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放縱後遺症

東方,這個曾經讓苗苗想起就幸福心動的人,如今與她已經漸行漸遠漸無書了,好在她並沒有因此而孤獨,至少是表麵上沒有,美女身邊從來不缺男人,舊人去新人來,走一個來仨,她這裏很快就像個門庭若市的俱樂部,除了小葉子和楊洋偶爾登門,伽夫瑞、廋廚子和徐俊,像蜜蜂蝴蝶圍著花朵,幾乎天天跑一趟,要麽來送吃的,要麽來送花,大獻殷勤,三鳳求凰的肥皂劇,幾乎是一天上演一集。

三個男主角伽夫瑞、廋廚子和徐俊,為了苗苗已經彼此撕破了臉皮,就像很多好朋友為女友而翻臉一樣,這說起來有些重色輕友了,但三人不以為恥,大將軍為紅顏都可一怒衝冠,何況三個無戍邊大任的小夥子呢,就是像普希金一樣彼此決鬥也不稀奇,好在英國有著紳士風度的環境,否則上演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一幕也未可知。

伽夫瑞原以為自己早已占得先機,後來才發現,他在苗苗心目中的地位,毫無優勢可言,徐俊起初看著他洋洋自得的樣子,心想你伽夫瑞不過是第二個徐俊而已,火候兒還早呢。

競爭是一定要有個結果的,否則爭鬥不會停止,為了這個結果,三人都在想方設法占得先機,以圖最終抱得美人歸。

這天中午,廚子又自帶原材料,給苗苗奉上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免費的午餐吃多了,總會有不免費的事情等著。

飯後,兩人坐在沙發上聊天,廚子又“端”上了另一道“大菜”:“苗,跟我好吧,別再理他們了,OK?”

跟他拍拖拒絕別人,苗苗連想都沒想過,要不是因為他的免費大餐,恐怕第一個出局的就是他。苗苗不想遮遮掩掩,幹脆直言相告,用手指點著他的腦門:“廚子,你該正視現實,咱倆不合適,做朋友可以,做戀人不行,恕我直言,女孩子們可不希望鮮花插在不該插的地方。”

廚子也不生氣,像英國人一樣裝模做樣地聳聳肩:“What a pity(可惜),你居然這麽想,也許在女孩眼裏我真是牛糞,可鮮花往往是插在牛糞上的。”

他能承認自己是牛糞,把苗苗逗笑了,“嘿嘿,你說的那是旁觀者眼中的牛糞,情人眼裏哪有牛糞呀?”

“那伽夫瑞和徐俊在你眼裏算不算牛糞?”廚子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我想聽實話。”

直言相告也不能直到底,苗苗不想過分傷害他的自尊,輕描淡寫地說:“他們算準牛糞吧,你必須承認,在‘外觀造型’上他們還說得過去。”

廚子終於明白了苗苗心中所想,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懶懶地往沙發上一躺:“倒黴,我敗了,可他們既然算是準牛糞,那最終也不一定能獲取你的芳心吧?”

他這像是問苗苗,又像是安慰自己。

苗苗其實不希望廚子退出,看著他一副灰心喪氣的樣子,苗苗突然話頭一轉,又開始鼓勵他:“你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呀,興許繼續努力,勝利的天平也可能會向你這邊傾斜的。”

廚子像打了一劑強心針,一下子坐起來,挺起身抓住她的手:“真的?我還有戲?”

“有戲,”苗苗笑嗬嗬地說,“退一萬步說,即便你出局,我也希望咱倆繼續做朋友,因為你燒的菜太好吃,把我的嘴鎖定了。”

“你說的朋友是哪種類型?”廚子的眼神開始發直,使勁兒盯著她看。

她擠擠眼,調皮地反問:“你認為應該是哪種類型?”

女人擠眼,常被男人視為一種曖昧的暗示,這種暗示會令男人體內的荷爾蒙大量分泌,於是廚子眼球很快就布滿了血絲,顯示出男人衝動的前兆。

苗苗對這個現象並不陌生,饒有情緒地等著廚子的下一步行動。

廚子突然把雙手放到苗苗的胸前,兩隻手像抓著兩個饅頭:“咱做這樣的朋友,行麽?”

苗苗紋絲不動,任其放肆:“行啊,隻要我高興,心情好,你做事再隱秘一點,不是不可以考慮。”

廚子釋然了,心裏偷著樂,麵對自己的舉動,對方不拒絕就是表態了。他更進一步,把一隻手從她的毛衣領口一下子伸進去,插入罩杯說:“那這樣呢?”

苗苗臉色一沉:“這要經過我的允許,不許硬來。”

廚子的眼球毛細血管充血更加厲害,像噴火一樣直視著她:“苗,我想kiss!”

苗苗嫵媚一笑,低下了頭,廚子撲了上來。

一番“狂風暴雨”的擁吻進行當中,徐俊打來了電話,說剛給她買了一束花,馬上就送過來。

苗苗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花瓶,裏麵插的那束花的確該換了。

掛上電話,她看了一眼還在興頭上的廚子,說:“徐俊馬上就來,你不回避一下?”

