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荷爾蒙的魔力

18、荷爾蒙的魔力

人在情感方麵最容易被身邊的輿論所左右。

架不住宿舍姐妹們的質疑,苗苗重新審視了與海玉的戀情,最終確認自己喜歡他。

這很怪,都說他老土,可苗苗就是看不出來,也許是距離太近,已經無法聚焦分辨清楚了。

這從另一個角度證明苗苗對他的喜愛是發自內心的,別人都說他土,但在她眼裏是是情人眼裏出“洋人”,一點兒都不土。

這個洋人最近時有要出“洋相”苗頭,麵對其她女生的**竟不知潔身自好,尤其讓苗苗感到不爽的是,他還樂於接受那些女生的殷勤,全然不顧她的感受,氣得她暗暗咬牙切齒。

女人主動追求男人,通常被說成是”倒追”,苗苗覺得問題就出在這個倒追上,主動一方在心理上是被動的,因為主動者先亮出了喜歡對方的底牌,決策權和主動權就算拱手讓出,她後悔放棄了矜持,女人的矜持看似被動,卻在客觀上為她們爭取了主動。

苗苗知道了自己的命門,主動方的要害就是怕失去對方。”倒追”的女人更是如此。

雖然對海玉接受其她女生的殷勤不滿,但她不敢發作,怕海玉真的借機離去,於是隻能從心裏詛咒那些女生:跟我搶男朋友,不得好死!

老大早看出苗苗受著煎熬,替她著急了,有空就勸她,天涯何處無牛糞?

她還沒勸完苗苗,“牛糞”就來找她了。班長是個白白淨淨的英俊小生,喜歡穿黃色外套,人送外號“香蕉”。他以頭腦冷靜思維理性,可最近卻突然神經短路,明知道老大有男朋友,卻毫不畏難地對她發起了進攻。

香蕉不酷,屬於帥哥型,每次打籃球穿背心登場時,露出白白的臂膀在場上很晃眼,苗苗擔心老大是不是也被晃了,否則怎麽會招致他的進攻?

老大的男友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靠當官的父母走後門混入了大學校園,平時根本不上課,打架喝酒無惡不作。此人姓薄,據說他的同學都稱其為”薄總”,聽這外號就知道有多牛。

關於追求老大,苗苗等人一直對香蕉進行著耐心的“規勸”,這事兒要是讓薄總知道了,肯定會有大麻煩。

沒有不透風的牆,老大被香蕉追求的消息還是傳到了薄總的耳朵裏,打翻醋壇子是自然的,但出人意料的是他並沒有來找香蕉興師問罪,隻是打來電話衝老大發了一通脾氣,責怪她不夠矜持,才讓人家想入非非。

老大這個冤啊,她真沒招惹香蕉,可她也深知薄總的脾氣,不敢爭辯,隻能在電話裏輕聲細語柔情蜜意地安撫一番,算是應付過去了,隨後放下電話自言自語:“現在的還有矜持的嗎?有也是裝出來的吧?”

晚自習從教室回來的路上,老大跟姐妹們聊起了自己的初戀,大家才明白為什麽薄總沒來找香蕉PK。

老大和薄總相愛走到現在不容易,彼此都是初戀,一戀三年到今天,直到現在也不膩,忠誠度可圈可點,所以薄總從不擔心老大會移情別戀,就處處照顧她的麵子。

苗苗暗暗吃驚,這初戀能持續三年還不擔心彼此生變,靠什麽維係呢?難道他們早已經......

她私下問老大:“你們膩歪了這麽長時間還不離不棄,一定幹那事兒了吧?”

老大斬釘截鐵的表示:”沒有,絕對沒有,誰像你這麽賤,早脫離‘處長’梯隊了。”

苗苗也斬釘截鐵:“不,天地良心,絕對在‘處長’保護區裏。”

齊魯大地畢竟是聖人的故鄉,到處都是禮儀廉恥倫理道德的堡壘,在全國屬觀念最傳統的地區,雖然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這裏的孩子們內心也早已開始躁動,但表麵還是禮義廉恥的光鮮。

苗苗不相信老大是全活人兒,即便老大能端住,薄總呢?也能忍?不信!

“薄總不想那事兒?”

老大並不回避:“他不想就麻煩了,誰還要他?這年齡的男人都一樣,但他能控製住,再說也有其它辦法解決。”

還有其它辦法?苗苗像到文明先進單位取經一樣,立即虛心請教,想知道有什麽高招可以借鑒。

老大在這方麵“技術”果然先進,還不吝賜教,講了幾種男性釋放生理壓力的方法,令苗苗驚奇不已。

其中苗苗覺得最靠譜的就是男人的崇物欲,又稱戀物癖。

這種嗜好是情係女性的某一件物品,有些是純精神的,與性無關,有些則與性緊密相連,比如喜歡女性的絲襪之類,但男人們都羞於啟齒,所以在這方麵究竟有多少種類很難說清楚,薄總的嗜好很雅,他喜歡老大的絲巾,屬於與性有關的崇物欲,小小的一塊綢子,隻要是她戴過的,就能引起衝動。

苗苗以前稍微知道一點兒戀物癖,這現象很常見,不過薄總的嗜好夠雅,也夠貴,因為絲巾不便宜。

苗苗想知道如何利用男人這一喜好,繼續向老大請教。

老大像講故事一樣告訴她,很簡單,每次薄總**難耐就釋放到絲巾上,過後洗洗就OK。

薄總得到滿足了,可老大怎麽辦呢?這也是苗苗最想知道的,“**不是單行線,你怎麽辦?”

