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噩夢

我仍在騎馬,仿佛忘卻了剛剛騎馬帶來的苦楚。

我在廣闊的草原上緩緩縱馬而走。

這是我極其熟悉的場景。

身後有幾名隨從,我努力的想辨認出來,但是一個也想不起來。

“少爺!城裏好像著火了!”突然一陣叫聲從耳邊傳來。

趙承嗎?

我轉身張望,卻找到不到他的身影。

是趙承的聲音!

“堂哥!快點回去!”又是一聲焦急的呼喊。

“小岱?”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回答我的卻是草原上呼嘯的風。

我禁不住哆嗦了一聲。

原本緊緊跟隨著我的人們忽然分開,隨即齊齊轉頭,猛地向城裏奔去。

“等等我啊……”一道道無法辨識的黑影從我身旁掠過,我無力地呻吟了一聲,隻能催起馬駒,奮力向姑臧城奔來。

滾滾濃煙衝天而起,一彪人馬迤邐著從城中撤出。

我一眼看到了為首一人的相貌,隻見他眉目粗大,頜下蓄著短短的胡須,顯然平日裏很是注意休整。

韓遂!

他也注意到了我,他對身旁的人說了些什麽,而後所有人一起哈哈大笑。

他說了什麽?

我努力往前湊去,卻什麽也聽不到。

連笑聲也聽不到啊!

眼中隻有他大笑時顯露出來的得意。

我什麽也聽不到,眼中隻有他一人。

“拿命來!”心中有個聲音狂吼著,我腳尖在馬腹上狠狠一踢,馬駒吃痛後撒歡兒向前狂奔。

裂雲破霧!

手中那柄長槍稍稍向後收勁,而後筆直如箭般攢射而出。

我手心裏滿是汗,長槍幾乎飛出手去。

韓遂還在笑著。

銳利的槍頭已刺進他的胸甲。

他完全沒有動。

我卻撲了個空。

槍?

我的槍呢?!

我手中竟然空空如也,方才我緊握著的槍呢?

手心中的汗水還在流淌,隻是長槍不再。

韓遂一手撅起我的衣領,將我高高地擎起,我坐下的小馬駒停也不停,徑直跑了出去。

我驚惶地掙紮著,隻是越是掙紮,呼吸越是困難。

韓遂的嘴角大大咧開,露出猙獰的笑。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猙獰的笑容:仿佛是兩片本來就是用針線縫在一起的破布,再次從線口處裂開,邊緣參差而恐怖。

我隻覺得領口一緊,已被憋得喘不過氣來。

然後感覺身體動了起來,耳邊是噠噠的馬蹄。

我又找回來當年暈車的感覺了:自己親自騎馬時還不感覺怎麽,被人拎起來後就像做三輪蹦蹦車似的顛簸,胃中說不出得難受惡心。

而後腦中一陣暈眩,緊接著胸口一鬆,後背狠狠地摔在地上,我整個人竟被他擲出數丈之遠。

韓遂依然在大笑著,無聲無息地大笑。

他驅著馬向著遠離我的方向緩緩走了幾十步,然後停下來轉過馬頭。

我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他揚起馬鞭,高高舉過頭頂,而後狠狠在馬臀上抽下!

**的西涼烈馬嘶鳴了一聲,甩開四隻碩大的鐵蹄,在平坦的草地上奔馳起來。

馬蹄踩踏著鬆軟的野草,在我耳中如聽巨雷。

隻是幾次呼吸的功夫,韓遂已奔到我身前。

他雙腿一夾,駿馬忽的在據我一丈左右的距離一躍而起。

天空頓時黯淡了下來。

頭頂是四隻粗大的馬掌,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麵的紋路。

鐵蹄無情,呼嘯著落下!

我慌不擇路,擰腰便向一側滾去。

屁股上忽然一片溫熱。

難道是橫流的血液的溫度嗎?

我掙紮著想翻個身。

胳膊卻已被人用雙手緊緊按住。

我可以感覺到這雙手手掌不大,而且還在顫抖。

同樣力量也是極小,幾乎算得上是無力的。

於是我睜開了雙眼。

看到的是那名靦腆的小妹妹。

我一抬頭,卻正好先撞在了她柔軟的胸口上。

一點也不柔軟,而且透著堅硬的肋骨。

這顯然是一名尚未發育的少女的胸。

然後,這少女迅速地臉紅了。

我一人伏在**,腰背上披了條羊皮毯子,方才想必入夢已深了。

這間屋內早已沒有別人了。

除了這兩名我撿回來的姐妹。

姐姐用熱毛巾在敷我臀部的腫脹處上,在用小手輕輕地在毛巾上按捏著,我方才睡得太深,完全沒感到這輕柔的撫摸。

妹妹卻按著我的雙臂,大概是我睡覺時不太老實。

姐妹倆都已經沐過浴,洗得白白嫩嫩的身上也換了一套幹淨的衣裳,梳起柔順漆黑的秀發,年紀雖然尚小,身段也顯不足,但兩名小姑娘未加濃妝便已彎彎兩眉如遠山,瑩瑩雙目似秋水,皓腕如玉欺霜賽雪,嬌嫩肌膚吹彈可破,更加上裝扮不出來的乖巧少女模樣,絕對是重生少爺居家必備的絕色丫鬟!

難得難得啊!隨便讓我從路邊撿起來的兩個小丫鬟都能讓我感歎造物主的偉大!這叫什麽來著?鬼斧神工?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奶奶的!我肯定是樂傻了,腦子被豬啃了。

管它娘的叫什麽,至少本少爺現在有美女伺候了,古代或許生產力不發達生產關係不和諧,社會製度不完善法律規章不人性,也滿足不了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求,但是就這能讓我一個男人包養兩名美女當丫鬟這一點,就足夠讓我讚歎我中華民族曆史悠久地大物博,曆代帝王英明神聖人民百姓安居樂業道不拾遺,四大發明驚天地泣鬼神,物質文化水平日新月異,GDP、GNP、基尼係數等各項指標均霸占全球第一位置長達兩千年!

我很是興奮,忍不住抬了下身。

“少爺……您躺好了,讓奴婢給你好好敷一敷。”姐姐嬌聲說道,伸手在我背上輕輕一按。

我想也沒想繼續乖乖地趴著,感覺著一雙纖纖素手柔若無骨,在我那兩瓣紅腫著的屁股上輕柔的按著。雖然還隔著一層不薄的毛巾來著,但我那顆純潔的少男之心,還是忍不住隨著她的撫摸不住地**啊**啊……

熱敷後是一次冷敷。

冰冷的毛巾緊密地貼在我的臀部,雖然她的動作非常輕,但我仍是一個哆嗦。

“我好像忘了問,”我心神**漾了好一會兒,這時被冷水一刺激才稍稍反應過來,“你們姐妹都叫什麽?”

粗心啊粗心,我竟然粗心了這麽長時間,這個問題在馬背上就應該問的啊……我不禁又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我明顯感覺到身後少女的動作忽然頓了一頓,然後又恢複。

“奴婢原本是進入邊府後邊大人給賜的名,最初的姓名都已不記得了。”

“哦?不記得了?”

“是……如今我姐妹又進馬府,還請少爺另行賜名。”

聲音很是低沉,她掩飾著,但卻依然流露出些許的失落。

我心中一動,扭頭看了看這名可憐又可愛的少女,心中忽然跳出一個同樣可憐又可愛的少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