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又失敗了。”

仍是聖族的聚集地。

遠處有火山噴勃,雖是惡劣無比的環境,但對聖族而言,卻不啻於最佳的生存環境。

可惜,他們所說的,卻仍是老生常談的話題。

“又失敗了。”

其中一道光柱長歎道:“我是真不想說又啊,但好像隻要牽涉到那一對兄妹,就永遠都是失敗失敗,還是失敗。”

另外一道光柱涼涼道:“不止是失敗,我們損失了一位武尊之後,這回又損失了一位鬥尊……周靈雖是新晉,但天資不俗,極有希望成為四聖將的預備役,可惜……就這麽死在了蘇閑的手裏,而她的死,更驗證了蘇閑確實大勢已成,就算不動用陣法,他也已經具備了不遜色於元嬰的實力,北聖將,你想報仇難了。”

“倒不如說,正合我意。”

另外一道赤紅光柱,明顯便是龍傲天,他冷冷道:“我最初的願望就是想與蘇閑公平一戰,他如果不用陣法,我也不屑用那些陰謀詭計,他既然已經擁有了不遜色於元嬰的實力……那麽,待我傷勢康複之後,立時便去尋他,我二人之間,生死無尤!”

“你要去哪裏找他?”

為首的紫色光柱道:“他現在已經進入了蟲洞之中,到底何時出現,根本無人知曉,你若要找他報仇,最好的機會就是趁著現在抓緊閉關修煉,讓自身實力盡快突破,做好應對他的準備!”

紫色光柱一說話,其他人立時都緘默不言。

王不在,右神使未曾覺醒……

左神使便是眾人中身份地位最高之人,事實上,之前對付蘇閑的幾次計劃,便是由他籌謀,而如今接連失敗,對本便身為聖族智囊的他而言,相信打擊不小。

這時候,誰都不想去觸他的黴頭。

“而且,誰說計劃失敗了?”

左神使聲音裏並無半點沮喪,反而盡都是欣喜,他淡淡道:“我王當年為應對聖蓮九受了重傷,更為我等求得了立身之處,自身傷上加傷,足足養了許久才有轉世重修的能力……如今,我王即將覺醒,這豈非天大好事?蘇閑算什麽,蘇淘又算得了什麽,隻要我王蘇醒,除非當年聖蓮九亦複蘇,否則,他們根本算不得什麽……”

“那……是否放棄對蘇閑蘇淘的追殺?”

“追殺?怎麽追殺?”

左神使淡淡道:“他們如今身在蟲洞之中,不知何時會出現在何處,這般境地,到哪裏去追殺?布下天羅地網等待一個不知道何時出現的敵人,資源的浪費,誰也吃不消……”

“那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

左神使淡淡道:“先毀掉他的底牌,給四修同盟會施壓,無盡星海此番遭受重創,陣法亦有動搖,這可是關乎人類生存的大事……我倒要看看,鄒一彬要如何護下他的這個副會長!”

“正該如此!”

下方有一道光柱應道。

“嗯……接下來,誰親自走一趟,我王覺醒,此事非常重要,必須有人在側護法才行!”

左神使歎道:“可惜我無法分身他顧,不然的話,該我親自前去覲見的。”

“我去吧!”

龍傲天說道:“我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正好前去覲見我王。”

“也好,此番我王提前覺醒,雖是好事,但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弊端,你記得照顧好我王!”

“是!”

龍傲天應是。

“那麽,各自散了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別到時候讓我王失望,看了笑話。”

“是!”

話音落下。

所有的光柱盡皆熄滅……

眾人皆已經離開,隻餘媒介仍然還停留在這聖族的大根據地裏。

唯獨紫色光柱仍然明滅不定,伴隨著左神使的低聲自語,“連無盡星海都沒能困住這小子,果然,盡量高估他是對的……雖然終於成功將其逼離修仙文明,但連我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如此底蘊,我這……該不會是在養虎為患吧?”

想了一陣,他搖了搖頭,道:“反正我王已經即將覺醒,到時候我王君臨天下,蘇閑便當真如遠古先賢一般,也起不得什麽作用了。”

仔細思慮了一下,確定自己的計劃並沒有什麽問題。

紫色的光芒這才緩緩散去……

如果此時此刻,還有聖族同僚在,聽得他們的左神使之言,恐怕就會知道,從一開始,他們的左神使恐怕壓根就沒有斬殺蘇閑的心思。

或者說數次的計劃失敗。

再加上聖蓮九的傳人也在……

就算無盡星海擁有天時地利人和,但想要殺掉他們兩人,到底還是缺了絕對性的力量。

事實證明……左神使是對的。

既然殺不得他們,但將他們逼開。

蟲洞之內,沒有時間的流逝,也就是說他們多久之後出現,他們就多出了多久的空窗期,若是真的十年之後再出現的話,那麽到時候,說不得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到時候,王定然已經恢複萬全,麵對大乘期的聖族之王,不知道他們還能否延續之前聖蓮九所創下的神話呢?

所以,必須將他們避開……

“遠遠的逼開!!!”

左神使聲音裏滿是堅決,低聲喝道。

與此同時。

耳邊,一道嬌憨中帶著癡纏睡意的清脆女聲響起,伴隨著溫熱的懷抱,緊緊摟住了他的胳膊,含糊道:“到底是誰能惹的我們的總長大人如此不快……連睡覺都念念不忘……”

“沒什麽,隻是一些工作上的瑣事而已。”

趙遠帆微微一頓,笑了笑,輕輕摟了一下懷裏的少女,笑道:“你怎麽醒的這麽早?昨晚折騰了一宿,幹嘛不趁這會兒好好歇一陣子?”

“不能歇啊。”

曾慕言慵懶的打了個嗬欠,迷糊道:“再不起來,到時候萬一被人發現總長秘書竟然睡在總長的房間裏,到時候會落人話柄的。”

說著,又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嗬欠,伸了個懶腰,體態雖然嬌~小動人,但以比例看來,卻也是凹凸有致,頗有幾分動人的韻味。

“傻瓜,我既然敢在房間裏碰你……難道還怕被人知道麽?”

趙遠帆臉上笑容更為寵溺,玩笑道:“你該不會以為,我隻是跟你玩玩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