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爺顯神通

“我靠,這是咋個情況啊?”田娃看到這個“王叔”的一瞬間,嚇得刺溜一下癱坐在了地上,雙腿撲騰了半天,就是站不起來。

“田娃子,不要看他的眼睛。”二爺厲聲喝道,同時一手按在了王叔的肩膀上,但是王叔卻一直沒有在動彈,就是呆呆的看著前麵的田娃。

我明白,這是邪靈上身了,沒想到“王叔”身體裏的邪靈居然這麽厲害,不是已經基本根除了嗎?怎麽連眼睛的顏色和性狀都變了呢。

還好如律令也是懂行的人,一伸手捂住了金霖霖的眼睛,同時自己也閉上了,托尼反應也夠快,猛地低下頭趴在了地上,看著托尼,我心裏這個鄙視,明明最高最壯的人,怎麽每次一出事就第一個成了軟蛋。

我盡管沒有托尼那麽誇張的反應,但是也仍然絲毫不敢大意,我心裏明白,隻要自己不盯著他的眼睛,就應該不會別邪靈蠱惑,我扭過看著田娃,想看看這小子是不是也捂著自己的“一線天”的眼睛呢,可是晚了,田娃已經著了道了。

田娃慢慢站了起來,說是站,倒不如說是像是被看不見的手給拎了起來,田娃身體輕飄飄的,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

“二爺,田娃他…..”我緊張的喊了一聲,二爺衝我擺擺手讓我別大聲呼喊,他已經知道怎麽回事了。二爺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就是深藏於王叔體內的蠱蟲在搗鬼,邪靈依附於這些蠱蟲之上,剛剛和田娃對視的一瞬間,田娃的心神被邪靈控製了,現在是“王叔”體內的蠱蟲在控製著王叔,同時還控製著田娃。

想到這裏,我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但是二爺的一句話給了我希望,他說隻要消滅邪靈,田娃自然也就沒事了。

我正在和二爺說話的同時,田娃默不作聲的沿著牆根走著,他這是要去哪裏?突然田娃拐彎進了廚房,難不成他這是要去給我們做飯不成?

正想著,田娃回來了,手裏拿著菜刀,向著我就撲了過來,“田娃!”我大喊了一聲,希望把他喊醒,可是無濟於事,他的刀已經帶著風朝著我的腦袋砍下來了。

我猛的向一旁躲閃開來,結果田娃重重的砍在了我身後的窗台上,整個刀都嵌進去一半,盡管這是土坯房,可是能夠將菜刀的一半都砍進去,這是多麽大的力量。

看到這一幕,我都感覺後脊背發涼,如果真砍上我,我的腦袋可就不保了,這個時候二爺想來幫我,鬆開手轉身而來,沒想到“王叔”如同鬼魅一般,飄了過來擋住了二爺。

同時,“王叔”的雙手閃電般的架在了二爺的脖子上,死命勒住了二爺的脖子。“二爺!”我再次緊張的大喊了起來,拔腿就想衝過去,但是,田娃盡管手仍然在試圖拔刀,腿卻掃了過來,將我絆倒在地。

“別管我,先顧好你自己,躲著點田娃子別跟他硬拚,蠱蟲的根在這裏,我想辦法除了它。”

二爺突然站直了身子,一聳肩膀,竟然想通過內力將“王叔”的胳膊打掉,可“王叔”的雙臂抖了抖還是掛在二爺的脖子上。二爺見狀,冷笑了一聲,“老五,看來你的弟子也不怎麽樣啊,種的這個蠱毒雖然驚奇,但是畢竟內力差的太多了,算了,不跟你玩嘍。”

說著,二爺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脖子被王叔控製,而是慢吞吞的從腰中掏出煙杆,與此同時,煙絲居然自動點燃了,二爺冷哼一聲,將燒的通紅的煙嘴直接懟到了“王叔”的嘴上,“王叔”第一次出現了表情,略顯痛苦的向後一退,雙手鬆開了。

