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一波三折

66、一波三折

苗苗和東方下午去了老君山。

老君山從山腳到山頂,植被茂密,幽幽曲徑無數,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他們沿著一條遊人稀少的小道,漫無目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向上走著,小道蜿蜒崎嶇不平,快到半山腰了,突然一隻野貓從旁邊的林中竄出,苗苗被嚇了一跳,大叫一聲,腳踝扭了。

東方從她臉上痛苦的表情看出傷的不輕,讓她坐在路邊的石頭上,蹲下捧著她的腳,幫她脫下鞋和襪子,頂著刺鼻的氣味,觀察那已經腫起的踝部,然後輕輕為她按揉。

學生都喜歡穿旅遊鞋,不論男生女生,很容易捂出臭腳丫,所以女生身上唯一無法被香水或清香潔膚用品照顧到的地方,大概就是臭丫丫了。

苗苗眼睛濕潤了,從小到大,爸媽從來沒這樣關照過她身體的任何受傷部位,每逢不慎摔倒,他們非但沒有半句安慰,還會喝斥,怪她不小心,所以每次摔倒,摔得再疼她也不會說,自己在沒人的角落裏偷偷哭幾聲了事。

眼前的東方讓她享受到從未有過的父愛。

揉完之後,東方又給她穿上襪子和鞋,攙扶著試走了幾步,把苗苗疼得齜牙咧嘴。

東方隻好背上她下山,嘴裏還不忘轉移她的注意力,“丫頭啊,在軍隊裏,這就屬於非戰鬥減員。”

轉移注意力可以暫時忘卻疼痛,苗苗調皮地回應,“要是夫妻上床之前扭了腰,算不算非戰鬥減員?”

“那不是減員,是對手沒了。”

上山容易下山難,何況在崎嶇的小道上,東方背著並不輕盈的苗苗,吃力的情景可想而知。

苗苗把嘴伏到他耳邊,“瓜瓜,爸爸,你是我的好爸爸!”

東方喘著氣:“啊?不是老公麽?怎麽又成了爸爸?”

苗苗解釋,“從小我就愛上了日本電視劇《血疑》中幸子的爸爸,大島茂,你這樣背著我,就像他背著女兒。”

“哦,我知道,幸子是山口百惠扮演的,可你怎麽會愛上幸子的爸爸?就因為他的父愛?”

“是,他那麽疼愛自己的女兒,經常背著撒嬌的她,讓我好羨慕,所以那時就想,將來可以不找老公,但一定要找個像他那樣的男人,做情人也好,做老公也罷,隻要能像爸爸一樣心疼我就行。”

東方停下腳,歇了一下:“當你的老公不容易,還要客串當爸爸。”

“不,首先是爸爸,然後客串當老公。”

“那好吧,就當爸爸,客串老公,怎麽有點的感覺?這豈不是跟自己的女兒談情說愛?”

苗苗想起了北京故宮裏的對話,“你不是說過我肯定會成為內亂之首麽,要是咱倆模擬內亂,興許能感覺到的刺激。”

“嗯,”東方吃力地點點頭,“想想是有點刺激,像把心中陰暗角落的獸性喚醒了一樣。”

他背著苗苗越走越吃力,苗苗不忍了,看到距離停車的地方已經不遠,掙脫著非要下來,“瓜瓜,你歇一下吧,咱在這裏坐會兒。”

東方把她放下,小心的將其扶坐到一塊大石頭上,“如釋重負,如釋重負啊,這哪裏是千金小姐啊,分明是千斤包袱。”

苗苗甜甜地一笑,“嗬嗬,我就是你今生的包袱,甩不掉啦。”

東方坐下摟著她:“那就不甩了,背著走完人生吧。”

苗苗感受著被嗬護的幸福,親熱地依偎在東方懷裏撒嬌:“親愛的,我像小鳥依人吧?”

東方說了一句話讓她可氣又可笑:“哪有這麽大個兒的小鳥,鴕鳥依人。”

此刻苗苗忘了疼痛,與東方說說笑笑休息了一會兒,看著四處無人靜悄悄,又有點忘乎所以,開始撫摸東方的敏感部位。

雖然剛才背著苗苗把東方累得夠嗆,但絲毫沒影響他此刻的興致,身體迅速做出了反應。

苗苗俯,“剛才辛苦了,慰勞一下,給你咬咬。”

時間過了沒一會兒,正當那些千軍萬馬即將奔騰咆哮而出時,遠處忽聞人聲,苗苗忙抬頭看。

有人正向這邊走來,東方連忙慌亂的堅壁清野,把該藏的東西掩蔽起來,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那掃興、垂頭喪氣的樣子讓苗苗感覺他就像剛受了委屈。

苗苗和東方在老君山腳下的野味飯莊吃了晚飯。

晚飯吃完已夜幕低垂,苗苗的腳踝不那麽疼痛了,東方想早點送她回去休息,可她堅持要在十點鍾學校宿舍鎖門之前回。

東方隻好開車帶著她在馬路上兜風。苗苗是有想法的,她要獎勵今天東方表現出的父愛,把咬了兩次都被迫中斷的事情完成。

老大曾告誡過她,男人被挑逗而不釋放出來,會非常的難受,影響身體健康。

“瓜瓜,你那裏難受麽?是不是需要找個地方繼續咬?”苗苗說。

東方深情地看了她一眼,“你真好,還為我著想,可你腳脖子扭傷了,今天就算了吧。”

