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上那些歲月 360,梁山泊大戰曾頭市(17)

曾家府離城門不遠,就在鬧市區的邊上,一座氣派的大宅院!

此刻曾家府的大門敞開著,正有四名身穿曾頭市軍服的護衛在門前站著崗,

梁山眾人一到門前,那四名護衛中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行在中間的曾索,

四人連忙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朝著曾索一禮,“三公子您回來了?小人扶您下馬。”

他們四個正要去碰曾索,武鬆與龐萬春立刻翻身下馬擋在他們身前道,

“三公子與梁山賊寇大戰一場,身心俱疲,腿上還受了輕傷不能下馬,你們不用管了。”

那四人聽了這話麵色微微一變,這才發現曾索的“氣色”似乎還真不太好,再仔細一看,就見曾索正在瞪著眼睛朝著這邊“怒目而視”,他們幾個可是知道曾索脾氣的,頓時以為是自己獻殷勤不成反倒惹惱了曾索,慌忙退到了一邊,連連點頭哈腰道,

“原來如此,小人真該死,三公子快請進。”

曾索氣得直想吐血,再度絕望的閉上了眼……。

武鬆立刻拉起曾索的馬就往裏大門裏進,

梁山眾人正要跟上,卻被那四人又給攔住了,

“三公子回府療傷,你們跟著幹什麽?都走都走!”

鄭飛一笑,“好好,我們走,我們走。”

一邊說著,鄭飛一邊朝龐萬春與王寅等人使了個眼色,

立刻有幾人不聲不響的騎著馬往前走了幾步,正巧將那四人包圍住並與周圍的路人隔離開,那四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見龐萬春幾人突然出手,先是一把抓住那四人捂住他們的嘴,又迅速自懷中掏出匕首瞬間刺入了他們胸中!

那四人連反抗都還沒來得及,就一蹬腿沒了命!

緊接著,龐萬春等人兩人架起一個,就像那人還活著一樣便將他們架入了曾家府的大門,

鄭飛一擺手,三百多人緊隨其後魚貫而入,

待最後一人剛進了曾家府的大門,它便轟的一聲就關閉了……!

從那三名俘虜嘴中得知,曾家府作為曾弄府邸,防禦森嚴,僅是常駐護衛就有近百人,剛被王寅等人所殺的隻不過是正巧今日當值守在大門的四名普通護衛,而這三個俘虜也屬於府內護衛,

同時還審訊出,府內護衛采取輪休製,不當值的護衛會在離大門不遠的一排房子中休息,當值的則分布在府內各處隨時聽候調遣,

鄭飛率領眾人進了府,此時他們有三百多人,府內護衛頂多不過百人,剩下的丫鬟家丁根本構不成什麽威脅,梁山軍在曾家府內實際上已經占據了絕對人數與武力的優勢,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趁著曾家府還沒發覺異常之前盡快徹底控製住曾家府,擒獲曾升與蘇定,

隻要做到這些,曾頭市府外那五百軍士就得繳械投降!

鄭飛立刻下令,留下厲天閏帶著四十人守在大門,剩下的人分為三路,

一路八十人,由武鬆統領,在一名俘虜的引路下直撲護衛的休息地,

一路四十人,由王寅統領,在一名俘虜在帶路下重新出門繞道到曾家府的後門,堵住後門,

剩下的則由鄭飛親自率領,進府捉拿曾升和蘇定!

鄭飛同時向眾人強調,今日成敗在此一舉,為了以防萬一,行動原則隻有一個,便是隻要遇到抵抗,無論對方是誰都要殺無赦,現在絕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

行動方案已定,眾人立刻開始了行動,

王寅那路先行出動,他們出了門後,鄭飛等人等了片刻,約莫估計王寅他們應該快到後門了,鄭飛一聲令下,兩路人馬立刻分頭行動起來。

先說武鬆這一路,他們在那名俘虜的引路下很快就找到了那排屋子,剛剛來到屋前,便聽到從屋內傳出了來陣陣吆喝聲、叫罵聲和嬉笑聲,一副鬧哄哄的樣子,

從動靜來聽,他們似乎是在賭錢,

武鬆一擺手,八十人全都迅速來到幾間屋子外,把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後,同時推門走了進去,

武鬆進的是最大的一間屋子,他進門一看,就見屋中大約有二十來個人,除了有幾個人躺在大**呼呼睡著覺,大多數人都圍聚在一起正忘乎所以的賭著錢,其中有幾個人聽到門響還回頭看了武鬆等人一眼,但他們那已被桌上的骰子吸引了絕大多數注意力的腦子並沒有對幾名不認識的身著曾頭市軍服者的來者產生什麽反應,他們隻是茫然的看了武鬆等人一眼,便又回過頭去緊張的看向了桌上的賭牌,唯恐自己看漏一眼,把自己的本錢輸光,

武鬆又掃了一眼屋子,就見他們的刀劍都零散的堆放在門口旁邊的牆角裏,心中不由閃過一絲鄙夷之色,能被曾弄選來為他看家護院的,肯定是曾頭市內的精英,但這樣的人也能叫做“精英”,居然敵人都到了眼前了還毫無反應!看來曾弄兵敗並不是偶然!

