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火火闖九州 182,鄭屠夫欲救金蓮,武大郎清河受辱(上)

(不知不覺五十萬字了居然還沒上梁山!罪過罪過!以後我會逐漸加快節奏的。)

政和四年,七月二十日,晌午。

五匹高頭大馬在一條大路的分叉口停了下來,隻見這分叉口一條是往北,一條是東,馬上之人正不知該往哪條路走時,正巧看到前麵樹林邊恰有一個小茶攤,

此時已至夏日,大中午的隻覺烈日烘烤令人難忍,眾人早已是汗流浹背口渴難耐,便騎著馬往茶攤行去,再將馬拴在樹蔭下之後才走進了茶攤,

隻見茶攤的老板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此刻正趴在一張小木桌上打著瞌睡,

鄭飛輕輕一敲桌子驚醒了他,他睡眼惺忪的直起身來一看清鄭飛幾人趕忙起身笑道,“抱歉抱拳,諸位客人快請坐。”

鄭飛幾人一笑便圍著一張稍大點的桌子坐了下來,

小夥子也動作麻利的為鄭飛幾人擺上大茶碗,又提著一個大銅茶壺為眾人倒上茶,

茶的確不是什麽好茶,但溫度正好適宜,一大碗茶水下肚當真極是解渴!

小夥子一邊為眾人續上茶水,一邊笑問道,“諸位客人這大熱天的要趕去哪裏呀?”

鄭飛道,“我們是去滄州,請問小哥前麵的岔路分別通向哪裏?附近可有什麽可以吃飯的地方。”

小夥子道,“那岔路往北便是去滄州的路。諸位若是想吃飯投宿,可以再往東走十裏,那裏是一座縣城,叫做清河縣。”

清河縣?這清河縣可是武鬆與武大郎的故鄉呢!

鄭飛聽了心中一動!暗道竟是到了這個地方!

對了,自己豈不是可以……!

鄭飛快速想定,便笑著點點頭對小夥子說道,“麻煩小哥再打些水去喂喂我們的馬。”

小夥子應了聲,再次為鄭飛幾人續上茶水後便放下銅壺,又提著一個盛滿水的木桶朝著鄭飛幾人的馬走去,

鄭飛回過頭來對魯智深幾人說道,“今日如此酷熱,咱們又趕了多半天路,此地荒郊野外的也沒什麽吃食,不如去那陽穀縣城裏歇息一晚,明天一早趁著涼快再繼續趕路如何?”

眾人都是點頭讚同,誰也不想在這大熱天裏趕路,

鄭飛神色如常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但他的心中卻是別有一番打算。

鄭飛之所以要再去滄州,除了去拜會一下那“小旋風”柴進,其實還有一個別的目標,便是此刻差不多應該已投奔在柴進府上的武鬆!

那武鬆當初在清河縣與人鬥毆,以為打死了人,便逃到了柴進的莊上,而且一待就是一年多,直到後來聽說被自己所打得那人並沒有死,武鬆本想就此返回家中找自己的哥哥武大郎,誰料竟又犯了瘧疾。這才在柴進莊上養病的時候遇到了同樣逃到那裏避難的宋江。

當時武鬆或許是因為在柴進府上待的時間太久了,本身脾氣也暴,耍了好幾次酒瘋,當是大事沒犯,小事沒斷。而柴進要顧慮的人太多,風言風語聽多了,雖沒有趕武鬆走,卻難免對武鬆有所怠慢,武鬆的心裏那是憋著一肚子不痛快!

而那宋江一去便又是給武鬆治病,又是請他吃肉喝酒,雖然還是花的柴進的錢,卻把自己當了好人,並博取了武鬆的無限好感,這才使武鬆成為了宋江的忠實好友。

可憐他柴進,雖養了無數武林豪傑,卻隻博了個仗義疏財的虛名,真正肯為他賣命的並不多。其實這也是宋江比柴進高明的地方,宋江的錢跟柴進比隻是毛毛雨,但宋江卻善於用有限的錢辦無限的事,花出去的錢往往都能用到點上去。反觀柴進,隻知道大筆大筆的往外扔銀子,卻不知讓人感激他,大家吃他的喝他的,搞到最後倒都覺得這是柴進應該做的,對他的感激之情自然輕了許多,柴進隻當了個花錢的冤大頭。

武鬆的威猛自不在話下,鄭飛對其勢在必得!此去滄州也是想借機提前“拐”走武鬆,也省去了日後他與宋江的一番相遇,當是一舉兩得!

