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火又一次燒了紙

63、火又一次燒了紙

東方並沒讓苗苗體嚐家庭主婦的滋味,親自下廚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餐。古代君子遠庖廚,可今天的君子如果不秀一下廚藝,基本上不算好男人。

苗苗看他穿戴圍裙和套袖的架勢,真像個大師傅,尤其那“刷刷”走刀切菜的速度讓苗苗看得心驚肉跳,擔心東方為了表現自己的刀功,再搭上幾兩“肉”。

半個小時後,兩份蔥油拌麵和一盤炒土豆絲上桌了,味道香噴噴的。幹什麽像什麽,男人這種特質最讓女人迷戀。

兩人像一對幸福的夫妻,有吃有喝,有玩有樂,說說笑笑,恩恩愛愛,盡管沒有相敬如賓,但舉“杯”齊眉了,喝了點葡萄酒。

吃飽喝足之,一切收拾停當,苗苗擁著東方走進她的小巢。

東方站在房間中央,掃視著周圍的小床、桌子、電腦、衣櫃、窗台和書架等臥室內的全部家當,嗅著空氣的味道,自言自語:“好清香!”

苗苗的臥室並沒灑過香水,隻是有些雪花膏和護膚霜的味道,很淡。

“你的小屋格調有都市女孩閨房的感覺。”東方評論道。

“哦?你經常進出女孩兒的閨房?”

“不,我沒那麽壞,之所以有這個感覺,是因為這裏有少女的氣息,清香,青澀,青春的小女人氣息。”

“怪物,真是個怪物,這也能感覺出來。”

東方來到床邊電腦前坐下,端詳了一下屏幕:“這應該就是我們夢開始的地方。”

苗苗連連點頭:“對呀對呀,親愛的,網絡情緣由此而起,網絡戀情從這兒誕生,這才是真正的千裏姻緣一線牽呢。”

東方盯著電腦的開關:“我可以打開麽?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嗬嗬,你這個老狐狸,欲擒故縱啊,即使不方便,我也不敢現在拒絕啊,否則還不又引起你的‘哥德巴妹’猜想?”苗苗笑道。

這個“歌德巴妹”猜想,源於東方給苗苗講過的數學家陳景潤攻克的哥德巴赫猜想,那是數學王冠上的鑽石。

東方也笑了:“你有前科,即便猜想也合情理。”

苗苗臉紅了,達達的密碼和餘竹的愛情走私算是栽了,她慶幸東方不知道她和餘竹的關係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電腦打開了,一通鍵盤的敲擊聲,眼花繚亂的密碼組合,苗苗設置的道道開機關卡被通過。

東方看著她輸完複雜的開機密碼:“在自己家裏還用這麽複雜?”

苗苗一本正經地說:“當然需要,爸媽萬一哪天找來一個懂電腦的家夥來窺視怎麽辦?小心為妙啊。”

東方表示理解,但他沒想到這裏麵不僅僅是苗苗與他的絕對隱私。

看著東方被屏幕光線映照的臉龐,苗苗心中倒坦然,電腦上的聊天紀錄早被刪除了,曾有過網上瘋狂一戀的南屏晚鍾和藍狐都被拖入黑名單,能“除掉”的後患都被“滅了口”,自信東方不會在電腦上看到任何對她不利的東西。

苗苗的QQ被打開了,今天場子挺冷清,長長的網友名單上居然沒有一個在線的。

東方剛要關閉,一個陌生人闖入了,對方要求通過認證加入好友名單。

這類陌生人“叩門”在網上很常見,但自從與東方相愛並斷絕與南屏晚鍾和藍狐的關係之後,苗苗就不再理睬陌生人的請求。

“又是個素不相識者,甭理他。”她滿不在乎地說。

可東方卻打開了那人發來的附加消息,苗苗一看,頓時傻眼了,是餘竹!

附加消息中的幾個字,就像幾個正在“嘶嘶”冒煙即將引爆的手雷:“苗,我是餘竹,親愛的,好想你!”

苗苗看著屏幕故作鎮靜,用餘光偷偷瞥了一眼東方的臉色。

東方好像也傻了,呆呆的望著屏幕,麵無表情。

這打擊對他太大了,他也許能接受苗苗和達達藕斷絲連,卻無法容忍和麵對一個稱呼如此曖昧的新麵孔。

苗苗在心裏叫苦,天哪!老天在捉弄我麽?自己當初為什麽要把QQ號告訴餘竹呢?真傻!

東方扭頭看苗苗,眼神像是在詢問該怎麽回複這個餘竹。

苗苗表情木木的,腦子裏卻在努力回想著幾年前月經不調擔心自己懷孕時,將媽媽蒙在鼓裏巧渡難關的招數,可此刻腦子就是不轉,一片空白,停擺了。

於是她故伎重演,還是采用女人最傳統最有效的爭取主動方式,哭吧,一哭百了,爭辯和抵賴,肯定要把自己逼入絕境。

苗苗像學過表演一樣,淚水即刻湧出眼窩,摟著東方嗚咽:“瓜瓜,他就是那個新世紀英語學校的同學,我對不起你,饒了我吧。”

東方眼睛直視著她,無言卻似乎在問:“你答應他的追求了?”

