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再一次迫不得己

“是我!”完顏習撚點了點頭,倒也不避諱什麽,直接說道:“今請安尚書來家中吃酒,我是有求於安尚書的。”

“縣主言重了!”聽得話語,安維軒驚的忙下炕立起身形,躬身道:“下官不過一被扣留於金國的文弱之人,如何擔得起縣主這般說話。”

擺了擺手,完顏習撚說道:“我曾聽聞過安大人的事跡,安大人於皇統九年被扣留在我大金國一年,其時與未登基時的郎主多有詩詞唱和,己然有了許多交情。

如今你再次出使我大金國,郎主立時任命你為禮部尚書,有人不憤於你年紀輕輕便居此高位,在郎主麵前說了你不少的壞話,郎主半個字也沒放在心上,郎主去打獵也將你帶在身邊,更教你做了經筵官,舉朝上下都看得出來,郎主待你之優厚更甚於那最為得寵的蕭裕。”

安維軒忙道:“小臣隻是與陛下有些詩詞唱和罷了,能被陛下許以重任,實是出乎小臣的意料。”

也不理會安維軒,完顏習撚依舊自顧自的說道:“我爹爹隻留有我哥哥這一個兒子,我那哥哥沒生一分我爹爹的心思,性子倒是如尋常女真漢子的魯莽,我常常勸他,他也聽不進去,隻說這是真性情真漢子不想學那些虛偽狡詐,依我來看,依他這般的性子,怕是遲早會有災禍降下頭來。”

說到這裏,完顏習撚將目光投向安維軒,“郎主曾與我說過,你們南人在我朝做官的甚多,行事素來圓滑低調,而尚書大人不止是有南人的圓滑更有尋常南人官員沒有的博學,郎主最欣賞你的也是這一點。

所以,我想求尚書大人照拂一下我那個行事素來莽撞的哥哥,免得他日後落得如太宗皇帝一係子孫的下場。”

在安維軒眼裏看來,完顏亮殺完顏家皇子皇孫中的任何一個人,自己是一分幹涉的能力也沒有,甚至自己的一條小命還攥在完顏亮的手裏。

“尚書大人無意相助?”自己說了半響,不見安維軒應話,完顏習撚有些不悅,又冷冷一笑:“莫非尚書大人無利不起早之人,見不到好處不肯相助?”

安維軒覺得為難:“縣主這番話……實在是不知教下官如何應對。”

“尚書大人想要什麽?美‘色’還是金銀財寶?”挨著炕尚坐下的完顏習撚起了身,圍著安維軒圍了圍,頗有些高傲的問道:“隻要尚書大人能想辦法護我家兄長周全,想要什麽,我盡量滿足尚書大人便是。”

說完,完顏習撚卻又搖了搖頭:“我倒忘了,一個能送郎主琉璃器與銀鏡的人,又怎麽能缺得了錢財。”

確實,如完顏習撚所說,安維軒是個不缺錢的主兒。

長長的歎了口氣,完顏習撚又說道:“聽說郎主送了尚書大人幾個宋人宗室女子,侍候尚書大人起居,這便更有些難辦了,尚書大人既不缺錢又不缺女人,看來我是求尚書辦事大人無望了。”

完顏習撚一邊說話一邊在屋裏踱著步子,前後足足有數十息的光景,似花了很大決心一般,停在安維軒近前,“安尚書床榻之上不缺美貌女子,更有宋人宗室女來暖床疊被,卻可曾有我大金國的貴女侍俸過起居?”

安維軒愕然之餘又心中腹誹,老子怎麽沒有你大金國貴女服侍,現下都己經快有娃兒了。

完顏習撚伸手觸摸安維軒的臉龐,“我年紀尚不到雙十,又頗有些姿色,願意以身侍候尚書大人,尚書大人覺得這個條件如何?”

“縣主自重!”安維軒忙退了一步,低聲道。

“尚書大人是不敢,還是瞧不上我的姿色?”

看著安維軒,完顏習撚冷冷問道。就在話音落下時,身上的錦秀小襖脫落下來,隻露出裏的薄紗衣,更能看到白花花的臂膀,還有凹凸有致的身段,散發著香噴噴的氣息。

“縣主,小臣告退。”見這般情形,安維軒扭頭便要走脫掉。

“站住!”

完顏習撚口中輕喝的同時,一扯腰間絲帶,薄紗衣連同內裏的衣衫一並落下,隻露出一具香噴噴且晃人心神的‘胴’體,繼而向安維軒發出威脅:“你若敢出這間屋子半步,我便喊叫,說你安尚書借酒醉薄於我,想來你也知道,陛下常喚我去宮中陪侍,如此來你定落不得好下場。”

顯然,安維軒被嚇到了,同時又在心中腹誹,你們大金國女子能不能來點新鮮的呐,怎麽都是這種套路。

看到安維軒被自己嚇住了,完顏習撚上前伸臂環住安維軒,“安尚書,從了我,你我以後的日子都好過;若是不從,不若我二人自今日起一起不好過!”

