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

蘇閑沉的住氣,但元恒祥沉不住了……

他雖然也有指派大夫給元歌檢查身體,但元歌有蘇閑遙控指揮,隻消以真氣稍稍改動,便可做出有孕在身的假象,目測他是被蒙騙過去了。

在他看來,再這麽冷處理下去。

等到女兒的肚子真的大了,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丟了大臉了。

沒奈何……

元恒祥也隻得主動邀請蘇閑一敘。

相約的地方,是宅院之內一處頗為靜謐的茶樓,當蘇閑到的時候,他正坐在上座,慢慢的觀賞著茶師的茶藝……

而在他身側,陳世美側頭看著蘇閑,很是和善的點了點頭。

來者不善呀。

蘇閑心頭頓時了然,微笑著過去落坐,招呼道:“嶽父大人,您找我。”

“嶽父兩字休提。”

元恒祥聽到蘇閑的招呼,臉色立時變的極其難看,揮手示意茶師下去,說道:“我元家是大門大戶,與那些三流的家族不同,若是以為憑借一個孩子便可以父憑子貴,那是絕無可能的。”

蘇閑說道:“我愛的是元歌的人,不是她的身份。”

“但她已有婚約在身。”

“可我聽她說,婚約早就取消了,還是嶽父大人您親自取消的。”

“但我並沒有同意。”

陳世美插口說道:“我隻是以元歌妹妹年齡尚幼為由,推遲了這段婚約……所以嚴格說起來,元歌妹妹還是我的未婚妻。”

蘇閑好笑的看向陳世美,“現在跟我玩這些文字遊戲還有意思嗎?陳叔叔,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戴頂綠帽子在自己頭上?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紀,為什麽這麽霸道,不肯成全我們年輕人呢?”

元恒祥淡淡道:“你身份低微,不明白對我們大家族而言,契約有多麽重要,人無信不立,答應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這是我們元家行事的根本。”

蘇閑問道:“走私也是?我是交流生,不懂你們超武文明的規矩……但嶽父您應該知道的,聯盟總長趙遠帆的的秘書是我的學姐,要不要我托她幫我問問總長,宇宙之間的走私和個人之間的信諾,究竟哪個更重要?最起碼,他懂吧?!”

元恒祥:“…………………………………………”

陳世美好聲好氣道:“我們找你來,不是要討論這些的,隻是想就元歌妹妹的歸屬問題商量一下。”

“女人的歸屬要靠她的男人來決定,而不是跟誰商量。”

元恒祥冷冷道:“蘇閑,你知道我女兒從小到大,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嗎?”

蘇閑說道:“我知道,生不如死的非人生活。”

“但物質上,我從未曾虧待過她。”

元恒祥怒道:“她最愛吃的哈根達斯,哪怕一根,你辛辛苦苦勞作一天都買不來……她的衣服,她的鞋子,甚至她的一雙襪子都足夠你半個月的開銷,還有她修煉,泡一次的藥浴,價值都遠遠超出你的想象之外,你也許僥幸成為了修士,但也不過是最底層次的修士,你憑什麽滿足她?”

蘇閑震驚道:“連襪子都這麽貴嗎?我之前不知道,撕了她很多條襪子呀……元歌也真是的,竟然都不告訴我。”

元恒祥瞳孔猛然緊縮,怒道:“你……”

蘇閑笑道:“開個玩笑而已,您別生氣……不過現在看來,嶽父您是決定站在陳叔叔這邊了?”

元恒祥道:“信諾最重要!”

“那元歌腹中的孩子呢?”

陳世美歎道:“元歌妹妹不過是被奸人蒙蔽,這是她太年輕,識人不明的錯,我雖不想怪她,但那個孩子畢竟是恥辱,必須打掉……以後,也許我們會有新的孩子……”

“她很冰,除我之外,沒人能讓她懷孕。”

“那我也會好好嗬護她的。”

蘇閑看著元恒祥,歎息道:“元家主,那可是你的親外孫呀……你還真下的去手?”

元恒祥冷冷道:“野種而已,雖有我元家血脈,但元家血脈多了,不差這一個,我可以承諾你,如果你現在離開的話,我可以給你足夠你一生吃喝不愁的金錢,甚至於修士必須的丹藥和法寶等,也都可以給你搞到。”

“這就不必了,我本身就是一位煉器師,最高曾經煉製過b級的法寶……還是說嶽父您能給我比這更高等級的法寶?!”

元恒祥臉上露出了詫異神色,驚道:“煉器師?你不是靈卡師嗎?”

靈卡師?

蘇閑一怔,這才想起來,之前自己燒毀那些走私貨物的時候,用的是靈卡架構的陣法。

這些人不識貨,看來是誤以為自己是靈卡師了。

他說道:“嗯,我同時是靈卡師和煉器師,而且技藝都可稱不凡。”

說著。

蘇閑心頭忍不住暗暗驚奇……旁的不說,既然知道我是一位極其優秀的靈卡師,竟然仍然堅定的站在陳世美的一邊?

這老家夥到底怎麽想的?

果然,元恒祥仍是絲毫不動容,道:“這又如何,我說過,元家以信以諾立!你是優秀的靈卡師和煉器師又如何?比起這個,我更看中承諾……”

蘇閑問道:“那元歌那邊呢?她是個什麽性子你個的清楚吧?她不願意的事情,誰也逼不了她……當年為了不嫁給陳叔叔,她不惜練功走火入魔,這些年來生不如死,你憑什麽認為她現在就會願意?”

“你走了,她自然會願意!”

元恒祥伸手向儲物空間摸去,說道:“我這有……”

“伯父!”

陳世美突然說道:“別利誘了,這小子的心大著呢,他想要的是整個元家,除非伯父您能把整個元家都給他……否則,他不會動容的。”

元恒祥動作頓住了。

陳世美微笑道:“蘇閑,我曾經在古記籍中看過一句話,很低俗的一句話……但卻一直都覺得有理!你連心愛之人的屎都不敢吃,還敢說愛她?低俗,甚至惡心,但卻由此可以看出,男人的決心,是需要通過犧牲來表示的。”

蘇閑震驚道:“你想吃屎?”

陳世美說道:“隻是打個比方,我就問問你……你敢為了你心愛的女人,付出生命的代價嗎?”

“什麽意思?”

“決鬥吧!”

陳世美說道:“我願意為我的愛人付出可能會死的危險……你能融化那麽多把光能鐳射槍,可見實力也是不俗,我們決鬥!勝者得到美人歸,敗者,或死,或……永遠消失!”

“這是你最後唯一的機會!”

元恒祥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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