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要親自參加晚會節目,這晚會就要更加認真謹慎的對待了。

夏鴻升本來是覺得李世民親自參加節目是不妥的,但是李世民一擺手說得一句“朕要與民同樂,也能拉近朕同百姓的距離”,叫夏鴻升沒了話說。

雖然,夏鴻升心裏麵覺得其實是李老二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出宮消遣。

接下來,就該是緊鑼密鼓的籌辦晚會了。

夏鴻升帶著自己的四位夫人回了涇陽,住進了書院裏麵,開始挑選演員,

學子當中想要表演的人還真是多。

雖然那些出自於學子們之手的節目,自然是學子自己自行充當演員,或是自行挑選演員的。可夏鴻升出的那些節目,報名想要參演的學子仍舊是擠成了堆。

偏生夏鴻升還是在涇陽書院和軍校一齊發了通知,這報名的學子就更多了。

夏鴻升幹脆將節目簡略內容公開了一部分,將每個角色的定位和要求,以及一段這個角色的戲份給公布了出來一些,然後按角色報名,誰想演哪個角色,就報哪個,然後海選。

至於那些歌唱啊舞蹈啊之類的,更加專業一些的,則由著自己的四位夫人去挑選去了。

等她們跳出來,自己在過去聽聽他們唱的如何,再確定出來。

因為進行了海選,故而聲勢就大了許多,學子們裏麵倒是有不少挺有表演欲的,這些時日便都很重視這件事情。

“唉,這些時日學子們腦中全都是選拔演員的事情,這整日裏麵不論走到何處,都能聽得見鬼哭狼嚎,攪得人不清淨”蓋文達在辦公室裏麵一坐下來,就衝夏鴻升笑著說道:“若是再這麽鬧騰,怕是連上課也沒心思了。”

“勞逸結合嘛!都是年輕人,心思活潑,成日裏光知道讀書也是無趣,這樣的活動也能讓他們的日子豐富些。”夏鴻升亦笑道。

“老夫可不是反對辦晚會。”蓋文達哈哈一笑,說道。

“藝成兄長心中不能清靜,怕是覺得技癢,而非是覺著學子吵鬧。”於誌寧正好進門,過座位過去的時候聽見了這話,於是笑道:“藝成兄也曾是風流才俊少年人,見如今之情形,豈會不想與那學子較量一番?”

“仲謐賢弟若能與為兄一道,那我二人便是上去競技一番,又有何妨?”蓋文達捋須對於誌寧笑道。

於誌寧連忙擺手:“還是作罷,還是作罷!你我一把年紀,上去成何體統?”

“誒,這話不對。”夏鴻升說道:“二位先生正值壯年,久為教席,若是能以師長身份,上去為學子歌一曲以表師長厚寄之心,豈不更是令學子們感動不已,更加努力進學?哈哈,實不相瞞,在下手中正有幾首適合師長唱與學子的勉勵之曲,正愁不知找誰人來唱呢?”

“去休!去休!”二人連忙擺手:“老夫說什麽也是不會上去的!成何體統?”

“有何不可?”夏鴻升笑道:“連陛下都準備上去高歌兩曲呐!”

“啊?”二人大吃一驚:“陛下也要登台演節目?!”

夏鴻升點了點頭:“還是連唱兩首。”

“嘶……”二人吃驚的直咋舌,唏噓一番,問道:“這……唉,下回朝會,若是陛下言及此事,隻怕朝堂之上,就有好戲看了。山長不勸勸陛下?”

“隻怕山長巴不得陛下親自上台!”突然從旁邊傳來一聲人語,三人嚇了一跳,才發現原來計潤澤不知何時進來了,走到了幾人身後。

夏鴻升擺手道:“這可錯怪我了。我自然勸了陛下,說陛下登台演唱很不妥,有失帝君之尊。熟料陛下非演出不可,還說是與民同樂,還要長安城的百姓也都去看。我勸陛下,朝中言官必定彈劾,上奏不止。你們猜陛下怎麽說?”

“怎麽說?”三人好奇道。

“陛下說,根本就不給朝中言官知道,到時候直接上,生米煮成熟飯,言官們彈劾也來不及了哇哈哈哈——這個‘哇哈哈哈’也是陛下的笑聲。”夏鴻升無奈的攤開兩手,苦笑著道:“不僅是我勸了,皇後娘娘也勸了,可陛下心意已決,根本不聽。還威脅我說,若是言官知道了,就隻當是我傳出去的風聲,不論青紅皂白先要打我二百廷杖。”

“這……”三人聽了,也是忍俊不禁,苦笑起來。

“這也是好事,說不定不會有那麽多人反對。”計潤澤說道:“陛下親自登台,可想而知,台下的學子們,還有到時候真來圍觀的百姓們會激動到何般地步。到時候,陛下便又有了與民同樂,親近百姓的美名,不拘是這些書院與軍校的學子,還有百姓們口口相傳,日後對陛下隻會更感親切貼近,陛下的威望隻怕又要再上一階了。”

“也是,陛下這幾年滅這國滅那國,威早已立足,也需要展現出親民的一麵,此方為恩威並施。”夏鴻升點頭說道。

蓋文達苦笑道:“老夫怎覺自打山長來了長安之後,這陛下就被山長帶的越來越……不同了。”

“隻問先生,這翻所變,是好是壞?”計潤澤笑問道。

“是好是壞,且看今之大唐便知了。”於誌寧笑了起來,捋須答道。

說罷,幾人相識而笑。

笑罷之後,夏鴻升卻又看向了計潤澤,說道:“正要準備找你。你乃書院教席當中最為年輕一輩的教席中領軍之人,與你差不多大小的教席們,卻又個任務得交給你們。”

“哦?山長請講。”計潤澤問道。

夏鴻升回身彎腰,從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裏——他的辦公桌,與其他教席的也都是一樣的——掏出一遝紙張來,遞給了計潤澤,然後說道:“這些幾曲勉勵學子們的曲辭,你且找些個年輕的教席,將這分些個人,分好之後,我親來教與你們,到時候晚會上麵,咱們一道合唱了,也算是給學子們一個驚喜。”

到底計潤澤年輕,少年心性尚未全部褪卻,聽了夏鴻升的話,頓時起了熱鬧之心來,哈哈一笑,樂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