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龍家的辦事能力確實遠遠超過了蘇閑的想象之外。

說是三天,就是三天。

蘇閑在龍家安心的住了三天,第三天晚上,龍傲天難得有空,命令下麵做了一桌好菜,然後拉著蘇閑喝……茶!

顯然,有正事在,他可不敢讓蘇閑再直接醉倒過去了。

茶過三巡。

沒等太久,之前被命令去辦元真真事件的龍淵便已經回來了。

看到龍淵回來。

蘇閑手裏的茶杯放下,臉上已經露出了期待神色。

龍傲天問道:“龍淵,查的怎麽樣了?”

龍淵點頭,看了蘇閑一眼,遲疑道:“已經查到了。”

“查到就查到,沒查到就沒查到,既然查到了,那支支吾吾的做什麽?我問你,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

龍淵輕輕咳嗽了一聲,正色道:“元真真,元家第四十七代分支血脈,其先祖昔年在元家也曾擔任過主家執事,可謂風光無兩,可後來因為權勢爭奪失敗,被貶往東林星,之後便徹底沒落開來,幾代人一代比一代落寞,到得第四十六代,更是完全失去了習武的資質,徹底淪落為普通人!一次意外,元真真的父母因為車禍而雙雙斃命,留下一對兄妹相依為命,這對兄妹便叫做元恕和元真真!”

“元恕?”

龍傲天一怔,心道這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似的。

他問道:“蘇小哥,這個元恕就是之前拜托你的朋友吧?”

蘇閑點頭,說道:“沒錯,我是依著元恕的請求,才來這裏的。”

龍傲天點頭道:“沒查錯那就再好不過了,龍淵,這個元真真應該無病無災,那她的死亡原因,你知道嗎?”

龍淵說道:“元真真一家自三代之前,就已經沒有習武的資質了,而元真真,卻是出乎意料的,有著相當不錯的資質,因此,她被視為元家一家複興的希望,幾乎家裏所有的資金都傾斜在了她的身上,而她進步雖然不算神速,但也可算優秀,可惜因為沒錢,學的斷斷續續的,後來因為父母車禍事件,得了一筆賠償金!她的兄長繼續之前父母的遺誌,將所有的錢幾乎都砸到了她的身上,幫她加入了臨邑市的的極限流武館,成為武館之內的一名普通弟子。”

龍傲天輕歎道:“這麽說來,她如果不死的話,豈不是跟我一樣的命運麽?”

都是犧牲了父母的健康,以及親生兄弟姐妹的未來,一力擔起家族的希望。

隻是自己成功了,而她……則半途夭折。

蘇閑問道:“那麽,她是怎麽死的?”

“她是被……”

龍淵遲疑了一陣,又看了龍傲天一眼。

“我問你,是誰殺了她!”

蘇閑問道:“怎麽,你還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成?”

龍傲天喝道:“龍淵,結結巴巴的做什麽,老實回答蘇小哥的問題!”

“是!”

龍淵遲疑道:“她是被極限流武館的少館主吳奇峻看中,用迷藥迷倒,然後強暴至死!”

倒是跟自己之前從元恕口中得到的消息差不多。

蘇閑問道:“既然知道,老老實實回答就是了,你剛剛遲疑什麽?總不至於,這事跟你還有關係吧?”

“因為……”

龍淵苦笑道:“因為極限流武館,如今是依托於龍家的分支……吳家早年因為經營不善,已經把大半的股份都轉讓給了龍家了。”

“你說什麽?”

龍傲天大怒道:“你是說這個吳奇峻如今竟然還可算是我龍家的人?!”

龍淵答道:“是的!”

“我草……他***”

龍傲天憤怒的咆哮了幾句少兒不宜隻能屏蔽的話,罵道:“合著咱們龍家還成了藏汙納垢之地了,竟然連這種東西都給收進來了?”

龍淵苦笑答道:“畢竟龍家是新興之家,急需勢力擴張,資金也是很緊張,而極限流因為缺乏高等武者坐鎮,自然一拍即合,我們不需要做些什麽,隻需要讓他們頂著一個龍家的名頭,每年都有大量的供奉獻上……哪裏有閑暇查詢他們的品行呢?”

“這事……蘇小哥,是我龍傲天對不住你。”

龍傲天慚愧道:“想不到查來查去,結果最後查到了自己的頭上,我禦下不嚴,真是抱歉。”

蘇閑沒說話。

龍傲天繼續歎道:“龍淵,既然是強暴至死,那麽對方定然不止一人,當時都是誰在,你知道嗎?”

“這個……已經在查了,但可能還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明天一早,消息應該就能傳來了。”

“那就好!”

龍傲天拍桌子道:“蘇小哥,你放心,明日一早,消息來了之後,咱們兩個就一起趕往臨邑市,你放心,老子是武尊,雖不能代替執法,但找到他們犯罪的消息,然後打斷他們的五肢,交給武警司,沒人敢挑我的不是……龍淵,記得,我不僅僅要他們的姓名,既然敢做這種事情,那麽想必平日裏也不是什麽秉公守法之人,把他們這些年來犯下的罪全部收集起來,我要用,明白嗎?”

“是!”

龍淵應聲。

“正好,借這次機會,告訴那些依附於我龍家的武館們,我龍家雖是新興家族,但卻也不收蠻橫無法之人!”

龍傲天冷冷道:“倒也可算是一舉兩得了。”

蘇閑輕輕吐了口氣,說道:“多謝龍導師大義滅親了。”

“你別怪我就好,唉……”

龍傲天歎息了一聲,看著手裏的酒杯,歎道:“他娘的,老子也沒心情喝酒了……算了,蘇小哥,估計你也沒什麽胃口了,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咱們一起出發!輪流強暴……嘿,輪流強暴……真特麽有本事,一群人渣,落到老子手裏,你們可別想好了。”

拿著酒杯,轉身離開。

龍淵也跟著行了一禮,緊跟在龍傲天的身後,一起離開的房間。

房間裏,僅僅隻留下了蘇閑一人。

蘇閑麵色冷厲,目如鷹隼,死死的看著手裏的茶杯,裏麵倒映出來的那張麵容,已經逐漸洗去了稚嫩……

但當年稚嫩的誓言,自己可沒有忘記!

替元叔報仇!

“快了,元叔,當年你幫了我們一家,現在,該我還你們一家了,你的仇人們,都會下去陪葬的。”

他幽幽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