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邪靈附身

王叔?王叔怎麽了?聽到王叔出事了,我心裏咯噔一下,我知道這個聲音是那個托尼的,田娃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王叔咋的了?外麵看到院裏有回應的,趕緊說道:王叔突然渾身發冷,高燒不退。

我看了一眼二爺,二爺眯著眼睛,嘴裏念叨著,“嗬嗬,大熱天的渾身發冷,看來還真是有邪靈來光顧了,我們馬上去!”

我還沒來的及說話,屋中的如律令倒是說話了:莫不是“身中穢氣,邪靈作祟?”哦?這個如律令,有點本事啊。

二爺點點頭,看著屋裏的如律令,在我耳邊輕輕說道,“將他一同帶來吧,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這小子身上還有好多秘密呢。”說罷,二爺轉身而去,我和田娃衝進屋內,這小子居然在屋裏看著他的那些法器發呆,我沒時間多說,拉上他,緊跟二爺而去。

不消片刻,我們回到了田娃家門口,其中一輛越野車旁,已經圍了好多人,金霖霖正在緊張的看著車內,托尼也緊張的走來走去。

“幹啥呢,怎麽還在車裏麵?趕緊將人抬進屋裏啊。”二爺幹枯的雙手放在一起搓了搓,看了看金霖霖,而金霖霖低著頭,聲音很小的說道,“因為田娃不在家,不方便直接進去,而且王叔剛剛還說自己能扛的。”

我跟著二爺來到車前,看到王叔掛著點滴躺在車內,雙目緊閉,麵無血色,嘴唇發紺,整個人就像是從冰窟窿中打撈出來似的。

托尼身後一個歲數稍大的的人說,自己懂點醫術,剛才檢查過了,王叔一切指標都正常,就是高燒,剛才還能說話,念叨自己發冷,身上蓋了厚厚一層衣服都不頂事,慢慢慢慢的,王叔就昏迷過去了。

我伸手摸了摸王叔的額頭,這一下真是驚到我了,就像是摸到了灶火一般,滾燙滾燙的,二爺看了我一眼,“幹啥呢你,別亂碰,小心傷到你。”

我往後退了一步,不敢影響二爺檢查,二爺倒是沒有伸手碰,而是周身看了一圈,又伸著鼻子嗅了嗅,一回頭衝著托尼說道:“行啦,趕緊找人抬田娃**,別再耽誤了。”

金霖霖看了看田娃,這個時候她還在意著這些規矩,我也真是服了她了,而田娃自然是巴不得金霖霖找她幫忙呢,二話不說把袖子一擼,就上手去抬王叔了,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將王叔抬進了屋。

二爺將其他人叫出去,隻留下了我,田娃,金霖霖,托尼還有那個如律令,看著如律令我心裏翻起了嘀咕,不知道為什麽二爺一定讓這個神神叨叨的人留在這裏。

正在愣神,我看著二爺在王叔手邊尋摸著什麽,我問二爺找什麽呢,二爺撓撓頭自言自語道:“如果要拔針,得先消消毒,哎,算了,消什麽毒。”說著,一把將輸液袋拔了,看著好像要有血往外冒,二爺伸出二指扣在了王叔的手腕上,很快,血液就止住了。

托尼看著二爺拔了輸液袋,還是想阻攔一下,但是還沒說話,二爺瞪了托尼一眼,喝道:“幹啥呢,他這是中了邪靈,輸退燒藥,有個球用?”

托尼不敢說話了,田娃捂著嘴嘿嘿樂著,我用腳碰了碰田娃,這小子咳嗽了兩聲輕輕點點頭,二爺在屋裏四下轉了轉,將自己懷裏的兩個棗紅色的大核桃拿了出來,分別擺放在了王叔的頭部和腳步的周圍。

二爺盯著核桃看了看,發現核桃的表麵顏色並沒有任何變化,才讓我伸手脫下了王叔的上衣。

嗬!真沒想到王叔年齡不小了,身上的肌肉塊這麽發達,全身的腱子肉都在向我們無聲的說明著,王叔曾經肯定是一個熱愛運動的人。

忽然間,王叔身上的一個地方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他的左肩膀赫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五指印,二爺湊過來眯著眼睛觀察著這個五指印,它猛一看像是塗上了白色粉末,仔細一看,卻又像是已經印上去很久,這指印貌似已經深入骨髓了。

