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官二代海外秘聞

苗苗和刺蝟走進了衙內們住的小樓。

丁敬為了滿足刺蝟參觀“衙內府”的要求,陪著兩人在一樓轉悠了一圈後,來到了二樓的書房門口。

他介紹:“這兒是我們學習的地方,就算學習室吧,請參觀。”

他打開門,室內沒什麽學習用品,也沒有學習室那種學習氣氛,有七個學生正旁若無人地圍在四部筆記本電腦前玩電子遊戲,五個男生兩個女生。

苗苗探望了一番,問丁敬,“你們就這樣學習?”

“差不多吧,不過偶爾也不玩電子遊戲。”

刺蝟是個遊戲迷,湊上前看了會兒熱鬧,直咂嘴,“這幫家夥真爽,四部電腦聯機對戰CS,聯機速度這樣流暢,配置很高。”

“小意思,”丁敬笑笑,“我們都是電遊老手,這些筆記本電腦都是從國內帶來的,四五萬塊錢,還不是最高配置,頂多算個入門發燒級別。”

“四五萬?”刺蝟差點驚叫,“天呐,這價位的電腦來點有規模的浮點運算都不在話下了,何況玩遊戲,配置可以啦。”

他們說的這些電腦配置,苗苗不感興趣,她此刻惦記的是如何弄清蘇菲的身世,問:“蘇菲呢?在做飯?”

“是,剛才你們倆一說來吃飯,我馬上讓她加了幾個菜,多做點好吃的,現在正忙活著呢。”丁敬說。

“那你們倆聊著,我去幫她。”苗苗轉身下樓,直奔廚房。

蘇菲正在洗菜,見苗苗來了很高興,幹活占著手親熱不便,就互相貼了一下臉,意思一下。

苗苗幫她有條不紊把幾樣蔬菜收拾幹淨,然後開始尋找話題,“蘇菲,樓上的那些玩遊戲的也是些衙內麽?”

“他們呀,我想想,有兩個不是,有一個家裏是做生意的,住在語言學校宿舍,雖然也有富家子弟,但不舍得花錢租這麽好的房子,大概是家裏控製著他的支出,還有一個父母是工薪族,這家夥是個敗家子兒,爸媽含辛茹苦把他送到這兒來深造,可這個孽子根本不好好學習,整天跟官二代拋在一起玩電子遊戲,泡酒吧,還賭博、吸毒,玩打靶,我真不明白,他家長怎麽這麽糊塗?自己孩子什麽德行還不清楚?在國內有人督促著都不學,出國後沒人管了,完全放任自流了呀,等於把孩子徹底毀了,這倆人都當了兩年的雅客了。”

“什麽是雅客?”苗苗問。

“就是客居在語言學校一直讀英語預科,雅思考試始終過不了關,哼,都來幾年了,還不能跟英國人進行簡單交流,你說,這樣的孩子,爹媽每年十幾萬人民幣不是都白花了?”

苗苗以為隻有莎莎那樣逐漸忘本買化妝品的,沒想到還有更甚的,蘇菲說的有道理,這是中國逆子父母們的悲哀,怨不得別人,更怨不得孩子,大人心裏沒數,孩子能好到哪兒去?

蘇菲打開了排氣扇,準備炒菜,苗苗羨慕死了,做飯炒菜還有排氣扇,不用擔心油煙把防火報警器激發了。

看著蘇菲叮當炒菜,苗苗接著問:“樓上那幫人裏還有兩個女生,也是雅客的?”

“是,那兩位姑奶奶可是出了名的玩家,別看不到二十歲,連打靶都玩過了。”

打靶?怎麽老提打靶?苗苗覺得這裏麵一定有文章,“蘇菲,你剛才就說打靶,附近有射擊場?很刺激?我怎麽感覺你說的沒這麽簡單。”

蘇菲扭頭看了她一眼,“海倫,你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你是丁敬的朋友,會不知道?”

“對天發誓,我真不知道。”

蘇菲“哦”了一聲,“看來是真不知道,打靶不是打槍,是幾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在一起,女生是靶子。”她語氣平靜,像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苗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眨著大眼睛,“啊?真的?”她難以置信,“是玩性遊戲?什麽稱之為打靶?”