廚子自以為已經把苗苗拿下了,在自己的領地還要躲躲藏藏?不由得帶著醋意嘟囔:“他來我就一定要走?給他騰地方?”

苗苗察覺了他的想法,心想,我的地盤兒我做主,誰也別想喧賓奪主,她故作生氣,柳眉倒豎厲聲道:“你們不是撕破臉皮了麽?要是不怕尷尬,你在這兒等他吧。”

見苗苗生氣了,廚子忙陪著笑臉:“嘿嘿,你說得對,你說得對,我在這兒又不跟他說話,是挺尷尬的,唉,都是為了你,美女真是紅顏禍水呀。”

苗苗最不愛聽這句話,這回她真生氣了,喝道:“知道是紅顏禍水就閃遠點兒,誰也沒求你上這兒湊熱鬧,哼!”

廚子自知失言了,趕緊哄她:“好啦,寶貝,算我說錯了,馬上走行了吧?”

她鼻子哼了一聲,沒好氣兒:“隨便!”

廚子前腳剛走,徐俊就按響了門鈴。

他進門後也不客氣,就像回到家一樣,打了聲招呼徑直奔向餐廳,把花瓶裏開始凋謝的花束取出來,換了水,插入鮮花。

苗苗給他泡上一杯茶,想試探一下他對兩位情敵的看法,像挑撥一樣地說:“每次伽夫瑞和廚子看著你買的花,就像看見仇人一樣,恨不得眼中冒出火來把花烤焦。”

徐俊不知她的用意,得意地一笑:“那是嫉妒,可見他們太自不量力,咱倆認識這麽長時間,他們能跟我比?東方到來之前你已經是我的了。”

除了東方,苗苗對於其他想把她據為己有的男士一貫抵觸,再說與徐俊那一段,一直讓苗苗後悔不已,所以對徐俊眼一瞪:“呸!不許你這麽說,你我那時是對不起東方,盡管現在我恨他,但提起那段往事,我仍心有愧疚。”

徐俊眯起眼睛看著她:“現在對他還有愧疚?”

苗苗看著窗外也不回答,自言自語:“好在現在我不屬於任何人,倒是沒有承諾的包袱了。”

徐俊討好般地隨聲附和:“對,自由了,不再是愛的奴隸。”

苗苗不解:“什麽愛的奴隸?誰?”

徐俊認真地說:“你,刻意為了對某人忠誠而約束自己,就是愛的奴隸,當愛成為一種負擔時,愛就不是愛了。”

顯然,徐俊在竭力貶低著苗苗和東方的感情,但苗苗難以接受:“我沒為任何人刻意約束過自己,否則,才來丁字港時,你也得不了手,東方與我的愛,並非是負擔,我那時發自內心想對他忠誠,隻是沒管住自己。”

這話說把徐俊噎的挺難受,他不甘心地話裏有話說:“你又沒結婚,始終是自由的,壓根兒就犯不著為別人守身如玉。”

苗苗搖搖頭,歎了口氣,“你不懂啊,守身如玉是為了自己,”旋即她才聽出對方話裏有話,“你說犯不著是何居心?”

徐俊也不掩飾:“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七情六欲,處在生理需求旺盛的年齡,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苗苗也不回避這個問題,說出了她最後一道心坎:“你甭遮遮掩掩,我不是清教徒,也不是禁欲主義者,你說的不就是**麽?其實我比你們更渴望,但這必須要在我的第一次結束之後,否則絕不接受任何瀟灑。”

徐俊頓時愣住了,“你?你現在還是處女?真的?不可思議。”

“處女有什麽不可思議?”

跟東方同居了那麽久,居然還是個處女?徐俊半信半疑:“你跟東方同床共枕了那麽長時間,他不碰你?哎,這老兄不會有毛病吧?”

苗苗認真地說:“他碰我了,但沒**,而且,他也沒毛病。”

徐俊搞不懂,東方和苗苗隻見究竟發生了什麽,還是感到難以置信:“哇塞!他居然沒給你啟封,我真不敢相信天下會有這樣的人,莫非他跟我們一樣,隻有等著哪位有福氣的兄弟把你開墾了,才能來種這塊田?”

苗苗嘻嘻笑了:“嗯,說得好,你現在的態度很端正,盡管現在無法耕種,但你在田邊轉悠一下還是可以的。”

徐俊點點頭:“這個不用說,我明白,而且是明白的最早的人。”

說完,他把苗苗抱起來走進臥室。

像廚子一樣,徐俊也跟苗苗在**打著滾兒親熱了一番,這讓苗苗感到刺激,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鄰家的女孩明明,於是更加積極地配合徐俊狂躁了一番。

放縱過後,人走室空,苗苗感到剛才還激**無比的的內心迅速陷入了空虛。她不知道這是一種“精神放縱後遺症”,就像吸毒一樣,越空虛就越放縱,越放縱就越空虛,惡性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