。

“江蒼在徐州,任開陽城將。”

事到如今,江蒼沒什麽隱瞞的,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而江蒼好友是開陽令,江蒼官職亦是他所許。且江蒼好友在去年繳了一夥黃巾餘孽,是有功。特此,江蒼想趁著宴會喜事,攜好友功績,上報朝廷。”

江蒼說到這裏,看到王越聽到自己身份,突然愣住,則是又想了想,再道:“實在不行,江蒼還可以隨點禮,再把我的開陽城將身份也定了,使得江蒼也吃著朝廷俸祿。”

“給董卓送禮?”王越聽到江蒼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的話,亦是從江蒼的身份中回神過來,且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有些哭笑不得,“且..辰鍾你任開陽城將的事?你..你這怎麽不早說?”

王越說著,也是不知道怎麽說了,但他也想問問自己的好友為什麽不早點告訴自己,自己就全幫他辦了,還用什麽拖到黃道吉日,選個好日子送禮?

當然,這個問,不是問江蒼為什麽不早點說上報的事,而是問江蒼這個‘官家城將身份’,為什麽不早點告訴他,都是‘同僚’,有什麽不能說的。

“官太小,我就沒說。”江蒼抬腳朝院外走,“走吧王將軍,與董卓言一番,不然,我這好友任的官職,總歸是不如朝廷正許。”

“城將官職雖小,但有何見不得人?”王越搖了搖頭跟上,但心裏麵卻覺得以自己好友的性格,若是沒有到事上了,還真的不會提這偏遠地區的連帶關係城將。

說出來。

丟人的不是麵子。

是他覺得以江蒼的武藝,怎麽才是一個區區偏地方的城將?

簡直是明珠蒙塵,痛人心扉!

而隨著江蒼和王越向著院外行去,讓人備馬的時候。

馬棚內的乞丐翻了個身子,半起床映著昏暗天色,向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望了望,又接著翻身睡了,覺得這沒什麽大事,不就是董卓宴會。

隻是。

他一想到長安城內還不知道有多少與自己一樣的人以後,亦是留了個心眼,手牽著一匹駿馬的韁繩,防止董卓萬一死的早了,那自己還能趕上一會。

也是這樣想著,他卻更坐不住、睡不著了。

再等會天色大亮,他就騎著一匹馬出了英雄樓,向著挨近皇宮的方向行去,權當自己溜圈。

平常酒樓不忙,他也經常遛馬,走街串巷。

用他話說,這是練習馬術,了解馬兒的性子,才能更好的照看好馬兒,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而在另一邊。

皇宮城外。

當江蒼和王越來到這裏的時候。

江蒼卻發現這說是‘皇宮宴會’,其實就是皇宮別院的一個大校場,舉辦的一次吃喝。

也是董卓慣用的手法,叫上很多大臣來自己的軍營、或是府邸哪裏吃飯,讓他們看看自己的虎狼之師,繼而給他們施加壓力,讓他們聽自己的話。

尤其江蒼再一打量,還看到這校場也類似野外紮的營寨,很簡單,隻是四周不是木頭,而是土石,很堅實,樣式上也很好看,顯得正式、威嚴。

再配上董卓那戾氣且殘忍的性格,將士們整齊排開,攜帶兵器,確實能鎮住不少膽小的大臣。

“王將軍來了..”門口一位身披將甲的將軍見到王越江蒼二人來至,是笑著拱手打了一個招呼,又望向了江蒼,沒說什麽。

“這位是開陽城的江城將。”王越也沒和他說那麽多,讓旁邊兩位一牽馬,就帶著江蒼走進來了。

可見,王越還是有些身份,是可以帶人進入的。

再一走進,隨著一聲聲呼喝傳來。

江蒼看到校場內也就幾百來人,再往前,是董卓在場內擺了一個台子,上麵放著案桌、酒菜,四周坐的是各個大臣。

王越見到,是先歉意向著江蒼一禮,小聲道:“辰鍾,我先行去往,與董卓言明一二,你且稍待片刻。”

“多謝。”

江蒼一抱拳,見到王越朝著董卓那裏去的時候,左右掃了一眼,見到那元能者在一個帳篷後麵,想了想,也就走了過去。

且這裏處於場中心的邊角,幾座帳篷挨著,確實是個好地方,等會動亂的時候,會相對安全一些。

而陳火見到江蒼過來,則是沒有理會,因為自己又不認識這個土著,那還說什麽,靜等著看‘呂布殺董卓’的戲碼就成了。

同樣。

江蒼來到這人四米左右的時候,亦是駐足望向了高台,好似和陳火一樣,隻是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

隻是,也在江蒼來這裏時,沒過多久,高台那裏就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是王允高喊了一聲‘動手!’

江蒼望去,看到呂布根本沒有什麽猶豫,持戟斬下,人頭飛起,霍亂朝綱這麽多年的董卓,就這麽死了。

說實話,這一切都太快,太突然。

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或者說,就是這般讓人反應不過來,才能順利的殺掉董卓。

但也是在董卓死去的時候。

校場一靜,幾息過後又爆發了低喝聲。

‘嘩嘩’兵甲響聲,後麵的將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往前麵擠。

中間的朝後推。前麵的再喊,“我等效忠呂將軍!”

可也有不少將士在質問呂布,但卻沒有一人動手。

而與此同時,在這混亂的一幕中。

當江蒼發現陳火的口袋內有一物浮現‘元物氣息’後,亦是猛然提走幾步,從衣甲內抽出了匕首,直接刺入了正在看‘曆史戲’的陳火胸口!

“我..”陳火被匕首刺入心髒的一瞬間,才猛然身子一偏,一手下意識想抓著胸前匕首,一手掌心有點星火焰浮現,想要殺了這個不知為何,要偷襲自己的人!

但他手掌還未抬起,手心的火焰就一閃即逝,手也慢慢落下了,是他生機在迅速的流失,已經沒力氣去施展什麽術法、或是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