“不!憋著對你的身體不利,要釋放,我的腳脖子沒事兒。”在苗苗地堅持下,他們開始找角落黑暗可以停車的地方。

車開到了俠山路,離苗苗家不遠了,她指著路東側的俠山,“那裏麵很多黑暗的角落呢。”

東方立即反對:“不,決不能去那裏,距離烈士陵園太近,我有很多自衛反擊戰犧牲的戰友就長眠在那兒,去那裏談情說愛是褻瀆他們。”

苗苗又指著前麵一段光線很暗的路段:“那裏的路燈好像壞了,我們停在路邊也行呢,這條路這麽寬,過往的車輛燈光照不到咱車內。”

車在一段光線昏暗的路邊停下來。苗苗向四周觀察了一下,確認無憂後,趴剛要開始,突然一道強光從前擋風玻璃照進來,她驚慌失措向外望去,幾個治安警察圍了上來。

苗苗有些惱火兒:“靠!這群人不去抓犯罪分子,跟良民百姓有什麽過不去的?”

他們被叫出車外,距離幾米遠分別被盤問著姓名和工作單位。

訊問苗苗的是個三角眼,看過她的學生證後,把她當成出來掙外快的夜鶯了,態度惡劣地問:“你認識那個男人麽?認識了多長時間?在哪裏認識的?”

證明她的回答一切屬實後,警察們已確認眼前這倆人並非他們的打擊對象,可三角眼還不想罷休,繼續問苗苗:“你知道對方的年齡麽?知道他的婚姻狀況麽?看你樣子也不像個壞孩子,為什麽不學好?”

苗苗被激怒了,高聲與他爭吵起來:“我犯了什麽法?憑什麽這樣說?”

本來態度和善的東方見苗苗在這邊生氣的高聲質問三角眼,大怒,他不能接受別人這樣公然欺負自己的愛人,以平時少有的疾言厲色吼道:“混蛋!你們太過分了!我一直配合你們的工作,還要怎樣?你們還是想打聽麽?去問這個人吧,他都知道!”

在昏暗的光線下,他掏出一樣東西遞給了這夥人的小頭目,那人用手電照了一下,是一張名片。

那人也沒吱聲,掏出手機撥通了名片主人的電話,自報家門之後就說出了東方的名字,然後寥寥數語即結束了通話。

形勢迅速急轉直下,小頭目滿臉堆笑的向東方賠禮道歉,苗苗頓時委屈的哭了,流著眼淚對他們喊:“你們太混蛋!”

三角眼尷尬地躲在一邊去了,苗苗抹了一把眼淚,一瘸一拐的上了車。

東方發動車後,對那幫人還在車窗前賠笑臉的人扔下一句話:“有工夫去抓點兒真的,別跟老百姓過不去。”

回學校的路上,苗苗問那是誰的名片?怎麽像道聖旨?

東方不屑地說,是這幫人的頂頭上司,昨天剛認識的,名片正好帶在身上。

“剛認識就願意給你幫忙?”

“談不上幫忙,他都不一定記得我,這些當官的每天酒場上都會結交很多新麵孔,一麵之交的酒肉朋友多了,酒肉朋友沒了酒肉,也就不是朋友,可凡是他能留給名片的主兒,一定是他看得起的人,拿著他的名片出來唬人又沒犯什麽大事兒的,他肯定沒工夫弄清楚是誰,順水推舟送人情唄。”

學校到了,苗苗看時間還有富裕,就建議:“瓜瓜,東邊小山下有條路晚上人很少,咱去那裏吧,今天折騰了三次,那些小蟲蟲始終都沒衝出來,我一定要讓你爽一下,把它們弄出來。”

校園東邊的小山過去是苗苗和海玉經常雲雨的地方。

東方苦笑了一下,“算了吧,今天三番五次的碰到意外,是天意啊,興許到了那裏又有你們學校的保安來擾了。”

“不會的,那裏人少,保安從來不去。”

保安的確不會去,那裏是這所學校著名的“橡膠穀”,不論冬夏寒暑,每天早晨清潔工都能從樹叢裏掃出一些安全套來。

於是他們到那裏到了那裏開始了今天的第四次。這次進行得順利,沒人打擾,苗苗實現了願望,東方盡興了。當千萬個小家夥衝進了她的口腔裏並被吞咽下去,她忽然感覺那口感像小時候在老家嚼榆樹皮,樹皮的汁液也是這般的粘厚稠滑。

女生宿舍將要鎖門謝客之前,苗苗回來了,她破天荒讓東方直接把車開到了宿舍摟前。

老大接到她的電話跑出來攙扶著她下車,苗苗一瘸一拐,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與東方分別,走進了宿舍。

“處長”從管理員值班室窗戶上看到苗苗後,投來一副詫異的目光,很多同學在宿舍窗內發現從漂亮的豪華轎車裏走出來的居然是苗苗,霎時用目光向她投來各種各樣標點符號:問號、句號和驚歎號。

苗苗腳踝走起路來還很疼,顧不了那麽多,隻能旁若無人般的視而不見,她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