“那不是一般的性遊戲,他們不避孕,每個男的都要押上一筆錢,一旦女生懷孕,到了能做DNA鑒定的時候,就流產,然後看是誰的孩子,是誰的,就算誰打中了靶子,大家押的那筆錢就歸他和靶子平分,有時都上萬英鎊呢。”

這真是駭人聽聞,苗苗來英國大半年了,沒想到還有這等事!竟然連聽都沒聽說過,可看蘇菲說這事時的樣子,似乎是司空見慣的平常事。

“可墮胎怎麽辦呢?在英國流產能那麽容易?”

“這有什麽難的?隻要不是窮人幹啥都行,合法的不行還有非法的,中國的權,外國的錢,通行天下。”

苗苗感慨萬分地長歎一口氣,心情複雜表情天真,“奇聞啊,天下奇聞!”

蘇菲看她天真的表情可笑又可愛,“海倫,你好可愛,隔行如隔山,隔圈子就算是隔海了,你不接觸這個圈子,沒聽說過也正常。”

苗苗順勢扯到蘇菲身上,“那你什麽時候開始接觸這個圈子的?你媽下崗了,你怎麽還能來英國這個讀書最貴的國家呢?”

苗苗問完就擔心對方的反應,一下問人家這麽多問題,還牽扯到隱私,要是她不回答,甚至生氣,多尷尬。

她偷偷看了蘇菲一眼,對方坦然的表情打消了她的顧慮。

“大功告成!”蘇菲炒完最後一個菜,語氣平靜地開始回答苗苗的問題,“這可說來話長了,告訴你也無妨,丁敬他們都知道。”

苗苗忙對剛才的唐突進行補救,“蘇菲別誤會,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剛才問這個太不禮貌了。”

蘇菲擺擺手,“沒關係,我前年大學畢業後,進了一家大型國企,被那個隻見我一麵的曹總直接指示安排在總裁辦。自上班的第一天起,我就預感被曹總盯上了,成了他的獵物,結果可想而知,在他麵前,我連個弱者都算不上,根本就不是個‘者’,完全沒有與之周旋的能力,最終成為他**的玩物是自然而然的,隻是這一切都瞞著我的男朋友,他很愛我。”

蘇菲邊說著,邊跟苗苗開始往餐桌上擺餐具。

“我知道這樣下去,早晚會被曹總玩夠拋棄,就趁著他還迷戀我的時候,提要求來英國留學,結果得逞了,但也答應了他一個條件,就是即便我將來嫁人,暗中也要做他的小老婆。”

苗苗聽著感到氣憤,“這人夠貪的,想霸占你一輩子。”

“是啊,不過他要是真能霸占我一輩子,能持久下去也未必是壞事,反正我男朋友綠帽子是戴上了,戴一天和戴一輩子也沒什麽本質的區別,我來英國時,曹總借口赴歐洲考察,親自送我來,到英國後又鞍前馬後的親自幫我安頓下來,這些事情在國內根本不用他心,秘書和司機就張羅了,當他幫我租了豪華的房子,為我辦好在這裏可以安居的一切之後,我著實被他感動了一陣子,琢磨著這輩子做他小老婆也值了。”

擺好餐具,蘇菲繼續說:“曹總為了控製我,回國時沒給我留下多少現金,隻留下了幾張信用卡,結果我在這裏幹什麽都要刷卡,還好,在英國倒也方便。”

原來如此,苗苗釋疑了,蘇菲這樣解釋合情合理,不關她下崗母親的事。

“那後來呢?怎麽從將軍到了奴隸?資金供應渠道斷流了?”

蘇菲歎了口氣,表情瞬間頹然了,“是啊,他被反貪局拿下了,以後音訊全無,我的信用卡透支超過信用額度後,停卡了,當時我感覺天就像突然塌下來一樣,昂貴的房租、學費和生活支出讓我走投無路。”

苗苗接口:“然後你就去了俱樂部打工?”

蘇菲看了她一眼,笑了:“還說你不知情呢,這不都知道嘛,我是在那裏打過工,還做USB,什麽是USB應該也知道吧?”

苗苗點點頭,“也是剛知道的。”

“憑我的相貌和清純,在俱樂部收入頗豐,一下子就緩解了經濟緊張的壓力,我想,反正已經這樣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能在英國生存更好,即便不留在這裏,也要咬牙把MBA讀完,因此就堅持下來了。”

苗苗知道在英國留下來很難,問:“英國不是對移民控製很嚴?”

“是啊,在英國移民比登天還難,幾乎沒有從國內來的留學生在這裏成功定居。”蘇菲說。

“那你男朋友現在還跟你好著麽?”

