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當誅!”

隨著那些身穿甲胄的士兵一喊,仿佛就如點燃了烽火一樣,偌大個銀月城其他的方位也同時響起了聲音:“殺人者出現,圍剿!”

“轟隆隆~~”

整齊的腳步聲,排山倒海而來,氣勢宏大,震得大地都在動搖。

“敢情,我現在成了整個銀月城的通緝犯了。”江上雲自嘲一笑,看著那張告示,忽然一伸手就將它給撕了下來。

旋即,那些身穿甲胄的士兵已經圍了過來,喝道:“皇城禁軍在此,小賊你還不束手就擒?”

江上雲鎮定自若,忽問道:“爾等既是皇城禁軍,那麽我且問一句,你們是否分青紅皂白?”

“休得廢話,在銀月城裏大開殺戒,你還有道理可講?趕緊束手就擒,不然等待你的,將是亂箭穿心而死!”禁軍發話,一隊弓箭手一字排開,拉弓如滿月,羽箭鋒寒,幽光閃閃。

“如此說來,爾等是不分青紅皂白,定要站在權勢那一頭了?”江上雲語氣一冷,頓時就沒幾分好臉色。

“哼,你若有冤屈可對城主大人說,我們隻負責拿你,給你十息時間,若不選擇束手就擒,我等可就要放箭了。”領頭的禁軍冷言相向。

江上雲略想了一下,雖然他可以不理會這些禁軍,直接殺出去,但畢竟他還要在這裏待七天。七天之後,封魔穀的試煉才會開始,如果他殺了這些禁軍,抑或“畏罪潛逃”,那麽就隻能離開銀月城。

可是這方圓百裏,除了銀月城,也沒有別的其他城市了。

這麽一分析,江上雲決定見城主就見城主,他倒要看看銀月城的城主是否是個講道理之人。若不講道理,他不介意大開殺戒。

“也罷,既是城主發話,我當去見他一邊,將事情原委交代清楚。”江上雲雙手負背,不到三息時間,就給出了答案。

旋即,那禁軍領隊一揮手,立即有兩名士兵領命拿著繩子要去綁江上雲。

江上雲眉頭一皺,道:“孟某隻是答應去

見你們城主,可並未承認是罪犯,你們在前帶路即可,孟某自會跟隨。”

禁軍卻不理會他,強行要來綁他。既是罪犯,就該有罪犯的樣子,必須要綁。

卻待這兩位禁軍一來,江上雲揮手之間,就將這二人擊飛,道:“孟某耐心有限,你們最好別惹我。”

那禁軍領隊一看江上雲揮手之間,就能將兩名禁軍直接擊飛,這等實力,非同小可。一番思量,他也不再執著,反正江上雲已經答應去見城主,隻要他不跑,綁不綁倒也無妨。

“退下,不綁就不綁,隻不過你可別想逃,你若逃,千萬箭矢必射你萬箭穿心。”領隊冷冷道。

江上雲嗤然一哼,未有理會。

旋即,那領隊喚了幾個人在前帶路,然後他親自帶著禁軍高手,在後麵監視江上雲。將他圍成包圍圈,就這樣帶著他去往中心城市,麵見城主。

其時,江上雲被“抓”的消息立即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銀月城。

白家眾人已經是磨刀霍霍趕往中心城,要拿江上雲開刀,血祭白家六子白嚴鬆。

在銀月城殺人,本就是藐視王法,而且殺一般人也就罷了,竟敢殺害銀月城五大勢力之一的白家六子。這無疑是捅了天大簍子!

江上雲跟著那一隊禁軍,趕到中心城市,才入城門,他就聽到一些喊殺聲呼叫了起來。

那是白家之人認出了他,此刻喊著要殺要刮,目光仇視。

而江上雲卻未睜眼瞧他們半眼,隻見右側方,所站立的全是些皇城禁軍,是城主勢力。

這次殺人事件,驚動了城主,遂城主方麵派出大量的禁軍,協同白家一起通緝江上雲。

這中心王城,外觀金碧輝煌,可一進入其中,卻見得到處都森嚴而樸素。

數百禁軍屹立中心王城的城牆之上,睥睨天下。而城下亦有數百禁軍分陣營而站,加上左側邊的那一夥白家的人,此刻城中,隻怕不少於兩千人。

如此陣仗,倒也讓江上雲吃了一驚。他不禁琢磨著

,等一下若是撕破臉皮幹了起來,自己能夠幹得過這麽多人?

恐怕到了關鍵時刻,隻能全力催動斷手之翼,逃離銀月城。如今的他,擁有小成境界的《殺氣之力》護體,倒也不怕那些刀槍箭矢的偷襲暗傷。

隻不過,銀月城既是號稱方圓千裏最大的城市,而白家做為城內五大勢力之一,豈會沒有高手?而城主這次也插手進來,城主勢力必定比白家更強,高手也是更多。

故而,一進城中,江上雲就謹慎了起來。

“是他……就是那小子,我在六公子生前的記憶中看到就是他殺了二十餘位家奴,更殺了六公子!”白家陣營中,一位中年家奴吼喝道。

“在銀月城,敢殺我白家嫡係子孫,此人萬死莫恕!”白家一名老者怒吼。

“定要將他千刀萬剮,剝皮挖心!祭我兒子在天之靈!”一位渾身錦緞中年男人雙眼血紅,猙獰地望著江上雲,吼喊著,他顯然就是那白家六子的父親。

隨著白家這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嘈雜,頓時整個王城都鬧轟了天。

也多虧禁軍壓著,他們才沒有含怒出手,不然江上雲一早就要被淹沒在人群裏。

就在此時,一名身穿金色甲胄的老者從中心王城的大殿裏走了出來,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位身穿紫緞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跟隨金色甲胄老者一下台階,立即喝道:“不得喧嘩,城主到!”

隨著這一道聲音,上千的禁軍立即整齊地敬禮,白家那邊也忽然安靜了下來。

“帶犯人上台!”城主身邊,那個身穿紫緞的男人又喊一聲。

旋即,跟在江上雲身邊的幾個禁軍,對江上雲打了個手勢,道:“上台!”

江上雲怡然無懼,望見前方有著一片三丈高,六丈寬的平台,那平台上豎著六根鐵杆,上麵掛著鐵鏈和刀具,看起來似是刑台。

但他還是大步一跨走了上去。

剛一站定,城主身邊的紫緞男人厲聲喝道:“大膽刁民,見著城主,還不下跪行禮?”

(本章完)