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上那些歲月 489.生死五日(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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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從東邊而來的正是鄭飛與騎兵旅,剛剛在花榮與姚啟功大戰的時候,鄭飛率領騎兵旅隻一個衝鋒便斬殺了幾百名官兵,副將薛朔眼見大勢已去隨即帶領剩下的一千多名官兵選擇了投降,

隨後鄭飛立刻召來陽穀兵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是花榮手下的兩個步兵連,奉花榮之命早早就出了陽穀縣埋伏在景陽崗上,花榮給他們的命令就是想盡一些辦法拖住敵人,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所以剛剛雖然敵人有兩千多人是他們的四倍,他們也義無反顧的突然發動襲擊擊殺了一百多名官兵後與官兵纏鬥在了一起,而在騎兵旅到來之前,他們已經以傷亡百餘人的代價殺傷了這支禁軍三百多人,端是了得!

鄭飛又將薛朔拿來近前審問,薛朔一聽鄭飛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梁山賊寇之首,頓時驚得臉色蒼白,根本不需要動刑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個幹淨,

鄭飛一聽正有八千禁軍圍攻陽穀縣心中大驚,他立刻留下了五百騎與這三百多陽穀兵一起看守俘虜、救治傷員、處理屍體並等待後麵兩個獨立師步兵旅的到來,自己則率領騎兵旅繼續往陽穀縣方向急行軍,這便在此刻趕到了陽穀縣,而當他在遠處看到陽穀縣外一片安靜,根本沒有發生攻城戰時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官兵已經攻占了陽穀縣,待見到陽穀縣城樓上依舊掛著天道軍的軍旗後才鬆了一口氣,隻是不知那八千攻城的禁軍是已經去往了別處,還是已經戰敗撤軍了,

鄭飛還沒到陽穀縣,花榮已經帶著幾騎迎了過來,

“末將拜見統帥!”花榮翻身下馬就要跪拜,

“戰場上隻有軍禮,花將軍請起。”鄭飛也立刻翻身下馬將花榮扶住,

花榮隻得起身,又恭敬的朝扈三娘也一致敬,然後才一一向龐萬春等人致意,

“此地戰況如何,那八千禁軍呢?”鄭飛滿眼疑惑,

“回統帥,八千敵軍被我們殺了兩千,俘虜了三千,剩下三千人也已經四散潰敗不可尋,敵軍主將姚啟功戰敗自殺身亡。”花榮麵色如常的回道,但眼中還是抑製不住的流露出幾分的自豪,

鄭飛一聽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剛剛所猜測的花榮所能取得的最大勝利也不過應該是擊退了那八千禁軍的進攻,或者將那八千禁軍又逼往了別處,誰料,花榮竟又帶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驚喜,他竟真的徹底擊潰了兵力是自己四倍的敵軍,而且是素以大宋精銳著稱的係將禁軍!

“花將軍,你是怎麽做到的,快跟我們說說。”龐萬春也是異常興奮的問道,花榮是自己的大舅子,大舅子立了大功他自然是目前眾人中除鄭飛外最應該開心的那個人,

旁邊眾人也都是滿臉驚訝的看著花榮,若以兩千獨立師將士守城,他們也自付不會落敗,可花榮卻是以兩千陽穀兵就殺得禁軍如此大敗,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很大的奇跡!

花榮一笑,卻先問向龐萬春,“你們與統帥怎麽來了?對了,你們又是怎麽知道此地有八千禁軍攻城?”

龐萬春隨即就將統帥決定親率獨立師親臨前線鼓舞四方將士殺敵的經過,以及剛剛在景陽崗遇到一支陽穀兵正與兩千官兵殊死搏鬥,統帥親率獨立旅殺敗敵軍並俘虜了一千多人的事說與了花榮聽,

花榮一聽自己那五百多名部下大部分都還活著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真是萬幸,又對鄭飛以三軍統帥之尊不懼危險親臨前線連連發自肺腑的表示欽佩,

接下來花榮這才對鄭飛等人說起了自己大破敵軍的一係列計劃,

花榮道,“末將早已派出許多斥候潛伏於大名府通往這裏的各條要道,所以這一支萬人禁軍一來我便第一時間就知曉了,而且這支禁軍的長官姚啟功我還真的聽說過,此人年紀輕輕就當了正將,也在去年引得北方各路軍界一番不小的震動。”

“末將心道,此人年紀輕輕就統領大軍,定會有些經驗不足,他見我陽穀縣兵少,說不定就會動了拿陽穀縣楊威的念頭;末將又心道,既然官兵此行前來是來燒咱們的糧草的,咱們與其坐以待斃,何不主動出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去燒他的糧草?”

