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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期末考試,石肆早上六點去離校去外校監考去了,現在才回來,的晚了些,大家見諒哈~)

夏鴻升和易秋樓隨著管家到了莊子上,夏鴻升的莊子,早已經是水泥地麵了,進入了莊子裏麵,下馬走了一段,易秋樓又恢複了原本的神采,說道:“這水泥路走起來,就是要比那沙土路好。.?若使天下道路,都如夏兄莊子上這般,那該多好!”

“快了。”夏鴻升說道:“不過,以後會有更好的路,比水泥路更好,隻是眼下水泥能夠做出來,而那個東西還沒有產量,所以暫時沒法大麵積的鋪開。”

“比水泥路還好?”易秋樓很是不解。

夏鴻升正待說話,就見前麵的管家聽下了腳步來,說道:“公子,到了。這裏就是趙大牛的家,另一家在後麵不遠,是毛二狗的家,倆人離得近,因而常常一同來去。”

夏鴻升點了點頭,與易秋樓相視一眼,然後隨著管家一同走了過去。隔著籬笆,就看見院子裏麵整齊周正的,一點也不雜亂。兩人走到了門前,管家就站在門外喊道:“家裏有人麽?侯爺過來了!”

屋裏麵走出一個人來,披麻戴孝,麵無神情,雙目無神,癡癡愣愣的看看外麵,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趙孫氏,快過來開開門,侯爺來探望你們一家子了!”管家站在外麵喊道。

那女人這才像是被喊醒了一樣,趕緊惶恐的跑了過來,將大門打開,給夏鴻升行禮。

“不用,不用多禮。”夏鴻升連連擺手,看看那女子,雖然未曾淚流滿麵,未曾哭出一聲來,但是兩眼之中卻一片死灰,毫無神色。儼然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不由的心中歎了歎,哀莫大於心死,真正傷心到了極點的時候。連哭出來都是一種奢望了。隻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不相信那是真的,卻又明白那是真的,心中茫然一片,連哭也哭不出來。

“趙孫氏。你郎君生的事情,我知道了。”夏鴻升想了想,對女人說道:“我給你一個承諾,一定找出害了你郎君的歹人來,將他繩之以法。你放心,你們既然是我的莊戶,如今家中沒了勞力,莊子上自然會保著你們。你郎君是在去往煤場的路上被害的,算是工傷,煤場會給你們家相應的補償。你放心吧。咱們的莊子上,是有人情味兒的,你今後的日子不會作難。”

女人木然的點了點頭,躬身向夏鴻升施禮。

夏鴻升知道她心中已經沒有了希望,所以也沒有了生機。

“本侯知道你此時傷心欲絕,不過,逝者已去,生者堅強。你如此心痛欲絕,想來你二人當時一對好夫妻的。你夫君在天之靈,難道願意看見你這幅模樣?”夏鴻升對她說道:“好好活著。替你夫君把孩子養大,照顧好這個家,讓他泉下有知,不會擔心。振作起來。你這般模樣,你夫君他又如何能夠安息?”

勸說了趙孫氏幾句,夏鴻升就沒有再多留,去了下一家,寬慰了幾句。這種事情,任由旁人再怎麽說。再怎麽安慰,都是無濟於事的,因為她們心中因此而產生的傷痛,不經曆過的人永遠也無法體會,無法感同身受。隻能靠時間,靠她們自己,去慢慢看開,慢慢脫解了。夏鴻升能夠做的,也隻有抓住那個凶手,將凶手繩之以法,給這兩家一個交代。

從莊子上回去家裏,夏鴻升就立刻讓管家去喊了煤場掌櫃的來,同管家一起商討如何去補償這兩家的事情。按照煤場掌櫃和管家的意思,這兩個人並不是因為煤場而死的,煤場給錢,那是情分,但是責任不在煤場,所以給個幾貫錢,也就可以了。不過夏鴻升卻並不願意這麽做。

“追悼會,這個是一定要辦的,他們兩人是咱們煤場的員工,是咱們煤場的人,為了咱們的煤場辛勤勞作了,咱們不能讓他們走的沒聲沒響沒人送的,寒磣。”夏鴻升聽了煤場掌櫃和管家的意見之後,搖了搖頭,說道:“隻要他們兢兢業業,沒有做出過對不起煤場,對不起莊子的事情,那他們一天是煤場的人,就一輩子是煤場的人。現如今他們兩個走了,他們的家裏,咱們煤場自然應該多有照拂。去看看他們家中子女年歲幾何了。若有成年的子嗣,問問意願,咱們莊子的產業,想去哪裏做活了,給安排過去,再一次性給支五年的工錢,給家裏的女人,也足夠養老了。若是家中子嗣尚未成年,按照正常不緊巴的一家子一年的花銷用度,每年給一次,給到長子成年為止。別吝嗇這百十來貫錢,不能讓願意跟著咱們做事的人心涼。”

夏鴻升對待給自己幹活的人,從來不吝嗇,可以說,整個長安都找不來比他給出的工錢更高的了,待遇更好的了。可即便是如此,五年的工錢,也不過是五六十貫而已,五六十貫錢,對於如今的夏鴻升來說,真的是九牛一毛了。就算是讓煤場出錢養他一家人到長子成年,盡多了去說,也不過百貫。對於夏鴻升來說,這並不算是負擔。可是看在其他人的眼裏,這就是情義。

收人要收心。夏鴻升此舉,會令莊戶們覺得他有情有義,因而樂意跟著夏鴻升賣命。有情義在,就不會被暫時的利益衝昏頭腦,雖然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忘恩負義的人,可這個時代,到底還是淳樸重義的人多。

“好!”夏鴻升的話剛一說完,易秋樓就在旁邊叫好了一聲,說道:“夏兄高義!易某果然沒有看錯了人!重情重義,方是世間真漢子!夏兄情義,易某佩服!”

“公子高義,對待咱們這些下人尚能如此重情重義!”管家和煤場掌櫃起來躬身行禮:“能夠為公子做事,實乃福分!公子放心,咱們也都不是那冷血無情的人,這兩位兄弟,一定讓他們走好,沒有後顧之憂!”

夏鴻升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便好,你們二人一起,先去煤場搭設靈堂,準備好……”

“公子!公子!”門外忽而傳來了一個聲音,打斷了夏鴻升正要說的話。

眾人轉頭看去,就見一個小廝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公子……不好了!又,又死人了!這回是……是家裏的丫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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