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陰陽

我一聽他說是冥嬰,心裏有些害怕,趕緊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張乞丐就衝進了洗手間,也不知道在裏麵捯飭什麽。

過了差不多五分鍾,他忽然喊我過去,我急忙跑過去,就發現他一隻胳膊正伸進馬桶裏,臉還憋的通紅。

他扭頭瞅我一眼,急忙喊:“你傻啊,快點幫我啊,這胳膊都快被拽斷了。”

我哦了一聲,趕緊拉他另外一條胳膊,拽了好幾下,這才跟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凝神一看,他胳膊上全部都是牙印,一片片的,還血呼啦查的,有些嚇人。

老乞丐就罵道:“娘的,這冥嬰力氣可真大,陳瓜,趕緊把咱們畫的咒符全拿來。”

我一聽,又跑出去把符咒拿回來了,緊接著,他就點燃了幾道咒符扔到了馬桶裏。

說來也是奇怪,馬桶本來挺幹淨的,裏麵還有點清水,可這一扔進去,頓時,整個馬桶裏就血淋淋的,而且,看上去有幾條很長、很紅的東西,就跟雞腸子是的,但我知道,那絕對是臍帶。

我嚇得後退了一步,老乞丐忽然雙手掐指,口中念念有詞,那裏麵的血水竟然開始冒出氣泡來,頓時整個洗手間裏麵就臭氣熏天,熏的我胃裏直泛酸水。

差不多一分鍾後,馬桶裏的水倒是清澈了,但是,屋子裏的電燈卻開始一閃一閃的,這情況吧,就跟鬼片裏麵是的。

忽明忽滅間,我一打影,就看到四五個小孩正拘在屋頂上,肚子下麵吊著臍帶,快速的爬,我一抬頭,他們就低頭看我,那眼神裏滿是陰冷,嚇得我直哆嗦。

你想想,小嬰孩,兩個巴掌那麽大,睜開眼睛狠狠盯著你啥感覺啊,我真嚇到了。

老乞丐這下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把桃木劍,直接就朝著屋頂上戳。

那小鬼們爬的奇怪,不一會竟然爬到客廳裏來了,可是我和老乞丐追出來之後,又抬頭一看,頓時,我們兩個都愣住了。

沒想到,屋頂上麵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小鬼,一個個的看著我們,張牙舞爪的。

我打了個寒顫,心說麻痹的怎麽這麽多啊,不是說就四五個嗎,直接就準備跑路。

可我這還沒跑路呢,老乞丐竟然將手裏的桃木劍一扔,趕緊就朝著外麵溜。

這時,那些小鬼全部都跳下來追我們。

我扭頭看了一眼,為首的一個應該是冥嬰,腦袋隻剩下半個,還能看到秸稈,但是他的表情最凶,看的人頭皮都發麻,正帶著那些小鬼朝我撲過來。

我連滾帶爬的朝著外麵跑,剛衝到門口一看,老乞丐竟然不見人了!

可那冥嬰帶著小鬼已經追上來了,我正好在門口摔了一跤,撲通倒在地上。

緊接著,我就感覺小鬼全部烏壓壓的撲在了我身上。

我心說這下完蛋了,被臭乞丐坑死了。

腳上又傳來劇痛,估計是小鬼開始咬我了,我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喊了幾聲老乞丐,可是這家夥人品不行,關鍵時候撂挑子,我都有種被小鬼吃了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一道身影從天而降,砰的一聲,地麵都炸裂開了,緊接著,那身影竟然大步走過來。

而那身影一走過來,那些小鬼竟然都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樣,全部都開始刷刷地後退。

我趕緊爬起來。

那身影卻對著小鬼們說:“誰碰他,死。”

小鬼們立馬烏壓壓的跳了幾下,衝進了屋子裏,我看到,他們竟然就像是鴨子下水一樣的跳進了馬桶裏。

等到我回過神來扭頭去看那身影時,卻忽然發現人沒了!

剛才還在,半秒鍾都不到,這就不見人了?

我感覺莫名其妙,那人是誰?高高的,瘦瘦的,一出現身上的氣場就把小鬼們給震住了,看樣子是個絕頂高手。

但怎麽感覺他的身高和氣場那麽熟悉呢?

我正納悶,老乞丐竟然衝回來了,這下他渾身貼著咒符,手裏拿著桃木劍,過來就問我有沒有事。

我懶得搭理他。

這種人,最關鍵的時候拋棄我一個人跑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他的良心。

我哼了聲,轉身就準備離開。

他一把抓住我,問我你咋不說話啊,我說我跟你沒話說,你剛才不是跑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老乞丐忽然有些臉紅,支支吾吾了兩聲說:陳瓜啊,其實情況是這樣的,那些小鬼們都聽冥嬰的,可那個冥嬰是白雪流產後變的,雖然冥嬰可怕,可他也有想回家的天性呀,你想想,他們的家是哪裏?

