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暴自棄

【自暴自棄】

而她被人鉗製著,掙脫不開,林肯車門再次打開,中年男人坐在裏頭臉上兩分迫不及待八分猙獰盯緊了傅芷馨的方向:

“把那賤人給我帶過來!”

是商政毅,莊心碧的前夫,商亦臣的‘生父’!

傅芷馨慌亂掙紮著,腦袋裏亂成一片,臉上更是淚痕交錯,可她明白得很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夠救她,商亦臣不在這間別墅裏頭!

“不要……放開我……我求你們放開我……臣,救救我啊……誰能救救我……救救我……”

商政毅那張臉就像是這些年她永遠揮散不開的噩夢,力道懸殊,隻幾秒鍾傅芷馨已經被兩個黑衣西裝男遏著肩膀狠狠丟進車裏。

車門關上狠狠隔絕開外頭的一切,空間足夠的林肯車廂裏頭即便同時坐進來的還有五六個保鏢也是綽綽有餘,傅芷馨纏著身子迅速縮到角落裏頭,她抱緊了膝蓋,埋首其中,然後再不看已經迫不及待靠近過來的商政毅一眼。

同一時間季沉弦因為同秦歌徹底失去聯係轉而想到想到秦歌之前說過的,她父親托商亦臣照顧她,於是改找商亦臣,可商亦臣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最終季沉弦隻能找季景深。

季氏集團。

季沉弦雖還沒入季氏工作,但大家卻都是認識這位剛剛見過報的季二少爺的,而他要找季景深自然沒人敢攔著。

等不及秘書通報,他徑直敲了門然後推開,季景深正和誰通電話,見著季沉弦進來又說了兩句便掛電話了。

“哥,你能聯係上亦臣哥麽?”季沉弦直入主題顯然很著急的樣子。

季景深白他一眼,“想找秦歌?”

季沉弦被說中心事倒也不扭捏,甚至覺得季景深也是知道秦歌在哪裏的,“對呀,哥你知道秦歌在什麽地方?”

季景深看著自家弟弟竟會對一個女人,並且是已婚女人如此用心,不禁眉頭微皺:

“知道你個頭啊,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的,沉弦把心收一收吧,秦歌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事實上這個弟弟自小開始多在乎秦歌他也是知道的,隻是奈何你英俊瀟灑專情多金有什麽用,秦歌對他這個弟弟完全沒有朋友或是兄妹以外的想法,先有榮靖深過來插的一腳,再有商亦臣直接絕了秦歌同季沉弦在一起的後路,他不禁感概,這個弟弟的感情路真是坎坷……

“哥,你別管這個事情,何況現在據我所知榮靖深不是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了麽?”季沉弦完全樂天派,全然不顧自己哥哥的友情提醒。

“沉弦呐,你要是特別的空虛寂寞我可以回去跟媽說說,一天給你安排八百場相親也完全沒問題。”季景深淡淡看他一眼,然後低頭繼續翻看手上文件。

“……”季沉弦嘴角一抽,相親……他才20哎,就算相親也是已經28依舊單身的哥哥上吧……

“哥,哥哥……爸新送我的那輛限量跑車歸你怎樣,隻要你告訴我秦歌在哪裏?”

“……”季景深默默在心裏估算了下一輛跑車和惹怒商亦臣的後果,最終默默決定有必要和這個弟弟好好談談。

索性丟下手裏文件也不看了,“沉弦我不知道秦歌為什麽沒有告訴你她已婚的事情,所以你現在死心真的對誰都好你知道麽?”

“哥,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季沉弦愣了下直接否定季景深的話。

“這不是玩笑,沉弦,她嫁的就是商亦臣,這是圈子裏公開的秘密了。”季景深繼續不遺餘力想要澆滅季沉弦心底對秦歌最後那一丁點的期待。

這事情當斷則斷,否則後果受傷的定是這個弟弟,原因很簡單,他看得出來秦歌愛商亦臣,至於商亦臣,誰知道呢……

“可那天聚會的時候亦臣哥明明摟著的是別的女人!”季沉弦挖空腦袋才找著一點能夠反駁季景深的說法。

“你可以當做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一點小矛盾。”這一點季景深隻是含糊帶掉,他並不想自己弟弟過多牽扯進去。

一瞬間季沉弦頹然坐倒在身後沙發上,頭疼欲裂,他痛苦的扯著頭發像是恨不得將那些頭發揪下來似的,他以為為時不晚,可為什麽少掉一個榮靖深,她卻是直接就嫁給了商亦臣?秦歌,給我一個機會就這麽難麽?

季景深看著季沉弦痛苦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不安詢問:

“沉弦是不是頭又疼了?”

等不到季沉弦回答季景深看一眼他臉上痛苦到扭曲的表情慌張對著門外大喊,“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季沉弦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但還是伸手拽住季景深:

“哥,我、沒事……沒、事的……”

他是頭疼啊,可這頭上的疼又哪裏抵得過心裏半分?

