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弟子趕緊止住了笑聲,但是嘴角那強忍著笑意的顫抖卻是掩飾不住的。

武藝回頭,看到唐楚正戲謔的看著他,他便大聲說道,“那不是小爺當年年輕氣盛,精力旺盛嘛。要是放在現在,去他媽的小妞,再美的小妞也比不上楚哥您啊,是不……”

武藝說著,還裝模作樣的給唐楚拋了個媚眼,唐楚立即伸手對著他比了個中指,然後說道,“托尼那招什麽時候被你學去了,大早上的,本來就沒怎麽吃東西,你別惡心我了成不。”

武藝厚著臉皮哈哈大笑了幾聲,唐楚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肚子說道,“小子,我們走什麽路線到南非去?”

武藝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一邊說著,“我們走水路過去,水路相對來說管的鬆一點兒,而且我們也比較好偽裝。”另一邊,武藝的手指不停,在手機屏幕打下了一串字。

武藝用另一隻胳膊擋著,把手機交給了唐楚,唐楚低頭一看,上邊寫著,“我們三個帶著貨物坐飛機過去,找個機會,甩掉這些人。”

唐楚一看,心下便已經明白了,跟著武藝的這三十個人,並不能讓武藝完全放心,或者說,這三十個人裏,有他大哥安排進來的人。

“那你可要給爺多準備點兒暈車藥,我可是暈船,跟你小子去趟南非,還是走水路,這是想要爺半條命啊。”同時,唐楚也飛快的在手機上打下了一行字,之後以同樣隱蔽的方式還給了武藝。

然後唐楚又側耳對唐寧說了句什麽,唐寧輕輕點了點頭,便也拿出了手機,在手機屏幕上不停的點著。

武藝的車隊把車開到了碼頭,武藝便招呼著大家下車,“啪啪……”武藝拍了兩巴掌,那些弟子們安靜了下來,紛紛看著武藝,唐楚粗略的掃了一眼,雖然這些人表麵上看著對武藝很恭敬,但是在那些人的眼神中,他卻看不到一點點的恭敬之意。

武藝繼續說道,“我旁邊這兩位是我為了這次送貨,找來的幫手,楚哥,唐寧,大家認識一下。”

唐楚麵色不動的觀察著那三十個人的神情,唐寧露出了他標準的禮貌微笑,不過眼中的精光卻表現出他也在觀察著那些人。

下邊忽然傳來了一聲不屑的聲音,“還楚哥,不就是早上和那個大美妞親熱了半天的那個麽,二少爺,不是我老疤說你,你也太兒戲了一點兒吧,我們這做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買賣,你就找這麽個繡花枕頭過來,還有他旁邊那個,洋鬼子,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呢啊。啊,二少爺,你要是不行啊,幹脆現在就回家認慫,把家主的位置讓給大少爺得了。我們平時跟著大少爺在外邊兒做的事,不是你這小屁孩兒能接受得了的。”

“哈哈哈哈……”下邊傳來了一聲哄笑,武藝當即就黑了臉色,正欲發作,唐楚卻拉住了他,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唐楚看著下邊那群人的嘴臉,尤其是剛剛出言不遜的老疤,很明顯,那些個刺頭兒都是以老疤為中心的,老疤是那種典型的東北漢子,臉上有一道極長的傷疤,一直從眉骨劃到下巴上,唐楚

看了他兩眼,想著老疤這個名號兒應該也不是他的真名,恐怕是因為他臉上那道駭人的傷疤得來的吧。

唐楚直直的盯著老疤,眼神中透射這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老疤被他看的一陣心慌,結結巴巴的說道,“你看什麽看,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種天天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個個兒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別看平時挺囂張,遇到個強硬一點兒的角色,立馬變軟蛋。”

唐楚撥開了人群,朝著老疤走了過去,既然他知道武藝對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村什麽希望,那麽他也不用手下留情了,唐楚走到了老疤身邊,看著老疤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也最看不慣那些狗仗人勢的人,人家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我今天就像看看,你這隻狗會不會咬人。”

說完,唐楚迅速出手,以至於身邊其他二十九個同樣會古武的武家弟子根本就沒有看清唐楚是如何出手的,老疤一聲慘叫,眾人一看,他的胸口已經凹陷下去一塊兒。

頓時,所有人都驚住了,老疤痛的倒在了地上,唐楚站在他身前,那些剛剛還跟著老疤一起叫囂的人,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查看老疤的傷勢,任由老疤一個人在地上發出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

今天站在這裏的這些人,在很久以後回憶到武家家主之爭的第一天,在某個不知名的小碼頭,當時的武家二少爺武藝帶來的那個幫手,在他們三十多個古武弟子的眼皮子地下,把其中一個叫做老疤的弟子胸口錘的塌陷下去。

