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燒掉離魂符,扼殺罪惡的根源

秋睿轉過身就見男人站在他的背後,笑容猥瑣邪惡。

想起昨晚男人的瘋狂,秋睿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怒道:“江懿,你整天都想些什麽?你的思想能不能別這麽齷蹉!”

被秋睿喝斥,江懿委屈的撇著嘴,低聲辯解:“想要得到睿兒對於我來說就是無比高尚的夢想!”

“你……”秋睿氣結。

見秋睿生氣,江懿慌忙收聲,柔聲安撫:“睿兒,你別氣,是我口無遮攔。”

男人低頭承認錯誤,秋睿才覺得沒那麽氣。

瞥見男人神采奕奕的俊顏,秋睿的怒氣再次飆出。

憑什麽做過之後,江懿輕鬆歡愉、他腰酸背痛。

秋睿瞪視著江懿,忿恨的直磨牙。

江懿不明所以,怎麽好好的又變臉了!

“睿兒,你怎麽了?”江懿納納的問。

昨晚已經做過那麽親密無間的事,江懿預想中今早秋睿的投懷送抱沒能實現,他家睿兒反而比先前還要別扭。

江懿挫敗感油然而生,莫非是他昨晚還不夠賣力。

“睿兒,時間還早,我們來做點有意義的事吧!”

江懿說著就去衣兜內翻離魂符,眼見男人已將符紙翻出,秋睿驚恐的瞪大雙眼,厲聲道:“江懿,你敢再用離魂符,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你!”

秋睿冷睨著江懿,神情堅定。

江懿糾結的要命,心知秋睿是真惱了!

委委屈屈的將符紙收好,江懿不情不願的說道:“睿兒,我答應你不用還不行嗎?”

秋睿表情這才有所緩和,冷哼道:“把你的離魂符都燒了!在我回魂之前不準再用!”

江懿哀嚎,“不要啊!”

不用離魂符他什麽時候才能吃到他家親親睿兒。

要他等到秋睿還魂以後,他會憋死的!

江懿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望著秋睿,哀求道:“睿兒,我已經答應你不做到最後一步。你不能連我現在這點可憐又微薄的福利也一同剝奪了吧!”

微薄的福利?

秋睿冷笑,是誰昨晚不顧他的警告做到他腰酸腿疼。

又是誰承諾說不做到最後一步,可也差點把他吃了個幹淨。

秋睿的眸光逐漸銳利起來,江懿縮縮脖子,無奈妥協道:“睿兒,我答應你不再隨便用離魂符了!你就別讓我把符咒燒了吧!”

燒了離魂符他怎麽耍流氓吃睿兒,江懿打算先穩住秋睿,早機會再下手。隻要離魂符還在秋睿早晚能被他吃掉。

“江懿,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離魂符必須燒了!”秋睿雙手環胸,冷睨著江懿。

他哪能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小心思,這次他絕不會一時心軟再相信他。就是因為昨晚輕易相信江懿,他才吃了那麽大的虧,為絕後患離魂符不能留。

江懿委屈的控訴,“睿兒,你不能如此無情!”

“江懿,你不燒是不是?”秋睿無視男人的控訴,再次問道。

“不燒……可不可以啊?”原本強硬的江懿再瞥見男人陰沉的臉頰後,不爭氣的改了口。

秋睿絲毫不退讓,強勢的說道:“不可以!”

江懿望著秋睿見他表情堅定,完全沒有回旋的餘地,不情不願的掏出符紙。

“睿兒,留一張可不可以?”江懿打商量,視圖挽留他那點微薄的福利。

秋睿陰沉著臉,用淩厲的眸光做回應。

江懿知道他無法蒙混過關,無奈隻能妥協,磨磨蹭蹭的去拿打火機。

剛要點燃符紙,秋睿的聲音突然傳來,“等等!”

江懿眼疾手快的熄了火,懇切的望著秋睿,“睿兒,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秋睿緩緩道:“離魂符不用燒了!”

以為秋睿終於想通的江懿興奮的咧開嘴角,“睿兒,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見我傷心!”

“你今天把離魂符燒了,明天還能找陳雨荷要!看來我得找陳小姐談談心了!”秋睿望著笑容僵在臉上的江懿,勾唇邪邪的笑了一下。

江懿心裏叫苦不迭,秋睿這是要掐斷他福利的根源啊!

他怎麽就這麽命苦啊!

“睿兒,不要啊!”

“睿兒,你不能這麽殘忍的對待我!”

“睿兒……”

“睿兒啊……”

陳雨荷望著餐桌對麵垂頭喪氣的男人,不解道:“江懿,怎麽不吃啊?你昨晚沒睡好?”

江懿用叉子戳著盤內的三明治,蔫蔫的回應道:“睡好了!”

江懿偷偷的瞄了一眼坐在身旁用餐的秋睿,男人神態自若,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與他無關。

離魂符最後是保住了,可秋睿要找陳雨荷談心著實讓江懿緊張的不行。陳雨荷能給他離魂符,自然也能將符咒收回。秋睿這是要把他的小心思完全扼殺在繈褓內。

早晨的美好時光都消磨在討價還價的拉鋸戰中。可不管江懿如何軟磨硬泡,低聲下氣,秋睿都不為所動。

江懿著實鬱悶的要命,想起以後都隻能幹看著,摸不到親不著的,心裏就抓心撓肺,哪裏還有胃口吃早餐。

“睡好了,你怎麽還半死不活的!”陳雨荷納悶。

歎口氣,江懿回道:“沒事,換了張床睡不太習慣而已!”