秦歌,他若待你不好,我一定會不遺餘力將你搶回來,這樣的想法一經形成,季沉弦的意識幾乎已經迷糊不清,可卻又想到那天在‘夜弦’的時候,商亦臣當著秦歌的麵認真親吻別的女人的模樣,對了,怎麽可能好呢,要是好的話,秦歌怎麽可能不告訴他,商亦臣是她老公?

可既不好,為何要嫁?

他腦袋裏亂成一片,卻在最終轉變成一片無盡的黑暗,眼前一黑的時候他拽著季景深衣服的手也是無力下滑……

為什麽每次都這麽無力呢,自己的身體是,對秦歌也是……

加長林肯一路疾馳在高速上,車裏卻是令人窒息的靡亂。

傅芷馨的身體被商政毅狠狠壓在後車椅上,他騎坐在她身上,完全不顧車裏很多雙眼睛正在他們身上留連。

地上是她破碎的衣裙,那一件猶如勝利品般從秦歌衣櫃裏找出來的裙子此刻破碎不堪的躺在地上,似是嘲弄她遭遇的不堪。

遭遇……可眼前的惡心怎比得起三年前所經受的?

莊心碧說傅芷馨有很多男人,商亦臣不是第一個,商政毅也不是第一個,可莊心碧一定並不知道她所謂的傅芷馨並不是她,商政毅確確實實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商亦臣至始至終不曾碰過她。

嗬,多麽諷刺不堪的事實。

眼前被男人壓在身下狠狠侵犯比之三年前的那一夜又算得了什麽呢。

她抑製住胸腔間的惡心,卻控製不住那一夜至今清晰的畫麵在腦袋裏翻轉。

那個時候莊心碧同商政毅還沒有離婚,她頂著這張終於變得同姐姐一模一樣的容貌第一次去找商亦臣,可商亦臣不在,客廳裏隻有對她笑得慈祥的莊心碧,嗬,現在想來那個時候怎會眼瞎了將慈祥這個詞語用到莊心碧身上?她應該是藏著獠牙吐著毒液的惡魔才對!

莊心碧爽快告訴她商亦臣在二樓右手邊臥室,她當時想也沒想便真的上樓去找商亦臣了。

可那哪裏是商亦臣的臥室,裏頭不但沒有商亦臣,有的卻是爛醉的商政毅。

她急忙想退出來,可商政毅卻是突然醒了過來,她甚至來不及哭喊已經被商政毅一把拽過去狠狠按在**。

力氣懸殊,三兩下她已經被商政毅用交代封住嘴巴,繩子綁住雙手。

那是怎樣的一天,她記得當時所有掙紮在商政毅進入她身體時候那股撕裂般疼痛傳來時徹底停住,她目光空洞看著扶在身上不斷蠕動的男人,一如眼前。

隻是時間往後,即便是眼前他沒有捂住她的嘴巴,她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那是一種已經自暴自棄的絕望,徹底無法回頭。

商政毅大概不滿於她的反應,狠狠衝撞幾下之後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做什麽一副死人臉?老子做的你不爽麽?傅芷馨別給老子在那邊掛著貞節牌坊,事情都見報了,你以為你和商亦臣那小雜種做的事情老子心裏不清楚?!”

傅芷馨狠狠剜他一眼,身體裏那股讓她覺得惡心的快/感接踵而來,可卻死死咬住嘴唇沒有說話。

“嗤——傅芷馨老子警告你別他麽再去惹顧家的事情,再有一次老子保證下次上你的就不止我一個人了!”

“你無恥!”

傅芷馨終於有了反應,想到那一天他也是逼她吞了藥想要將她送上別人的床以達成生意上的協議,好在她找了機會向商亦臣求救,這才幸免於難在酒吧被商亦臣救下送去醫院。

“無恥?你傅芷馨不是第一天見識呀,可是有什麽辦法,我對你在無恥,商亦臣也不是每次都能阻止的!”

他一句話徹底戳中傅芷馨心裏的傷,就好比還是她沒了第一次的那一夜,眼前這個惡心的男人終於在她身體裏釋放,可還沒等她眼淚流幹他很快又找著了新的折磨她的方式,冰冷的紅酒瓶瓶頸不斷貫穿她的身體。

可那種絕望卻在下一秒臥室門被人從外頭凶狠推開的時候達到極致。

門外站著的是抓奸在床之後一臉傷心的莊心碧和一臉平靜的商亦臣。

而莊心碧臉上淚痕交錯,甩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商亦臣臉上:

“瞧你找的女朋友,哪來的狐媚子?倒是直接迫不及待爬到你父親**去了!”

那一刻傅芷馨真的笑了,她那一天才終於見識到什麽叫做,睜眼說瞎話和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