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金錢豹忍無可忍,危機時裴宣現身

這湯隆,可是梁山泊裏又一名被低估了的好漢。

湯隆祖上世代打造軍器,

注意,是軍器而不僅僅是兵器,放在現在絕對屬於軍隊高級技能人才。

當日裏呼延灼用連環馬大敗梁山泊。若不是湯隆獻計打造鉤鐮槍,又計賺他表兄徐寧上梁山教練槍法,梁山人馬根本不可能大破連環馬,湯隆功不可沒!

而後湯隆開始負責起整個梁山的兵器製造。

如此重要之人,卻僅僅排名倒數第二十位,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惜。

鄭飛正思索間,下麵忍無可忍被逼急了的的湯隆已經和黃衣人的手下打了起來,

隻見湯隆先是兩腳踢飛了兩個人,又幾步上前摸起了他的那兩把祖傳鐵瓜錘。

鐵錘在手,湯隆整個人就像變了個樣似得,剛剛那股卑躬屈膝的樣子一掃而空,對著黃衣人及他的手下大喝道,“你湯爺爺已經忍無可忍,莫再招惹我,否則……。”

隻聽咣的一聲巨響!

湯隆揚起一錘一下砸在路邊一個石墩之上,便見那石墩頓時裂成了幾塊,

人群立刻倒吸一口冷氣!

這一錘要是砸在人身上,豈不是砸哪兒哪裏都得變肉糊糊?

黃衣人嚇得倒退幾步,但隨即反應過來,一看圍觀的人有這麽多,似乎是覺得沒了麵子有些惱羞成怒,大喊道,“吆喝!今天京兆府來硬茬子了,敢威脅我,給我上!”

他的那群爪牙立刻就地拿起能用的家夥,什麽扁擔、板磚、木櫈,齊齊衝向湯隆,

湯隆似乎是沒料到這幫人沒被嚇跑,一愣之後便揚起鐵錘與眾家丁戰到一起。

隻見湯隆的一雙大鐵錘揮舞的風生水起,雖是一人獨戰八人卻絲毫不落下風。

鄭飛隻聽王進道,“這使錘的大漢倒真有兩下子,光憑這兩隻大錘在戰場也能以一當十。”

不過,慢慢的湯隆就有點不沾光了。

隻因這兩隻大錘的殺傷力太大,稍有不慎就可能把人砸死或成重傷,而湯隆明顯不想惹麻煩,他隻是想嚇跑這群人,所以下手便有些顧忌,明明已經可以將人錘飛,卻硬是止住大錘該用腳去踹人。

沒幾個回合這群家丁就看出了湯隆的意思,本來剛剛還對這對大錘怕的不得了,現在一看原來就是個擺設,這大漢根本就不敢把咱怎麽著!

家丁們可來勁了!下手便開始重了起來,招招都往大漢的要害去打。

大漢怕惹事,他們可不怕!

湯隆一不留神接連吃了幾棍,一時險象環生。

鄭飛看了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去幫助湯隆呢?

這湯隆肯定是沒事的,否則日後也不會上梁山。

龐萬春似乎有點氣不過了,剛站起身來要去助那大漢,就聽朱武輕聲喝到,“坐下!”

龐萬春一愣,朱武繼續道,“你家主人沒有下令,你就敢私自行動嗎?”

龐萬春急道,“可是……!”

朱武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令行禁止,乃成軍之首。”

龐萬春看了看王進,隻見王進也朝自己點點頭,這才歎了口氣坐了下來。

朱武看著屋外那湯隆的窘樣,似是說給龐萬春,又似是說給鄭飛,“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拘善惡,不拘榮辱,莫不是三個字---忍!準!狠!日後斷不可再輕易出手,出手就要有所收獲。若能成事的話,就算是要去做一件天大的惡事,哪怕背上千古的罵名也要去做!”

鄭飛心中一震,頓時明白過來朱武的良苦用心,原來朱武是借著此事在向自己傳道,立刻衝著朱武點點頭,“多謝朱兄提醒。”

就在此時,又聽街上傳來一聲大喝,

鄭飛等人望去,原來是那大漢湯隆頭上不知被誰偷襲了一下,已是鮮血直流,終於被逼到了絕路徹底爆發了,

湯隆大喝道,“你們這幫潑皮,你家湯爺爺一再忍讓,你們卻得寸進尺,今日你家湯爺爺就豁出去了!”