“所以末將便決定棋行險招,選了三百騎組成敢死隊,由末將親自領隊帶足了火油潛伏於遠處密林之中尋找戰機對他們的糧草下手,又命兩個連五百人也先期出城潛伏於景陽崗上作奇兵使用;全旅剩下的一千五百多人則死守陽穀縣內,而百姓一聽官兵來犯,也是都踴躍要求一起幫忙守城,這便又有了千餘民兵。”

“我與守在城內的將士們已經約定好,若我成功燒了對方糧草,他們便齊聲高呼‘敵人糧草已被燒毀,我們的援兵到了!’,隻要對方主將後撤,軍士們也露出怯意,便一鼓作氣打開城門主動進攻,因為咱們越是攻的堅決,他們就越會相信,越會害怕,我軍的勝算也就越多。當然,若我沒有成功,或者敵人根本對糧草被燒毫無反應,那就做好死守城池的準備。”

“隨後那姚啟功果然對縣城發動猛攻,我便在他們後方耐心等待尋找戰機,末將本想拚死奮戰一場,能燒毀敵人多少糧草就燒毀多少,誰料那姚啟功眼見攻不下陽穀縣,居然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竟將守護糧草的兵力也投進了攻城戰之中,於是末將就輕而易舉的燒毀了大部分糧草,由此敵人瞬間大亂,一場勝利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龐萬春等人都是聽得如癡如醉,時而驚歎,時而擔憂,時而如身臨其境一般形於麵色,時而又都沉思體會其間的過程,

鄭飛心中也是深深一歎,一邊感歎花榮的軍事才能,一邊萬幸自己下的命令是要各地將領因地製宜,麵對敵情隨機應變。否則自己若不明軍情強行安排作戰方法,花榮受到製約,還能否使出這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妙計就很難說了。

接下來花榮便在前引路,引著鄭飛與獨立旅進入了陽穀城內,城內軍民一聽天道軍統帥竟親赴前線來到了陽穀縣都是又驚又喜,所有人果然都是精神振奮,鬥誌高昂,沒一會,滿城“梁王”的口號再度響起,鄭飛現在也懶得再做無用功,隻能苦笑連連,唯有扈三娘緊緊站在鄭飛身旁,滿臉的驕傲,

沒過多久,獨立師步兵旅與五百騎兵和三百陽穀兵一起押著一千禁軍俘虜也來到了陽穀縣,滿城又是一片歡呼,至此,朝廷一將禁軍一萬人馬徹底大敗於陽穀縣。

此時,天色也漸漸的黑了下來,花榮正要去請示鄭飛晚上用餐事宜,卻見鄭飛已率領剛剛就著涼水吃過幹糧的獨立師要離開陽穀縣了,

花榮急問,“天色已晚,統帥您這是要去哪裏?”

鄭飛一笑道,“雖然這一支禁軍已被你打敗,但他們還有更多的軍隊正在對我天道軍其他地方發動著進攻,陽穀縣有你坐鎮我很放心,這裏我就不待了,你此戰折損了八百人,我就給你留下獨立師一個步兵團任你調度。”

花榮心中無比感動,更加感慨自己終遇明主,隻是可惜了自己那結義哥哥宋江卻英年早逝,無緣再追隨明主一展抱負,

花榮將鄭飛等人送出城,一直看著獨立師的幾千條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才回了城。

遠處,龐萬春請示道,“統帥,咱們現在去哪?”

鄭飛指向南麵,“今早臨出發前接到情報說,官兵兩個將兩萬人馬正朝博州進發,黃鬆那一個師怕是要吃力許多,咱們去那裏!”

剛說完,鄭飛卻又對著龐萬春哼笑一聲道,“吳用那小子在你臨走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麽?”

龐萬春麵色一窘連聲道,“沒什麽,嘿嘿,真的沒什麽。”

鄭飛大手一揮,“上一戰就罷了,以後不準幾十個人圍著我,老子幾次衝擊居然連敵人的一根毛也沒碰到,真他奶奶的太沒意思了,以後誰再敢擋在我前麵,我就拿他祭刀!”

說罷,鄭飛一揚鞭子,哈哈大笑著駕著戰馬與扈三娘率先衝向了北麵無盡的黑暗之中,

眾人看在眼中,心底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強大的自豪與勇氣,

統帥尚且如此,我們又有何理由退縮?!

走,永遠追隨在統帥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