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秘密

8、秘密

苗苗用了一個學期適應了實驗中學,也摸清了這個省級重點的成績規律,在這個環境裏,與同學共進退容易,出類拔萃追求前幾名,很難,在初中當慣了尖子的學生,在這裏必須要適應做禿尾巴狼,不過自信並不受傷害,還有班裏靠關係進來的同學墊底呢。

田毅與苗苗的關係最近有些緩和了,可跟他爸的關係緊張了,青春期特有的的逆反心理被單親環境大大強化之後,他在這方麵幾乎要拔尖兒了,仿佛不拿塊逆反的“金牌”誓不罷休,而且他還恨恨地說,即便弑父殺母,也是他們的報應,用撕裂孩子心靈的方法來對待婚姻,他們還想期待孩子怎樣呢?逆反算是文明的了。

他說的不文明,很可怕,是出人意料的殘忍,這可不僅僅是狠話,還說到做到,幾天後,田毅老爹寄托了很多感情的寵物狗被斬首了。

當田毅用方便袋拎著血淋淋的狗頭來見苗苗時,本以為她會害怕,但苗苗毫不畏懼,還仔細凝視了半天狗頭上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這樣,你心裏就舒服了麽?”除了安慰暴躁不安的田毅,苗苗覺得自己做不了什麽,好在他的苦悶她理解,一個單親家庭,一個家庭不睦,同命相憐兩個瓜。

田毅知道爸爸見到小狗身首異處後會是什麽結果,打算離家出走,這個想法讓苗苗也動心了,她爸媽最近也是又摔又砸的,恢複了往日無視她存在的“戰爭狀態”,這幾天她一直想,如果出去租房子離開那對老冤家,是否可行。

閨蜜賈紅家裏最近也出事兒了。她媽媽暗渡陳倉多年的情人最近暴露了,暴露的人跑了,留下她媽承擔後果,被戴綠帽子的老賈反應可想而知,在飽嚐了老公的一頓老拳之後,賈紅的媽媽不辭而別了。

這與苗苗和田毅的打算正好相反,孩子沒離家,媽媽卻出走,賈紅斷定媽媽是跟情人私奔了。

老婆不見了,老賈不尋人也不報警,更不上班,整日一句話不說,更不管賈紅,做的唯一事情就是酗酒。

父母這樣,賈紅幹脆整天曠課不上學了,並時時找苗苗大吐苦水,拚命地傾訴,無奈地歎息,咬牙切齒地發泄,過後,還真感覺驅走了不少惆悵,生出了幾分歡樂,這樣兩人投機的話越來越多,分擔的苦悶也越來越多,共同語言更是越來越多。

後來苗苗的媽媽也知道了賈家的事,兩家住得比較近,街坊鄰居什麽事情都瞞不住。

賈紅最近在旱冰場上認識了一些兄弟姐妹,感覺很好,大家彼此的關照讓她心動,有幾個大哥對她更是格外嗬護,還教她用抽煙派遣煩惱。

苗苗很快就得知賈紅抽煙的消息,心想壞了,這個妮子從此可真要完了,不行,好姐妹不能這樣看著不管,她立即去找賈紅。

在賈紅家小區的路邊,苗苗把她逮著了,見麵就說:“賈紅,以後不許你碰香煙,那可是典型的壞孩子形象,咱不能作賤自己啊。”

賈紅瞪著眼睛看著苗苗,猜出她的來意後,滿不在乎地說:“苗啊,你告訴我,好孩子怎樣?壞孩子又怎樣?有啥區別,不都是活著唄。”

“胡說!這可不是活著那麽簡單!”苗苗開始勸說賈紅,什麽好壞的界限,好壞的象征,類似的道理說了一大堆,說著說著,聽者沒反應,她倒自己有了感覺,在學習和形象上始終不肯脫離好孩子的範疇,究竟圖個什麽呢?