說罷,湯隆大喝一聲,舉起雙錘便朝那黃衣人衝去。

那幫家丁趕緊過來阻擋,但這一次湯隆似乎真的憤怒了,兩隻大錘輪番揮舞,頓時便有兩人被他兩錘錘中,一左一右飛倒在路邊,一個抱著肚子一個抱著胳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眾家丁這才明白過來----大漢要來真格的了!

眾人心中頓時一陣膽怯,說是阻攔湯隆,其實也就是擺擺樣子,根本不敢上前。

於是乎,沒幾步,湯隆便到了黃衣人身前,

那黃衣人也嚇得麵色慘白,急道,“好漢有話好說……,”

湯隆一腳將黃衣人踢翻在地,又一腳踏上怒喝道,“我呸!你個王八蛋,你家湯爺爺今天就教訓教訓你!”

說罷,湯隆便開始狂踹這黃衣人,直把黃衣人踢得哭爹喊娘,眾家丁卻依舊隻敢在旁邊咋呼吆喝,就是無一人敢上前。

那湯隆正打得起勁,

突然,人群外響起一聲,“住手!幹什麽呢!”

人群立刻閃出一條路,眾人一看,原是一群捕快到了。

湯隆一看捕快到了這才停止毆打黃衣人,退後幾步。

捕快中為首一人一看清地上的黃衣人麵色就是一變,幾步上前扶起黃衣人連忙道,“呀,王衙內您這是怎麽了?”

那黃衣人王衙內一看捕快便哭喊到,“你個侯捕頭怎麽才來,我都快被人打死了!”

侯捕頭連忙賠笑,又一看湯隆直接道,“哪裏來的賊人,竟敢毆傷本縣知府的公子,來人呐,給我拿下!”

鄭飛等人對視一眼,俱都明白過來,原來這黃衣人是京兆府知府家的少爺!

湯隆一聽急道,“你們……是他們想搶我的東西!我是自衛!”

這群捕快哪管三七二十一,幾人上前不由分說便架住湯隆,又有人卸下了湯隆手中鐵錘。

侯捕頭繼續道,“帶回衙門!”

湯隆大急,掙紮著不想被帶走。人群中有很多人的臉上也是憤憤不平之色,卻無人敢出來說句公道話。

鄭飛也是麵色一變,這湯隆要是被帶回衙門怕是要被毒打一頓了!

誰料眾人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人群裏走出一人喝到,“慢!”

眾人停下腳步回頭一看,便見那侯捕頭的麵色也是一變,他幾步上前朝那人施禮道,“見過孔目。”

“孔目?”鄭飛心中一動,暗道,“孔目這個頭銜差不多應該算是宋朝的地方檢察長了。怪不得這個捕頭會這麽忌憚。”

隻見那孔目年約三十不到四十,一身儒裝,卻是個大黑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那孔目問向侯捕頭,“怎麽回事?”

侯捕頭看了一眼王衙內道,“街頭一賊人無故毆打王衙內,被我撞到,正要帶回府去審問。”

“賊人?”孔目一聲冷笑,“我聽人說有人在此鬥毆方才尋來,你說這大漢是賊人,可我怎麽聽說是王衙內強搶人家寶物不成又要傷人呢?”

鄭飛聽罷眼中頓時一亮,暗道這是哪裏來的孔目,怎麽如此有骨氣,不幫著自己頂頭上司家的公子說話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指明衙內的違法行徑!

隻見侯捕頭麵色變了又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那湯隆也看出自己今日的生機便全在這孔目身上,趕緊大喊道,“孔目大人明鑒,小人是被冤枉的,街上的人都可以作證。”

這話剛罷就聽那王衙內大喊道,“裴孔目,你三番四次與我做對,你到底想幹什麽!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我爹!你問問這一街的人,有誰看到我要強搶他的東西了!有誰!”

這姓裴的孔目看了王衙內一眼高聲道,“我裴宣從不與人做對,我隻與違法之人作對,我眼中除了令尊,還有大宋的王法!請問諸位鄉親,誰看到了事情的全程請站出來作證!”

咣當!鄭飛差一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乖乖!今天這是怎麽了?又碰見一個!

裴宣!此人竟是“鐵麵孔目”裴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