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老一輩的拳師(二合一)

幾天時間過去,估計是到了‘休養生息’的階段。

江蒼在茶鋪內悠悠逛逛的喝喝茶,聊聊天,也樂得自在,沒什麽事情。

一直到九天後。

這天清晨。

江蒼照常練完功,吃點藥膳歇一會,約莫六點半左右,才聽到館主的電話打來了。

並且他昨天還通知過自己,‘今天出發。’

這不出意外,是‘休養生息’的時間過去了,該開啟程去往八極山門那裏了。

“江師傅..”

再等電話一接聽,館主爽朗的聲音傳來,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他徒弟結婚後、還未散去的喜慶、喜意,

“這麽早給您打過來電話,沒打擾您的休息吧?”

館主語氣是高興,但他那裏有些安靜,可也有隱約的汽車聲,應該是他在車裏,或者是來往茶鋪這邊的路上。

“六點就醒了。”江蒼照著牆上鏡子,整了整衣服領子邊角,“您昨天都通知我了,怎麽還能睡懶覺。”

“看您這話說的..”館主打趣一聲,過了十秒鍾左右,才又道:“您下樓吧,我到街口的賓館樓下了。”

“這還是專車接送。”江蒼笑回一句,把電話掛了。

等打開房門,走到樓下。

街邊剛停好了一輛車,‘哢嚓’車門打開,張師傅下車走了兩步,給館主開著車門。

這兩人還真是一電話過來,卡著點到的,誰也不等誰。

“周師傅客氣了。”江蒼走到車邊,門一扶,沒讓館主下來,“早上吃過了嗎?”

“我和師父都吃過了。”旁邊的張師傅笑接一句。他妻子沒來,是昨天提前回師門娘家了。

“吃過了就好。那更不用下來了。”江蒼把門關了,順勢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坐在了裏麵,“走吧。早上這點,街裏不太堵。”

“聽江師傅的。”車裏的館主笑應一聲,穿著整齊的練功服,頭發還是烏黑光亮,和張師傅結婚那天一樣,挺‘時髦’的。

“好..”張師傅從車那頭繞過去,上了車子,打著火,專心開車,不再說話。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師父應該還有話對江師傅要說,那自己是晚輩,幹好自己的活計就行。

“江師傅..”

車沒走多遠,館主也稍微探著身子,望著斜前方副駕駛位上的江蒼,像是最後確認一樣道:“我和師兄弟們都說清楚了,您這次的登門,是補全你找到的那本殘缺功法吧?”

館主說著,還又笑了,“您別說著是補全功法,但等到了咱們門內,您上來搭把手,把我們都給打趴下了,這我們心裏提前沒底..麵子上過不去啊..”

“周師傅說笑了。”江蒼從口袋內取出了殘缺心法,遞給了館主,“是真的有功法。半月前江蒼有幸得了一本,還是在您武館門口攔的。隻是前幾天張師傅大喜日子,這沒帶,就沒提。這幾天張師傅又忙,武行之外,喜事不談章程以外的武事,也就沒給您送過去。”

江蒼說到這裏,看到館主有些尷尬的笑容,也是笑了,“您別亂想,交流是交流。真搭手了,江蒼會提前和您說聲。不然砸朋友的門麵,這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嘛。”

“江師傅誤會我意思了。”館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提這事了,又開始說著他們門派內的師兄弟們,提前讓江蒼有個底。

