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銷魂、傷人才是愛

67、**、傷人才是愛

七月二十六日,東方的生日。

苗苗為了慶祝這一天,頗費了一番心思,她想送東方一個禮物,一個有新意的禮物,絞盡腦汁想了好久,最後去絲綢商場選了三塊料子送到裁縫鋪,做了一條連衣裙、一件小褂和一條長裙。

為置辦這些絲綢服裝,苗苗動用了“小金庫”,她要在特殊的日子展示什麽是“女為悅己者容”,這身打扮就是送給東方的禮物。

這一天到了,東方沒答應苗苗上午就見麵的要求,而是去了母親的墓地。

生日這天去墓地,很多人不理解,苗苗還以為這一天也許恰好是東方母親的忌日,其實這另有原因,他是要去感激母親的恩情,感謝母親的無私。

自從東方目睹兒子的降生過程後,真正感受到了母親的偉大,正所謂“不養兒不知父母恩”,他意識到當初母親為了把他帶到人間,冒了什麽樣的危險忍受了什麽樣的痛苦,他的生日就是母親的苦日。

東方這一點被身邊的朋友稱道,什麽友誼能比過父母的養育之恩?不知感恩的人,肯定是說翻臉就翻臉的人。

苗苗在學校吃完午飯,穿上那條漂亮的真絲長裙,帶上一盤新買的CD,乘坐公交車來到市中心一家星級酒店的套房門前,按響了門鈴。

門開了,眼前的東方一臉憂傷,麵色黯淡無光。

苗苗理解,東方給母親掃墓終歸不是一件開心的事,可今天畢竟是他的生日,應該以開心為主旋律,所以她要讓他快樂起來。

苗苗拿出CD在東方眼前晃了晃,“親愛的,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我最喜愛的班德瑞輕音樂。”

東方淡淡地說,“謝謝你。”

見他還是情緒不高,苗苗幹脆一下把他撲倒在**,有些誇張地瘋狂親吻他,嘴裏還斷斷續續地說:“瓜瓜,我愛你,愛死你了!”

這招兒奏效了,擁抱親吻之後,東方開始恢複了往常的神態,苗苗這才開口問:“親愛的,上午掃墓順利麽?”

“順利,陪媽媽說了會兒話,越說越傷心,唉,她這一生逆來順受太不容易了,父親在軍營帶兵一輩子,對妻兒盡責不多,我和哥哥相差不到兩歲,媽媽生我們一天月子都沒做,更沒人伺候,自己帶著兩個孩子摸爬滾打的,硬是把我們從繈褓歲月帶到滿地亂跑,而後從幼兒園再到學校。”

如此堅強的女人,讓苗苗唏噓不已,“不做月子,還獨自帶著兩個孩子,令人欽佩啊,聽說那個年代很多軍嫂都這樣。”

“對,那個時代的軍人似乎都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親情和感情都不如帶兵重要,一周回家一次是幾十年不變的製度,我和哥哥從小被拉扯大,爸爸沒出過什麽力,全靠媽媽一人辛勞,為此,我們常為她鳴不平。”

“哦?”苗苗問,“你媽也感到委屈麽?”

“不,她是典型的膠東傳統女人,總對我們說,沒有你爸爸掙錢養活咱,我再能幹也不能喝西北風呀,要感謝你爸啊。”

苗苗感動了,眼睛有些濕潤,“多麽好的女人,具有中國傳統美德的女人,逆來順受。”

“不,美德不應給人帶來愧疚,媽媽去世時,爸爸老淚縱橫,感覺自己愧對奉獻了一生的老伴兒。”

東方說著,眼睛也開始濕潤了,剛才神采奕奕的臉上再次湧現出憂傷。

苗苗後悔不該扯這個話題,忙扭轉話頭兒,“親愛的,我要感謝你母親,養育了這麽出色的兒子,給我當未來的老公。”

說完,她從**爬起來,轉動身體使輕柔的裙子飄起來,“瓜瓜,好看麽?”

東方很喜歡,“嗯,好看,漂亮,你剛才進門就讓我眼前一亮。”

這禮物得到了肯定,苗苗很得意,“親愛的,這是專門為你打扮的呀,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這條裙子送給你,等我再穿些時日,按照你的說法,把我的氣息、我的溫柔傳到裙子上,等出國前送給你,讓裙子陪伴你度過身邊沒有我的日子。”

“哦?簽證通過了?”東方問。

“是,外辦老師說簽證全部拿下了,九月份走,全校一共十個名額,我們班就占了三個,我們宿舍占了倆,牛吧?還有更牛的呢,刺蝟的雅思分數全校最高。”

東方親了她一下,“祝賀你,出國深造的機會要珍惜,人生一輩子,係統學習的機會並不多,等到你參加工作時,隻能零星的擠時間學習了,即便是參加培訓,也都是短時的,根本談不上係統。”

苗苗又一次把他撲倒在**,邊扒他的衣裳邊說:“別說一輩子啦,隻爭朝夕吧,瓜瓜,現在我就需要你來點兒係統的,係統地撫摸我一下!”

東方緊緊抱住她,撫摸著她的脊背,“好啊,今天一定從初級到高級,從前言到後記,來點兒係統的。”

為了照顧苗苗的性取向,他特地問:“你今天想讓我死呢還是要我活?”

