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話音落下那女生點點頭,秦歌看也沒看回過去倒頭繼續睡。

第二天秦歌醒過來的時候宿舍已經隻剩她一個人,一連幾天她夢裏都是那個手裏捧著一團血肉模糊的孩子,她看一眼眼前並不熟悉的環境,梳洗過後換好衣服準備出去吃飯,可打開錢包裏頭昨天才問季沉弦借的一千塊錢不翼而飛……

她想到昨晚那個問她收水電費的女生不禁皺眉,但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應該找份工作才行,來這學校不是她的意願,選擇這種專業也是純粹為了和商亦臣作對,所以很大一種程度上來說她已經做好不去上課的準備,就等著學校給她開除才好。

想法落定她伸手去開宿舍門,可門鎖不管怎麽擰動不知為什麽宿舍門就是紋絲不動:“外麵有人嗎?”她伸手在門板上拍了兩下,可外有沒有半點聲音。

秦歌皺眉回過去找電話準備求救,可卻在蓄滿水的盆子裏發現自己手機的屍體,季沉弦昨天買給她的那一大包零食更是不翼而飛。

她站在陽台上往下看,六層樓的距離要是跳下去準直接殘掉,倒不是害怕什麽,她約好和季沉弦一起去看秦初,他等不到她電話也打不通就一定會來宿舍找她,到時候她也一定能夠出去,隻是這樣莫名被整也還是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不知道究竟什麽地方得罪了那三個女生,莫名其妙的不友好,又莫名其妙的著手整她……

或者是商亦臣授意,想讓她乖乖接受他原本的安排?她這樣想法形成的時候幾乎瞬間又做了肯定,那麽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更不能屈服了!

“嘶——嘶——”秦歌站在陽台上,耳邊傳來一陣嘶嘶聲,她下意識回頭便看到地上正快速往這邊遊動的好幾條寵物蛇。

“啊——”秦歌尖叫一聲迅速關上陽台的門和窗,她看著那些浮動在玻璃窗和門上的細長生物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即使一層玻璃隔著她還算安全,但還是忍不住的心驚膽顫,她從小害怕這一類的東西,以前就算是隔著電視看這些的時候都覺得毛骨悚然,何況眼前親眼所見。

“季沉弦——季沉弦——”她扯著嗓子對著外頭喊了兩聲,抱著希望季沉弦能聽到的想法,但是再一想,呸呸呸,季沉弦比她還要怕這些,她徹底絕望了,乖乖坐在陽台上等著宿舍其餘的人回來,她就不信那幾個人不回宿舍了!

可不知怎麽的,秦歌瞪著眼睛緊張看著那些浮遊在窗框上的蛇,有一條纏著身體團在一起,就在秦歌瑟縮著身體的時候那條蛇猛地躍起,並不厚重的玻璃窗應聲而碎,秦歌慘叫一聲,好在那條蛇躍起的告訴超過了陽台欄杆直接沿著陽台欄杆掉落出去。

可緊接著更恐怕的事情來了,秦歌看著那些沿著碎掉的玻璃窗往外不斷遊動的東西額頭上是一層細密的薄汗,好在這種寵物蛇的攻擊性並不大,她瑟縮在牆角身體抖成一片。

“啊——”一條蛇沿著她的鞋子不斷往上爬,她今天穿了一條中褲,冰涼的觸感沿著小腿腹傳遍全身,她尖叫一聲猛烈的開始跺腳。

秦歌幾乎嚇得快要暈過去,僅憑著最後的意識拚命跺腳,可那東西像是媳婦在她腿上似的,一圈一圈的繞著,她始終驅散不開那一層冰涼得觸感。

宿舍門被人從外頭踹得轟然倒塌,商亦臣後麵跟著一眾校方領導,他看著陽台上正被幾條蛇‘圍攻’的身影心口狠狠一疼,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過去,秦歌隻知道有人來了,得救了,被人擁進懷裏的時候她才放心的暈死過去。

商亦臣捏著她腿上纏繞的那條蛇的七寸直接丟出去,然後將秦歌攔腰抱起,他臉色陰翳的看一眼跟過來的一眾校方領導:“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話音落下他直接將人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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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夢裏也是那些散不開的嘶嘶聲,小腿上那種冰涼的觸感好像還在,然後又是那個孩子,秦歌驚呼一聲猛然坐起身。

眼見著秦歌醒來季沉弦連忙迎了上來:“可算是醒過來了。”

秦歌揉了揉有些刺疼的太陽穴,看一眼麵前一臉著急的季沉弦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為什麽她潛意識裏覺得救她的人是商亦臣……

秦歌垂著眸子眼底一酸,低頭靠在季沉弦肩膀上嗚咽起來,她整個人籠罩在一層前所未有的委屈中,可張了張嘴是種什麽也說不出來,隻剩下不斷不斷的哭泣。

門外,商亦臣透過沒有完全關上的房門縫隙看著裏頭相擁在一起的身影搭在門鎖上的手緩慢下垂,原本他害怕她醒來不想看到自己所以一直守在門外,可聽到她醒來的聲音也還是忍不住想要進去,現在看來沒必要了吧……

不知過去多久,秦歌嗚咽的聲音逐漸笑了下來,季沉弦一臉心疼的伸手替她擦幹淨臉上的淚水這才問了句:“餓不餓?”

秦歌靠在**可憐兮兮的點點頭,很餓。

商亦臣歎一口氣,無奈的盛了一直備在一邊保溫桶裏的食物一勺一勺喂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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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亦臣從醫務室出來校長幾個人還在外頭候著,他皺眉看一眼蘇校長:“這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我說得讓秦歌和別的同學一樣,但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欺負她!”

他的女人,他都舍不得欺負,別人憑什麽?!

蘇校長點點頭一臉奉承:“是的是的,秦同學宿舍那幾位惡作劇的女生我們學校已經做出處分,我想以後她們肯定會有所收斂,至於……”頓了頓他猶豫了下才開口:“至於秦同學的話,是繼續讓她和那幾個同學一起住一個寢室還是換回您原本準備的那一間?那一間我們已經重新收拾好了,保證秦同學滿意的。”

他甚至篤定了商亦臣會選擇後者,可哪知商亦臣眸色凝了凝隻開口說了句:“不需要再搬了。”

他想秦歌也不願意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