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開始步入正題,另一個男人即將出場!

哈哈,撒花~~~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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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家祭祖的流程不是很繁瑣,而祭祀完成後,於諾卻已經直不起了腰。

作為陪祭的她,三叩九拜是少不了的,拜完於家先祖後,還要跪坐著接受於家所有人的叩首,一人一叩首,祭祀完成已是傍晚,可憐於諾不僅直不起了腰,連腿也跪麻掉了。

於諾很是不解,作為晚輩的她,為什麽要接受於家所有人的叩首,這本身就於理不合,隻是於家所有長輩都是笑而不語,沒有人打算要向於諾解釋!

祭過先祖後,於允於唯陪著於諾在一座孤零零的碑前連續坐了好些天。

那是於諾生母的碑位,從於諾記事以來,母親的模樣早已模糊在了記憶裏,隻會在父親的書房內看到一幅畫像,而她的父親經常會坐在畫像前或喃喃自語,或兀自發呆。

這日從陵園回來後,於嘯成早已在於諾的房間裏等著於諾。

“你們倆先出去,我有事跟諾兒說。”於嘯成的話不容質疑,於允於唯輕輕的掩上了於諾的房門。

“諾兒,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於嘯成從懷中取出一個玉質的指環,指環上係著根繩子,於嘯成將指環戴到了於諾脖子上。

於諾打量著這個指環,指環是由普通的玉製成,通體白色,環麵上刻著一些特殊怪異的符文:“摩薩文!”於諾驚道。

於嘯成點點頭沒有否認:“這的確是摩薩文,摩薩族在百年前就已經覆滅,你母親是唯一一個懂摩薩文的人,她很喜愛摩薩文,所以她在指環上刻上了摩薩文。”頓了頓,“將這指環收好,各國帶有‘香’字號的酒樓都是於家設下的暗樁。”於嘯成隱約覺得什麽事情會發生,總是不放心的叮囑著於諾。

“我知道了老爹,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出事的。”於諾安慰著於嘯成,其實這兩天她自己也有感覺,感覺有什麽事即將發生,“老爹,祭祖完了,我就不隨你們一起回京了,我去找玉老頭。”

於嘯成沒有阻止,隻是默許的點了點頭,神色黯然的離開了於諾的房間。

“諾兒,這麽快就走了嗎?”飯桌上,於諾的二娘蕭筱輕聲說道,“你娘親托我好好照顧你,這十多年來我有愧於姐姐啊!”說著說著蕭筱輕聲哭了起來。

於諾抱著蕭筱的肩,輕聲安慰著:“二娘,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這些年來我過得很好,你瞧,沒缺胳膊少腿的,別盡說什麽有愧於我娘的話,這些年你把於家裏裏外外照顧得那麽好,二娘你辛苦了。”

於諾的話讓蕭筱的心一暖,蕭筱回抱著於諾,緊緊的將於諾摟在懷中,也沒再說話,隻是沉沉的歎了口氣。

“姑姑,姑姑,佟兒要跟姑姑玩。”三歲的佟兒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眨巴著黑溜溜的大眼睛拉著於諾的衣角不鬆手。

於諾抱起佟兒笑道:“等姑姑回來就跟我的寶貝佟兒玩好不?姑姑回來會給佟兒帶很多很多好東西。”

“好。”佟兒似懂非懂的應道,卻看得整桌人心裏酸酸的,於諾離開的時候才六歲,是剛剛上學堂的年紀,而三歲的時候,早已前門後門的溜出去滿大街的玩兒了。

“吃飯吃飯。”看著一桌人神色沉重的模樣,於諾第一個受不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聽說玉老頭在海國,我可是特地跑去打劫榴蓮的,哼哼,你們肯定沒吃過榴蓮吧?沒事,我會多打劫些回來的。”

“榴蓮?聽說是海國特產的一種水果,名字那麽怪,它長什麽樣的?”於唯趕忙轉移了話題了。

於諾撓撓頭,雙手比劃著:“這麽大吧,圓圓的,外麵長著粗粗的硬刺,熟了的時候會裂開,然後散發出一股臭雞蛋的味道。”

全桌人撅倒,以為是什麽好東西,一股臭雞蛋的味道能好到哪裏去!

“呃,的確是很臭,我那次搶了三個後,那一身衣服被熏得洗了七八次還有味道,不過裏麵的肉質卻很美味。”說到裏麵的肉,於諾露出了一副色迷迷的痞子樣。

沉重的氣氛在於諾的調侃下漸漸變得活躍起來。

天蒙蒙亮的時候,於嘯成一家如來時一樣,天未亮便啟程離開了,於家的族人卻早已等候在城中為他們送行。

於鏡拉著於諾的袖子,聲音都些許的哽咽:“諾兒,記得回臨淵來。”

於諾笑著捏著於鏡的臉,還不忘教訓道:“你啊,趕緊跟大哥學些拳腳,我們於家的人豈是讓人隨便欺負的!等下次我回來發現你什麽都沒學,把你扔月牙湖裏去!”

於鏡哭腔著:“諾兒妹妹,不帶這樣欺負哥哥的!”

“再哭我現在就把你扔月牙湖裏去!”於諾惡狠狠的威脅道。

於鏡抽泣了幾聲,撅著嘴應道:“知道了,別動不動就把我扔湖裏嘛,我不會遊水啊!”

