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並快樂著

【痛並快樂著】

秦歌做了一個奇怪到詭異的夢,她化身飛天小女警替天行道曆經九九八十一難終於將名為商亦臣的怪獸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饒。

可是……等等!打怪獸的不是應該是奧特曼麽?曆經九九八十一難的不應該是唐僧麽?

關飛天小女警什麽事?再說了商亦臣何止怪獸級別?簡直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無處不在的病毒綜合體……

秦歌醒過來的時候嘴邊還揚著一抹誇張的笑,她還沉醉在那個夢裏,以至於得意忘形,身上那一陣散了架般的疼痛讓她呲牙咧嘴險些驚叫出聲。

才幾秒鍾,她臉上的表情完美詮釋了一句話。

痛並快樂著……

等到眼睛適應眼前的光線秦歌才緩慢打量起四周的環境,入眼是一片純淨的白,四下裏很安靜,好在已經不在那間別墅了。

身上還是很疼,可依舊分散不開心髒底層令人窒息的疼,昨晚屈辱的記憶瘋狂潮湧而來,商亦臣陰翳的麵容在腦海裏浮現,連帶著一起的還有她視線空洞卻依舊清晰的全身鏡裏頭**/靡不堪的畫麵。

她的身子被他拖著,雙腿被迫纏在他的腰上,原本皙/白的皮膚上是清晰可見的痕跡,瘋狂的糾纏,身後牆壁冷硬,那一股窒人的冷寒似乎一直都還殘留在她的背脊上,有很長一段時間耳邊隻有他不斷進入她身體時候帶起的肉體相撞的聲音。

可至始至終他除去衣衫不整卻是盡數沒有退下。

不是因為急迫,而是根本不屑!

那些翻來覆去到此刻令她作嘔的記憶通過那邊鏡子完完全全烙印在她腦海裏,身上還有沒有消失的印記。

在商亦臣的瘋狂麵前她的哀求換不來一丁點的同情,甚至讓他更加粗暴,不過是一場索求無度的發泄,而她體力耗盡意識模糊的時候竟是帶著一絲慶幸的,可商亦臣啃/咬著她耳垂的啞聲低吼此刻還是清晰。

他說,‘秦歌你看這才叫做泄/欲對象。’

他還說,‘我該誇獎你這幾年費盡心思讓我沒有厭倦你這具身子,所以別想離開,離婚更不可能!’

三年來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用身體換來的不是商亦臣對她家的保護,而是一點一點慢慢被蠶食掉的她的信仰和自由。

秦歌躺在**四肢酸疼,好在那個男人還有一點人性將她送來醫院,此刻她夢裏殘留的那一丁點的好心情似乎還在,唇角笑容依舊,隻是笑著笑著,眼底潮濕,竟是笑出淚來。

秦歌,三年前你爬上商亦臣的床也就算了,怎麽三年後還一笨再笨到選擇愛上那個惡魔?

還是清晨,可這很長的一覺之後卻是分不清楚究竟是第幾天的清晨,她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高考成績,到了眼前才發現其實在徹底堅定了要去a大的時候就已經是有了想要逃開商亦臣的想法了吧。

良久,秦歌動作緩慢的坐起身,拔掉手臂上仍在輸液的針頭,手臂微顫,針頭帶出一抹嫣紅順著手背留下,可她並不在乎甚至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下了床,大腿根部火燒般的疼痛讓她走路的姿勢顯得有些奇怪。

她每走一步想要逃離的決心便愈是堅定,終於走到門口,隻是一隻手才剛觸上門把門鎖從外頭一陣轉動,她隻來得及往後退開兩步,病房的門擦著她的臉頰險些打到她。

來人卻並不是商亦臣。

到了這一刻秦歌才發現自己對那個男人竟是還存了一點的期待……

真賤!

門外齊刷刷站著四個黑衣西裝男以及端著托盤護工模樣的女人,為首的西裝男微微躬身,音調恭敬:

“夫人,先生吩咐過如果您醒來便將這粥喝掉,但是沒有他的允許您不能出這病房一步。”

話音落下西裝男一個眼神示意那護工模樣的女人端著托盤上的食物側身進來將食物放好等著秦歌過去享用。

秦歌皺眉看著眼前幾個西裝男紋絲不動,真不愧是商亦臣的人,幾句話一出口她怎麽就有種那麽想揍丫的衝動?當然,如果她有那個力氣和能力的話……

秦歌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抑製住想要和這些人吵架的衝動:

“你告訴他今晚之前不放我出去我就跳樓自殺!”

黑衣西裝男依舊酷酷毫無表情:

“先生也吩咐過,夫人的任何轉告都不需要告訴他,先生還說夫人最怕疼,所以任何自殺都不成立。”

“……”秦歌嘴角一抽,她謝謝那人這麽了解她!她想如果白眼能砸死人的話現在眼前這群人一定已經被砸成肉餅了。

“手機給我我自己和他說!”秦歌琢磨著弄個手機隨便跟誰求救,能將她弄出去以後叫那人大爺一輩子都成!

