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戰寵異時代

對一隻高級戰寵,裝乖賣萌扮可愛,德福爾領教了大半年的時間,開始時他老是被魯達的外表所坑,覺得這麽個小東西比自己當寵物養的比奇獸可愛多了,直到有一天他見識到了魯達的真身後,真的是被魯達凶猛的樣子嚇到了,以後怎麽都無法再把它當成當初的萌寵來看。

為什麽魯達會出現在這裏?難道王子殿下來了這裏?

魯達璨金的豎瞳看了一眼大驚小怪的德福爾,“吭哧”了一聲,兩隻前爪抱著花羽挪了挪位置,胖胖的身軀大半從林沫的身側露了出來。

“好可愛的龍鱗獸,哪裏來的?”女性大多偏愛可愛的事物,莎蘭也不例外,雖然此時有些不適宜,但魯達和花羽相互偎依的樣子,還是讓她驚呼出聲。

雷迪自從注意到露出的魯達後,臉上的表情很微妙的變了變,他的視線若有若無,帶著一抹探究的掃向穩坐在桌子旁邊的伊斯。

在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時,雷迪瞳孔驟縮,麵色微變,抿緊嘴唇,他微微低下了頭。

這人怎麽會在這裏!

心中翻天覆地的雷迪,猶記得,當初年幼的自己跟著父親參加宮宴,不小心迷路後,見到起了爭執的一群人,他偷偷躲在樹後,看著被圍在中間的那名銀發少年和他的小戰寵,從容不迫的把找他麻煩的兄長打發走,至今,他還能想起那位兄長被氣得扭曲了的臉。

後來,銀發少年發現了自己,派人把他送回了父親的身邊,那是自己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三殿下。

德福爾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能讓魯達如此聽話的除了他的主人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他轉頭望向房間的另一個方向,直到那人朝他輕點了下頭,德福爾有點傻。

“三……”張了張嘴,德福爾咽回了‘殿下’倆字。

這時,迪加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星瀾,環顧了一下四周,迪加走至伊斯的身邊,低聲說著什麽,而星瀾則走到床邊開始檢查林沫的狀況。

接下來由迪加的口中,德福爾他們才知道,這幾人竟然是學院派出的監督者,德福爾和雷迪默認了王子殿下行走在外的化名,估計另外幾個人的身份也是偽造的。

“星瀾,怎麽樣?”不知何時站在星瀾身後的伊斯問道。

把林沫的手放開,星瀾沉吟了片刻後,開口道:“現在看來沒多大的變化,還是不要輕易移動的好。”

伊斯看了眼林沫,蹙眉道:“你是說,我們暫時走不了了?”

星瀾點頭,他明白伊斯想盡快把林沫送回去的心情,“我是怕路上不安全,我們顧及不到反而更加危險,小鎮上人多,起碼某些麻煩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出現。”

伊斯沒有說話,他在思索著利弊,想走並不難,但他不能保證途中不出差池,昨天那幫黑衣人,他敢肯定不是他那個愚蠢的大哥派來的,除了兄長,還會有誰想要他的命呢?

是本國的人,或是其它國家的人,還有待查證,他現在也不好下判斷,還有襲擊林沫他們的血蜥獸,這也太巧合了!

而知道他們相關聯的隻有弗羅拉學院的上層們……

星瀾沒有在意伊斯的沉默,他在和魯達做著拉鋸戰,本想順便研究研究花羽的情況,可魯達不但不把花羽給他,還伸爪子撓他,實在讓他無語的很。

“魯達,你也不想花羽有事吧!讓星瀾給花羽檢查一下。”被邊上聲音打擾到的伊斯,對魯達的護食行徑輕斥道。

金色的獸瞳眯了眯,魯達極其不願意的把花羽往星瀾的方向遞了遞,就是不撒爪。

“真是的,魯達,幹嘛跟防賊似的,你還怕我拐了它不成……”星瀾在花羽的身上摸來摸去的念叨著。

“嗷吼——”上次是誰看見別人可愛的戰寵,把它拐跑一夜的。

星瀾確定在魯達的眼中看到了鄙視之光,“伊斯,你看把花羽交給我照顧兩天,怎麽樣!”眼帶促狹之意的星瀾,輕巧的躲過噴過來的小水球,“呦!爪子尖都露出來了,小心別傷了花羽啊!”

“嗷——”

被水球波及到的迪加,眉峰擰了擰,一把拽住躲在自己身後的星瀾,大步往外走去,“伊斯,我先帶他出去一下。”

“哎~~迪加,放開我!沒看見我在忙麽。”

“沒看見!

一直做壁上花被忽視的雷迪幾人,同時摸了把汗,這都什麽人啊!知道大家為了林沫的傷勢還得留在這裏,幾人都很欣慰,希望林沫能盡快的好起來。

就在大家為林沫而憂心的時候,他卻困在了自已的‘意識’中,當然,初時,他並不清楚那是他的意識,剛醒來,還渾渾噩噩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什麽處在一片白芒芒的世界裏,結果他隻能無聊的在這個世界裏飄**,尋找自我!

