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小巴展露真本領

小巴眯著眼睛看著我,臉上出現了不解的表情,問道看來你對於金雲龍的死很感興趣啊,他是你什麽人?為了他至於這麽拚嗎?

此時小巴的臉上好像再說一件和他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他也才二十多歲,心腸怎麽會如此狠毒,真是讓人費解,更別說他之前竟然還是堂堂天神名門呂山派的弟子,如果我成了這樣的逆徒,就算二爺帶我親如父子,也照樣會清理門戶。

可我還沒有張嘴,小巴就仰著頭一邊回憶著一邊說起來,招邪靈弄出事故也是受人所托,招靈的買賣既然有我們這種還魂處理事情的,也自然就有收錢賣命的,而這兩種往往都是決不可共處的,必然要出現你死我活的結果,隻是這麽久以來,招靈的騙子多了,有功夫的反而低調了,而招邪靈的更是很久不會冒個泡,隻是現在突然這麽頻繁的出現,難不成是要搞事情嗎?

我問小巴這是受何人所托,小巴笑而不語,說我這種級別的根本就沒有資格打聽那麽多的東西,至於他被誰帶入的歧途,小巴更是不願多講,隻是說那才讓他的人生真正的有了意義。

“我呸!真他媽的黑白不分了!害人就成了有意義了?這種不可理喻的想法是誰灌輸給你的?”如律令氣的滿臉通紅,在旁邊早就受不了了,我看了他一眼讓他先別急,無論如何都要套出他的話來。

“你和昆侖山……有關係嘛?”聽到昆侖二字,小巴眼中一亮,轉過身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說沒想到我居然還知道昆侖山?我回應道那裏是邪靈的老巢,我怎會不知!小巴冷笑著說我還是隻知道皮毛,昆侖山上的高人怎麽會老是固守在那個地方呢?現在懂得招喚邪靈之人早已不在少數。

我越聽越覺得有必要趕緊將這些內幕告訴二爺,二爺說過正邪之前曾有過大戰,邪靈各派基本被消滅,隻剩下五真門退避上昆侖,並昭告江湖不再下山,江湖才有了幾十年的平靜,難道金雲龍夫婦出事乃是一個邪靈重現江湖的信號?

“盡管你靈術較低,但是我能感覺到你也是根不錯的苗子,假以時日定當成為首屈一指的招靈人,所以……”如律令聽到小巴一個勁的捧我,接著話說道,所以小巴就要夾著尾巴滾蛋嗎?早就該滾了!可小巴卻說:“所以……我現在就要將你這根小樹苗連根拔起!”說著小巴的眼睛都變得紅了起來。

如律令呆住了不時的看著我,他估計我也會嚇到吧,可相反我卻平靜的很,因為我堅信小巴現在是在虛張聲勢,按照常理來說一天招靈不會超過一次,否則身體勢必承受不了,無論是死靈還是邪靈,身體作為容器都是限度的,超過這個限度了發生什麽就真的不好說了。

二爺說過招靈的次數不是死數,也是根據招靈人的能力來說的,身為掌門的二爺,一天內招靈也僅是三次到四次,所以麵前這個年輕的小巴難不成會比藏靈門掌門還有厲害嗎?

事實證明,我還確實是小看了小巴了,這個人為了追求終極的能力早就不在意任何的清規戒律了,就在我相信他沒有辦法的時候,他輕輕解開了外套的扣子。

“哎喲,怎麽著?打不過這是要脫衣服色誘嗎?我勸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怎麽著也得是我這樣啊!你這前平後板的還是歇歇吧!”如律令譏笑的看著已經脫到最後一個扣子的小巴。

但我現在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小巴不會無緣無故的解扣子的,他到底想幹什麽?“呼!”小巴將外套猛地一拉開,我頓時傻眼了,小巴外套下麵居然一絲不掛,而最為鬼魅的是小巴的皮膚居然分成了兩種顏色,左邊是黑色,右邊是白色的,上麵還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疤和縫針留下的針眼,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話,肯定早就暈掉了。

“這是……”我現在腦子亂糟糟的,盡全力在腦中惡補著我眼前的這些東西,“你看到的文字,是咒印,天神也有咒印,可我後來跟鬼不跟神了,需要將咒印擦掉,沒辦法隻能連著皮都擦掉了。”小巴的胸口、小腹上麵一大片的粉紅的皮膚,準確來說已經沒有皮了。

“咒印乃是祖師爺賞賜的,天神係的更是法力強大帶有靈性,你怎麽擦掉的?”看到我認真的樣子,小巴哈哈大笑,說我還真是死腦筋,這還有什麽糾結的,當然是最直接的方式找來石頭在上麵用力擦拭即可了!

用石塊將自己身上的咒印生生擦掉?當真是聞所未聞,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另外我還看到了那些傷疤,雖然已經用黑色針線進行了縫合,可是這皮膚看起來好像還在一上一下的活動著,就如同透過這皮膚就可以摸到裏麵一般,我這肯定是錯覺。

小巴看出我的疑惑說道讓我這個沒出過山的鄉野村夫開開眼吧,說著竟然自己伸手去拽著傷疤向兩邊拉去!“呲呲呲……”傷疤被扒開,流出黃綠色的膿液,裏麵竟然是一顆比例嚴重不對等的心髒,而且,這心髒還是黑色的!

如律令哇的一聲吐了,估計是膿液的味道太過嗆人,也可能是畫麵實在讓人難以忍受,我腹中也有物體向上漾的感覺,我憋足了氣生生壓了下來。

想想那條被勒出鮮血的手臂,在看著展露在外的黑色心髒,我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奧妙,要想召喚邪靈必須進行交換,而小巴肯定是用了自己的心髒和邪靈做了交換,而後自己不知從哪裏找來這麽一個完全不對等的心髒縫合了進去。

小巴真是一個瘋子,走火入魔的瘋子。

“既然看了這麽多的秘密了,那就嚐試一下我的法力吧,可不僅僅是召喚邪靈哦?嘿嘿嘿。”小巴幹笑的聲音如同三九天的刺骨寒風凍得我開始哆嗦起來,很快,小巴就讓我知道了,他確實不是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