我一愣,感覺他似乎有點忽悠我的意思。

老乞丐見我不回答,指了指下麵說當然是女人的子宮啊,哎,可能是剛才我跟白雪幹了那事,身上有氣息,所以他們把我當成白雪了,我其實剛才就是去洗的,洗了洗才敢回來救你,不然,他們肯定發了瘋一樣的追著我。

我頓時皺眉,也虧得他能想出來這個理由,當即擺了擺手說:就算是這樣吧,行了,冥嬰帶著小鬼都跑了,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吧,這裏太古怪,這麽多小鬼,滲死人了。

可老乞丐卻搖頭了,說不行,不除掉這些小鬼,以後他們肯定會害人,我擺了擺手說那你去除掉吧,我走了,我可不想死在這裏。

老乞丐愣了下,尋思了尋思,趕緊跟我離開了這裏。

這小洋樓外麵就是公路,半路上隨便找了輛車,我們打車往回走。

回到小茅屋這裏,老乞丐說憋尿了,去解手,小胖子就跑過來,壞笑著對著我問道:“陳瓜,我猜的準不準?”

我豎起來一個大拇指,說還真是太準了,這老乞丐,真是個色狼。

小胖子頓時樂了,然後問我去那邊處理事情怎麽個情況了,我就把在小洋樓裏被小鬼襲擊的事情說了。

小胖子眼睛一亮,說我操,那個白雪流產流了多少次啊,那麽多小鬼。

我想了想說,也不一定都是她流產流的吧,估計是小鬼們貪玩,其他地方的都去那邊湊熱鬧了吧,小胖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很快,老乞丐竟然慌裏慌張的跑回來了,一跑回來,他急忙揪著小胖子就進了裏屋,還把門關上了。

我納悶,這師徒倆有什麽秘密嗎,不一會兒,就聽到裏麵傳出來一陣陣哦哦的聲音。

我好奇,趴在門縫上看,發現小胖子竟然用手在老乞丐褲子裏麵掏,上上下下的,看的我頓時有些臉紅,這咋回事,難道師徒兩個還有這樣的趨向性問題嗎。

雖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可還是推門進去了,我一進來,不管是小胖子還是老乞丐都愣住了。

我急忙問你們在幹嘛呢,小胖子咧嘴嘿嘿壞笑,老乞丐尷尬的笑了笑,說陳瓜,我讓成是非給我塗抹點藥。

小胖子卻壞笑這對我說,陳瓜,師父得病了,那個方麵的病。

老乞丐頓時在胖子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我皺了皺眉頭站在那裏,不知道說啥好。

小胖子就繼續給老乞丐弄,差不多弄好了,老乞丐才背過身軀,盯著自己那裏看了下,然後轉過身來一臉的陰沉。

小胖子卻開口了,說:師父啊,我怎麽感覺這裏麵有問題啊,你之前那麽風流,也沒得病,怎麽就這個白雪,你就跟她弄了一次,這還沒幾個小時呢,你就爛了皮。

老乞丐踢了胖子一腳說你嘴巴給我放嚴實點,然後也開始皺眉,看樣子,其實他的心裏也直打鼓。

“這件事情有蹊蹺,在我看來,白雪這個女人身上還有什麽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而且,從剛才我這病情上看,她估計是被算計了。”老乞丐忽然嘀咕了一句。

我跟胖子都是一愣,急忙問道:“啥意思啊?”

老乞丐卻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對著我說:“陳瓜,你還記得你媽媽的病嗎?”

我一聽,頓時就有點不願意了,我媽媽根本就沒病,隻不過是被縫陰了。

瞪了一眼老乞丐,我說咋了啊,你問這件事情幹嘛,我媽在村子裏麵沒出來,現在屍骨未寒,你好意思問啊。

老乞丐幹笑一聲說道:“陳瓜,你別生氣,我隻是感覺這件事情蹊蹺啊,你聽我慢慢說。”

我哼了聲說:你說就是了,管我啥事,隻要別說我媽的壞話就行。

老乞丐這才點頭:“行,我不說你媽,我說白雪還不行嘛!”幹咳了兩聲,繼續道:“從我現在這病情上來看,估計是破了陰根了,不然怎麽可能會這樣。”

小胖子問:“師父,啥叫陰根啊。”

老乞丐繼續解釋起來,說其實任何一個男人,隻要是個活人,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就會有**和陰根,但是,一般活人是破不了陰根的,隻有死人才能。

可他剛才跟白雪做了那事,竟然就破了,說明白雪應該是縫陰了的,隻有縫陰了的女人,才能夠破男人的陰根。

剛開始,破了陰根其實會有著異常反應,他現在感覺紅腫異常,皮膚潰爛,就是一種反應,倒不是多大的問題,用點藥就可以治好。

但是,從這件事情上他看出問題來了,說白雪肯定是被人算計了,不然沒人會無緣無故的被縫陰的,因為,被縫了的陰的女人根本就懷不上孕。

我一聽,頓時皺眉起來,當初在墓穴裏麵的時候,奶奶將我爹媽不能生孩子的真相揭露出來,就是因為我媽被縫陰,而且還說這種縫陰術是二皮匠的一門歹毒的秘術,可是這白雪,怎麽會被縫了呢,我有些疑惑。

老乞丐說了一會之後,又扭頭看我:“陳瓜,這個白雪身上的事情不簡單啊,從冥嬰上來說,估計會紮冥嬰的隻有你爺爺了,但是,會縫陰的,據我所知就隻有那個瞎婆婆。

可是,白雪既跟冥嬰有關係,又還被縫了陰,這似乎跟你爺爺和瞎婆婆也有些牽扯啊,看樣子咱們明天去的時候得還好問問。”

我愣了下,心說人都死了,還怎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