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車夫似是看出了江上雲的疑惑,忽然解釋道:“小哥,你出自深山,可能並不知道什麽是靈器,也並不知道上官羽是何許人也。在下便為小哥你簡單介紹一下,所謂靈器,其實是超出了凡人兵器的範疇,屬於修士所擁有的法器。法器從靈器開始,以上還有寶器、道器等等,品階分上中下;一柄靈器可稱至寶,價值無量,而出自上官羽之手的法器,無論品階如何,價值更高。因為上官羽乃是雪州第一煉器師,這柄扇子既出自他早年之手,必不是凡物,小哥你須得小心謹慎對待。”

“法器?煉器師?修士?”江上雲感覺有些淩亂,這感覺起來好像進入了另一個玄幻世界,任何東西都那麽富有夢幻色彩。

“是的,小哥你身手非凡,必定也是修士吧,請恕在下有眼無珠,之前看走了眼,此番我主若能仗小哥之力得平安,那麽白家必欠小哥一個天大人情,日後到銀月城,隻要小哥有任何用得著的,都可來找我們白家,白家之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此次恩情絕不敢忘。”車夫雙手抱拳,正色地說道。

“話說修士是什麽名堂?”江上雲好奇地問道。

車夫汗顏道:“小哥莫要取笑在下了,在下之前實在有眼無珠,確實沒看出小哥非同凡人。”

江上雲擺手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在取笑你,而是說真的呢,我並不知道。”

車夫大禍,心道:“此人年紀輕輕,擁有如此身手,先前他說他出自深山,我和主子都頗有不信,可是,他又如此單純,真似什麽也不知,莫是某位隱世高手之後代?”如此想著,他道:“小哥,既然你不知道,那麽在下再獻醜一次,為小哥講解一下,所謂修士,便是我們星海界以天地元氣進行武道修煉之人,修士初始為衝靈境,此境界分九重,在下不才,年過四十不惑之齡,尚在衝靈境三重境界.小哥身法高超,力量磅礴必然是在在下之上,且請問一句,小哥是何等境界?”

江上雲一聲苦笑,他先前都不

知道何謂修士,又怎知道自己是何等境界呢?

看著江上雲笑,車夫也是陡然醒悟過來,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卻聽對麵那搖擺著羽公扇的胖婦人冷笑道:“俊俏的白發小哥,你身手確實不錯,若不出所料,你應該有衝靈境六重的境界。此等實力,在銀月城可稱一流高手,卻又何必為這白家出頭跟奴家做對呢?倒不如,你我聯手,捉住這白家之人,然後進行勒索可好?戰亂之世,幹我們這一行才叫逍遙,小哥你說是與不是?”

“匪盜勾當,在下不齒,而且以閣下尊容,也實在沒有多少魅力能讓我心動。隻可惜我向來不打女人,所以,閣下還是趕緊把羽公扇交出來吧,我保證不傷你。”江上雲淡淡地對胖婦人說道。

“嗬嗬,看來,小哥你真是吃了稱坨鐵了心地要為白家出頭了。你雖是衝靈六重境界,奴家卻不見得怕你,奴家雖然隻有衝靈五重境界,但是加上這羽公扇,小哥你縱算衝靈七重,也難奈何得了奴家。”胖婦人仗借羽公扇在手,洋洋自得,搔首弄姿。

“是麽?”江上雲忽然伸出手指,挖了挖耳朵,然後隨意一揮手,展開身法,再次向胖婦人進攻起來。

胖婦人有羽公扇在手,每扇一次都會刮出颶風,那颶風的威力十分不弱,她隻要扇動得迅速,江上雲的確是奈何不了她,因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不過,江上雲卻有另外的辦法。

方才,他挖耳朵的動作,其實並非是挖耳朵,而是將斷手從耳廊裏掏了出來,然後隨意一丟,並且暗中傳音告訴斷手,讓它去搞定胖婦人。

而他這邊作為佯攻,吸引胖婦人的注意力。

如此一來,兵分兩路,江上雲施展三十二身相,果然是成功地吸引了胖婦人的注意力。那胖婦人一點也不敢小看江上雲,一見他行動,羽公扇立即飛快地扇動了起來。

卻完全沒防備,在她的後背,一道蝌蚪大小的黑影,此刻撲扇著翅膀來到了她的腦

後,一落而下,張大了嘴巴對著胖婦人的耳朵就咬了一大口。

斷手身體雖小,但牙齒依舊很鋒利,一口咬下去,胖婦人的耳朵直接缺了一角。而且它還不停,一口接一口,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連咬了五口,幾乎將胖婦人的耳朵全部咬下。

“啊……什麽鬼東西?”

胖婦人吃痛,驚聲大叫,手一摸耳朵,見著血,更是驚惶失色。

斷手身法迅速,在她腦後飛來躥去,她摸住左耳,它就咬右耳;她摸住右耳,它就咬左耳。當她雙手捂住左右耳時,斷手就盯住了她的腦門,忽然指鋒有一點,露出兩道鋒利的氣流擊破她的腦骨,隨即,裏麵的腦髓被斷手一口吸幹。

“啊啊啊啊啊……”

胖婦人失去了腦髓之後,渾身立即瘋狂地顫抖了起來,旋即就整個人倒在地上,跟發羊癲瘋一樣,慢慢地她失去知覺,瞳孔擴散,顯然是已經死於非命了。

隨即,斷手帶著羽公扇,飛向了江上雲。

江上雲一翻手就將扇子接住,然後,蝌蚪大小的斷手再次回到了他耳朵當中。

隻因斷手體形太小,這期間除了江上雲,和已經死掉的胖婦人之外,誰也沒發現斷手的存在。

剛才羽公扇被斷手帶著飛了起來,大家還以為是江上雲以秘法隔空抓物吸過去的。

胖婦人這一死,樹倒猢猻散,其他的賊匪見勢頭不對,當即拔腿就逃。

而江上雲,也懶得去管那些逃走的賊匪,他一步步來到胖婦人身邊,看著她那猙獰的死相,再看到她腦後被破開的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立即明白了她的死因。

盡管他看這胖婦人不順眼,也是頗有些於心不忍,“你怎麽下如此毒手,就算要殺她,也幹脆給她一個痛快得了。”

斷手在他耳廊裏懶洋洋地說道:“老夫幫了你,你還囉嗦什麽?這就是老夫的風格,你要麽別讓老夫出手,老夫一出手,必是如此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