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屠 677,天翻地覆(終)

(年初,我親愛的爺爺走了,年末,就在昨天,又有一位祖輩以一種突然的甚至來不及交待後事的方式離家人而去。我從小到大從沒有親人離世,卻沒想到今年一年就這樣走了兩位…。如今我和家中的同齡人都已長大了,父輩們卻已步入了中年,祖輩們也都已白發蒼蒼。心情很是沉重,努力隻寫了一更,大家請見諒。)

順利的收服了種師道與宗澤,鄭飛的信心變得更加的充足,他們兩個再加上張叔夜,都是大宋朝廷在當代的中流砥柱,如今卻都先後為自己所用,不但極大的增強了自己的實力,更對大宋與自己一方直接起到了此消彼長的作用,日後何愁不滅大宋?!

接下來,鄭飛便將此次所得到的有關宋廷的所有消息都詳細的告訴了他們二人,種師道與宗澤聽罷更是惱怒,紛紛痛斥宋廷與趙桓的無恥,而對老皇帝,雖然看起來如今大宋割地賣國的那些事並不是他做出來的,但大宋能走到如今這一步,與他自當政後大量任用奸臣,排擠忠良,大興土木與花石綱等等劣跡有脫不了的幹係,可以說,就算他不是始作俑者,也是罪魁禍首之一,更是大宋自己的掘墳者!他能走到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完全不值得同情!

隨後,鄭飛就如何對抗宋遼夏聯軍等等諸多問題向二人進行了請教,種師道與宗澤剛剛投誠,立功心切,自然各抒己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們都是久居大宋官場軍中,對大宋方方麵麵的了解讓他們直聽得鄭飛在許多原本思慮不通的地方茅塞頓開,心花怒放。同樣,鄭飛的胸懷與大誌也讓種師道與宗澤欽佩萬分,大為折服,短短時間就由衷的生出了終遇明主的感覺,堅定了輔助鄭飛建立太平盛世的信念!

隨後,種師道與宗澤向鄭飛請示目前有什麽需要他們效力的地方?

鄭飛搖頭一笑,首先問他們兩個對自己還有什麽要求?有的話盡管提出來,自己能辦到的一定去辦。

種師道與宗澤立刻就露出了為難之色,種師道猶豫了一下委婉的表示,可否對外暫時不要宣布他們已經投誠的消息,因為他們的家眷還都在宋境之內!

鄭飛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並對他們說自己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很久以前就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奔赴他們二人家眷所在的環洲與滄州調查他們家眷的情況,根據探子們的回報,自從宋國討逆軍全軍覆沒後,所有被俘的將領與官員的家眷就被宋廷以半軟禁的形式監管了起來,其中自然就包括討逆軍兩大主將種師道與宗澤的家眷,宋國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預防這些被俘將領官員的叛變,倘若他們叛變了,他們的家眷就會因此而獲罪或者當作人質。所以為了他們的安全,自己不但絕對不會把他們二人已經投誠的消息散播出去,甚至還會對外散播他們二人因為堅決不降,在遭受天道軍的酷刑後已經被打入死牢的假消息,蒙蔽宋國。

種師道與宗澤都很感激的朝著鄭飛抱了抱拳,但二人的臉上還是堆滿了擔憂之色,顯然是在擔心著自己家人的安危。

鄭飛繼續說道,“二位不必太過擔心,根據探子的回報,你們的家人目前都活的好好地,除了要受到嚴格的監視不能離開所在的城池,生活什麽的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隻要你們投誠的消息不散播出去,他們的安危就不會受到影響。隻是這畢竟不是個長久之計,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把他們始終留在那裏隱患太大,所以必須想辦法讓他們脫離宋廷的監視。而自己出於這種考慮,不久之前已經給環洲和滄州的密探發去了命令,要他們提前做好將二人的家眷悄悄帶出環洲和滄州的準備,一旦你們二人中的誰決定投誠了,隻要自己的命令一到,他們就立刻行動帶著你們的家眷藏匿起來,要麽秘密返回這裏,要麽隱姓埋名就地先潛伏起來,等待咱們的大軍日後攻殺過去解救他們。”

種師道與宗澤都是一喜,一起拜謝鄭飛萬全的準備。

接下來,鄭飛便讓種師道與宗澤分別給他們的家人寫封信,確保讓他們的家人見到信後能聽從天道軍密探們的安排。

種師道與宗澤很快就寫完了信然後都拿給了鄭飛看,宗澤的信沒有什麽出奇之處,宗澤隻是拿出一塊玉佩,說隻要他的家人見到這塊玉佩就等於見到了他,並會相信這封信中所說的一切。