這個最關鍵的問題,老大無論如何也不肯說。

她越不說,苗苗越覺得可疑,猜她一定有更怪異的性取向,才羞於啟齒。

苗苗想,老大再怪,能怪到哪裏去?也許沒有人會比自己更怪了,前幾天在網上查閱才知道自己有戀屍癖,一種典型的性妄想。這詞兒聽來就恐怖,有戀屍癖的人隻要在圖書或電視畫麵上看到僵硬的軀體,就能引起衝動,所以那些有血腥戰爭場麵的影視作品總對這類人有格外的吸引力。

晚飯後,苗苗和海玉悄悄來到校園南側的山邊,親熱過後她問:“親愛的,你喜歡我的什麽東西?”

她認為既然男人都有崇物欲,海玉總該鍾情一樣她的東西。

海玉表情迷惑,似乎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她又進一步解釋,海玉才羞澀地說出了自己的嗜好,他喜歡長發,女人的長發!

這世界真是光怪陸離千奇百怪,竟還有人喜歡異性的頭發。海玉說,他一直向往用下身與苗苗的頭發親密接觸。

這種接觸會是什麽結果呢?苗苗很好奇,為了一探究竟,也為了能滿足他,她立即答應了,但要他先講講為什麽喜歡頭發。

海玉羞於啟齒,但架不住苗苗軟磨硬泡,最終還是娓娓道來。

在他小時候,家鄉的姑娘喜歡留長長的辮子,烏黑發亮,讓他很迷戀,但那時隻是想去摸一摸,沒什麽其它出格的想法,由於沒有姐妹,性格又內向,因此這個想法一直未能如願。上小學後,一次意外的遭遇,令他內心從此打上了刻骨銘心的性暗示烙印。

那是在村邊樹林裏,當時還沒上學的海玉意外撞見村主任和侄女在進行“野合”的前戲,已經長成大姑娘的侄女正用自己的辮梢刷撓本家叔叔的“家夥兒”,那場麵讓海玉印象深刻,從此,他開始喜歡女性的頭發了,是與性衝動有關的喜歡。

苗苗瞪大了眼睛像聽故事一樣聽他講完,大為震驚,善哉呀,天下居然還有這等事!不過海玉的嗜好倒比薄總的簡便易行,那就嚐試一下吧,看效果如何。

她把束起的長發鬆開,按照海玉的要求,開始了。

結果很狼狽,苗苗頭發上就像噴了粘粘的發膠,無論如何擦不淨。

回到宿舍後,苗苗的頭發已經幹成一縷一縷的,挺硬,像個嬉皮士,姐妹們像看怪物一樣,圍著她轉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

看她們一頭霧水的樣子,苗苗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還是老大有經驗,聞到了特殊的氣味,識破了真相,但沒聲張,隻是悄悄的在苗苗耳邊說:“一股樹葉味,你們玩的花樣夠多的,都醍醐灌頂了,強!”

刺蝟和球球見老大跟苗苗咬耳朵,連忙問是怎麽回事,老大衝她們一擠眼:“小孩子別問,長大就知道了。”

苗苗臉通紅,端起臉盆奔向洗漱間,老大拿著洗發香波從後麵追上來笑嘻嘻地遞給她:“真有你的,怎麽會弄到頭發上?耍雜技啊?”

苗苗欲言又止,這種個人**還是不說為好,有些事情別人推測出結果是一回事,自己親口承認就是另一回事了,任憑老大一再追問,她始終沒說究竟。

臨睡前,苗苗剛開始寫日記,接到了達達從江西打來的電話。

達達有了女朋友,很漂亮也很開放,兩人現在已經像夫妻一樣有了夫妻生活,對方除了不是處女,各方麵都讓達達滿意,天天盡享**,聲稱一天當一次神仙,好不快活。

苗苗要是聽別人講此類事,一定會有些想入非非,但聽達達講完,卻毫無反應,隻是平靜地勸他要節製,**太頻繁了傷身體。

她與達達通話還是那種老朋友的感覺,不像異性之間,這並非是她自己的感覺,打完電話後,老大她們也以為剛才在電話那端的是個女性。

唉,苗苗在心裏為達達歎息:老兄啊,你怎麽就整不出點兒男人的感覺呢?

熄燈後,苗苗躺在**想起自己居然還勸達達要節製,笑了,她常幻想那種縱欲的快活感要是能每時每刻都伴隨在身邊,寧可短壽。

真是勸人莫如勸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