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在璀璨的魔能巨炮光幕下,黃金祭壇內部發出沉重的響動。

但見原本蔓延在整個黃金帝都內的黃金熔岩全部退去。

轉眼之間,全部被黃金祭壇鎖吞噬掉一般,黃金帝都又恢複了之前的樣貌。

隻不過,若是仔細去看,能夠看出黃金熔岩殘留下的一些痕跡。

紅心王突然一把推開魯修斯,大踏步的後退,一把抓起他的兩個後裔。

下一刻,紅心王將雷默和沙巴賈直接丟盡了黃金祭壇。

所有人都感到十分不解,不明白紅心王有想要做些什麽。

唯有魯修斯見狀不停的搖頭歎息。

看上去,魯修斯像是為什麽人感到惋惜。

下一刻,眾人隱約聽到被投入黃金祭壇兩人的慘叫聲。

而緊接著,雷默突然撕開祭壇,渾身血淋淋從祭壇內衝出來。

紅心王沒有想到,雷默居然能夠衝出祭壇來。

凝視著渾身血淋淋的雷默。

紅心王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

隻是冷著臉說:“該死的家夥,你的血脈都是我賜予的,現在是你回報我的時候,難道你還想要反抗嗎?將你的血脈作為祭品,是你最後的價值,你想要反抗我嗎?”

聽聞到紅心王的嗬斥聲。

停留在城頭上的眾人全都感到驚悚不已。

倒是福波斯很平靜地說:“看起來,紅心王果然不打算放過他們兩。”

舒樂德隨之開口說:“自然是不能放過,將他們作為最後的祭品,他便能夠重獲黃金帝國。”

“啊……”雷默突然仰麵怒吼一聲。

渾身的鮮血不斷的流淌在祭壇上。

他突然腳下猛地一踏祭壇。

但見祭壇的那個口子再次噴發。

隻是這一次,噴發出的不再是黃金熔岩。

這次噴出來的是滾燙的鮮血。

雷默將手掌探進噴出的血柱之中去。

艱難的從血柱內,抽出一柄赤金色的劍刃。

赤金色的劍刃表麵鐫刻著奇異的花紋。

在陽光照射下。透出鮮血的紅色,還有黃金的金色。

兩種刺眼的顏色交織在一起,看上去分外妖嬈。

紅心王見狀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福波斯再次開口:“看起來,雷默早已經預料到今天的結局。”

舒樂德歎息道:“真沒想到,他居然提前將自己的血脈提取出來,塑造了另一個自己。”

紅心王感到惱怒不已。臉上的神情甚至都已經扭曲。

良久,紅心王沉聲說:“你,你居然將我的血脈給舍棄了。”

雷默手握著那柄赤金劍刃,神情淡漠地回應:“不錯。”

隨後雷默又說:“早在我拿到你留在聖域內的傳承,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所以我提前進入沙海,借助黃金帝都內那一株生命古樹的力量,將我體內屬於你的血脈提取出來,重新塑造了另一個自己,也就是你所見到的沙巴賈。”雷默說著這些。幾乎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在福波斯和舒樂德的眼中,都流露出對雷默的敬佩。

要知道身為四王的王血後裔,想要將王血的血脈舍棄。

那絕非僅僅隻是依靠膽魄就能夠辦到的事情。

因為血脈剝離的時候,血脈傳承者需要經受難以想象的痛苦。

聖域的四大卡牌王族都有關於剝離血脈的傳承。

原本是用來懲罰那些背叛王族的血脈傳承者。

但是後來,能夠獲得王血血脈的王族子嗣越來越少。

久而久之,那種殘酷的剝離辦法,便漸漸被人們所淡忘。

隻是在聖域隕落的年代裏。

那種手段被教廷和神殿獲得。

曾經被教廷用來對付四大王族的後裔。

那個年代裏,四大王族曾經試圖反抗教廷和神殿統治。

結果被抓到的王血後裔。就會被送往教廷,教廷會動用那種辦法。剝離他們的王血。

不過後來那種辦法在教廷也失傳了。

因為某一代三葉草王血後裔。

在被教廷俘獲之後,在剝離王血血脈的時候。

發生了一點失誤,導致那個三葉草王血後裔脫困。

結果險些將整個曙光山脈屠戮一空。

甚至將那種剝離方法都給毀掉。

最終盡管被伯多祿以大預言術鎮壓。

但是教廷以及整個曙光山脈遭受的損失卻是難以彌補的。

也是因為那代三葉草王血後裔造成的動亂。

導致教廷的統治力變弱,神殿紛紛脫離教廷的控製。

教廷收縮勢力的情況下,才使得兄弟會獲得了發展和崛起的機會。

這些隱秘,曾經在教廷和神殿呆過的福波斯和舒樂德都知道。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時隔多年,那種玻璃術居然重現。

雷默凝視著紅心王說:“你以為我沒有來過黃金帝都嗎?你錯了,我第一次進入沙海,並沒有按照你留下的路線,去往你留給我那個傳承的地方。而是直接找到了這座黃金帝都。”

說到這裏,雷默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情。

笑著問紅心王:“你是不是疑惑,為什麽你在黃金帝都的布置都不見了?”

