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滅突厥,一雪前恥,皇帝欣喜若狂,當夜便在太極宮中大宴群臣,酒到正酣,太上皇李淵抱起琵琶即興而彈,李世民更是親自隨琵琶起舞,足見其心中之狂喜。◇↓◇↓小說。¥f

所有此次獲得軍功的人都應有所封賞,皇帝決定另擇吉日,專門在軍校進行封賞儀式。

夏鴻升歸心似箭,等李世民講完了話,宴會剛開始,就端著酒跑去跟那一幫叔伯的挨個敬酒了一圈,正好到最後一個人敬完,正好一閉眼醉倒了下去,四仰八叉的躺太極殿上“睡著”了。

眾人笑話之餘,使宮中禁衛將夏鴻升送出了皇宮,送回了家裏。

“來來來,喝完這杯,還有一杯!喝完這一杯,還有三杯!”夏鴻升在自家門口還拉著宮中差來送他回來的禁衛在哪兒直嚷嚷,宮中禁衛連道不敢,將夏鴻升交給了齊勇幾人,而後便告辭離開了,

齊勇和幾個親兵架著夏鴻升回去了宅子,剛一關上大門,就見夏鴻升立刻自己站直了身子,鬆開了齊勇幾人,站在那裏跟沒事兒的人一樣了。

“總算是回來了,喝個什麽酒啊!齊勇,備車,回涇陽!”夏鴻升揉了把臉,也不顧外麵天色已黑,對齊勇吩咐道。

連夜趕回涇陽,家中人驚喜至極。月仙喜極而泣,嫂嫂一直不知道夏鴻升是上了戰場的,高興歸高興,倒是沒有那麽失態,於是還抿嘴偷笑月仙和夏鴻升。

在家裏舒舒服服的過去了李世民因為慶祝突厥**滅而放的假,夏鴻升帶著從自己的寶貝箱子裏麵翻出來的一個木匣子,再度回到了長安。

美滋滋的早睡早起,正是暮春夏初之際,早間起來的風也頗為溫煦,夏鴻升一路哼著“迎接另一個晨曦”的“長安歡迎你”到了徐孝德家中,至於門口,正碰上徐孝德準備出門去東宮當值。

這就有些尷尬了。

“呃,徐伯伯,小侄從大漠回來,疲憊至極,今日總算是有了些精神頭了,故而特意前來拜見伯伯與齊賢兄長。”夏鴻升看著徐孝德,硬著頭皮說道。

也不知道徐孝德看穿沒有夏鴻升的真正目的,隻見他捋了捋胡須,笑道:“賢侄看來真是尚未休息好啊,果真是忘記了。陛下給的旬假今日結束,弘文館也開課了,齊賢今日需往弘文館,老夫今日亦須東宮當值。卻是隻有你嬸子同惠兒在家中了。”

“哎呀!伯伯您看小侄這記性!”夏鴻升訕訕的一拍腦門:“小侄在軍中多日,哪裏有旬假和當值的念頭,如今猛一回來,竟然給忘記了。那小侄這就告辭了,等伯伯同齊賢兄長都有空了,再來拜訪。”

“嗬嗬,不用。既來了,就進去坐坐罷!你嬸子也是久沒見到你了。”徐孝德笑道。

兩人又寒暄一會兒,徐孝德便匆匆往東宮而去了。夏鴻升鬆了一口氣,進去了徐府。

早知道這樣就走得慢些,晚一點兒再來了。

夏鴻升撓了撓頭,匆匆往後院裏去了。

到了後園口,就聽見了裏麵傳來一陣既溫柔,又帶著些許嚴厲的聲音在說道:“這文章讓你們二人背了三日了,你們二人卻還是背不下來。姐姐都看在眼裏麵,都是因為你們兩個整日裏就知道玩耍,根本沒有用心讀書。今日再給你們寬限一天,明日若是還背不下來,姐姐可就要告訴爹爹去了!”

夏鴻升咧嘴一笑,就知道是徐惠在教訓她那倆弟弟了。

夏鴻升走到了門口,往裏麵看過去,就見徐惠手中拿著書本,對麵站著她的兩個弟弟。數月不見,這丫頭看上去竟然好似跟猛然長高了一截似的,也好似消瘦了一些。頭發也是更長了,已然快要及腰。

真好看啊!不僅好看,而去賢才。怪不得原本曆史上的李老二會在長孫皇後去世過後極寵徐賢妃了。

夏鴻升站在門口看著給那兩個幼弟見解文章的徐惠,竟一時間不覺癡了。就這麽定定的,微笑著,心裏滿足著,如沐春風般的靜靜看著。

直到從前庭過來的侍女走到了夏鴻升的身後,吃驚的喊了聲:“夏公子?”

這才驚醒了夏鴻升。

也驚動了後園的徐惠。

“夏哥哥!”徐惠驚喜的轉過了身來,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夏鴻升。

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後清明。池上碧苔三四點,葉底黃鸝一兩聲。日長飛絮輕。

巧笑東鄰女伴,采桑徑裏逢迎。疑怪昨宵春夢好,元是今朝鬥草贏。笑從雙臉生。

笑從雙臉生。

昨天晚上夏鴻升沒有**夢好,今朝徐惠也沒有同女伴鬥草勝利。有的隻是如同詞句裏麵的盎然春意與生機,還有如同這季的春意一般美好的少女。

那侍女也是個有眼色的,見夏鴻升同徐惠二人四目相對,於是掩嘴笑笑,領著那兩位小少爺悄然離開了園子。

夏鴻升走到徐惠跟前:“我回來了。”

園中春色好,花紅柳綠,溫風徐徐。樹枝上麵鳥兒輕啼,似乎也不願意打攪到樹下依偎著的人。

夏鴻升握著徐惠的手,徐惠凝視著夏鴻升,眼睛裏麵的柔情似水,如同春風一般,燙的夏鴻升心頭發熱。

“夏哥哥,你今年……”徐惠倚在夏鴻升的肩頭,聲音軟軟糯糯的,有些羞澀又有些大膽:“就,就十六了……”

夏鴻升心頭一震,喜悅溢滿胸腔,卻又聽徐惠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惠兒尚未及笄……”

“快了。”夏鴻升抬手擁住了徐惠,輕聲的說道:“這幾個月不在長安,也見不到你。偶有閑暇之際,倒是得了首長短句來,不若我來念給你聽?”

“好啊!”徐惠立刻很是期待的抬起了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夏鴻升。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徐惠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吃驚的神情很是可愛。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徐惠口中喃喃的輕聲誦念著夏鴻升方才的長短句,不覺眼中已是癡了。

“夏哥哥……”徐惠埋首夏鴻升的胸前,輕音如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