“是啊!這裏的床太軟!躺的人骨頭都發酸!”陳雨荷點頭讚同,問道:“咱們什麽時候回去啊?”

“怎麽?小丫頭待不住了?”江懿奇怪的望著陳雨荷,昨天這丫頭還吵吵著要在這邊多住幾天呢。

“這裏雖然好可是沒什麽娛樂活動!”陳雨荷手掌支著下巴,百無聊賴的說著。

“江總、陳小姐早餐可用好了?”程東走過來,禮貌又客氣的詢問。

江懿點點頭,隨即問道:“程助理今天怎麽沒見秋總?”

“公司臨時有點事,秋總一早就回去了!”程東微笑著解釋,表情看不出絲毫異樣。

“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回去了!”江懿起身,雖說秋晨已對他卸下防備,可是非之地還是早走為妙。

“江總別急著走,秋總特意交代今天讓我帶您和陳小姐去臨鎮的c縣逛廟會!”程東熱絡的挽留。

“廟會有什麽可看的?翻來覆去不就是那些民間雜耍!”陳雨荷不屑的撇撇嘴。

“陳小姐有所不知,這裏的廟會與其他民間廟會不同。每四年才會舉辦一次,其中有很多民間早已失傳的絕學,還有很多地方特有的美食!特別是c縣有名的天下第一樓,相傳這酒樓的老板祖上可是禦廚出身。天下第一鍋則是這酒樓的招牌菜,可不是每天都能吃得到。今天這場宴席的餐席早在一年前就預訂滿了。”程東耐心的解釋著,“兩位既然來了還是去看看吧,一定不會失望的!”

程東吹的神乎其神,陳雨荷對天下第一鍋很感興趣。

“江懿,我們去逛逛吧!”陳雨荷興奮的說道:“咱們去嚐嚐那個天下第一樓裏的天下第一鍋,到底是不是如傳聞般天下第一!”

江懿不忍掃興,無奈點頭道:“那走吧!”

“程助理,今天怎麽沒見到韓助理啊?”陳雨荷靠著車椅狀似無意的問道。

程東沒想到陳雨荷會突然提到韓淵誠,微怔片刻後,很快答道:“韓助理今天和秋總一起回z市了!”

“怎麽?陳小姐找韓助理有事?”

“沒事!這幾天都是韓助理負責接待,今天沒見他,我就隨口問問。”陳雨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今天秋晨與韓淵誠都沒有出現,原本還等著看好戲的陳雨荷有點小小的失望。

昨晚秋晨為她安排的藥浴裏麵應該加了些東西,陳雨荷將計就計把韓淵誠引過去,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陳雨荷勾起唇角,邪惡的笑了。

原本應該在z市處理公務的秋晨,此時正窩在房間內不住咒罵。

昨晚韓淵誠發瘋般的撕鬥讓他渾身上下、從內到外都沒留下一處好地方。

臉頰也不能幸免,雖然還不至於毀容,但頂著兩個熊貓眼讓他怎麽出去見人。

事已至此,秋晨也很是無奈,隻能讓程東借口他臨時有事回了z市。怕江懿等人發現他還在山莊,便安排他們去臨縣逛廟會。

江懿等人走後,秋晨在房間的醫藥箱內翻找出消炎藥膏。

身上的傷痕大部分是淤青,用不了幾天就會痊愈。

最讓秋晨痛苦的還是身後看不到的那處傷口,稍稍挪動身體,哪怕是輕微的舉動也會讓他倒吸冷氣。

早晨在浴室,秋晨忍著痛勉強將裏麵的汙濁清理出來,雖然看不到具體的情形,清理時還是隱約料到傷口應該輕不了。

秋晨慢慢的挪出衛生間,發現**的男人連同床單上的罪證一同消失。屋內整潔一新,顯然韓淵誠已經讓人收拾整理過了。

房間恢複原樣,可昨晚的一切卻真實存在過。

秋晨趴在幹淨的床榻內邊吸氣,邊不住咒罵自己的不爭氣。他是鬼迷心竅才沒有砸死那個狼心狗肺的混蛋。

這麽多年,他掏心掏肺的對他,他從來都是不冷不熱甚至連正眼都不願施舍給他。

他以為這麽多年他的真情能夠打動他。

恕不知他一直都在犯賤。

賤到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還能甘之如飴。

世界上或許就沒有比他還賤的人,即便被如此殘暴的對待,被當成發泄對象做出那種殘忍又羞恥的事,竟然還沒有想要去恨他。還天真的覺得他也是有苦衷。

想到這些,秋晨頓時覺得很委屈。

他也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有喜怒哀樂,他也會痛苦難過。

從小到大,爺爺隻喜歡秋睿。明明他才是秋家的長孫,明明他才是能繼承秋家與公司的人。可爺爺卻將原本屬於他的東西都剝奪了。

那些名利、地位他可以不要,但韓淵誠是他窮極一生想要追求得到的人。

所以…..哪怕傷天害理、哪怕不擇手段,他隻想將他困在身邊……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