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戲裏的角色,夢中的人生

古人說,食飽衣暖之時,則生**欲之心,所謂飽暖思**欲,先後有序。

夏日無寒憂,午飯前雖然腹內空空,但苗苗卻光惦記著飯後如何跟東方親熱盡興,這顯然說明,食和色的優先順序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飽暖之前照樣思春。

她出國一年來,用自己的話說屬於尼姑狀態,算是幾乎不近男色,所以現在無限憧憬著下午能與東方纏綿一下,宣泄一番,如果不充分做好心理和生理準備,沒能****魄,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對方。

明河大酒店餐廳的菜品以口味鮮美和價格昂貴著稱。

苗苗本想反對來這裏就餐,東方的資金狀況既然已經捉襟見肘,何必再如此高消費呢,但她怕如此會傷害東方的自尊,因此還是乖乖地隨著他下了車,走進大堂。

老醋蜇頭本是他倆的保留菜譜之一,但今天東方沒點,苗苗讓服務員把其中一道菜換成老醋蜇頭,還特意囑咐多放點兒蒜泥。

服務員走後,她發現東方皺著眉頭,見到苗苗詫異的目光後,他繼而又微微一笑。

苗苗問:“你笑什麽?有什麽不對麽?”

“不不,沒想到你去了趟英國習慣沒改,約會照樣吃蒜。”

“那當然,老婆我以食為天,以你為地,咱倆一起吃蒜,怕啥?”

“我是地?”

苗苗愣了一下,改口:“不不,你是天,我是地,天陽地陰嘛,你在我上麵,嘿嘿。”

東方沒再說什麽,似乎沒聽出苗苗一語雙關的含義。

菜上來了,苗苗舉起了筷子,“瓜瓜,我不廢話了,快吃!吃完還有好節目呢,吃你!”

說完,她開始狼吞虎咽,與她相反,東方不緊不慢,談笑風生,四碟八碗地慢慢品嚐著,與苗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苗苗不好意思了,隻好壓抑自己的食欲減緩進食速度,看著東方慢條斯理的細嚼爛咽。

她忽然發現多放了蒜泥的老醋蜇頭被她吃了大半,東方好像就沒動一筷子,這很反常,他可是最願意吃這道菜的。

“瓜瓜,怎麽今天沒吃蜇頭?”

東方低頭看著碟子,“我想吃,可蒜太多啊。”

苗苗衝他擠了擠眼,“你裝什麽洋蒜?以前又不是不吃蒜?”

“不是裝,今天下午可能有一個客戶要約我談事情,不敢吃。”

苗苗有點兒不滿意了,“我吃你不吃怎麽行?等一會兒怎麽接吻呢?再說,見客戶就不能吃蒜?誰定的規矩?”

東方給她解釋:“職場上的規矩,與人正式會麵之前,要避免吃有刺激性氣味的食物,更不飲用碳酸飲料。”

“怎麽還不讓喝碳酸飲料?可口可樂喝完又沒味道,不理解。”

東方耐心地循循善誘,“碳酸飲料雖沒什麽味道,可當著客人的麵打嗝也不雅啊。”

這些職場上的規矩,對於苗苗來說很新鮮,從未有人對她提起過,她不甘心自己盼望的下午纏綿就此泡湯,問:“那等一會兒你不打算跟我接吻了?也不打算親熱了?你要是敢說今天下午的計劃泡湯了,我就跟著你去見客戶!”

東方看著她故意撒潑的樣子,忍俊不禁,“真是蠻不講理,嗬嗬。”

苗苗把老醋蜇頭推他到麵前,“你把這些吃了,今天下午我要接吻!快吃!”

此刻,東方的手機響了,一條短信不期而至。他看了看,笑著直搖頭,“不可思議,你把客戶嚇跑了,人家取消了今天下午的見麵。”

苗苗得意極了,“嘿嘿,算他們識相,今天下午你的時間本來就是我的,他們憑什麽占用?不見客戶又能怎樣?大不了破產,將來我養著你,其實你的才華適合給老婆當高參,對了,我包養你怎麽樣?哈哈!”