說是白芒世界,不如說是由無限虛幻的光線組成的,無論他如何的想伸手抓住那些光線,卻都徒勞無功的落空,他不死心的一次又一次的伸手抓去,希望終能抓住一次,如此反複下來,這件事成了他唯一的樂趣。

功夫不負有心人,直到有一天,他真的碰觸到了一條光線,眼看著那條光線閃過耀眼奪目的光輝潰散開,接著腦袋裏一痛,一點零散的片段在他的腦中炸開,他知道了,林沫是他的名字。

他明白了那些光線,會填上他空白的記憶,於是他堅持不懈的繼續努力著……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光線被他抓住,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林沫想起了父親、師兄,想起了與他們在一起的歡聲笑語,艱苦訓練,然後呢……

噢!和師兄對練的時候,摔出去後,發生了什麽呢?望著還漂浮的一些光線,林沫決定快點抓住它們,他討厭無知的感覺。

林沫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呆了多久,在他恢複了全部的記憶後,漂浮在空中的他,狠狠的來了一句標準的國罵,x他大爺的,老天是不是和他有仇啊!

好不容易重生了一把,竟然讓他又翹辮子了不說,還把他丟到了這種地方來,雖然不用吃喝啥的,但林沫覺得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成精神病,還是分裂的那種!

為了不讓自己過早的在自言自語中變成神經病,林沫唯一能做的就是練他林家的異力法,來消磨掉心靈上的空寂。

盤膝懸坐在半空的林沫,漸漸沉浸在循環的功法裏,陷進了入定中。

練了一遍又一遍,林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練了多久,他隻覺得自己原本時不時發痛發脹的大腦越來越清明了,精神頭充足了不少,這樣的現象讓他高興不少。

於是,在這空幽而沒有時間概念的空間裏,林沫再次閉目沉浸在精神力的修煉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入定中的林沫突然感覺到了不適,他的身體沉重的動彈不得,而原本修複的差不多的精神力突然如緊繃的弓弦般,拉扯著他的腦神經,很痛很痛!

林沫想要掙紮著睜開眼睛,卻發現辦不到了,到底為什麽會這樣,他想不明白,從小就記得滾瓜爛熟的功夫不可能練錯,那麽又是什麽原因呢!

沒有給林沫過多的思考時間,撕扯的神經痛,侵襲著林沫的大腦,有過一次經驗,暗道不好的他,急忙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調節那將要斷裂的精神力弓弦。

可他怎麽梳理那股要命的精神力都不聽他的指揮,要怎麽辦呢?難道讓它再爆一次?可那樣的話,自己還會不會存在?哪怕是像現在這種漂浮在奇怪空間裏,林沫起碼認為自己還存在著,他不知道下一次會不會這麽幸運了!

真的要爆炸了!頭脹痛的要爆掉的林沫,不甘之下,心中發狠,好啊!你不是要爆麽,老子跟你拚了!

林沫這輩子就幹了這麽一出虎事兒,後半生每當回想起來時,他都覺得無比自豪,看,哪個人敢做我做過的事!

某人為林沫如此二了吧唧的決定,千萬遍的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要再讓他幹這麽蠢的事了,雖然那個決定救了林沫一命,但誰知道下次再犯二的時候,還有命在不!

抱著那樣決絕的念頭,林沫放棄了調節精神力的做法,既然你是我修出來的,那就哪來的回哪去,我就是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點,抱著這樣的念頭,林沫竟然把林家的異力法倒著運轉起來。

精神力逆轉的路線,從頭部開始,像下擴散著,說實話,林沫自己都形容不上來此時的感覺是被油鍋炸了,還是被萬箭射穿了,如果可能的話,林沫覺得自殺一點都不丟人,可他想死都死不了。

隻能一遍一遍的體會著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最後他已經遲鈍到連身體裏發生的異樣都沒發現到的地步。

不知何時起,精神力的能量在逆轉之下,擴散於林沫全身的神經脈絡中,後又流轉回林沫的腦中,慢慢修補著他破損的精神力,沉浸在地獄般折磨中的林沫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外麵的世界已經炸開了鍋。

趴在**的魯達,是第一個發現林沫不對勁的,它小小的身子發出了急切的大吼聲,讓整個住宿樓都震顫了幾下。

還在處理事務的伊斯從小廳中,第一個奔到了林沫的床邊。

怎麽回事?

原本躺在**臉色慘白的林沫,此時,膚色呈現不正常的漲紅,身體無自覺的顫動著,伊斯低□,在林沫的胸口,他幾乎感覺不到那微弱的心跳聲。

“出什麽事……”

“林沫怎麽會變這樣?這一星期不是都很穩定麽?”

迪加和星瀾前後跑了進來,吃驚於林沫突然變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