其實這些護衛都知道大軍前去剿滅梁山了,但他們並沒有將那事過多的放在心上,對他們來說,曾弄親率四千大軍前去剿滅一夥賊寇還不是易如反掌?無論勝敗,根本不關他們這些府內親衛什麽事,就算有朝一日曾頭市敗了,被人家攻擊,外麵還有那些守城軍,他們的任務隻是在這個固若金湯的曾家府內值值勤,再就是吃飯睡覺和賭錢,

所以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現在曾府中已經不聲不響的衝進來了三百多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也想不到屠刀已經舉到了自己的頭頂……。

武鬆朝身後眾人使了個眼色,眾人都把腰刀輕輕的拔了出來,朝著眾護衛走去……。

再說鄭飛這一路,

鄭飛先是命人將曾索敲暈後放在一個擔架上,抬起他後,便由那名俘虜帶路,朝著曾家府的內宅走去,每到一處關鍵地點,都會留下幾名士兵守在那裏,

一路之上遇到了不少丫鬟和家丁,他們一看突然來了一群身著軍服的人後先是一愣,再一看他們抬著的居然是三公子,頓時都嚇了一跳,聯想到曾弄等人親率大軍打仗去了,不由暗道莫不是三公子曾索在戰鬥中受了傷?

有幾個想上前看看曾索到底怎麽了,但一看這群從來沒見過的軍士凶神惡煞的樣子,也就不敢上前了。

而隨著愈發的深入曾家府內宅,所遇到的護衛也開始多了起來,這些護衛的警惕性明顯很高,但無一例外的,隻要看到躺在擔架上的曾索,再由那名俘虜解釋說三公子在昨夜的戰鬥中受了重傷,便都不再懷疑,有幾個還快步去往內院報信去了,

終於,沒過多久,就見自遠處來了十幾個人,為首者乃是一個十五六的少年和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

那俘虜一看那兩人麵色頓時一變,立刻低頭對鄭飛道,“好漢,來者就是曾升與蘇定。”

鄭飛心中一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兩人居然親自送上門來了!正好省了自己的事!

那曾升與蘇定應該是已經得到了消息,腳步急匆匆的,雙方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鄭飛突然輕輕嗯了一聲,梁山眾人立刻做好了準備,隻待他二人一靠近便突然出手製住他們!

可當他們與鄭飛幾人的距離已不過幾步,那曾升麵色驚慌的正要迎上來查看曾索的情況時,他卻被一個人伸手給拉住了,

鄭飛心頭一跳,立刻看向那人,原來是蘇定!

隻見蘇定看了一眼鄭飛等人一眼,眼中盡是疑惑,

曾升不解的急道,“蘇教頭怎麽了?”

蘇定沒有回答他,而是皺眉問向那名俘虜,“這是怎麽回事?”

這俘虜或許是做賊心虛,又或許是懼怕蘇定,被他這一問居然渾身打了個哆嗦,結結巴巴道,“小……小人奉命去梁山查探……那個……那個我軍大獲全勝,但……但三公子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就……趕緊帶著三公子回來療傷。”

鄭飛一看這俘虜的樣子就知道要壞事,果然,蘇定眼中的懷疑之色更重,他冷冷的看了眾人一眼,居然拉著曾升退了一步,

曾升更加不解了,“蘇教頭你到底怎麽了?我三哥受了重傷,我得看看他!”

蘇定麵色古怪的說道,“嗯……要看要看,不過五公子請先借一步說話,在下有話要說……,”

曾升一愣,似乎是從蘇定的閃爍其詞中覺察出了什麽,愣愣的點了點頭就要跟著蘇定走,

鄭飛心中驚道一聲不好!這蘇定一定是看出了自己這邊的什麽破綻,他要帶著曾升逃跑!

不行,絕對不能放走他們!

鄭飛不再耽誤,大喝一聲,一把拔出腰刀,高喝道,“殺!”

“殺啊……!”梁山眾人齊齊拔出武器,衝向了曾升、蘇定與那些護衛!

頓時,跟著看熱鬧的丫鬟與家丁都嚇得尖叫一聲,四散逃竄,那些曾頭市的護衛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慌忙拔出刀迎了上來與梁山眾人戰在一起,

而蘇定則一把將曾升往後麵一推喝道,“五公子快跑!他們不是自己人!”說罷轉過身麵對衝上來的梁山眾人,寬大的身軀將過道堵上了一大半,

曾升嚇得麵色慘白,慌忙往後院跑去,

與此同時,梁山眾人也攻到了近前,最前麵的一名士兵一刀便砍向了蘇定,

蘇定大吼一聲,龐大的身軀居然輕巧的一閃就躲過了那一刀,同時他一拳擊出,他這一拳勢大力沉,正中那士兵的麵門,士兵痛呼一聲便被擊飛出去,手中的刀也落在了地上,

蘇定快速撿起刀,重新堵住過道,大吼一聲,獨自麵對梁山眾人猶然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