“其實那些東西,早就被我給得到了。”邊說雷默邊一翻手。

紅心王看到雷默手上,拿著那些本屬於他的黃金寶器。

仍舊是四件原本屬於黃金帝國的黃金寶器:黃金彎刀,黃金權杖,黃金燈以及黃金盤。

隻不過此時出現在雷默身邊的四件黃金器物,又與之前流傳出去的四件不同。

眾人仔細打量,隱約覺得有些不同,但又說不出有何不同。

魯修斯突然開口說:“這四件,是永恒器。”

聽到魯修斯這麽一說。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福波斯不禁歎息道:“想不到,當初都說紅心王成就永恒,居然是真的嗎?”

魯修斯又說:“不,紅心王並沒有成功,但是他的黃金帝國幾乎已經算是成功了。”

嵐詩樂此時有些疑惑地問:“為什麽要說‘幾乎已經算是’?”

魯修斯說:“因為黃金帝國還差最後一步,便被永恒們的詛咒封印了。”

緊接著。魯修斯又指著那四件黃金器物說:“最後,隻有那四件器物得以永恒。”

紅心王此時開口:“真是想不到,最後居然被你一個後裔給算計了。”

雷默搖頭說:“不,並非是我算計了你,而是你一直都在算計我。”

頓了一下,雷默又說:“更確切地說,你一直都在算計曆代的王血後裔們。”

紅心王冷笑著說:“嗬嗬嗬,你說的沒錯。”

紅心王此時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不再是之前那個慈眉善目的長輩。

這一刻的紅心王。更像是一個叱吒風雲的王者。

紅心王騰空而起,立在半空中,一副俯覽眾生的姿態。

張狂地說:“當初聖域四王,那三個家夥根本就是三個傻子,他們根本就不配稱之為‘王’,王者就應該有獨步天下的霸氣,沒有那種霸氣,又豈能夠稱之為‘王’?他們和我並列。簡直是我的恥辱。”

“他們在死後,將一切都留給後人。那根本就是弱者才會去做的。”

“真正的王者,應該想盡辦法讓自己不死,將王權集於自身。”

說到這裏,紅心王扭頭看向雷默,冷漠地說:“我的後裔有如何?隻要對我有用,就算是我的兒子也能夠犧牲掉。”

紅心王的一番話。說得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這一刻,他們深深體會到所謂王的冷漠。

那種對一切生命的漠視,甚至對自己後裔的殘忍。

恐怕在場的眾人裏,沒有誰能夠做得到。

雷默冷笑著說:“可惜你沒能成功。”

紅心王仰麵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真的以為。就憑你能夠戰勝我?”

笑過之後,紅心王突然誦念起奇異的咒語,同時雙手不停的交錯。

很快,雷默身邊環繞的四件永恒黃金器,全部都飛到紅心王身邊。

紅心王看著雷默說:“你若是不拿出它們,我或許還需要費些功夫,才能把你給收拾掉。”

看到紅心王居然能夠將永恒黃金器全部收回。

就連福波斯也是感到一陣驚悚。

再看向獨自麵對紅心王的雷默。

福波斯不禁搖頭:“看起來,雷默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但是雷默並沒有絲毫的懼怕和退縮。

雙手舉起手中的赤金劍刃。

凝視著紅心王怒喝:“來吧,讓我看看你是否能立於不敗。”

言罷,雷默揮動手中赤金劍刃直接撲向紅心王。

紅心王不以為意,伸手抓住黃金彎刀的刀柄。

在身體向前迎上雷默的同時,黃金彎刀被抽出刀鞘。

彎刀釋放出屬於永恒的氣息幾乎能夠碾壓一切。

黃金帝都城頭上的觀戰者,沒有誰在這種情況下看好雷默。

顯然,雷默和紅心王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福波斯甚至已經斷言:“恐怕雷默,終究還是要成為祭壇最後的祭品。”

舒樂德扭頭看向魯修斯說:“難道你真的不出手嗎?”

魯修斯平靜地回應:“我沒有幫敵人的必要。”

舒樂德聽到這句話,明白魯修斯將他們視為敵人。

想到他們之前聽從紅心王的挑唆。

險些將如今城頭上所有生靈都用黃金熔岩吞噬掉。

再想想魯修斯的話,舒樂德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鏘”赤金劍刃和黃金彎刀碰撞。

赤金劍刃並沒有如大家料想的那樣被黃金彎刀斬斷。

劍刃的堅韌程度,有些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紅心王也是感到有些吃驚,努力揮動彎刀想要再斬。

但是,就在紅心王抽回彎刀的瞬間,突然雷默掌心浮現出一把暗金色的匕首,直接刺在紅心王的心髒處。

即便如今紅心王的身軀是黃金重鑄,仍舊被那把暗金色匕首直接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