苗苗讀懂了他的眼神,繼續哭著:“我沒答應他,但,也沒拒絕。”

“這也就是說,默認了。”東方終於開口了。

苗苗哭得更厲害,為何更厲害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就像演員有時哭得太投入,都忘了自己為何而哭了,她怕東方追究下去,邏輯分析和推理隻需要一點線索就能得出真相,即便她失口否認,東方也可以立即在網上得到求證,餘竹此刻正傻嗬嗬地候著呢。

她深知這一劫躲不過去,繼續用淚水軟化東方,硬著頭皮等著即將到來的“審問”。

但東方什麽也沒問,隻是緩緩地說:“我累了,洗洗睡吧。”

說完,他按下了電腦開關,強行關機。

東方已經分析出苗苗和餘竹都幹了些什麽,不想再問了,問得太清楚是自尋煩惱。

室內一下子陷入萬籟俱寂的狀態,兩人沉默著,東方站起身走向衛生間。

苗苗家冬天沒法洗澡,隻能一切從簡,東方洗臉刷牙之後,苗苗不再流淚,默默地端了一盆洗腳水,開始給他泡腳,沉默的氣氛幾乎令人窒息。

東方洗完腳,苗苗把水端走倒掉,心裏琢磨著,東方不會因此而離開她。

她順手把東方的襪子洗了,烘在暖氣旁,然後走到他麵前,撒嬌的搖著他的肩膀,開口了:“瓜瓜,原諒我吧,好歹說句話行麽?不要這麽悶著,我剛才可是給你倒洗腳水了啊,我媽從來不給爸爸倒洗腳水,在我們老家倒洗腳水就是表示徹底臣服對方,親愛的,我服你了還不行麽?你以後就是我的主人,我當你的奴仆,伺候你,還當填房大丫頭,白天伺候你,晚上陪你睡覺,好麽?”

東方臉上擠出一絲苦笑:“嗬,倒洗腳水能有這麽多意義?”

苦笑之後,他的臉色和藹了許多,“苗,我愛你,可我不理解你,在北京那麽短暫的一個月,你就能弄出點兒意外,要是我將來占領你這個山頭,守起來太難了,別誤會,我絲毫不懷疑你愛我,可同時還與別人調情,你的心理問題比我想象的嚴重,你管不住自己,像單親家庭的孩子。”

苗苗的眼淚又流下來了,東方這句話切中要害,她扶著東方的肩膀,任憑淚水流到他的頸上,哽咽:“親愛的,你比爸媽都了解我,我就是心理有問題,其實就是殘疾,管不住自己,你說我是不是人們常說的花癡?”

東方為她拭去淚水:“不是,你成長的過程中肯定受到過影響,心理發育扭曲了,不是花癡。”

“是的,小時候爸爸媽媽天天吵鬧爭鬥不說,鄰居大人男女**也被我看到過,我們小時候還模仿過大人**,周圍幾個單親家庭的孩子都與我很要好,耳濡目染,別看我爸媽沒離婚,但比離婚的折磨更大,我心理發育的畸形程度也許比那些單親家庭孩子更甚。”

“呀!”東方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看過心理醫生?”

“沒看過,但我查閱了很多心理方麵的書,我知道自己。”

東方若有所思:“哦,怪不得那天你在皇城根哭了,當時我就想你童年的心靈一定生長在陰暗角落。”

“是的,但我想改變自己,卻不知該怎麽辦,性怪癖該怎麽辦?不知能否改掉。”

東方再次為她拭去淚水:“性怪僻與心理發育肯定有關聯,但不是症結所在,那不過是一種現象,我查閱過文獻,戀屍癖表明你有強烈的支配,也許因為從不被重視的緣故,怪癖隻要不危害他人和自己的健康,倒也不必改,也很難改,僅僅是幻想不會有什麽惡果,我以後盡力滿足你就是了,使你的這種得到釋放,就不會那麽強烈了,你現在與少年一樣逆反,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苗苗沒想到東方這樣理解她,“真的不用改?你還能配合我?怎樣配合呢?”

“不知道,這需要咱們一同探討。”

兩人寬衣解帶擠在了苗苗的小**,兩顆心又完全貼在了一起,他們摟著,擁著,愛撫著。

一會兒,苗苗感覺自己**的浪花逐漸開始變為洶湧的波濤,突然,東方把手比作手槍,指著自己的太陽:“你看,我要扣動扳機了,‘啪!’”

隨著模仿的槍聲,東方的頭一下子無力的倒向了一邊。

苗苗仔細觀察東方的麵部驚歎,天啊,太逼真了,東方真的像是死了一樣,演技超棒,不當演員真可惜了這表演天賦。

他裝死惟妙惟肖,身體繃的硬硬的,幾乎感覺不到鼻息,苗苗納悶,東方會閉氣功麽?或者瑜伽?

麵對著向往已久的僵硬軀體,她開始了瘋狂的性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