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喜歡他

【她就是喜歡他】

季沉弦在浴室裏衝了半個多小時直到自己都受不了了才裹了件浴袍出來,浴室門打開帶出一股熱氣,他光著腳一邊擦頭發一邊往外走,卻在看到坐在他**那一抹身影的時候腳下步子猛地頓住,然後又是暴怒。

他皺眉丟開手裏的毛巾,看眼不看白冉冉一眼:“誰讓你進來的?!”

白冉冉原本坐在那邊就有些緊張,此刻臉上更是漲得潮紅,季沉弦猛地出聲打斷她的思緒,倏地抬頭有些不安的站起身,她雙手交握在身前,直到離季沉弦兩步遠的地方才站定,然後伸出一隻手,盡量扯出一個自己滿意的笑容:“你好,我是白冉冉。”

事實上她緊張極了,加上季沉弦算不上友好的態度更讓她覺得難堪,不過她並不排斥自己此刻眼前的主動,這其實沒什麽不好,隻要最後結果是自己想要的那一個就好!

季沉弦站在原地垂著眸子打量眼前身高隻到他胸口女生,他甚至一眼就看明白自家母親絕對不是隨便選擇的白冉冉,因為他一眼就從白冉冉這張臉上依稀看到一些秦歌的影子,可再像有什麽用,即使一模一樣那也不會是第二個秦歌!

他長久的沉默著沒有說話,臉上甚至不屑,白冉冉伸在空中的手臂一點一點僵硬掉,而季沉弦始終視若無睹。

下一秒季沉弦唇角揚起一抹邪惡的似笑非笑,然後他扶在睡袍腰帶上的手靈巧的動了下,身上白色的睡袍應聲而落。

白冉冉驚呼一聲臉上爆紅,最直接的反應就是低頭閉上眼睛。

可一秒兩秒,空氣裏隻剩一陣安靜,季沉弦不屑的看著眼前女孩子的反應,下一秒空氣裏爆發出他溢滿嘲笑的聲音:“你在期待什麽?”

白冉冉睜開眼睛就看到季沉弦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底褲的樣子,一時之間她臉上紅白交錯,這無疑是季沉弦丟給她的莫大羞辱:“你太過分了!”

“過分?”季沉弦冷嗤一聲,音色更冷:“是我請你進我房間的麽?並且如果你對那種事情沒有半點期待,你現在還會覺得難堪麽?”

說話間他不動聲色的越過白冉冉拿了椅子上一早準備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毫不避諱的換上。

白冉冉站在原地掌心握成拳頭,她牙齒要在唇上嘴唇隻剩一片毫無血色,她像是僵硬在那邊了一樣,良久她才調整好自己的聲音一臉堅定:“季沉弦,我不會放棄的!”

她就是喜歡他,即使她在這之前從來不相信什麽一見鍾情!

季沉弦整理衣領的動作頓了頓,沒有幾不可見的皺了下,良久才轉過身來看她一眼:“別費力了,我活不到被你感動的那一天,何況隻要我活著我喜歡的人就一定不會變。”

他眸底有一抹一閃而逝的莫大悲傷,那種回天無力的感覺一度使得他挫敗極了,他不是不信眼前這個女孩子所說的東西,可是算了,他這一輩子已經活成這樣,並且生命所生不多,又何必再讓另一個人徒增傷悲。

白冉冉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她寧願季沉弦給她不斷的難堪也不希望看到他這一幅頹敗的模樣。

“你喜歡這房間讓給你好了,但是過了今夜請你回自己家去。”

季沉弦丟下一句再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打開房門跨步出去。

白冉冉看著那邊緊閉的房門有些無力的回身坐在身後的**,她不知道他的病究竟是真是假,但是她寧願相信季母所說的那些,並且就算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那也沒辦法,她隻能賭一把,不是季沉弦她還會被父母送上別的相親宴。

與其度過後麵毫無意義的漫長一生,倒不如嫁一個自己喜歡的,縱使時日不多,那也一定能讓自己開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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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就守在樓梯口,她似乎料定了季沉弦會從裏麵出來似的,季沉弦看著她也是腦袋一大心知自己今晚絕對是逃不出去的。

“媽,別再搞這些無聊的相親宴了,我本來就活不了幾天了,被你這麽一氣估計命又短了一半。”

季沉弦說的直接沒有絲毫避諱,那更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他盡量不讓自己母親看出自己的難過,可時間一長,他似乎已經能夠將臉上那些傷感的情緒收斂自如。

季母出神的看著季沉弦英俊帥氣的麵容,她看著他從一點點大的小嬰兒長到這麽大,季景深從小頑皮,可季沉弦就不一樣了,他好像永遠跟在秦歌的後麵就像是秦歌的小跟班一樣,但也因為秦歌季沉弦的心思才沒有和他哥哥一樣花到打架翹課上。

可畢竟她也明白秦歌如今已經嫁為人妻,而秦歌對她這個兒子從小就沒有太多男女之情。

醫生分明說過季沉弦的病隻要好好療養即使往後身體會很虛弱但還是能夠勉強度日的,隻要不受任何刺激就行,她知道如今季沉弦讀g大的原因是什麽,他和秦歌在一起往後怎麽可能不受刺激?所以她才想到相親這麽一招希望能夠將季沉弦的注意力從秦歌身上轉移。

她深吸一口氣喉口間有一層抑製不住的哽咽:“沉弦,媽也是希望你好,媽真的舍不得你……”

季母好強了一輩子此刻也是忍不住的以手掩麵,季沉弦心裏一疼上前將季母摟進懷裏:“媽,不是還有哥陪著你們麽?”

他不是不明白,人死,苦的是活著的人……

季母伸手在季沉弦背上虛打了下:“臭小子我把你養這麽大就是為了聽你這句話啊?!”

“媽……對不起……”季沉弦呢喃一句,喉口間有一層控製不住的哽咽。

“要真覺得對不起媽就好好試著接受人家冉冉,爭取活得長一些……沉弦,媽真的不敢想象那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那會把你爸和我折磨瘋掉的。”

季沉弦皺眉沒有再反駁什麽,良久他才歎一口氣,淡淡回了句:“好,我盡量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