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複仇隱含計中計

如律令的第三隻眼關閉後再次打開,裏麵的裂紋已經消失不見,隻是灰白的顏色變得更加深邃,從他的身上我還感覺到了滿滿的殺意,在小巴幫助我幹掉如律令身上的凶靈的時候,其實我也幫助了小巴,讓他得以完成自己的夙願:複仇。

櫻塚護顯然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本以為能夠盡快解決這次戰鬥,可突然發現自己精心培育的凶靈就這麽被小巴滅了!他還是有點不能接受,但是看到如律令已經向自己發起了攻擊,櫻塚護馬上進行了閃避,蹭蹭帶著風聲的兩劍,櫻塚護都靈活的閃開,可雖然都成功躲過,但是他的衣服卻被劃開了,尤其是第二劍,貼著櫻塚護的頭皮劃過,空中飄落下來幾根被削掉的頭發。

櫻塚護看著落在地上的頭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結果剛一碰到,身體立刻像是觸電了一樣,全身抖動了一下,他應該是意識到,被劃到的地方正是自己的正頭頂,這下可是徹底把他點著了,從他的談吐中,我就發現了這個島國人特別在意自己的形象和外在,現在頭頂基本上光了,櫻塚護肯定是惱羞成怒了。

“櫻塚先生,要不要把這東西還給他們?”躲在一邊的翻譯看到事情不妙,大聲的呼喊著自己的老板,但是櫻塚護沒有任何反應,看來他不甘心將招靈法器留下,當然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他願意留下來,小巴也未必願意放過他。

“金森先生,看看要不我把東西給你,你放過我們吧?”翻譯衝我走了過來,一臉的焦急,他早已看出現在的如律令肯定是要大開殺戒的,可我並不想如律令真的在背負那麽多的人命,盡管確實不是他本意,但是後續如果追查下來,對他肯定是不好的,看著地上已經死去的托尼,我點點頭,伸出手去讓翻譯把背上的雙肩包遞過來。

翻譯喜出望外,他知道我同意了他的命也就保住了,可就在他準備脫下書包的時候,突然他肥胖的皮膚上發出一陣紅色,在這夜空中顯得尤為眨眼,就好像他的皮膚下麵安裝了霓虹燈似的,翻譯愣住了他立刻回頭看向自己身後的櫻塚護,嘰裏咕嚕說了一頓島國語。

櫻塚護微微一笑,也用島國語回複著什麽,結果翻譯大驚失色,馬上雙膝跪地衝著櫻塚護磕起頭來,這一幕真的出乎我的意料,這是出什麽事了嗎?但是麵對著跪在地上的翻譯,櫻塚護卻笑得更加邪惡,接著他食指一點,翻譯全身開始燃燒起來!

伴隨著翻譯痛苦的慘叫聲,不消片刻,已經燒得隻剩下黑炭,看著地上人形的黑色印記,櫻塚護咬著嘴唇說道:“求饒的人,不值得留下。”接著他蹲下將背包扔到了後麵,指了指自己說要想拿到背包先得過了自己在說。

島國人還真是如傳聞中的說一樣又臭又硬,盡管早已不是那種過去的留著八字胡,身形猥瑣的形象,但是這股子如同茅坑裏的石頭的性格卻是沒有任何變化,看來隻有真的把他打服了才能夠拿回師傅的寶物,我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盟軍,向他點點頭,如律令手提軟劍倉啷啷奔了過去。

櫻塚護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露出了裏麵精致的西服,他竟然沒有和如律令一樣穿上這種易於活動的服裝?反而是西服,這還真是少見。而他細長的身材在西服的映襯下,更是讓麗麗看的呆住了。麗麗砸吧砸吧嘴,說道:“這身材,真是太完美了,簡直跟偶像劇裏的明星一樣。”阿強依然是捂著鼻子,沒有任何言語。

如律令和櫻塚護兩人在月光之下展開了激戰,如律令劍劍都衝著對方的脖頸要害而去,本來我以為既然是凶靈上身,那應該和之前如律令的打法是一致的,主要靠蠻力和凶狠,但是小巴的冤魂果然是不一樣的,他本身是呂山弟子,各種兵刃自然是不在話下,再加上自己對於櫻塚護的強大的怨念,竟然可是跟還陽似的,自由的控製如律令的身體。