種師道則沒有拿什麽信物,而是特意指給鄭飛看了信上的幾個不起眼的詞和幾段看起來很自然的話,他告訴鄭飛,種家人世代戍邊且身居要職,為了防止敵人冒充他們的筆跡、語氣等寫信欺騙族人,種家人早就設定好了一整套暗語,族人之間寫任何信都要用上暗語,通過暗語或者查看信上有無使用暗語就能確定信的真假以及寫信之人真正想表達的意思。而他指給鄭飛所看得這幾個詞和幾句話就是這種暗語,隻要隻要他的家人看到就一定會相信這封信是真的。

鄭飛心中一動,這些都是種家人的機密,而種師道之所以要告訴自己,就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表明對自己的忠心,

鄭飛很滿意的點點頭,隨即便讓人把這兩封信封存好立刻分別送往滄州與環洲,送信之人剛走,門外便有護衛進來請示說,副帥朱武與軍師吳用求見,正在門外等候。

鄭飛點點頭,“請他們進來。”種師道與宗澤麵色一驚正要請求回避,鄭飛擺擺手道,“無妨,他們二人都是我絕對信得過的人,你們現在的身份無需對他們隱瞞。”種師道與宗澤這才放心。

不一會,朱武與吳用一前一後就進了屋,種師道與宗澤立刻起身抱拳道,“種師道,宗澤,見過副帥、軍師!”

朱武與吳用二人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反應過來,他們朝著二人抱了抱拳便立刻對鄭飛滿臉喜色的抱拳拜道,“恭喜統帥又得兩位大將!”

鄭飛嗬嗬一笑,讓他們二人入了座便接著問道,“可是都已準備好了?”

朱武與吳用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種師道與宗澤一眼,

鄭飛明白他們的意思,擺擺手道,“種兄與宗兄以後都是自己人,你們知道我的脾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用對了是我賺了,用錯了我自認倒黴,無需對他們隱瞞。”

種師道與宗澤聽了這話心中一顫,心中不由湧過一股激動,二人對視一眼,都是滿眼的興奮。

朱武這才說道,“是,各路大軍的先鋒部隊都是準備就緒,隻需您下令就可立刻出發,另外,剛剛我與吳軍師已經去過趙楷那裏了……。”

說到這裏,朱武與吳用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都是一笑,然後朱武才繼續說道,“我們先是告訴了他宋國願意以割讓土地為條件把他贖回去,並且我們也答應了。他聽後那叫一個激動,但卻又不敢在我們麵前表現出來,隻能麵上努力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卻裝得又不像,那副樣子真是可笑至極。隨後,我們就故意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告訴他這些都是他的太子哥哥設的計,他的太子哥哥已經軟禁了老皇帝,而他的死黨童貫、王黼等人也都已被趙桓拿下,趙桓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在知道被騙後惱怒之下殺了他!他便就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居然……尿了褲子。”

鄭飛、種師道與宗澤都是一愣,然後同時哈哈大笑起來,連李三更也站在一旁嘿嘿直樂。

種師道慢慢止住笑搖頭歎道,“童貫主政西北十幾年,一直將西北軍牢牢握在手上,在西北軍中說一不二。當朝中兩年前剛剛爆發了太子與鄆王的奪嫡之爭時,童貫就暗中給我們這些西北將領打過招呼,要我們必須無條件擁護鄆王趙楷,我們這些武人本就毫無地位可言,加之早就聽說老皇帝最愛鄆王,當然隻能童貫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卻沒想到我們支持了這麽多年的人竟是這種貪生怕死,膽小如鼠的貨色!可以說,如果最終真要這種人做了皇帝,宋國也依舊是無可救藥,甚至會更糟!當然,事實證明趙桓也不是什麽好人。總之,宋國有趙佶他們父子在,那是全無指望啊!”

宗澤也點點頭表示讚同,

朱武繼續道,“然後,我們就對他說,宋國已不再是你的家,就算我們現在把你放回去你也是難逃一死,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一個機會,答應我們所有的條件,登基為帝,讓我們以你的旗號對宋國開戰!然後他一口就答應了,不過他還有個條件。”

鄭飛眉頭一挑,“哦?什麽條件?”

朱武道,“他說,日後無論什麽時候,隻需統帥您一句話,他便隨時願意禪讓,隻求得一小爵封號與彈丸棲身之地。”

“禪讓?”鄭飛輕輕一笑,隨即問向朱武、吳用、種師道與宗澤,“你們看,我像個能當皇帝的樣子嗎?”

說罷,鄭飛根本不待朱武等人回答,已站起身大笑著往外走去,

眾人對視一眼,所有人心中都同時閃過了一個令他們激動萬分的詞……開國元勳!

隨即,門外傳來鄭飛的聲音,“做好準備,明日,舉行趙楷登基大典,同時,向宋國正式發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