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升自然是一番拍胸脯的保證,且答應替紮古上下打點。紮古留下來了那兩箱東西,說是容做上下打點所用,而並非是給夏鴻升的禮物,夏鴻升也就半推半就的讓他留下了。

見到夏鴻升收下了東西,紮古就高興的告辭離開了。

將紮古送到門外,目送他走遠,夏鴻升轉身回去,門一關,就離開對齊勇說道:“齊勇!快去打開那兩口箱子,叫本公子也開開眼界。”

齊勇無奈,隻得走到箱子旁邊,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來,順著縫隙用力一翹,繼而一把掀開了蓋子。

兩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齊勇看看夏鴻升,夏鴻升看看那兩口箱子。

“嘖嘖,薛延陀還真有錢……”夏鴻升盯著那箱子中的各種珠寶瑪瑙之類,這些東西在後世裏麵雖說並不罕見,有些東西更是十分便宜,可是眼下是在大唐,那箱子中的東西每一樣可都是價值連城。

“公,公子……這,這也太多了,這……不敢要啊!”齊勇嚇的聲音都有些顫顫巍巍了:“早前幾年還挺老公爺說起過,有個刺史收了人的賄禮,結果被監察禦史給揪住了,定了重罪!這,這可比那多的多了!”

夏鴻升看看那兩口箱子,撓了撓頭:“齊勇啊,你有心儀的姑娘沒?”

“啊?”齊勇愣了愣神兒。

隨即就看見夏鴻升從那兩口箱子裏麵各抓了一把出來,塞給了齊勇,一邊塞。一邊還說到:“給你。拿著到時候找媳婦兒用!”

齊勇呆愣愣的看著夏鴻升。卻見夏鴻升將那兩大把東西往他手裏麵一塞,自己就又蹲到了那兩口箱子前麵,開始一把一把的往外抓東西,一邊抓,一邊嘴裏麵還念叨了起來:“恩,這些個給嫂嫂……這幾樣,該是合月仙的口味。咦,這個送給惠兒她定然高興……這個。給長樂也得捎帶些。要不要給她也留幾樣,成天出不去門怪可憐的……”

齊勇走魂兒了一般的呆愣愣站在旁邊,傻眼看著自家公子在哪裏理直氣壯的拿東西,一臉的淩亂,若是現下有三觀那一說的話,那就是三觀盡毀節操盡碎了。

老半天,夏鴻升這才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說道:“行了,齊勇。把箱子重新釘起來,明兒一早咱把它送給陛下去。”

“小小小小……小的不敢要……”齊勇哆哆嗦嗦的看著自己手裏麵那滿滿的兩把子東西。嘴都快扁了:“公子……”

“給你的你就拿著,到時候說媳婦兒送給人姑娘家的,也好長長臉麵。”夏鴻升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薛延陀有錢的很,咱們拿的這些還不夠人塞牙縫兒呢。嘿嘿,陛下吃了肉,咱們留下的這點兒連湯水兒都算不上,頂多就是滴桌上的湯沫子!這叫雁過拔毛。”

齊勇動了動嘴唇,卻什麽也沒能說出口,隻得看了看那足足少了一層的兩口大箱子,又蹲下身來將箱口重新釘了上。

“公子,這些還是公子留著吧……小的用不了這麽多……”齊勇看著夏鴻升給他的那些,說道。

“教你拿著你就拿著,再多嘴我就說是你自己個兒收的!”夏鴻升衝他說道:“明天一早去宮裏一趟,睡了!”

翌日清早,夏鴻升一大早的就起了床,令人將那兩口箱子抬進了馬車裏麵,便往皇宮中過去。

到了朱雀門口,因為要馬車進去,故而等了通報,這才由監門衛的人駕著馬車到了宮中。李世民剛結束了晨練,正擦汗呢,見了夏鴻升的馬車到了,就問到:“怎麽,這是甚子東西?”

“這個,是薛延陀的主使昨天晚上去給微臣送的禮。為了讓他相信微臣是暗中支持他的,所以微臣就拒絕,讓他留下了。”夏鴻升給李世民如實講道:“不過,微臣可擔不起這收受賄賂的罪過,所以幹脆拿來給陛下處置。”

“哦?薛延陀主使給夏卿的禮物?”李世民捋了下胡須,笑道:“那恐怕不是一般的東西吧!”

“這個微臣就不知道了。”夏鴻升裝傻充愣:“箱子是釘著的。”

李世民挑了挑眼角,盯著夏鴻升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倒是叫朕好奇啊,來呐,去打開了給朕看看。”

立刻有人過去從馬車上麵抬了那兩口箱子下來,撬開了蓋子一翻開,李世民自己也是吃了一驚。

“沒想到這薛延陀的使者手筆還不小。”李世民走到跟前低頭瞅了瞅那兩口大箱子裏麵的東西:“這麽兩箱子,隻怕價值不下十萬貫了。不過,這薛延陀到底是化外蠻夷,不夠講究。這與人送禮,豈能不將箱口填滿填平?若是填不滿,就該換兩口小些的箱子嘛!”

“哦?竟然還有這種門道?”夏鴻升故作吃驚的說道:“微臣尚且不知,想來那薛延陀人禮數不周,更是無從得知了。”

李世民真挑著眼睛看看夏鴻升,夏鴻升眼觀鼻鼻觀心氣沉丹田無波無瀾。

“好了,那朕也就不跟某些連這麽個禮數都不懂得的人一般見識了。”李世民故意將那不懂禮數幾個字咬重了一些,笑了幾聲,又問道:“夏卿準備如何處理薛延陀?”

“臣有本奏!”夏鴻升從袖中取出自己的奏疏,呈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接過來夏鴻升的奏疏,夏鴻升在奏疏裏麵詳細寫了如何利用那些大唐已經淘汰的,相比於大唐來說已是落後,而對於其他人來說卻又極為渴求的技術、產品等東西,轉化為大唐的財富,使大唐利用那些本來就要淘汰的,無用的東西去發揮更大的作用,獲得大唐進一步研發技術的資金,亦或是需求的資源的做法。

“夏卿準備將大唐軍中淘汰下來的那些兵器賣給薛延陀?”李世民先是迅速瀏覽了一遍,抬頭有些吃驚的問道:“還有水泥?……”

“啟稟陛下,微臣的想法是將此作為以後的一個常態,而薛延陀恰巧隻是第一個讓咱們實驗的對象而已。”夏鴻升對李世民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