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神力遁地全壓製

“金森,這,這三人怎麽眼珠子能活動啊?”如律令舌頭都開始打卷了,他也是意識到了這三位的不同之處,明明是爛了多年的屍體,怎麽的眼睛卻如同活人一般炯炯有神。

小巴遠遠的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與之相匹配的,是他的左手臂上如同水簾洞般掛著的“血簾子”,讓人看著就頭皮發麻。“我已將自己的血液注入這三人體內,自然就有了我的一部分能力,他們跟一般的活死人和僵屍可不一樣,你們要小心啊。”

“虛張聲勢!”如律令話是這麽說,可自己已經拔腿就跑,而這三人依然一動不動的站立著,好像在觀察著什麽。

“金森把桃木劍扔過來,我讓他們看看什麽是真功夫!”如律令小心翼翼來到我身邊,看著那三位仍然沒有動,我心中稍微放鬆了一點,這麽半天都沒有任何動作,難道其實隻是看上去嚇人?可是看著小巴那自信的樣子,應該不會出錯的。

這三位爺果然很快就有了動作,而且動靜還真是大。一個人忽然雙手撐地,呼哧呼哧的開始徒手挖了起來,沒一會竟然鑽入地下!這是什麽招式?現代版的土行孫嗎?另外兩個人也不逞多讓,轉身奔向了樹林,眨眼之間兩個人各自抱了一個碗口粗的小樹,兩邊已經折斷,環抱著中間部分也得有個三四米,這二人猶如孫悟空在把玩金箍棒一般舞動的虎虎生風,這樹每棵少說也有幾百斤,這是什麽神力啊。上麵有兩個殘缺人士舞動著兩根小樹,腳底下還有一個鑽來鑽去,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拽住腿拖進去的土行孫,對方當真是天上天下沒有死角了。

我正在彷徨之際,如律令已經將我拉過去背靠背站立在一起,“金師傅啊,咱倆可不能分開,咱倆分開了就是待宰的羔羊嘍,要是合在一起保不齊還能撩撩蹶子,怎麽也能踩他幾下。”聽著這個不太合適的比喻,可我心裏明白如律令說得對,如果我們被衝開,那就真的死定了。

“你說,為什麽這個小巴要給那兩個人眼睛呢?”如律令的聲音從後麵響起,這一點提醒了我,一般的邪靈都是根據活人的“氣”進行追蹤,這個“氣”並不是呼吸,所以就算人屏息靜氣了,邪靈一樣可以找到,這個“氣”更像是紅外探測中找到的熱源,這是活人才會有的,一旦掛掉了,自然也就沒有這個“氣”了。

按理來說,這三位爺真是具有通天遁地的本事了,怎麽還需要另外開了眼睛呢?難不成他們死後被人開棺戳屍從而破了陰氣而成為了幽魂嗎?看來小巴也是因為自己可以感覺邪靈的關係,專門找到了這三位。

開棺戳屍自古就有,很多人認為就是為了泄憤,其實根本原因遠遠被泄憤要嚴重的多,死刑犯往往希望能夠留個全屍,而定罪之人通常會說隻要配合交代會留個全屍,按理說人死燈滅留不留全屍又有什麽用處,其實這裏麵學問大了,如果不能留有全屍能不能成功進入另一個世界都是問題!

這三位很明顯都是高人,估計是某些武林高手,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再加上這裏滄海桑田,是不是有什麽道觀、廟宇之類的也都很難考證了,但是這幾位的功夫確實是非同小可,因為某些原因而死,在死後更是被懂得風水,熟諳陰陽之術的人點醒了他們的仇家,進行了戳屍,才導致這三位一直飄**於此,今日可是重見天日了。

猜到了來龍去脈,雖然危機沒有任何消退,但是心裏卻有不一樣的感覺,畢竟不再是蒙頭的蒼蠅到處亂撞了,最起碼現在能夠了解了,應該也就能想到辦法了。

我正要回頭給如律令言語兩句,耳邊也聽到呼呼的聲音,沒辦法還是趕緊低頭保命要緊,我和如律令兩個人很狼狽的蹲了下去,一個不注意摔了個四腳朝天,可另一個屍體完全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劈頭蓋臉的扛著樹砸了下來,正好砸到我倆之間,就這樣我們還是被隔開了。

更倒黴的是,我為了躲這個從天而下的金箍棒,扭傷了左腳踝,現在已經無法站立了隻能跪在地上,這個形象是我有生以來最為狼狽的樣子了,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剛慶幸躲開了孫悟空,下麵的土行孫就一把將我拉進了土中。

小時候我最喜歡雨後的山間,空氣中滿是濕潤的泥土氣息,那個時候總也聞不夠,今天倒好,我算是烙下陰影了,切身感受到了被活埋的感覺,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幾乎有孔的地方都被泥土塞滿了,現在什麽泥土的清香都已經感受不到了,唯一的感覺就是窒息和驚恐,但是我沒有辦法,這個土行孫一直在把我向下拉著,難道真的要深埋於此了嗎。我在地下什麽都看不到隻能雙腳亂踢,這樣也好,完全忘記了腳踝的疼痛。“哢!”的一聲,我的左腳正好踢到了土行孫的頭上,鑽心的疼痛讓我差點背過氣,而這一下顯然也將他踢蒙了,他鬆開了手,我借機向上爬去。

讓我意外的是,我本以為土行孫已經將我拉入土中十幾名,可是沒幾下我的上半身就露了出來,看來這下麵的感覺還是有點偏差的,而我正好看到如律令正在拚了命的閃躲,雖然對方力大無窮,但是因為樹木過於龐大速度上勢必就減弱了不少,而如律令本身十分靈巧,每次正好在幾寸的距離總能化險為夷,長毛小子也真是命大。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土裏紮著呢,雙臂一推將自己頂出了土層,剛一出來土行孫也出來了,可他一露麵就條件反射的用手罩了罩眼睛,低下了頭,我趁機連蹦帶跳的離開了好幾米。

這幾個人好像對於光線都特別的敏感,剛才他們三人在周圍進行環視看來並不是在考慮什麽對策,而隻是單單在享受著光線的沐浴吧,可憐的三位爺啊,不過這倒是提醒了我,嗯,現在我突然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