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不錯,不過,也得加緊操練。比如,船行進時怎麽樣控製住身子,還有,萬一落水時怎麽樣互救反擊。還有,各船之間如何協調……”洪池雲點頭道。

“就這麽辦!不過,羅立,馬上想辦法把‘祈玉環’送到東陽。”楚召南點了點頭後說道。

“將軍,祈玉環可是三皇子喜歡的人。三皇子許下重諾她才下山的……”羅立拿眼看著楚召南。

祈玉環可是楚國有名的美人,出身於‘天雷宗’。

而天雷宗一直想成為趙國的護國神宗,自然,三皇子在這方麵有許下什麽承諾,祈玉環受令下山。

“江山跟美人,哪個重要?”楚召南哼道。

“去吧,料必三皇子會理解將軍的。”洪池雲點了點頭。

“這事最好還是跟三皇子講一聲。”羅立還是有些擔心。

“講什麽講,講了讓他來攪局?

隻要玉環過去,拿下趙半傻,咱們占了赤崖,奪了幽海八城,轉道拿下東陽,直擊蒼江省。

到時,三皇子還會怪罪咱們嗎?

這事就這麽定了,你馬上去辦。

有事本將軍擔著。”楚召南一臉霸道說道。

“屬下這就送走。”羅立點了點頭,既然有楚召南的承諾了,自己還怕個鳥?

因為,楚召南可是三皇子的遠房堂叔。

這次赤崖如果能建功,估計回去就能封侯了。

“軍師,你說,玉環能拿下趙半傻嗎?”羅立走後,楚召南問道。

“不要說趙半傻,就是趙德陽照樣拿下。”洪池雲一臉自信笑道。

三天後,趙鎮南正上朝,咚咚咚朝鼓轟響。

這麵大鼓可是立在皇宮前,有侍衛看守,一般人是接觸不到的。

“何人擊鼓?帶上來。”趙鎮南大怒,一拍龍椅道。

不久,一個屁股被打得鮮血濕透的男子給拖了上來。因為,告禦狀是要先打板子的。

如果身子骨不好,根本就見不到皇上直接被打死了。

不然,天天有人來告狀,皇帝豈不累死了?

“你是何人,哪裏人氏,為何擊鼓?”趙鎮南問道。

“皇上,他好像是駐京城黑騎軍的將領。”這時,趙振瞅了瞅說道。

“罪臣龔斌,是駐玉京城黑騎五營一名千戶。”血人艱難的抬起了頭,答道。

“有何冤情,趕緊道來,朕為你作主!”既然是黑騎軍,雖說隻是個五品小官,但黑騎軍可是趙國精銳,趙鎮南客氣得多了。

“臣之侄兒名龔同,是蒼江省東陽郡守備,想不到前幾天居然被八皇子打死了。

罪臣一家就這麽一個男丁,請陛下嚴懲凶手。

不然,眾將士不服,時下正值楚軍東下之際,國家危險啊。”龔斌說道。

頓時,滿堂嘩然,朝堂上開了鍋了。

因為都城離赤崖有幾千裏,東陽郡發生的事還沒傳到京城。

“胡說!八皇子剛掛帥出征到赤崖抗擊楚軍,怎麽可能打死你侄兒?”羅懷禮當堂喝叱道。

“臣剛接到侄女的血書才知道的,臣也不怕丟臉了。

臣之侄兒龔同因為楚軍東下,最近軍務繁忙,勞心費神守護蒼江,實在累得不行了。

前幾天也就喝了點酒,路過溫香樓時進去聽聽曲兒放鬆一下。

沒料到太累就此睡著了,哪料到八皇子也剛好在溫香樓,而八皇子居然看上了伺候著罪臣侄兒的歌妓。

當場踢門進去,龔同隻是問了一聲,哪料就被八皇子收的,一個叫崔天壽的私人護院從背後偷襲捅穿前胸而死。

臣之侄兒死得冤枉啊,請皇上為罪臣作主。”龔斌大哭道。

“你有證據嗎?”趙振一臉嚴厲問道。

“這事兒整個東陽百姓都傳開了,無人不知,哪個不曉,臣絕沒絲毫汙蔑之語。”龔斌說道。

“你們知道東陽發生的事嗎?”趙鎮南一臉嚴厲的巡看了百官一眼。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皇上,不如交待六扇門派人下去調查一番。”威武侯李昌說道。

“這事兒臣也剛聽到從蒼江省回京的按察副使錢尚講過。”這時,玉西侯趙遷說道。

“既然聽說了,為何不向朕稟報此事?”趙鎮南臉一板問道。

“這事兒畢竟還沒調查,又沒人正式上報,臣也不敢妄加揣測。”趙遷趕忙回道。

“擬旨,傳錢尚立即進宮。”趙鎮南哼道。

不久,一個黃須中年男子匆匆進得宮來。

“錢大人,陛下要問你八皇子打死東陽守備龔同之事,要如實道來,不得有半點虛假。”六扇門副總掌令丁秋冷冰冰問道。

六扇門是趙國捕快總府,善長偵察破案,丁秋斷案如神,在京城有‘鐵嘴神判’的美譽。

“臣前幾天剛好路過東陽,聽到東陽百姓傳得沸沸揚揚。

臣當然不信,悄悄的問了幾個衙門中人,才知道確有此事。

隻不過,此事東陽太守周成春並沒有上報到省按察使。

而且,東陽守備屬於提督衙門管轄,臣也就沒人派人下去調查此事了。”錢尚滿腦門子冒汗說道。

“罪臣懇請陛下作主啊,罪臣侄兒死得冤哪。”龔斌馬上哭喊了起來。

“這事具體點,到底怎麽發生的,龔斌說是八皇子……你既然問過東陽衙門中人了,應該也知道一些詳情。”丁秋問道。

“臣了解的就是這事兒還有出入。”錢尚搖了搖頭。

“噢,有什麽出入,莫非八皇子是冤枉的?”羅懷禮問道。

“說!一個字都不許隱瞞。”趙鎮南哼道。

“說是八皇子跟龔同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爭風吃醋,結果,龔守備被殺了。”錢尚道。

“原來如此,楚軍東下,作為東陽守備,不去巡視,居然去青樓。

不過,八皇子也做得不對,一到東陽,你就是一路騎馬勞累。

要放鬆一下,也不能過於激動,使得手下失手殺了龔同。”丁秋說道。

看似不偏不倚,實則還是向著八皇子了,把殺人改成了失手殺的。畢竟,這裏頭還得顧及到皇家臉麵。

“八皇子隻用了十來天就趕到了東陽,的確太累了,心急火燎的,一時言語有些失態也正常。”安國王趙成慶開口了。

“雖說如此,但朕也絕不能就此姑息兒子。

丁秋,你馬上到東陽一行,徹查此事。

龔斌,你先回去,朕會給你一個交待。”趙鎮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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