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比如我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話音落下她手裏杯子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還不快把她弄出去!”傅芷馨扯著嗓音尖叫一聲然後從侍者手裏接過毛巾試圖替商亦臣擦掉臉上身上的紅酒漬可卻被他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商亦臣大概沒有有過這樣狼狽的時候,可他周身籠罩著的氣場卻又讓人絲毫不會將狼狽兩個字用在他身上,那些憤怒的情緒瞬間潮湧而出,可傅芷馨卻覺得他憤怒的並不是秦歌潑他酒這個事情而是這樣子的場合對秦歌造成的傷害……

秦歌始終一臉明媚的笑容,可那些笑容始終掩蓋不住她眼底深深的絕望,人大概永遠沒有最絕望的時候,隻有更絕望,然後不斷層層疊加最終終於能對這個人死心,這些憤怒和不甘的情緒最終一定能夠恢複平靜,可心上的傷口一旦落下了恐怕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他始終沒有一點解釋,秦歌心口有一層說不出的寒涼,她猛地上前一步,腳下踩著高跟鞋的高度恰巧使得她抬頭紅唇湊近在他耳邊,她說話的聲音都是詭異的:

“商亦臣你是不是很困擾不能和我離婚這件事情?其實不是沒有辦法讓你可以給你心愛的女人一個名分,比如我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話音落下她緩慢轉身,商亦臣下意識伸手想要拉住她,她究竟知道了多少東西?那些解釋的話甚至就要脫口而出,可莫名的嘴唇動了動第一次他竟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他害怕,真真切切的害怕,害怕任何一個弄巧成拙的解釋。

她出了宴會廳高跟鞋被她踢在一邊光腳踩在地上,而她身上的長裙更是礙事,想了下索性沿著膝蓋處‘刺啦’一聲撕開瞬間極地長裙隻剩及膝的長度。

“秦歌!”商亦臣跟出來的時候隻來得及捕捉到她剛好進去電梯的背影,他想也不想直接衝進樓梯間,他必須攔住她,必須和她說清楚,也必須告訴她她那一句‘比如我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光是想想也讓他覺得恐懼。

電梯到達一樓,秦歌遊魂一樣走了出來,她的絕望好似感染了很多人,所以很容易就忽略掉她光著腳踩在地上的狼狽模樣。

出了酒店外頭夏季高溫襲來,她抬頭看一眼頭頂烏黑的天空以及被璀璨霓虹照亮的城市,其實再好看的夜景也絲毫掩飾不住黑夜的本質,隻要一抬頭還是會看到一整片烏黑的天空。

這就好像她和商亦臣的關係,貌似和諧甚至讓她依賴的關係,可一直以來是她忽略了那些潰爛的內裏,不適合就是不適合,而她甚至從頭到尾都生活在一個巨大的騙局之中,可笑的不能自拔,而她好想徹底解脫掉,她害怕麵對那些沒有盡頭的謊言,一個接著一個,後麵不知道還有多少個。

她緩慢跨動腳下的步子,每跨開一步她的人生就少掉一秒,她臉上精致的妝容早被淚水打濕暈染,她多想那些多餘的情緒能夠同這些淚水一樣流出體外,可那些已經存在的事情始終抹不掉了。

她跨入車流之中,耳邊是不斷響起的尖銳刹車和咒罵聲,那些車子險險避開她的身體擦過去,而她直到走到馬路中央才猛地站定,一動不動的站著,這樣的行為同自殺無異。

商亦臣追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秦歌已經站定在馬路中央的身影,這個時間段車子很多,但好在她站定在那邊那些車子幾乎都是險險避過,商亦臣看得一陣心驚膽戰,他迅速跨開步子不管不顧的朝著她追趕過去,可那邊秦歌似乎感應到了什麽似的緩慢轉過身來,麵對了他的方向。

她臉上暈染開的妝容使得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怪物一樣,尤其還有她跑到大馬路上站著的行為,可她歪著頭麵向商亦臣的方向,始終都是笑著的。

一輛車劃開一條弧線顯現避開秦歌,司機將下車窗咒罵聲緊隨而來:“神經病啊,想死也別連累了老子!”

“你別過來。”不知為什麽這樣吵雜的環境裏頭秦歌的聲音分明不大可還是清晰傳進商亦臣的耳朵之中,他腳下步子猛地慢下來,卻始終未停。

身後宴會廳那些人緊隨其後追出來,尤其顧金生更是看得一頭虛汗,這事鬧的哪一出?怎麽看都覺得商亦臣和秦歌的婚姻真的不保了!

傅芷馨看著商亦臣完全不顧自己安危置身車流中的模樣尖叫一聲:“臣,你做什麽,危險!”她也想追上去,可腳下步子剛一跨開就被傅儀言猛地拉住。

尖銳的鳴笛聲刹車聲咒罵聲幾乎快要將人的耳膜刺破,而絲毫沒有絲毫恐懼的站著。

商亦臣心驚膽戰的看著一輛車險險避開秦歌卻絲毫不覺得自己也正處於這樣的危險之中,而秦歌那邊那輛小轎車後頭跟著的卡車卻已經以一種避之不及的速度衝了過來,那司機似乎反應已經極快,及時刹車也還是避無可避的撞上秦歌的身體。

“秦歌——”他嘶吼一聲,聲音猶如困獸,第一次他發現原來自己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幾乎下意識的朝著那邊奔跑,可車流阻礙了他的步子,以至於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秦歌的身子被那輛卡車狠狠撞開一段距離,她破布一樣摔在地上一瞬間已經是毫無聲息的模樣。

圍觀的人和車輛越來越多,而這一片的交通徹底堵塞起來,不長的距離可商亦臣腳下的步子卻好似有著千斤重,他胸腔間有一股抑製不住的絕望,那一瞬那些困擾他很久的情緒猛然瘋長,他幾乎不敢想象如果秦歌沒有了不在了……

疼,真的很疼,秦歌躺在地上其實意識還是清楚的,大概是因為小腹處那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吊著她始終保持了一絲的清明,小腹處劇烈的疼痛是她從來不曾經曆過的。

她木然用著僅有的意識緩慢站起身一雙手是中午在平坦的小腹上,她呆滯看著周遭圍觀群眾看著朝她走來的商亦臣,那一瞬間她分明看到他眸底那些不加掩飾的悲慟,唔,一定是錯覺,商亦臣為什麽要傷心,傷心她竟然沒死麽?

ps:

感謝【307297660】童鞋滴金牌~~一下子兩塊,看的我超級換了的說~~大大的麽麽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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