“謔,還想包養我?你現在還靠家裏供應糧草呢,等你能自力更生了再說吧。”

說完,他風卷殘雲吃掉了剩下的老醋蜇頭。

明河大酒店樓上的客房門打開了,苗苗邁進屋,心理猜測著一派紳士風度的東方將要如何開始下一步,是來點兒紅酒製造些浪漫,還是先和風細雨醞釀情緒?

她猜錯了,東方走進房間後,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改往日的斯文,將她抱起大聲喊道:“我的寶貝又回來啦!”

兩個身軀重重砸到了**,緊緊地擁抱著,唇,胸,身體,盡可能緊貼的部位都靠在了一起,每一寸肌膚都在享受著愛的感覺。

苗苗幾下就把東方的衣衫除淨,使一個**的男人呈現在麵前,那雄性的象征正在雄赳赳地向她宣示著誘人的訊息。

苗苗再次把東方抱緊,讓真絲長裙緊貼他的全身,問:“親愛的,小瓜感覺好麽?”

東方沉醉地閉上眼睛,像夢囈般地輕聲說:“啊,好極了,滑爽的感覺和豐滿的刺激,太好了。”

他的表情令苗苗感到更加刺激,慫恿著他:“那就朝裙子開火吧。”

東方睜開眼,看著她,“你希望弄到裙子上?”

“我當然希望在裙子裏麵,總要接觸一下讓我也過過癮吧。”

東方輕輕搖頭,“算了吧,還是在外麵保險。”

“那好,”苗苗知道他的用意,伏下身看著那驕傲的**,“看,小瓜像個待發射的火箭,似乎就要點火了,我先安慰它一下,咬咬。”

東方的情緒被迅速調動起來,快活地呻吟著,俄頃之後呻吟聲突然停止,他笑了,“你怎麽聯想到火箭?”

苗苗告訴他,在英國有一次看電視劇,劇中有男女主人公**的情節,當男主角達到**將要宣泄時,突然鏡頭一轉,竟用了一個火箭發射升空的畫麵,用來表示男性達到**時那一瞬間的感受,構思巧妙啊。

東方也覺得這創意有水平,稱讚:“是,這構思絕,應該算是五度創作。”

“什麽五度創作?”

東方的“火箭”蔫兒了,幹脆坐起來說:“影視劇有這樣幾度創作,作家寫小說是一度創作,改編成劇本是二度創作,導演的即興發揮是三度創作,演員的即興表演則是四度創作,這樣算來,後期的剪輯和喻示的畫麵就應該算五度了吧?”

苗苗從沒聽說過這類知識,來了興趣,“啊?敢情一個影視作品要經過這麽多道關,那其中的一道要是水平低,不就搞砸了?”

“應該是吧,咱是外行,說不好。”

非性的話題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剛才的暴風驟雨仿佛一下消失得幹幹淨淨,苗苗索性讓東方趴在自己身上,接著聊,“親愛的,那你用外行的話說說,什麽是小說?”

東方脫口而出,“這簡單,小說就是用文學語言講故事。”

“那詩歌和散文呢?”

東方想了想,“大概算是用文學語言抒情言誌吧。”

“說得真好!”苗苗誇獎道,“瓜瓜,你形容的挺貼切,那戲劇呢?你再說說看。”

東方又想了想,“我認為戲劇就複雜了,至少是用語言、肢體語言、表情和現場氣氛講故事。”

苗苗佩服東方總能把複雜的事情用最簡單的表述說清楚,不過她沒忘了此刻正在做什麽,意有所指地問:“親愛的,都說人生如戲,也說人生如夢,你說咱倆現在是在戲裏還是在夢裏?”

東方沉默片刻,低聲說:“人生如戲也如夢,戲裏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客串其他角色更要上心,以免演砸,夢境則要盡可能地甜美,避免演變成惡夢,戲裏戲外都是人生,半夢半醒也是人生,所以有時候我經常找不到自己,你問咱倆是在戲裏還是夢裏,我也搞不清楚。”

這一段心聲讓苗苗動情,她抱緊東方,“親愛的,咱們永遠是在戲裏的夢中,大戲開始時,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夢醒時分就是生命結束的那一刻,不管在戲裏夢裏,咱們都要對得起自己,不能枉此一生,來,現在讓你的火箭挺拔起來,我感覺不到它的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