掙開完顏習撚的雙臂,安維軒壓低聲音問道:“瘋女人,你想我們同歸於盡麽,順便帶上你的哥哥?”

“你以為我想這樣?”完顏習撚再次環住安維軒,隻說道:“以我那兄長的性子,若不在朝中尋個能說話的人護著他,他遲早都逃不掉太宗皇帝子孫的宿命,既然你安尚書無意相助,那別怪我拉你一起上路。”

“你瘋了!”安維軒搖頭道。

完顏習撚緊緊貼在安維軒的身後,“為了保住我爹爹這一脈的子嗣,我不得不如此。”說完,完顏習撚緩緩從安維軒的身後挪到身前,赤‘條’條的,軀體白的晃眼,又教人心神難安。

盯著安維軒雙眼的完顏習撚,閉上了雙眼,口中隻低聲說道:“安郎,抱我上炕……”

將目光挪至一邊,安維軒低聲道:“安某答應盡量幫助縣主,隻求縣主勿再強迫安某。”

“你以為我想這樣麽?”完顏習撚冷聲問道,又咯咯的笑了起來:“你們宋人素來狡詐,更有句話喚做空口無憑,不揪住你的小辮子,我怎麽能信你?我被郎主相逼,己然喪失名節,再與你安大人有些‘曖’昧,又有什麽?”

擦!安維軒在心裏忍不住暗罵了一聲。這女人顯然被‘逼’得急了,動了舍得一起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念頭。

不待安維軒說些什麽,自家係著衣衫的布扣竟然完顏習撚解了開來,隨即這完顏習撚又用力一拉,腰間的褲‘帶’解了開,令安維軒隻覺得微微一涼,下麵的衣物連裏帶外的俱都掉落下來。

再後來,完顏習撚一雙手己然握了自家兄弟,片刻之後眼前的人忍不住驚喜道:“尚書大人不過一文弱之人,竟然有這般大的本錢……”

我這次還是被‘逼’的呐!

無語問蒼天,惟有淚兩行。

安維軒又一次在不隨自主意願下,被人玩‘弄’了。

話說回來,完顏習撚的姿色比起莎裏古真也隻略遜半分而己,又是己為婦人,對其中門道一切都熟撚得很,安維軒又有大半個月未經此事,弄著弄著直接反客為主,更將一腔恨意放在了動作之上大加征伐。

本錢夠大,出入中嚴絲合縫,安維軒人又生的俊俏,隻教完顏習撚天旋地轉,媚眼如絲,口中連呼著好人……

許久之後,安維軒才了事,拿著汗巾擦了幾把後,才將衣衫穿好又整理了一番。

那完顏習撚於恍惚中許久才醒過來神,也不穿上衣衫,隻回手攬住安維軒,頗有些回味的說道:“原本隻以此事來要挾與你,卻未想你竟這般的有本事,隻教我愛煞了。”

對此,安維軒無語,“下官應了縣主的事兒,現下可以走了罷。”

“穿上衣衫就走,安尚書真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兒。”完顏習撚隻白了眼安維軒。

安維軒無奈:“非安某無情無義,縣主為身貴胄,此又為有違綱常之事……”

“綱常,倫理?”完顏習撚隻冷笑了一聲,轉而惱怒起來:“若郎主知曉這些,就不會將我弄到宮裏胡作非為。”

安維軒不知如何應話。

起身,晃著身子炫耀般的將落在地上衣服拾了起來:“尚書大人請回罷,尚書大人還須記得應我的話,不然的話,到時我便拚了命去尚書大人那裏去鬧,去郎主麵前告狀你輕‘薄’與我。”

出了捎喝家,安維軒路上免不得長籲短歎了一番,這般奇幻的場景己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卻怎麽想怎麽覺得荒唐。

回到家,安維軒有意又多灌了幾口酒,又往身上撒了一些,才故意腳步蹣跚的向後宅行去。之所以這般做,是因為莎裏古真還宿在家裏,有了身孕的女人敏感的很,聞到自家身上的氣息,免不得多疑吵鬧些什麽。

聽得門外蹣跚的腳步聲,莎裏古真忙迎了出來,聞得安維軒一身酒氣,忙將安維軒扶住:“怎吃了恁多的酒?”

安維軒應道:“他捎喝無非是想升官,我又不能得罪他,隻能喝酒了。”

喚趙七妹端來洗腳水,莎裏古真有幾分吃味的說道:“習撚那小蹄子,沒對你有什麽想法罷?”

“她對我能有什麽想法?”安維軒心中一顫,佯做糊塗。

與安維軒脫下靴子,雙將其的兩腳放入水盆中,莎裏古真說道:“奴家心中清楚的很,習撚的那個哥哥性子高傲自負,郎主極不喜他,那習撚就沒與你說說,教你與郎主的麵前與她那兄長回護一下,免得郎主動了殺心,教太祖後帝四子一脈絕了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