“好了諾兒,別欺負鏡兒了,時候不早了,啟程吧!”於嘯行寵溺的拍了拍於諾的手背,叮囑道:“路上小心!”

那一瞬間,於諾心中一暖,家,終究是家,葉,終是要落葉歸根!

薄霧籠罩下的臨淵,如隻沉睡的小獸,在南越國,誰人不知,沉睡的臨淵,孕育出了多少曆代為南越帝王征戰沙場的英雄男兒,也隻有於家,才配得起將門之後之稱!

上了官道,同行了一段路後,於諾步出馬車,輕輕抱過每個人後,便一人騎著馬兒向東行去。

離去,悄無聲息,再多的言語,終是不舍的挽留。

於家一行人靜靜的看著於諾消失在視線中後,便也動身緩緩往安城的方向行去。

出了家人的視線後,於諾一路策馬向東行,走的卻不是官道,離了官道向一條偏僻的小路行了上去,身後一直跟著一條尾巴,從於家一行人離開安城後,這條尾巴便一直在暗中跟蹤著。

於諾放慢速度策馬行上了一處崖頂,山頂的風帶著湍流河河水的味道呼嘯著撲麵而來,地平線的一處微微泛著魚肚白,正是一個看日出的好地方。

“出來吧,你們也跟了一路了,不累麽?”於諾下馬看著身後藏著暗處的人說道。

無聲息間,十幾條人影從小道兩側的樹林中躥了出來,清一色黑衣蒙麵,帶著淩厲的殺氣。

“影,你們是想殺我麽?”於諾揚起嘴角輕笑道。

人影中一條人影明顯愣了愣,隨即微微往前跨出一步道:“諾姑娘,我們希望你能隨我們回去。”

“回去?為什麽?”於諾轉過身看著漸漸泛白的地平線淡淡的問道。

“我已經治好了他的腿,他可以完成他的霸業,既然他給不了我要的幸福,為何要苦苦的將我綁在身邊?!”微弱的光線下,影看不清於諾的表情,隻覺得,此時的她,不複他第一次見著的模樣,纖細瘦弱的背影裏帶著一抹難言的落寞。

於諾的話似是的問又似是的自言語,影沒有做聲,過了許久,影囁囁道:“因為愛。”

“愛,隻是他自私的借口罷了。”於諾苦笑著歎了口氣,此時的她有著令人無法靠近的漠然。

“諾姑娘,請不要讓我們為難,還請姑娘隨我們回去吧。”影的聲音很輕,話語裏有著一絲請求。

於諾宛然一笑:“如果我不回去呢?”

“那就得罪了。”影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揮手,十幾條人影迅速向於諾包圍。

於諾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刀光劍影,白色長袍在風中隨風擺動,白色的身影也在空中輕舞,憑於諾的武功和鬥敵經驗,以一敵十也不見絲毫費力。

突然間覺得胸口真氣一滯,一名暗黑人員毫不手軟的運掌拍在了於諾的後背,於諾抬劍向後掃過,堪堪躲過了後麵幾人的合擊,卻又將空門暴露了出來,隨即又有幾名暗黑人員抬掌擊向了於諾的手臂和腿彎間。

於諾受了幾掌後就地一滾躲過了幾人的擒拿,卻越發靠近了懸崖,風淩厲的刮著,帶起衣衫,獵獵作響,於諾的聲音異常的清冷:“你們好卑鄙,竟然下軟筋散!”

“諾姑娘,以你的武功,我們十幾人也不是對手,公子說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將你帶回去,我們隻得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了。”影頗有些無奈的說道。於諾的武功高出他們太多,要想完成任務隻能不折手段。

於諾臨近懸崖,影十幾人卻不敢再有動作,隻要有一人向前踏出一步,於諾便會往後退一步。

“哈哈…楚子慕,你好手段!”於諾一臉淒冷的笑道,“回去告訴他,我於諾不會做他的禁臠。如果他想登上帝位,就善待於家,如若不然,我於諾定會投身他國,領兵踏平南越,如若他不信,足可以一試!我於家天生將才之說可不是徒有虛名的!”

“姑娘不可輕生!”一聲焦急脫口而出。

於諾清冷的目光裏沒有一絲的留戀,蒼白的臉上是影不曾見過的冷漠神情,一個縱身,躍下了懸崖。

“姑娘!”影顯然沒有想到於諾竟會如此決絕。

那滾滾的湍流河裏,隻稍瞬間,便將她的最後一絲青絲吞噬。

“公子,屬下辦事不利,願領罪受罰。”滿町齋的書房內,影帶著十幾人跪在楚子慕的麵前。

“我就知道她這次祭祖後就會走,自從那日她將我的腿治好後,便再也不肯見我。”楚子慕歎了口氣:“可曾下去搜尋過?”

“回公子,屬下在河的上下遊都搜尋過了,不見諾姑娘身影。”影從懷中摸出了一支竹笛,呈到楚子慕的書桌上:“公子,屬下隻尋到了這支竹笛,不知是否是諾姑娘的。”

楚子慕看了許久黯然道:“是她的,這支湘妃竹笛是世間少有的樂器,你們定然將她傷的很重,不然她不會將這笛子弄丟的。”

“請公子責罰。”影將頭埋得更低了。

“罷了。”楚子慕握緊竹笛,恍然間他又看見踏雪殿的梅樹下,那張微揚起的側臉上覆著一層輕柔的日光,寧靜而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