苗苗笑了,“你還是活吧,用手、用舌配合就行,小瓜不能用了,上次吃藥讓我本來就不準確的周期更加的沒準兒。”

於是,他們放棄了前幾次過程美妙的城外之戰,恢複了最保險的方式。

在東方的係統配合下,苗苗高質量的晃了一個“係列”,她感覺這次**揮灑如此淋漓盡致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是因為將要出國離開東方了麽?

稍事休息,苗苗從興奮的疲憊中恢複過來,開始配合已經欲火中燒的東方,“親愛的,我來服侍你,今天讓壽星盡興才是我來相會的目的。”

東方有些迫不及待了,剛才配合苗苗已經把他撩撥的雄起,“那好那好,親愛的,可以開始了麽?”

苗苗並沒急於開始,而是問:“瓜瓜,我的裙子能令你衝動麽?”

東方點點頭,“應該可以。”

苗苗高興了,啊哈,要是能行,以後自己不在他身邊時,豈不用裙子就可以?要真是這樣就太好了,可以降低別的女孩乘虛而入的概率。

可她不知道怎樣進行,問東方,“親愛的,用我的裙子該怎麽開始呢?”

東方想了想,“這樣吧,你穿上裙子。”

嗯?苗苗糊塗了,她疑惑地穿上裙子,躺在**好奇地等著東方出招兒。

東方趴在她身上開始扭動身體,瞬間,苗苗想起了與田毅分手時的一幕,看來男人都一樣。

幾分鍾後,剛才還渾身剛性的東方轉眼間就疲軟無力地趴在苗苗身上,喘著氣,“苗,你是否知道,假如剛才違背你的意願,算什麽行為嗎?”

“能是什麽?耍流氓?反正不是強奸。”

“是猥褻,這就叫猥褻。”

哦,這就是猥褻,這個詞耳熟能詳,但具體代表什麽行為,苗苗從來不知道,她開玩笑地問,“瓜瓜,你怎麽會知道?難道幹過?”

東方嘿嘿笑著,“我看過,你忘了我帶過兵啊,軍營裏的小夥子經常有出去丟人現眼的主兒,在公交車上,在擁擠的商場,看到女性穿的性感,裙子飄逸,就控製不住,結果弄人家一身,粘粘糊糊的,我們稱之為‘刷漿糊’,差不多基層帶兵的幹部都有過去治安部門領人的經曆。”

這真是聞所未聞,苗苗第一次聽說還有這事兒,:“為什麽當兵的會這樣呢?”

“你看過《李宗仁回憶錄》麽?李老先生曾經形容前線的士兵,見了水牛都感覺是彎眉大眼,軍營是男人的世界,女性少之又少,很多士兵來自於落後地區,觀念封建,性格內向,部隊又不許他們找女朋友發泄,他們自己也自信不足,連偷偷跟城市女孩子說話都不敢,可青春的律動是不會停息的,於是在壓抑難忍時,就從不正常的渠道釋放出去了。”

“真的?”苗苗將信將疑,她也接觸過當兵的,咋從來沒碰上“刷漿糊”呢?

兩人懶懶的躺在**,彼此心滿意足地東一句西一句胡侃著,不知不覺,話題扯到了出國之後。

東方說最擔心苗苗的“愛情走私”,在北京的英語學校呆了一個月,就能生出點緋聞,出了國沒有了管束還不鬧翻了天?到英國恐怕要一兩年,不敢想象兩年後會是什麽樣兒。

苗苗臉紅了,怪東方不該揭她的短,連**都說,知錯就改都是好同誌。

東方說他毫不懷疑苗苗的愛,但苗苗的心理發育扭曲程度實在太嚴重了,對兩**往幾乎沒什麽原則,太過隨心所欲,到英國後,可能還會管不住自己。

苗苗無語了,說心裏話,她也不知道離開東方到英國後,自己會怎樣,在異國他鄉,渾身青春活力的女人,能抵擋住男生們的**麽?能抵擋住生理**的煎熬麽?能控製住自己不去勾引別人麽?不知道,完全是未知數。

但她覺得這與愛無關。

最後,東方單刀直入地問:“苗,要是在英國有出色的男生追求,你覺得自己會怎麽辦?”

苗苗認真想了想,“瓜瓜,我不想欺騙你,說心裏話,我擔心管不住自己,有可能跟他們玩玩戀愛遊戲什麽的。”

對於她的坦誠,東方很感激,這樣的女人才值得愛,才值得原諒,才值得挽救,他眼望向窗外,喃喃自語,“我想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還沒有什麽好辦法來預防。”

的確是,苗苗跟自己鬥爭了這麽多年,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她突然意識到話題越來越沉重,連忙轉移鬥爭大方向,把矛頭引開,故作輕鬆地打開電視機。

電視裏正播放著林憶蓮的MTV,動聽的歌聲縈繞在耳邊。

苗苗嘻嘻哈哈的開起了玩笑,“瓜瓜,不管怎樣,我愛你是不變的,萬一我管不住自己,紅杏出牆也一定是暫時的,最終仍會回到你的身邊,你呢,也要想開些,別自尋煩惱,就當自己的自行車被別人騎了一圈,又送回來了不就行了?”

東方先是苦笑,繼而哈哈大笑,“你要是別人的女人,我來享受多好,偏偏你就要成為我的女人,有了戴綠帽子的危險,這滋味兒真難受!唉,愛是個折磨人的東西,我完蛋了。”

所有男人都這麽想,既企圖分享別人的愛人,又不想讓別人來分享自己的愛人,圍棋原理。

電視裏傳來林憶蓮的歌聲:愛有多麽**,就有多麽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