省得到時候他們一見‘大高手江師傅’來了,高興,喝酒。

最後酒勁來了,都是武人,那這不用說了。

隻能讓這位江師傅看準點打,最好把張師傅的老丈人給修理一頓。

無它,張師傅的老丈人雖然被江蒼喝趴下了,但趴下之前,卻把館主給灌桌子底下了。

還當著很多門人的麵,這口氣要出。

那這,看透不說透。

江蒼聽著館主的話,再結合之前館主說的意思,也明白了。

兩人加起來一百二十多歲的年紀,還像是小時候一樣,鬥嘴打架,好麵子,互不服輸。

而隨著時間過去。

車子開了小半個省會,在當天夜裏,才來到了一處郊外的村旁。

隻是。

江蒼一下車,朝前望去,卻看著這八極山門總門所在地,沒有清羽門那邊的小山穀好看。

這裏,說是山門,卻沒山、沒水。

隻有不大的村子旁邊散落著一些田地,還到了秋末階段,上麵什麽都沒種,枯黃摻綠的野草倒有不少。

晚風一吹,盡顯秋意蕭瑟。

“師伯回來了!”村子門口則是有兩位弟子把守。

當他們見到車光映來,又下來熟悉的館主,就一人過來招呼,一人回去稟告。

“江師傅請..”館主來到這,是真的來到了家裏,邀請著江蒼朝村內進。

同時,再走百十米,一家大院小屋路過。

江蒼還聞到了一股飯菜香味,神識朝右邊的大院子望去。

這個大院子裏擺了十六桌,飯都沒動,菜肴滿上,估計是等著自己過來。

而三位和館主同輩的師兄弟,單獨一桌,其餘十五是一百三十多名弟子。

張師傅的妻子,是在後廚忙著,女弟子村內也有七人,隻是多半都是親人,真來學八極的女子,就一個,功夫也就那樣。

畢竟正常情況來講,除了某些天賦異稟的女子以外,男女體質總是有些差距,很難追上的。

“江師傅來了..”隨著前麵那位弟子的通報,眾人這時一塊從院內走出,見到江蒼一行人過來,也是慌忙招待,沒什麽見麵就搭手的架勢。

因為在第一場婚禮的第二天,張師傅的老丈人就過來和江蒼搭手了,又一招沒走過,這還說什麽劃拳。

眾人心裏都明白,沒人想去丟麵子。

於是。

這頓飯是真的在吃飯。

眾人按輩分往那一坐。

別說搭手了,就連和江蒼拚酒的都沒。

不出意外,這也全是張師傅的老丈人告密。

他前段時間回到門內,和門內的人說,‘江師傅不僅能打,還能喝!那天婚禮百十號人,全部鑽桌子底下了!就江師傅自個像是沒事人一樣,走著出了酒店,打車回去了!’

所以。

這都有預防針,是沒人提喝酒劃拳的事情。

而江蒼見沒人敬酒、喝酒,也樂得自在,畢竟吃飯嘛,不就是吃飯,多吃就對了,喝一肚子酒,拐回頭半夜還會餓。

再加上這次吃飯沒人喝酒,是吃的快。

晚上九點左右,飯桌上就剩不下什麽。

“快快..”晚飯落,附近眾弟子是起身忙活,碗碟回廚房清洗,桌子凳子,放回原來的地方。

但江蒼幾人是坐在一個圓木旁,茶水擺上,閑聊著話題,算是飯後小歇。

一直等到眾弟子收拾完,全部出去。

江蒼感覺聊得差不多了,才拿出了殘缺心法,遞給了館主等人道:“諸位師傅請看。”

“這就是周師弟說的心法?”幾位師傅接過,翻開了幾眼,看著上麵,動則真氣、刀氣縱橫,真像是看天書一樣,覺得上麵寫的就像是武俠小說內裏的‘先天秘籍’,不能拿常理揣摩,去練。

練了就要出事。

或者說,人體有限製,是沒有辦法孕養出來這麽多的真氣,繼而像是‘法術’一樣使出?

不過,秘籍也不像是假的,起碼小人動作很規範,說的也挺有道理,不像是什麽心思一動,飛天遁地。

因此,幾位師傅對視了一眼,還是決定采集自身感悟,百家心法之長,看看能不能試著‘修補’出來。

也算是一種學習。

武術嘛,不就是想著,練著,才慢慢有門道的。

“放心吧江師傅!”幾位師傅起身抱拳,目光又望向了江蒼身後的院外。

“麻煩諸位師傅。”江蒼回禮,沒回頭,但神識所過,也知道院外有位身穿灰色布袍的老者。

他自從眾弟子出去,幾位師傅接過秘籍開始研究,就站在這裏了,在門口小一會了。

“師伯!”館主等人是朝著門口的老者行一弟子禮。

‘師伯..’江蒼聽到眾人開口,這才一回身,望了一眼老者,抱拳道:“江蒼。”

“孫翟。”老者回禮。

“孫師傅。”江蒼再抱拳,看了看不說話的眾人,又側引院外、村外道:“我說這拜門的規矩怎麽不對,諸位師傅這麽客氣。原來是孫師傅擺場坐鎮,讓江蒼吃個飽飯,休息休息,喝喝茶,再排章程。”

“江師傅。”孫師傅笑了,“今天隻是打個照麵。江師傅若是有事、勞累,先休息。心法的事情估計需要一些時間,您要不嫌棄村內簡陋,先住著,咱們什麽時候再搭手都不遲。”

“早行早程,事也成。”江蒼搖頭,“諸位師傅都心寄這事,幫江蒼的忙。江蒼明白,感激,心靜著,勞累全消,今天就能打。”

江蒼話落,再一虛引,“打完,江蒼睡個安穩覺。不打,心裏一直惦記這事,晚上睡覺翻騰。”

“江師傅痛快!”孫師傅大笑,也側引村外,“那咱們不多說了,江師傅請!”

“請!”江蒼跟進,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朝村外走。

同時,館主與院外的眾弟子們,瞅了瞅江蒼,又看了看老者。

不管輸贏與否,沒人觀戰,跟著。

這一是,孫師傅是自己師爺、師爺輩。二是做客的江師傅,是貴人。

那這不管是他們看到誰輸誰贏,都是難受。

索性,眾人都覺得自己喝多了,回去睡吧,第二天還要早起練武、推演秘籍。

而在村口。

江蒼沒走幾步,卻突然發現腦海內有個指引,大致是‘功法推演’,指引的目標,就是自己身旁的孫師傅。

一時間,江蒼神識望去,就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