一番鼓噪之後,苗苗發現賈紅完全不打算改變當煙民的初衷,而且談話時不經意間還展現了像田毅一樣的冷酷,她竟毫不在乎的用打火機一個一個燒死了樹幹上來回奔忙的螞蟻。

當然,苗苗對無辜的螞蟻被殘害也表現出無動於衷,她認為賈紅把小小快感建立在螞蟻的生死之上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既然不在乎做個壞女孩兒,那就做吧,苗苗不想再勸她了,正想轉移話題,忽然發現賈紅的胸部比前些天大了許多,甚至有點誇張,這是怎麽回事?

賈紅看苗苗的眼神,哈哈笑了,邊笑還邊自豪的側身挺示自己那少女優美的曲線,說:“怎麽樣?這可是真的,大吧?有秘訣的,其實也簡單,就是經常摸,讓男人撫摸。”

男人經常撫摸?苗苗回想著田毅撫摸自己的感覺,半信半疑。

“不懂了吧?”賈紅告訴她,“男人撫摸會刺激荷爾蒙,也就能刺激這東西發育。”

隨後她毫不羞澀地告訴苗苗,自己常讓兩個男生同時“幫忙”,甚至同時吮吸!

“那感覺爽啊,”賈紅陶醉地形容被吸吮的感覺,“像觸電,渾身發麻震顫,妙不可言,也很方便,在沒人的角落,掀開襯衣就可以開始。”

說者毫不在乎,聽者卻臉紅發熱,苗苗像是自己那樣做了一樣,害羞了,也受了刺激。幸好她表麵還能偽裝的不露聲色,除略現羞澀之外,再無其它表現。

賈紅的“秘訣”太刺激人,反正讓苗苗受的刺激不小,第二天她發現田毅也像是受了什麽刺激,見麵就談避孕的事。

田毅現在改主意了,不再打算離家出走。

“避孕?”苗苗明確地告訴他,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她不能讓媽媽傷心,不接受任何危及那層“窗戶紙”的接觸,以後貼身接觸不會再有了,要理智,說歸說,做歸做,“文理要分科”。

下學期就要分文理科了,老師讓同學們回去跟家長商量,究竟學什麽,這可相當於一次人生抉擇,要把握好。

同學們對此反應不一,有的自己做主,根本就沒跟家長說,有的則都唯家長意見是從。

苗苗屬於自己做主的,在學習上爸媽從來不管,從買參考書到報課外輔導班,這方麵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決定,爸媽隻管拿錢。

自己做主就要自己分析,她沒輕率,靜靜地聽同學們議論文科和理科的發展區別,在班裏大多數女生都選擇了文科之後,苗苗感覺自己基本沒有什麽選擇餘地了,隻能學文科。

這是個無奈的選擇,苗苗像很多女生一樣,從升入高中開始,數學課和物理課就明顯感覺到吃力,立體幾何和牛頓定律讓她更是焦頭爛額,總是立著不知道幾何,像牛一樣就那麽頓著。

男生中多數都選擇了理科,而家裏有勢力的男生,卻大多選擇了文科,這裏所說的勢力,就是可以保證下一代上位的能力,哦,有勢力的也選文科,豈不是文科吃香?可,什麽是勢力呢?

有一天下午放學時,學校門口發生了一件事讓苗苗真正理解了什麽叫做“勢力”。

正當放學的人流向外湧動時,“屎瓶子”的爸爸卻要開車進校園,門衛當然不放行,於是“屎瓶子”的牛爹把車往門口一堵,下車揚長而去!

大門被堵,湧出校門的學生隻好從兩旁的小門擁擠著通過,就像一股洪流被分成兩條小溪一樣。

大家議論開了,同學們暗歎:真牛!老師們在旁邊歎氣搖頭,就這素質,能指望他教育出什麽好孩子?

還有人說,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應該上戰場殺敵報國。

上戰場?苗苗一聽說戰場,就想起槍林彈雨的戰場畫麵,裏麵充斥著負傷的和死去的士兵。

她隻要一想到那僵硬的軀體,心就一陣陣的抽搐,有一種強烈的衝動和**,想撲到那些僵硬的軀體上擺弄他們。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那些僵硬的軀體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