所以當鄭飛聽到不遠處就是清河縣時,便立刻想出了一個法子!

武鬆最敬重誰?就是他的大哥,人稱“三寸丁穀樹皮”的武大郎!

水滸上說武大郎是在武鬆逃跑許久之後,因為不堪在清河縣因武鬆惹下的禍事所迫才不得不搬去了陽穀縣,

此刻自己既然已經到了清河縣邊上,

鄭飛如果能去清河縣裏找到武大郎,再與他一番關照,這豈不是一個現成的送給武鬆的見麵禮?

而且……鄭飛還想再去辦一件事,一件可能頗具爭議的事情-----解救潘金蓮!

潘金蓮?!那個勾結西門慶謀害親夫的**~女潘金蓮?!

沒錯,就是她!

解救她?她不是個妖豔、**~**與狠毒的代名詞,一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嗎?

鄭飛腦子沒病吧?!

當然沒有!

潘金蓮原本是清河縣一個大戶人家的使女,因為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她的主人便常去騷擾她,於是她便將此事告訴了主人的老婆,意下不肯依從,於是她那主人以此記恨於心,為了作踐她,卻倒陪些房奩,把她白白嫁給了“不滿五尺,麵目醜陋,頭腦可笑,人稱三寸丁穀樹皮”的武大郎!

其實由此可以看得出,剛開始的潘金蓮並不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恰恰相反,從她反抗那潘大戶可以看得出,她並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不想向權貴低頭,不想委身於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甚至說不定在她的心裏還有著什麽懷春少女對未來夫君的般般憧憬……!

但,命運是悲劇的!

從此,潘金蓮的悲劇,同時也是武大郎的悲劇正式上演了。

這是一段毫無感情並有些殘忍的婚姻,但在封建倫理道德的束縛下,潘金蓮隻能忍受,潘金蓮的夢破滅了,生活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切都從她嫁給武大郎的那一刻開始毀滅了!

古代是沒有離婚的,她隻能忍受下去,並且如果順利的話,她最終將會在武大郎的炊餅屋裏枯萎凋零而終,成為傳統倫理下的“賢妻良母”,說不定還會得到古倫理送給潘金蓮的一頂道德的桂冠。

但,即便裝飾的最華麗的讚揚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這其實是一個悲劇,一個毀滅青春扼殺人性的悲劇!

直到當潘金蓮遇到武鬆之後,眼見一個心目中最理想的偉岸男子終於出現在眼前,潘金蓮心中一直以來的被壓抑的追求真正幸福的願望突然覺醒了,而且如幹柴烈火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潘金蓮開始對生活進行了反抗,她要追求自由幸福反抗舊倫理反抗這個社會強加在她身上的不公和折磨,但在那樣一個壓抑人性的社會中,她那追求自由卻不得其法的欲望,終於使她錯誤的投入進了西門慶的懷抱,並最終釀成了一個悲劇!

她是有罪,她罪在殺了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她的親夫。但她也是個很可憐的女人,是一個不幸的被封建舊倫理所毒害的女人!

鄭飛還暫時沒有力量改變整個社會的某些“不公”之處,但秉承著能救一個是一個的想法,鄭飛還是決定去陽穀縣試一試,看看有沒有辦法改變一下潘金蓮的悲劇命運……。

“客人,您的馬已經喂好了水。”

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鄭飛的思緒,鄭飛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小夥子已經回到了茶攤正看著自己,

鄭飛點點頭,自懷中取出幾枚遞給小夥子,“多謝,不用找了。”

小夥子喜得連連道謝,

鄭飛站起身來對魯智深幾人說道,“走,去清河縣!”

說罷,眾人便一起走向了馬匹,

鄭飛來到馬前解開韁繩,翻身上馬調轉馬頭,看著東邊的方向,鄭飛的心裏默默念道,

但願……那潘金蓮還未曾嫁給武大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