平時他們在武家武館,都被上上下下的弟子們供奉為高手,而在見到唐楚出手之後,才知道,當時他們三十個所謂的高手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唐楚一個人的對手,眼力稍好一些的人後來回憶那件事的時候,也隻是說,僅僅看到了一絲殘影而已,好像唐楚根本就沒有動過,老疤的胸口是自己塌陷下去的一樣,因為當時唐楚的速度已經快到了內力在黃階初期以上的人都無法用肉眼捕捉到的程度上。

唐楚沒有理會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老疤,退回了武藝身邊,對低下的人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們的二少爺在你們眼中即便再比不上大少爺,但他是我唐楚的好哥們兒,誰要是想打他的主意,也要先問問爺同不同意。武家養你們這麽多年,武藝也算是你們半個主人,如果誰繼續對他不敬,那麽下一個,就不僅僅是斷幾根肋骨那麽簡單了。”

說完,唐楚便給武藝使了一個眼色,武藝說道,“我們三個去看看貨,你們在這裏等船。”

地下的人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唐楚他們三人便離開了。

等到走的遠一些了,唐楚對武藝說道,“我隻能暫時震懾一下那些人,他們現在雖然不敢有什麽大動作,但是終究心不齊,而且,你也想把他們甩掉,那我們現在就是機會。”

武藝也讚同的點了點頭,邊走邊對唐初說道,“和我想的一樣,其實我家老頭子讓我運的貨並沒有多少,隻是,如果我們三個人單獨行動的話,恐怕那貨有點兒不好攜帶。”

唐寧在旁邊問道,“怎麽個不好攜

帶法兒?”

武藝皺了皺眉頭,說道,“等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他們三人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走到了武藝藏貨的地方。

唐寧看著麵前有足足六立方米那麽大的集裝箱,對武藝說道,“有這麽多?這我們三個要是把這些東西帶到身上去坐飛機,恐怕還沒出境,就被當成恐怖分子抓回來了吧。”

武藝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先別著急,我打開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說著,武藝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敲開了箱子,隻見裏邊放著三把特別長的狙擊槍。

武藝拿出一把,說道,“這種槍是一個俄國黑手黨頭目發明的,比原本的狙擊槍要長上許多,貨物確實不多,但也是真的不好帶。”

唐楚從武藝手中接過那把奇異的狙擊槍,左右看了一會兒,然後抬頭對武藝神神秘秘的說道,“小子,來,哥哥今天讓你看看什麽叫神奇。”

說著,便在武藝驚奇的目光下,“喀喀喀……”幾下子把狙擊槍拆成了幾根粗細不一的鐵管,然後又當著他的麵再次“啪啪啪……”幾下,把那把槍重新裝了回去。

“怎麽樣,你覺得這三把槍要是拆開了帶在身上,容不容易被發現。”唐楚伸手在已經被他嚇蒙了的武藝眼前晃了晃,說道。

武藝大叫一聲,一下子跳到了唐楚身上,手臂勾著唐楚的脖子,說道,“楚哥……夠可以,你又讓我見識了一招神技,不行不行,這個比上次那個簡單點兒,上次你都沒答應教我,這個,你啪啪啪那幾下,你一定要讓我學會。”

唐楚伸手把武藝從自己身上拽了下來,說道,“教不教你是一回事兒,你往我身上跳又是一回事兒啊,爺再給你說一遍,爺對男人不感興趣。”

武藝此刻的興奮勁兒還沒有下去,拉著唐楚一再要求讓他放慢了動作演示一遍,另外,他自己也從箱子裏又拿出一把槍來,唐楚做一步,他也跟著做一步,唐楚不停的給他講解這這三把槍的改造原理。“這種改造屬於小兒科等級的,就跟你買了輛車,然後把車上的鋼化玻璃換成了防彈玻璃的道理是一樣的,改造這槍的人通過拉長了槍管兒的長度,從而改變了槍的射程,準確度等一些問題,就和你用廣角攝像頭拍照的時候的那種效果是一樣的。”

在經過了簡單的幾個步驟以後,唐楚手中的狙擊槍已經變成了幾根鐵棍,而武藝手中的狙擊槍依然是原來的那個樣子,唐楚問道,“剛剛我給你講的,你聽懂了沒有?”

武藝很無辜的看著唐楚搖了搖頭,唐寧在一邊實在看不過去了,拿出了集裝箱裏的最後一把槍,當著武藝的麵,用唐楚剛剛的手法,又一次的慢動作給他展示了一遍。

但是兩遍之後,武藝有些灰心了,而且現在又是非常時期,唐楚便提醒了他,讓他不要隻顧著打槍玩兒,要主意保全體力。

最後,還是唐楚接過了那把快要被武藝玩廢了的狙擊槍,伸出靈巧修長的手指,來來回回的那麽滑動了幾下,就已經把手中的槍支改變了麵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