二爺哈哈一笑,說道:“幹啥呢小鬼,不抽一口嗎?上等的煙絲啊,可惜你沒有這個口福嘍。”說著自己抽了一口,深吸一口氣連續吐出七八個煙圈。

令人叫絕的是,這些煙圈並未散去而是環繞著“王叔”,將他包圍了起來,“王叔”這個時候有點慌了,瞪著兩個灰白無神的眼珠子看著這些煙圈,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左右搖擺,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這邊也沒閑著,就在二爺吐煙圈的同時,從房梁上解下一根麻繩,找準機會撲過去捆住了田娃,看著田娃笨拙的拔刀的樣子,我鬆了口氣,還好,看來邪靈也隻是控製了他們的身體,腦袋瓜還是不夠用。

看著田娃扭來扭去的樣子,我知道一時半會他出不來了,我往地上一坐抹了把汗,田娃這小子力氣還是很大的,平時我摔跤都摔不過他,這次竟然將他綁了,看來絕境之下,我也把我的潛能激發出來了。

看到我這邊控製了田娃,二爺衝我說了聲,準備結束吧,二爺突然伸出左手,本來放在**的兩隻棗紅核桃騰空而起,直直的飛到了二爺手中。

我都看傻了,平時在二爺手中把玩的那兩個大核桃,難道還有什麽妙用不成?

二爺嘴裏念念有詞,

丹朱口神,吐穢除氛。

舌神正論,通命養神。

羅千齒神,驅邪衛真。

心神丹元,道氣長存。

念罷,煙圈突然向內部聚集在了一起,而“王叔”顯然被煙圈牢牢控製住,無路可逃了,二爺將已經燒得紅彤彤的煙頭直接頂在了“王叔”的命中咽喉上,“王叔”哇哇大叫起來,聲音嘶啞無比,如同野鴨子紮進了蛤蟆窩。

金霖霖他們聽不得這個,都痛苦的捂住了耳朵,而剛剛還在掙紮的田娃,竟然老老實實的不再動彈了。

“王叔”叫喚了足足有一分鍾,盡管聲音嘶啞,表情痛苦,但是二爺就是不鬆手,“王叔”的脖子上都開始冒出了白煙。

一分鍾後,二爺拿掉了煙杆子,而“王叔”也停止了怪叫,但是他仍然瞪著二爺。突然,“王叔”一低頭,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痰,屋內瞬間腥臭無比。

濃痰上麵還冒著寒氣,中間有十幾條白蟲子遊來遊去,每條白蟲大小如同食指一般,這景象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我盯著這口痰,全然不覺得惡心,倒是心中充滿了好奇,抬頭看著“王叔”,剛才我不敢和他對視,但是現在看去,他的雙眼開始逐漸清透,白色的碎裂感已經消失殆盡。

“二爺,這,這是什麽鬼東西?”我指著仍在痰中不斷遊走的白蟲,二爺抽了口煙,搖搖頭說著,昆侖山上的蟲獸多的猶如天上繁星,誰知道是什麽,看這模樣,應該是雪山六腿蟲吧。

我走進一看,果然,盡管每條蟲子都長有六條腿,在黏液中不斷爬行,但是就是不能離開。

聽到我們的對話,金霖霖推開了如律令的手,看向了王叔,二爺讓他們將王叔扶到床邊躺下,現在已經基本完成,還剩下最後一步。

二爺來到濃痰前麵,看著遊動的白蟲,輕輕說道,竟然可以將本來細如針線的雪山六腿蟲養的這麽碩大,看來時間確實是不短了,罷了罷了,畢竟是邪靈,還是除去吧。

接著,二爺將燃燒著的煙頭猛地扣向濃痰,輕輕敲打了幾下,燒紅的煙絲紛紛落入濃痰中,嘩的一聲!濃痰以及裏麵的十幾條白蟲瞬間化為白氣,騰空而起。

而這白氣中竟然閃現出一張臉孔,是一張三十多歲男子的臉孔,二爺眯著眼睛,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個人的邪念啊。

二爺左手伸出核桃,核桃頂部無聲無息的張開了一個小口,本來在空中飄來**去的白氣嗖的一下子被吸了進去,而核桃頂部的小口隨之關閉。

這一切,真是如同夢幻一般。

“哎呦,金森,這是,誰把我綁成這個樣子了?”田娃一臉懵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