“好,他還熱戀著我,唉,當初背著他跟老總上床,內心愧疚了好一陣子,現在倒好,麻木了,做USB也不影響我跟他在網上卿卿我我談情說愛的情緒,人生真是一場遊戲,更是一場夢,一場遊戲一場夢。”

“那你怎麽又當了衙內的保姆?俱樂部的收入不是很高麽?”苗苗想知道她和丁敬等人如何扯上了關係。

“丁敬他們常去俱樂部玩,都挺喜歡我,知道我的學生身份後,就建議我來給他們當保姆,給的工資挺多,還免費吃住,如果要是陪他們睡覺,再另外付錢,我算了一下,雖然比在俱樂部掙錢少,但我到英國畢竟不是來掙錢的,主要任務還是學習,總要為今後打算,而且做USB掙錢也隻能是我人生的一段小小插曲,一個噩夢,決不可以成為一段樂章,其實給丁敬他們當保姆收入也不少,到我明年畢業,估計至少能積攢5萬英鎊帶回國呢。”

看著蘇菲俊秀的臉龐,苗苗還是無法把她與USB聯係起來,但能感覺到那平靜的外表掩蓋下,她的心已經傷痕累累,血淚斑斑。

“蘇菲,我不知該說什麽,你多保重吧,丁敬他們欺負過你麽?我是說讓你陪他們睡覺。”

“不,陪他們睡覺不算受欺負,是我自願的,而且他們也額外給我錢,隻要不玩打靶,我也無所謂了,陪過那麽多男人上床,不在乎他們四個了,還好,他們在這方麵不變態,挺正常,除為了緩解生理壓力,就是想尋求點小刺激,即便是會餐,在**對我也很溫柔。”

會餐?在**會餐?苗苗又聽不明白了。

蘇菲見她露出不解的眼神,解釋道:“就是他們四個同時跟我上床,大家一塊玩。”

“那不就是玩兒打靶?”

“不是,玩兒打靶不許避孕。”

“他們經常對你提出這樣的要求麽?”

“他們也是人啊,也喜新厭舊,跟我在**次數多了,自然就不新鮮了,總想找點兒其它的刺激,最近我看他們常帶一些女生回來過夜,我倒是清靜了許多,不過他們跟我提過好幾次玩打靶的事情了。”

聽蘇菲這麽說,苗苗感到自己身體有了生理反應,這類話題對她產生了生理刺激,她想,如果自己跟幾個男生上床,大概會爽死吧,據說很多大小女人都曾經向往過這樣的事情,隻不過羞於講給別人聽而已。

她想象著打靶的場麵,盡管想入非非,但她表麵裝出憤恨不已的樣子,言不由衷地對蘇菲說:“這群養的,拿你不當人啊。”

蘇菲不在乎,“你不知道,他們的內心其實也挺苦的,極度空虛啊,poormen(可憐的人),可以想象,在那樣的貪官家庭長大的孩子,心理扭曲的程度比單親家庭更甚,我現在不敢答應跟他們玩打靶,是怕懷孕流產影響學習,現在沒有時間和精力扯這些,等到畢業拿到碩士學位後,如果打算回國,就跟他們玩兒一次,掙幾萬英鎊再說,那樣回國時就有可能帶回去10萬英鎊了,跟男朋友結婚,開個自己的公司,侍奉著母親也就知足了。”

苗苗問:“玩一次就能肯定掙到錢?要是懷不上孕呢?他們還給錢麽?”

“也有懷不上孕的,那就慘了,就算白玩兒了一場,曾經有過女生故意暗中避孕的,結果一分錢拿不到,這還不算倒黴的,最不走運的是同時懷上兩個人的孩子呢,我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女生懷的是雙胞胎,可兩個胎兒的父親不是同一個人,你說奇不奇?雙胞胎流產的時候該是多痛苦不說,錢也要三個人分,兩個優勝者。”

“蘇菲,真要是跟他們玩打靶,你不怕麽?流產有可能造成終身不孕。”

“怕什麽?又不是沒跟他們會過餐,跟幾個男人同時而已,就算尋求一次刺激吧,流產導致不孕的比率畢竟較低,哪那麽巧就讓我趕上了?真要不走運,那也是天意,天意是不可違的。”

苗苗無言以對,她不知道蘇菲算是自願的呢,還是被迫的?或者被生活所迫而自願?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