“先生也說過他暫時不想聽到您的聲音。”黑衣西裝男依舊冷冷冰冰的回答。

秦歌有種兩腿一蹬的衝動,然後默默觀察和分析衝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隻是還沒行動,黑西西裝男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然後略帶蔑視的看秦歌一眼:

“夫人,動武的話您沒有能贏的可能性。”

“……”秦歌怒,這保鏢同商亦臣是孿生的吧?不然為毛線毒舌以及不動聲色就能氣死人的功夫同那廝不相上下?!

索性幾步回身,秦歌一把拿了擺在桌上的托盤甩手便整個摔在牆上,粥香彌漫有一瞬間調動起秦歌食指大動,她心底萬千遍提醒自己有節操一點,然後再不看那碎掉瓷碗一眼,索性將那護工也推了出去:

“你回去告訴商亦臣老娘絕對不吃他送來的東西!”

話音落下她砰的一聲將門關上然後從裏頭反鎖上。

秦歌第一反應想到的是跳窗逃跑,可等她奔到窗邊看一眼自己所在高度最起碼十五樓以上的時候徹底絕望了,商亦臣那廝怎麽會想不到這樣的逃跑方法?

無力的坐回**去,本來剛剛醒來就沒什麽力氣,這麽一通鬧騰下來整個人更是疲乏,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虛汗,她找到遙控將空調溫度打得更低。

饑餓感一波波襲來,她想到剛剛那碗溫熱的皮蛋瘦肉粥,房間裏尚還彌漫著粥的香氣,她抱著膝蓋縮在**越想越是懊惱,何必拿自己的胃來撒氣呢?!

這個時候出去要吃的應該不會被笑吧,再怎麽說那些人也隻是商亦臣的保鏢,她再不濟也還是商亦臣的老婆,他們敢笑?!可是……這會不會太沒有節操搬起凳子砸自己的腳了一點?畢竟剛剛很有氣節摔掉托盤毀掉食物說下重話的也是她,這才沒幾分鍾又反悔?!

再一想這樣的艱難時刻節操在餓肚子麵前算什麽,何況眼前是要和商亦臣那種早在八百年前就同節操分道揚鑣的人來說節操。

良久秦歌慢慢挪下床再慢慢朝著病房門的方向挪去,不情不願打開門,一抬頭那黑衣西裝男像是聽到動靜就已經站在門口了。

“我餓了。”

秦歌麵無表情可心底卻是經過了激烈的掙紮,尼瑪,秦歌你還可以再沒有節操一點咩?!

黑衣西裝男點點頭,再無反應。

秦歌怒,“我說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黑衣西裝男這才以報告般的口吻機械敘述:

“先生吩咐過,浪費糧食可恥,夫人既然不喜歡吃這一餐那就隻能等下一餐了。”

“……”秦歌嘴角一抽,你才可恥,你全家都可恥,你不但可恥你還幼稚!餓著她好玩麽?過癮麽?

欲哭無淚中秦歌深吸一口氣連摔門的力氣都沒有了,偏偏肚子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咕嚕咕嚕’連叫好幾聲,她肯定並且特別清楚的從眼前黑衣西裝男難上看到一絲裂痕然後是類似於憋笑的表情。

不給吃就不給吃,有本事下一餐也別給她吃,秦歌往回走的腳步頓了下,特別屈辱的回過頭:

“下一餐什麽時候?”

“……這個先生還沒有吩咐。”

“……”秦歌徹底爬到**兩腿一蹬兩眼一閉,你妹,你妹全家!

事實證明商亦臣還是有點人性的,至少在秦歌躺在**還不到半個小時已經有人再一次送了粥進來,這一次是微甜的白米粥,完全不能同剛剛被她砸掉的皮蛋瘦肉粥相提並論,秦歌一臉嫌棄的看著,然後特別屈辱的一口氣喝掉好幾碗……

說是好幾碗其實隻能說是因為碗太小了,至少秦歌喝完也隻覺得胃裏剛好不會覺得撐,可保溫桶裏已經見底,秦歌歎一口氣索性丟開碗和勺子躺在**一心一意思考起自己逃跑計劃。

商亦臣太狡猾,想從這裏光明正大的逃走幾乎不可能,但好歹這裏是醫院並不完全是商亦臣的地盤,如果回了別墅她就是真的插翅也難逃了,主意一定,可她絞盡腦汁也想不來什麽特別好的方法。

硬闖不行,她打不過,跳窗不行,她怕死,讓商亦臣開口放她出去更是不可能,除非商亦臣腦袋剛好被門夾了……

綜上,秦歌有氣無力躺在病**一陣扭曲的抱著被子翻滾了下,有種揪著頭發將自己丟出去的衝動,尼瑪,她那天早上怎麽就那麽手賤的要回別墅拿什麽破證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