這邊櫻塚護看似不斷敗退,但是也暗藏殺機,他一邊躲避,一邊雙手合十念咒,難道他還有什麽大招沒有使出來嗎?就在如律令馬上就要殺到眼前的時候,他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住了,扔掉軟劍痛苦的捂住了頭蹲了下去。

“如律令,你,怎麽了?”我衝過去想看個究竟,就看到如律令晃了晃頭,扶著膝蓋慢慢站了起來,他抬起臉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他額頭上第三隻眼再次布滿了裂紋,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他的意識再次被櫻塚護控製了嗎?

“巴桑跟我是朋友,大大的朋友,怎麽可能隻聽你的話?早在我將他本體靈魂抹掉之時,就怕以後他萬一再次覺醒,所以也在他的靈魂裏留了一個印記,隻要我再次念動咒語,他就會再次成為我的朋友。”櫻塚護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打了個響指,如律令彎腰撿起軟劍,毫無預兆的向我刺了過來,我和他隻有不到一步的距離,根本來不及躲閃,這一劍整個穿過了我的左肩膀,接著如律令鬆開了手,軟劍紮在我身上晃晃悠悠如同一根旗幟。

“如律令,醒過來吧。”我忍著劇痛向著麵前再次被邪惡小巴占據身體的如律令揮了揮手,希望他能夠再次蘇醒,可身後的櫻塚護卻嘲笑的說道,巴桑靈魂不滅,這本體的靈魂隻能被壓製著,櫻塚護得意的說,東洋靈術的能力是依靠著陰陽師的強大靈力可以無限製的延長凶靈上身的時間。

聽到這個,我心頭一緊,按照這島國人的說法,如律令豈不是無法蘇醒了?就在我正感到擔心的時候,如律令竟然慢慢的伸出手指,指了指我的肩膀上的傷口,又指了指自己。

這是什麽意思?傷口?還有他自己?我快速思考著想把他們結合到一起,莫非是用我的血液來塗抹到如律令的身上?可是之前我用手抓住軟劍的時候,手掌被劍鋒割傷早已流過好多血,也沒見這血液有什麽效果,對於這血液我也真是服氣了,之前沒有來由的就逼退了三代師祖,當時我真的認為自己擁有了類似核武器的大招,關鍵時刻隻要給自己一刀,沒有戰勝不了的,最多就是疼幾天而已,可是之後就再也沒有表現過任何的法力,還好我及時頓悟,要不然自己都血流而亡了,還在咬牙堅持呢。

所以這次如律令竟然主動提及我的傷口和血液,讓我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邪惡小巴在給我上套,可是應該不至於,因為我對於小巴來說,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他確實可以輕輕鬆鬆的給我來個痛快,畢竟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阻止他了。

既然早就沒有後路了,我還墨跡什麽?拚了!我一擰身子來到和如律令幾乎麵貼麵的距離,猛地拔出了軟劍,麗麗嚇得一聲驚呼,不要啊,會噴血的!可這正是我要的。但是我忽視了傷口的位置,應該是刺中了什麽血管,剛一拔出後,“噗!”一聲,血流真跟瀑布似的從傷口噴了出來,整個濺到了如律令的臉上,包括他的三隻眼睛上。

“哼!以為自己的血液屬陽性就可以擊退巴桑嗎?太幼稚了!”櫻塚護認為我是想用陽氣之物來對抗邪靈,可是他這次猜錯了。

如律令額頭上的第三隻代表凶靈的眼睛,崩裂了。

從第三隻眼裏麵咕嘟嘟冒出一股黑水,順著如律令的鼻梁、嘴巴、下巴流到了身上,看著就很粘稠,緊接著嗆人的腥臭的味道蔓延開來,在這黑水之中還夾雜著很多類似鱗片的東西,如律令晃了晃撲通一聲倒下了,看到這一幕的櫻塚護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