王叔這個時候已經燒糊塗了,閉著眼睛,微微張著嘴,臉上已經由白色變為了紫色,金霖霖嚇得已經不敢看王叔了,躲在托尼後麵不住的哆嗦。

二爺琢磨了一會,將金霖霖叫到一邊,開始詢問起了王叔的情況,金霖霖說道,王叔本身身體其實很好,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麽的,是不是會出現一次這種情況,最危險的一次,當時王叔正在開車,突然開始難受起來,而金霖霖正在車上,王叔強忍著將車停在了路邊,金霖霖叫來了救護車,將王叔拉進了醫院,可是後來檢查了一堆,王叔什麽問題都沒有,還是自行康複出院的。

二爺點點頭,布滿周圍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把煙杆子抽出來了,扔給我讓我點上,我著急的指了指王叔,意思是都這個時候了,還抽什麽煙,趕緊救人吧。

二爺瞪了我一眼,“臭小子別多嘴,讓你點上就趕緊點上!”沒辦法,我隻能乖乖裝煙草,找火石,點上遞給了二爺。

二爺抽著煙,全身的勁兒就不一樣了,使勁一咳嗽,一口濃痰吧唧吐在了地上,擦了擦口水說道,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王叔早年被一個通靈的高手傷過,一掌擊在了肩膀上,同時,那個人還在肩膀處種下了一個蠱。

“鼓?什麽鼓?大鼓小鼓?鼓咋種啊?”田娃不合時宜的打起了岔,二爺白了他一眼,田娃把嘴巴趕緊捂住了。

“看著這個症狀,怕是極小的蠱蟲鑽進了身體,待身體虛弱之時就占據意念的蠱毒吧!”如律令搖頭晃腦的說著,看到他一副什麽都懂的樣子,不由得引得我心裏的反感。

但是沒想到二爺居然對著他點點頭,說確實是如此。這是將通靈和苗疆蠱毒之術合二為一,這種手法在通靈的門派之中,隻有一個門派可以如此,就是五真門。

聽到五真門三個字,如律令不自覺的身體抖動了一下,他皺著眉頭看著二爺問道:“這個門派不是已經消失很久了嗎?就跟藏靈門似的低調。”

沒想到,這個如律令知道的還真多,盡管不習慣他有時的自以為是,但是不得不說,他對於靈術的知識確實是在我之上。

二爺並沒有回答如律令的問題,而是自言自語,看來應該有人專門給這個王叔招過靈了,已經將邪靈盡數散去,隻是留有一些在體內無法根除,而無法根除的原因可能是藏匿太深,如果硬要拔除可能害了他的性命吧。

金霖霖怯生生的問道,“二爺能否解救王叔的生命?”

二爺冒了一口煙,露出一嘴黃牙,哈哈笑了起來,“這點小事,沒問題啦。”

請走幾步來到王叔的身邊,二爺伸手在王叔的五個大穴上摸了摸,說還好王叔自己身體底子好,尚且可以抵擋一陣,隻是這殘存的邪靈還是有點威力。

二爺將煙槍交於左手,右手掐劍訣,嘴裏輕輕念著,“弟子不破戒,驅邪不招靈!”伸手摁在了王叔的左肩的白色指印之上。

就看這肩膀上的白色指印突然間嗤嗤作響,冒起一陣白煙,眨眼功夫,白色的指印開始發紅,沒過一會,白色指印從紅到粉,最後變成了肉色,不仔細看已經不容易看出。

我大喜道,“驅邪完成了嗎?”二爺冷哼了一聲,哪有那麽容易,說著讓其他人後退,我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見王叔徑直坐了起來,身上的單子也隨之掉落在地。

看到王叔突然坐起來了,確實嚇了我們一跳,緊接著,金霖霖控製不住了,想要湊過去,如律令見狀,一把將金霖霖抱了起來往後連退幾步。

“哎呀長毛,你幹嘛呀?”田娃看到金霖霖被如律令抱著,一下子急眼了,自己就想衝過去,但是二爺低沉著說了句別動,田娃馬上嚇得定住了。

我順著二爺的眼神看去,發現,王叔睜開眼睛了,但是睜開的並不是一雙慈祥和順的眼睛,而是一雙白色,並且布滿了裂紋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